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說晉景公的死法另類獨行呢?因為他的死法太特殊了,并且“味道”十足,他是失足掉進糞坑里,被活活嗆死的。
這可不是胡編亂造的事情,也是史s載的,根據(jù)左傳的記載:晉景公將食,漲,如廁,陷而卒。
也就是說:晉景公剛打算就餐,突然肚子疼,于是上廁所,失足墜入糞坑而死。
張烈為什么這么豁達(dá),總是不顧生命危險而及時行樂呢?就是怕哪一天跟晉景公這個倒霉催的一樣嗝屁了!
宋王偃心有余悸啊,什么奇葩的死法都有,他是一個勇武善戰(zhàn)的君主,不喜歡一直坐鎮(zhèn)都城,坐鎮(zhèn)深宮,那樣子太憋屈了,故而宋王偃想跟歷史上的趙武靈王一般,做一個甩手掌柜。
當(dāng)然了,放棄王位做一個主父那是萬萬不行的,歷史上的趙武靈王死得那么慘,前車可鑒啊!宋王偃可不想步他的后塵啊!
聽到鄒衍如此看扁子恒,蘇賀不得不站出來,橫眉冷對地道:“鄒大人此言差矣!你怎么知道公子恒不是一個雄主呢?雛鷹要經(jīng)歷風(fēng)雨,人要經(jīng)歷磨難,方可成大器,現(xiàn)在公子恒不過沖齡,如璞玉一般可以細(xì)細(xì)地雕琢。”
“公子恒心性沉穩(wěn),能察納雅言,這是難得一見的明君啊!試問諸位大人,你們有誰在公子恒這般年紀(jì)的時候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鄒衍嗤笑了一聲,說道:“蘇大人,你都說了公子恒是璞玉了,尚需雕琢,現(xiàn)在大王的諸公子都是璞玉,皆可雕琢。故而大王何須拘泥于公子恒一人,而無視其他的公子呢?”
“公子恒乃是王后所出,乃是大王的嫡長子!按照宗法制,于情于理公子恒都應(yīng)該成為儲君!”蘇賀有些急眼了,上前一步地沉聲道。
鄒衍笑道:“蘇大人,宗法制未必適用于如今之天下。現(xiàn)在宗法制可以在各個家族里沿襲下去,但是對于國家而言,宗法制的那一套已經(jīng)過時了!自古以來,立儲君有兩種,一種是立長立嫡,一種是立賢不立長。”
“公子恒固然是嫡長子,合乎宗法制,理應(yīng)成為我們宋國的太子。但是這個還為時過早了!當(dāng)今乃是大爭之世,若是一味地墨守成規(guī),按照宗法制不問賢明,不問能力去立儲的話,不是自取滅亡之道嗎?”
“好的后繼之君可以使國家興旺發(fā)達(dá),壞的后繼之君可以使國家山河日下。蘇大人,照你的這種說法,難道嫡長子是一個傻瓜,我們都要擁立他為儲君嗎?”
“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嘩眾取寵!”蘇賀暴喝了一聲,反唇相譏道,“現(xiàn)在我宋國尊禮儀教化,從善如流,奉行宗法制有何不可?好,既然鄒衍大人你說公子恒不宜立為太子,那么你說,大王的諸公子當(dāng)中,有誰可以立為儲君的?是子楚嗎?”
呃,好吧,朝堂上的宋系與楚系的大臣已經(jīng)如針尖對麥芒一般,針鋒相對了。
看著勢成水火的兩大派系,宋王偃搖了搖頭,朝堂上其他派系的大臣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純粹在旁邊看熱鬧。
現(xiàn)在有資格爭奪儲君之位的公子暫時有兩人,一人是子恒,得到以子干、蘇賀為首的宋國派系的支持一人是子楚,得到以黃庸、鄒衍為首的楚國派系的支持。
鄒衍恢復(fù)了自己的氣度,平心靜氣地道:“我可沒這么說過。現(xiàn)在大王的諸公子皆年幼,孰優(yōu)孰劣猶未可知,還是等過些年,諸公子都成年了再說吧。”
鄒衍的這些話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點道理的,不過蘇賀絕不能就此屈服了,不然被楚國一系的大臣壓一頭是嫡長子子恒不能成為儲君是大!
子干隨之站出來聲援蘇賀,他垂手道:“大王,立儲君應(yīng)該立早一點!以斷絕他人的非分之想!自古以來,王室之中,諸子為了權(quán)力爭得你死我活的事情比比皆是,齊桓公、趙肅侯,還有現(xiàn)在的魏王,他們都曾經(jīng)圍繞著儲君之位爭得手足相殘,禍起蕭墻,導(dǎo)致國家nn!”
“不管是立嫡立長,還是立賢,還是請大王盡快立下一個儲君!公子恒仁明孝友,才干出眾,能明辨是非,宜為太子!現(xiàn)在大王可以立公子恒為儲君,若是將來公子恒不可登王位,或者是出現(xiàn)了更好的人選,大王自然可以改立太子!”
“請大王立公子恒為太子!”宋國一系的大臣紛紛跪下來山呼道。
聞言,宋王偃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的想法與子干說的差不多,大同小異。
子恒可以為太子,若是將來在諸公子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更好的人選,可以改立。子恒這個儲君算是一個過渡而已,宋王偃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皇圖霸業(yè)還沒完成,自己倉促死掉的話,宋國一旦后繼無人,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將化為泡影!
立子恒為儲君,宋王偃是深思熟慮過的。
過了半晌,等到楚國一系的大臣沒有跳出來反駁的時候,宋王偃這才淡淡的出聲道:“善。寡人之立儲君,立賢不立長,立賢不立嫡!子恒且為太子,立東宮,協(xié)助寡人處理日常政務(wù)。”
“大王圣明!”群臣山呼道。
子干等宋國一系的大臣已經(jīng)退了半步,讓子恒先為儲君,若是不可,或者諸公子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更好的人選,宋王偃可以改立之。楚國一系的大臣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
現(xiàn)在宋王偃還年富力強,看著樣子能活二三十年的應(yīng)該沒問題。
子楚現(xiàn)在還年幼,總角之齡,即便子楚很得到宋王偃的寵愛,宋王偃都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立子楚為儲君的。
只要宋王偃不甍,太子之位始終存在變數(shù)!
退一萬步說,就算宋王偃甍了,子恒是太子,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又怎么樣?
若是子恒的能力不足,或者是對外之邦交不夠強勢,沒有如趙武靈王那樣的強勢動作,可以控制局面的話,那么諸如齊國、楚國肯定會出兵,立親近自己的公子為新的宋王的!
大爭之世,弱肉強食,一個儲君的名分固然很重要,但是沒有得到臣民的擁戴,列國都不服氣的話,國家就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動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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