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順手撈起宋小池的涼茶喝了一大口,立刻又嚷起來了,“哇靠!這是什么東西,苦死了!”
“那是涼茶……”伊笙不慌不忙。
悠悠然的態(tài)度,立刻招來安琪瞪眼,“你很悠閑啊,過了這村就沒那家店了,從小到大要什么沒有?你就甘心那么拱手讓人?我光是看著心里就比這杯涼茶還苦澀!”
……她很悠閑……嗎?
垂下眼睫,美目里暗沉了一片,也許是在逃避吧。
當(dāng)時她只是賭氣的將自由還給他,然后……就沒了下文,不知道要怎樣做了。
偶爾看到報紙和雜志上關(guān)于秦諾的緋聞,拿起電話想聯(lián)系他,號碼都調(diào)出來手指頭卻僵硬了,以什么樣的身份去質(zhì)問他?她不知道。
干脆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里,逃避。
“阿笙,你在躲避現(xiàn)實嗎?”宋小池小心翼翼的問,于感情來說,就是萬千寵愛的天之嬌女也無法把握。
愛情的魅力在于,你不能隨意點著誰要他愛你,他就會傾盡所有的為你付出。
終逃不了一世。
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她埋下頭,吐露心聲,“我……不甘心。”
她不甘心。
安琪說得對,伊笙是城堡里的公主,從小被瓊漿玉液養(yǎng)著,要什么有什么,沒理由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投入別人的懷抱仍然無動于衷,即便自由是她給他的,她很清楚,她要的是那個人和那顆心,少了一半都不行。
一個人的作為可以很無私,但感情絕對容不得共享,可以共享的不是愛。
“你有什么打算?”有人早就想躍躍欲試,看不慣那個男人在外面以自由之名風(fēng)流了。
宋小池第一次遇到身邊的人發(fā)生這種事,好像走進了偶像劇里,也跟著興奮,“阿笙,你怎么怎么辦?我和安琪全力支持你!”
“我……還沒有想好。”剛說完,手機響起……“是秦諾!”也許是才將察覺自己的想法,伊笙被這通電話莫名駭?shù)剑m然……她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小小的心驚了一下。
“你緊張個啊!接!”左大小姐一聲令下,她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接起,不說話,倒是向坐在對面的二人投以迷茫無助的眼神,明顯的……懵了。
對面兩只扶墻倒地,無聲的比劃手勢:接電話啊!大姐,你們在玩心電感應(yīng)么?
“有……事嗎?”
聽她一言,宋小池剛喝下去的涼茶一口噴出,連她都知道,如果喜歡的人打電話來,是堅決不要說沒營養(yǎng)的話題,你崩潰不崩潰?
電話那頭傳來秦諾的低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你最近不是一直很忙?”她對天發(fā)誓,這句話絕對沒有諷刺的意思,“吃飯了嗎?”立刻補了一句。
“還沒有,我在大附近,你吃過了嗎?”對待伊笙,秦諾的態(tài)度向來都很好,好得過分。
原來是找她吃午飯,伊笙眼一眨,腦一轉(zhuǎn),那么久沒見,再見竟然是湊巧路過!
“我在食堂,和朋友。”言下之意就是不和你吃飯!
在食堂……和朋友……
開著車,秦諾嘴角勾出個干凈的笑,“是嗎。”有點意外,沒想到大小姐會去食堂,本想例行公事和她見個面,看來是吃閉門羹了。
通話又陷入沉默,長久不聯(lián)系,生疏感與日俱增……“我下午還有課,先掛了,有時間再聊。”完畢,不等他再說什么伊笙就掛線。
“他找你吃飯?”
“為什么不去?”
沖宋小池和安琪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皇帝,湊巧路過我還要高呼萬歲去接駕嗎?”
最近宮廷戲看得比較多,連說話都有宮闈腔,安琪賊笑,“這樣也好,男人不能慣,下次再打電話來繼續(xù)拒絕!”
無心插柳,柳成蔭
伊笙后知后覺,對著兩個室友半響才反映過來,遂問,“我剛才給了他個下馬威?”
