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期楚國封君已經沒有私人武裝,發兵之權是由楚王直接掌管的。春秋時期,楚國大臣、大夫的私人武裝的記載不絕于書,是楚隊的重要力量。
但戰國以后,尤其是經過屈原變法以后,封君沒有多少的私人軍隊,也沒有發兵之權。
墨者鉅子孟勝,奉楚國陽城君之令“守于國”。楚悼王去世后,宗室大臣作亂,圍攻吳起于喪所,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載:“吳起走之王尸而伏之。擊起之徒因射刺吳起,并中悼王。悼王既葬,太子立,乃使令尹盡誅射吳起而并中王尸者,坐射起而夷宗死者七十余家。”
陽城君就是要“夷宗死”的一家。
陽城君出走,孟勝堅持守國,結果孟勝死,弟子死之者百十。
由此可見,楚國貴族皆親自參加射殺吳起,并沒有指揮私人武裝進攻吳起的情況。楚國號稱“地方五千里,帶甲百萬,車千乘,騎萬匹,粟支十年”的霸主之國,這些軍隊皆屬于國家所有,而不是封君的私人軍隊。
楚國貴族勢力雖然強大,但是在他們的封邑內還沒有發邑兵之權,陽城君因而使用墨者孟勝率領弟子10多人守國。
墨家從墨子開始,就是以講究守城的戰斗而著稱的,墨者鉅子孟勝因為“善荊之陽城君”,陽城君命令他“守于國”,“毀璜以為符兵符,約曰:符合,聽之”。
孟勝所統率的是弟子而非士卒,是一個墨家的集團。可見,戰國時期楚國封君在封邑內的權力是有限的。
戰國時期各國的封君已很少世襲,但是,戰國時期的楚國,由于舊貴族勢力強大,封君眾多,不少出于世襲。
吳起變法要限制楚國封君的長期世襲制,這對于楚國封君制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實際上吳起變法并沒有使楚國封君減少,到楚懷王時楚國封君還很多,不少封君的封地及其封號還是傳之于后世,封君世襲制問題并未徹底解決。
戰國時期楚國封君雖然世襲封土和封號,但是,這些封君在其封土內同戰國時期各國封君一樣,也僅有衣食租稅之權,而沒有或很少有政治和軍事上的特權。漢王朝的封國中的封君“惟得衣食租稅,不與政事”等,就是沿襲戰國時的制度。
戰國時期楚國封君有的是受封而不臨邑。如江乙曾在楚宣王面前指責“州侯相楚貴甚矣而主獨斷”。既為相,又主斷,證明他不是在封地而是在楚都郢。
封君不就封的原因主要是在朝廷任有實職,封地由其所委派的私吏管理。
從楚國總的趨勢看,隨著中央集權的加強和擴大,楚國的封君制度逐漸走向衰落,封君的實際權力縮小了。
一般地說,由于封君是楚王分封的,勢力也比楚王要小得多,因此封君依賴于楚王。戰國時期楚國封君的封地不受地方行政機構郡、縣的統轄,它與郡、縣并行,統屬于楚王。
因此,戰國時期楚國地方行政機構的組織形式,是以郡、縣為主而以封君制作為補充的。
現在楚王熊槐要發兵攻秦,自然有發兵之權。而各地的封君若是不奉行的話,楚王當可誅滅之!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各地的封君就跟地頭蛇一樣,不過一直被楚國王室這頭強龍壓著,何以也?
因為他們封地里的軍隊都是楚國王室的,各地的封君無法調動其一兵一卒。只有當國家有戰的時候,這些封君一直養著的軍隊,才能集結到郢都,協同作戰。
當楚國伐秦的事情傳來,天下震動。
韓國新政,韓王宮。
“怎么會這樣?誰能告訴寡人,為什么楚人會突然出兵攻打秦國?!”韓王康怒了,慌了。
相國公仲侈當即站出來道:“大王,這一切都是秦人咎由自取的!秦王與張儀卑鄙,秦國本來已經簽訂了交割土地的國書,只要楚王與宋國斷交,即可不費一兵一卒得到商於六百里之地之地。然而張儀現在卻不認帳了,只給楚國六里,楚王焉能咽得下這口氣?這,才是此番楚國伐秦的原因所在!”
聞言,韓王康不由得扶額道:“現如今秦國的使者已經在來新政的路上。秦人此番必定是要求我韓國一同出兵攻楚的!寡人該如何是好?”
群臣都在那里議論紛紛。
最后還是公仲侈沉聲道:“大王,不知道你認為秦國與楚國,哪國對于我們韓國的威脅比較大?”
“自然是秦國。”
“那么大王你認為我們韓國能擋得住秦人的兵鋒嗎?”
“這不能。”
“那么大王你認為楚國的軍隊能夠越過商於之地,能夠打破武關,能夠渡過丹水,能夠直入秦國的關中嗎?”
韓王康聞言,沉吟了一下,又是搖搖頭道:“不能。”
“既然楚人毫無勝算,現在秦國又遣使來要求我韓國出兵,大王何不順勢答應下來,與秦軍一道出兵伐楚?”
“可是相國這楚國亦不是好惹的!當今天下,宋、秦、楚三強并立,諸國莫不敢與之爭鋒!即便這一戰過后,楚國被大肆削弱了,只怕也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韓國所能抵擋的。”
看著韓王康憂心忡忡的模樣,公仲侈擲地有聲地道:“大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楚人曾經也侵犯過我們韓國不少的城池土地,這是天賜的良機!這是上天給了我們韓國的這個機會,讓我們得以收復失地的!”
“至于大王所憂慮的。楚人很有可能卷土重來,犯我韓國。這個不足為慮也!我韓國處四戰之地,周邊都是強國、大國,何以求生?何以圖強?唯有如宋國一般開疆拓土,壯大國勢!而且現如今我們韓國與秦國締結了盟約,秦人亦不敢輕易舍棄我們韓國,正可以為我韓人所用,左右逢源!”
“善!”
韓王康又看著一側的太子倉,垂詢道:“太子,不知道你對此有何見地?”
“回父王。”太子倉行了一禮,說道,“兒臣認為我韓國應當保持中立。秦楚互為霸主大國,其國勢不相上下,一時之爭鋒不會傷及根本,故而,兒臣認為我們韓國最好不要插手其中!”
“太子的說法恕臣不敢茍同。”相國公仲侈垂手道,“當此大爭之世,不爭即亡!我韓國夾于秦、楚、魏、趙四國之間,夾縫求生,亦可左右逢源也。然則絕不能如同當年的鄀國一般朝秦暮楚!”
“倘若我韓國保持中立,不僅不得寸土,反而還會招致秦楚之厭惡!反觀之,誠如太子方才所言,秦楚兩國只是一時之爭鋒,并不會傷及根本,故而兩國之中無論誰勝誰負,都不是我們一個韓國可以得罪得起的。”
“所以依臣看,倒不如與秦軍一道攻伐楚國。一則,可以示好于秦國,二則,可以趁機收復過去被楚人侵占的失地!這樣一來,即便楚國將來伐我韓國,亦有秦人在背后支援,此不為善乎?”
太子倉想了想,覺得公仲侈說的有道理,故而點了點頭,說道:“父王,兒臣看相國所言極是。不如撤回在安墟一線的軍隊,出兵十萬伐楚吧?”
“善!”
韓王康早就想撤回在安墟一線寸土不得的軍隊了。
沒辦法,雖然宋軍的兵力只有韓魏聯軍的三分之一,但是架不住好多的銳士,而且安墟城又是城高池深的,壓根兒就打不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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