開場舞由他們領(lǐng)導(dǎo),每一個旋轉(zhuǎn),側(cè)身,彎腰都配合得恰到好處,就像是天生一對的戀人,默契十足。
馮尋墨站在二樓的欄桿,明明大廳里的溫度不冷不熱,但她果露在外的肌膚還是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她蒲扇般纖長的睫毛輕顫,清麗的小臉上毫無血色,他權(quán)勢強大,如果想要拒絕一個女人,沒人敢對他說半句不字。
可偏偏,他沒有拒絕,他不是厭惡女人嗎?他不是說她是那個最獨特的嗎?還是說,她已經(jīng)不是唯一了?
心臟忽然一陣的抽痛,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對舞伴的身上,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彎,大掌握住了女人纖細(xì)的腰肢,是那樣的天作之合,柔和的燈光灑在他完美如玉的側(cè)顏上,可他的眼里倒影的是另一個女人翩翩起舞的倩影。
馮尋墨手心一顫,沒能握住酒杯,高腳杯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酒杯里分裂流出嫣紅的液體,如曼珠沙華般妖艷奪目,在水晶透明的地面上流淌了一地,卻是那樣的契合。
“r,你的情緒不對。”南梟站在她的身后,將她所有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她和鄭子瑜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感覺,她是那么的心痛?
南梟叫來侍者將地上清理干凈,由于剛才的聲音,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來,奇怪的目光。
馮尋墨櫻紅的小嘴微勾,“沒事,只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她踩著細(xì)長的高跟鞋想要離開,卻被南梟一下子捉住了皓腕,第三次了,他今天第三次抓自己的手了,連力道都不會控制好,每次都把她的手腕抓紅。
馮尋墨眉心微蹙,并沒有掙扎,她越是掙扎的厲害,南梟越會用力去握緊,到時候吃苦的只會是自己。
“既然是熟人,那怎么不上前打個招呼?我陪你去。”南梟緋色薄唇邪魅一笑,讓馮尋墨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你放手,我不去。”馮尋墨是被他拽到鄭子瑜面前的。
“白小姐,生日快樂。”南梟的淡藍(lán)色瞳孔有點混血,他霸道地扣住了馮尋墨瑩潤的香肩,馮尋墨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對白微微和鄭子瑜打招呼,“晚上好。”
她的聲音不冷不淡,但相同的嗓音掩蓋不了。
鄭子瑜掀起眼皮,英俊的眉心幾乎要皺成一個川字。
眼前的小女人,穿著抹胸藍(lán)色曳地長裙,襯得她膚白如雪,胸前肆意盛放的藍(lán)色妖姬一直延伸到盈盈一握的腰間,同色系的涼高跟,露出一雙纖纖玉足,這件晚禮服將她的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舞會上很多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那眼神雖然沒有到扒光的地步,但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她精致的小臉上化著淡妝,睫毛長而卷,那雙盈亮的澄眸清澈見底,櫻桃粉的小嘴上沾了一點奶油,看得鄭子瑜小腹一緊。
她的半張臉都掩藏在了花瓣面具之下,半遮半掩,讓人覺得甚是驚艷。
無疑,她是一個尤物!
鄭子瑜墨黑色的眸子里有暴風(fēng)雨在不斷聚集,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危險而滲人。
白微微在看到馮尋墨的那一瞬間,笑容頓時僵住了。
因為她和馮尋墨穿的是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的白色,而她藍(lán)色,她就像一枝魅惑的藍(lán)色妖姬,妖而不媚,很顯然,她的白百合雖然清純,但和馮尋墨站在一起,就顯得有些清湯寡水了。
都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如果不是白微微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清冷氣質(zhì)為這一身裙子增添了幾分高冷,恐怕她的風(fēng)頭就要被搶的一干二凈。
“晚上好,謝謝南梟先生的祝福。”白微微很快便恢復(fù)了神態(tài),笑著答謝道。
馮尋墨率先開口,撇清倆人的關(guān)系,“不認(rèn)識。”
“南梟,我累了,送我回家吧。”馮尋墨面色略顯疲憊,南梟按住了她欲轉(zhuǎn)頭的身子,馮尋墨眼睛快要冒火了,這個南梟又不是她的誰,她想做什么他憑什么管她?
他未免也太過分了,他們說到底只是陌生人,如果沒有他逼她來宴會,他們頂多就算是萍水相逢。
南梟抬起指腹,擦去她嘴角的奶油殘渣,“笨蛋,蛋糕都不會好好吃。”
馮尋墨下意識舔了一下唇瓣,登時只覺得小臉有些滾燙,她大力甩開南梟的手,這次他要是再敢攔她,就別怪她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但這次拉她的不是南梟,而是鄭子瑜。
鄭子瑜早在見南梟給馮尋墨擦去奶油的那一刻,內(nèi)心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他一聲不吭地拉著馮尋墨離開,馮尋墨毫無反抗之力,只得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掌心的刺痛換回了白微微的清醒,她低頭,柔軟的掌心處有一個刺眼的指甲印。
南梟眉頭微挑,看來鄭子瑜和馮尋墨不僅認(rèn)識,關(guān)系還非常不一般,剛才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用冷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是警告。
可南梟是誰,他十幾歲就出來混黑道,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骯臟的鮮血,這種骨子里都是黑血的人,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就在南梟抬腳準(zhǔn)備追上倆人的腳步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哥哥。”
南梟高大的身軀倏然一僵,回頭一看,樓梯上,一名波浪形卷發(fā)少女站在那里,懷里抱著一只高貴的波斯貓,她那雙與他有七分相似的藍(lán)色眸子里,靜靜地望著他。
廁所的走廊里。
鄭子瑜一腳踹開了男廁所的門,里面有幾個正在洗手的男人嚇了一跳,剛想破口大罵,一見是鄭子瑜,將話語通通咽下腹中,匆匆抬腳離去。
等到廁所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馮尋墨被鄭子瑜一把抱起,將她放在了盥洗臺上。
由于姿勢原因,馮尋墨正面對視上了鄭子瑜的俊臉,他稍微一頷首,就能看見她胸前起伏的弧度。
鄭子瑜的胸口像是積攢了陰郁的氣息,那眼神壓下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冷的馮尋墨下意識環(huán)住了自己藕白的雙臂。
“尋墨,今晚的事,你不打算好好解釋一下,恩?”鄭子瑜冷沉道。
兩根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小巧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的眼睛,她的嬌肌實在是太嫩了,不過是用了點力就迅速紅了起來。
馮尋墨澄澈的眸子就這樣盯著他一句話也不說,解釋?她需要解釋什么?
解釋她在逛街的時候被南梟拽上了車,說她差點跳車成功逃脫?結(jié)果在餐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你情我濃,還是說,她來到舞會上,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約會成功,那么慶祝完生日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該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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