面前兩只默契點頭,給與贊賞的微笑,宋小池會心肺腑,“我有預(yù)感,你家那位花花腸子很快還會來找你的。”
食堂外,學(xué)生會的人正在布告欄上張貼著巨型海報,一年一度的大校慶快到了……
兩個親密室友的遇見沒錯,時間晃到晚上八點,電話再度響起。屏幕上顯示出秦諾兩個千金不菲的大字,伊笙心底暗自覺得有些好笑,難道這是男人的通病么?如此看來,似乎她的承諾也沒什么了不起了。
接起,聲音平靜,“有事嗎?”他的惡劣她也見識過了,緩和一個月,足夠重新整理,去認識這位虛偽的秦諾先生。
明顯感覺到伊笙語氣的轉(zhuǎn)變,坐在辦公室里,秦諾手里翻看著眼前的文件,若有所想,而后緩緩啟音,“下周末大的校慶我要出席,要做我舞伴嗎?”
大一年一度的校慶,向來是學(xué)校把社會名流人士當(dāng)作冤大頭拉贊助的最佳時機,伊氏剛在這座城站穩(wěn)腳跟,當(dāng)然要做些慈善事業(yè),比如……給知名大學(xué)捐贈一棟實驗樓。
“做你的舞伴……”她盤腿坐在床上干笑出聲,“那我是準(zhǔn)備上財經(jīng)版還是八卦版啊?”
“我有那么不濟嗎?”秦諾也笑了起來,輕輕柔柔的聲音,與送伊笙來學(xué)校的那個晚上截然不同,好像時光又倒退到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早晨,他給她的感覺是安全的,無公害并且不具攻擊性。
肉眼最初的感官其實很膚淺,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
無意外,秦諾溫雅的外表和獨特親和如陽光般的氣質(zhì)總是給外界造成好好先生的錯覺,伊笙已經(jīng)上過一次當(dāng),所以尤為小心。
斂了笑意,“完全沒那個意思,可你受歡迎是事實吧。”
“吃醋了?”他飛快的問。
“……沒有。”認真思考了下,伊笙抱歉道,“直覺上來說,好像你都不是認真的。”
“何以見得?”電話那邊聲線低啞,倒是很安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伊笙恬然的笑了笑,“都說是感覺了,如果你對感情認真的話,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
“那應(yīng)該什么樣子?”
“……”這人還真是刨根問底,“你自己去想!”她又不是問答機。
低笑了幾聲,他最后再問,“那么下周要和我一起嗎?”
埋頭,沉思……今天中午左安琪說什么來著?
如果他再找你的話,繼續(xù)拒絕!
“我考慮一下。”小狐貍般狡猾的回答。
“好。”
……
掛了電話,秦諾合上手中的機密文件,交給等待久已的丁,方才臉上那絲亦真亦假的溫柔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樣,這個項目必須在月底前拿下來。”口氣亦是冷的,命令式。說完就在電腦上敲起來,不再理會跟前的人。
接過文件,作為剛才那通電話全秦旁聽人員,丁巨厚無比的臉皮繃出個賊賊的表情,“秦哥,大小姐給你吃閉門羹了?”誰叫秦先生緋聞滿天飛,大小姐會黑臉,那是相當(dāng)正常!
百忙之中,秦諾抬睫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平靜說道,“她說要考慮一下。”顯然對于此考慮有些慪,高估自己了?
“哈哈哈哈……”偌大的辦公室爆發(fā)丁夸張的笑聲,“女人心,海底針啊……”搖頭晃腦的嘆完,再看向秦諾,人已經(jīng)黑臉,呈冰山急凍之勢……
“呃……我去辦事了。”言畢,灰溜溜退出去,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掛上電話,伊笙再度抬頭發(fā)現(xiàn)宿舍里有兩雙眼睛在紅果果的盯著她……
“安琪,你今天……在宿舍住?”貌似她接電話的時候,宿舍里面只有三個人吧,雖然對床的超級宅女莫顏很沒有存在感就是了。
“這是重點嗎?!!!”一個枕頭飛向伊笙,準(zhǔn)確無誤的命中目標(biāo),左安琪把剛才她的電話內(nèi)容聽得一字不差,秦諾邀請她參加下周的校慶,不過伊笙是好樣的,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直接讓對方發(fā)懵發(fā)霧了吧!
安琪和小池都是新聞系的新生,下午上課時還在擔(dān)心伊笙的感情走向,明眼人輕易看出她不是秦諾的對手,沒想到這通電話,居然是如此效果。
晚上的女生宿舍八卦話題絕對不會間斷,“伊笙,做得好。”走到她面前,安琪將手搭在她肩頭,表揚。
角落里眼睛不離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莫顏真相道,“她那是純天然反映,你現(xiàn)在再問問她,心里立馬沒底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等到秦諾再打電話來,立刻就會答應(yīng),因為她覺得是很正常的事。”
“是這樣?”安琪不敢相信的問。
宿舍的氣氛凝了凝,伊笙笑得有些虛心,“不是你說他再打電話來要繼續(xù)拒絕嗎?”
“……”可是不代表第三通電話就要接受,那么你前面拒絕的意義到底在哪里呢?
崩潰!
“阿笙,我把我哥介紹給你做舞伴吧。”宋小池也忍不住想要拯救這位情商天生偏低的大小姐了。
最后莫顏扭頭,鄭重其事的看向那位還不明所以的劇中人,“你需要一個關(guān)于校慶舞會的作戰(zhàn)劇本,我們?nèi)齻是編劇,你只要做好演員就夠了。”
……
生活沒有劇本,每天都在直播。有劇本的生活,那叫未雨綢繆。
你可以沒有感情經(jīng)驗,可以在面對喜歡的人時手足無措,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有三個能夠為你出謀劃策的室友就夠了,應(yīng)了宋小池那句話,也許選室友真的和選老公的重要秦度有一拼。
她說要考慮一下,秦諾就真的很紳士的沒有再打電話詢問結(jié)果,也許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吧。
感情這回事,誰能說得清楚呢?她都放任他自由了,明明他可以不再招惹她,去尋個真愛,或是放縱自己,可偏偏又不愿放過,態(tài)度朦朧如水中望月。
他是曖昧的高手,她心甘情愿置身其中。
校慶的前一天,四個女孩到商業(yè)街的專賣店為自己挑選禮服,更衣室內(nèi)伊笙悄悄的翻看著平時幾乎不用的手機,最新一通短信還是學(xué)校某系連樣貌都想不起的男孩的邀請,真奇怪為什么他們會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仿佛秦諾又人間蒸發(fā)了,前天莫顏是怎么說的?感情本來就是不平衡的天枰,你把他看得太重,自己就變輕了,他不給你打電話,說不定是在等你的主動,你偏不給他電話,難道他就沒在等嗎?
望著手機發(fā)了許久的愣,末了將那些短信刪除,然后關(guān)上手機,再望回更衣室內(nèi)鏡子前穿著華麗衣裙的自己。
唉……麻煩的天枰。
名牌時裝店是女孩兒們做夢的起始之地,尤其于宋小池這樣只能偶爾路過站在櫥窗外憧憬的平凡女學(xué)生來說,這地方只能遙望,從沒想過自己會置身其中,身上穿著華麗的裙,被那些平時只會用鼻口看人的服務(wù)員笑容可掬的簇擁著。
今天雖然只是陪伊笙來挑選晚宴的禮服,不過本著試試過足癮的態(tài)度,逛了整個下午的名店,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被磨練得足夠堅強,何況身邊還有兩位大小姐撐場面,做把公主夢不過分吧?
此刻她站在整面嵌上鏡子的墻前,望著里面那個穿著黑色絲緞短裙的鏡中人,抹胸的蓬蓬裙設(shè)計露出了她平時只穿牛仔褲而裹得嚴實的長腿,長發(fā)被隨意挽在腦后,使得整個人多了幾分嬌俏可愛,這是不同的宋小池,別說本人在心里感嘆上了,就連難得開口奉承人的名店服務(wù)員都贊不絕口。
雖然……她知道自己買不起,但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怎么樣?喜歡嗎?”左安琪也覺得這條裙子很適合她,正考慮著,要不要給可愛的室友制造個意外驚喜。
她當(dāng)然喜歡,遺憾那裙子的價錢不喜歡她……
“那條裙子可以讓給我嗎?”
不等宋小池開口婉轉(zhuǎn)拒絕,一個不友好的女聲生硬的插了進來,帶著點高傲,不可一世。
一眾人同時循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店面靠外的那排精致櫥柜邊,站著位高挑的氣質(zhì)美女,年輕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利惒豢煞轿铮咸舻哪抗怙@然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安琪一眼就認出了她,更驚訝的是,她的身邊站的男人居然是秦諾!
愣了足足半秒,“……嘉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話音里有疑問,也有不可思議。
市四大家族之一衛(wèi)家的千金,和自己同齡,不過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念書,偶爾在假期才回來玩上一、兩個月,性子就不必多說了,那家的女孩兒沒點脾氣,何況還是在開放的國際大都市長大,愛瘋愛玩是出了名的,就是衛(wèi)家的老爺子也拿這顆掌上明珠沒辦法。
這個時節(jié),她應(yīng)該在ale才對,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市?身邊還詭異的立著面色從容的秦諾?
秦諾可是安琪在心里認定了的伊笙所有,現(xiàn)在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想到那妞兒就在試衣間里,隨時會走出來看到這讓人不爽的一幕,左千金心里替好友那個不痛快啊……
迅速的在心里思想一番后又補了一句,“ale提前給你放假了嗎?”誰不知道衛(wèi)嘉兒的名校通行證是她爺爺花錢買來的呢?諷刺人的功夫一流。
衛(wèi)嘉兒冷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驕傲的走過去,嘴里冷嘲熱諷,“什么時候你也開始和平民建立廉價友誼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直直來到宋小池面前,趾高氣昂的對她說,“這條裙子不適合你,脫下來,給我。”
命令式的口吻,強硬的態(tài)度,直接讓平時強勢的宋小池啞然,也許是知道面前的人她得罪不起,抑或是突然有了階級意識,總之,她直愣愣的看著衛(wèi)嘉兒一言不發(fā),任她羞辱。
這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呢?
夢碎?還是被當(dāng)頭潑了冷水的清晰?
名店是另類的戰(zhàn)場,更是有資本的女人炫耀的舞臺。
“啞了?”見宋小池那呆愕了的表情,衛(wèi)嘉兒不滿的皺了皺眉,眼睛跟高級雷達似的將她掃了個遍,“這裙子你也買不起吧?”誰叫這家店的設(shè)計總是獨一無二。
“衛(wèi)嘉兒,你別太過分了!”左安琪生氣了,當(dāng)著她的面欺負她朋友?
“怎么?”回頭,煙熏妝的中心是目空一切的眼神,衛(wèi)嘉兒嬌笑道,“還是你要為她付賬?”
安琪一窒,她確實……無法為小池決定!
如果現(xiàn)在逞一時之快付了賬,等于貶低了朋友的價值,可是不買呢?難道讓小池把裙子脫下來給衛(wèi)嘉兒嗎?
三個女人一臺戲。
作為硝煙中唯一的男人,秦諾保持著風(fēng)度沒有開口,至少在沒有被要求的情況下。沒想到的是會在這里遇到熟人,左安琪與他經(jīng)常在各種酒會晚宴見面,這沒什么稀奇的,可如果宋小池也在的話……
“你喜歡我朋友身上的裙子嗎?”
“你是誰?”衛(wèi)嘉兒當(dāng)然不會認識她。
“你喜歡我朋友身上的裙子?”提著裙擺款款走到衛(wèi)嘉兒面前,把問題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平靜。
僵了僵,“這家店的衣服我都很喜歡。”翻遍了大腦的人物記錄,都沒搜尋到這穿著紅裙的女子的信息,可是她氣勢太強了,那種渾然天成的驕傲,沒點資本的人是不可能的有的,所以不自覺,衛(wèi)嘉兒對伊笙說話的口氣便放低了些,“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
有一類人就是這樣,想要壓制她,她狂,你只需要比她更狂。
盈盈一笑,伊笙答,“不認識,不過……”話鋒一轉(zhuǎn),她揚起左手,遞向旁邊的名店經(jīng)理的是一張到了市后還沒用過的黑色的卡,“我也喜歡這家店的衣服,所以今天這里提前結(jié)束營業(yè)了。”
那張卡……
一片沉默之后……
經(jīng)理雙手顫顫的接過那張卡……這就是傳說中可以買游艇刷直升機的黑黑黑……黑卡?!
衛(wèi)嘉兒眼睛都直了,這種東西是有錢人都不一定有的,那么眼前這個女的……她看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問號!
“伊笙……”宋小池為難,整個店的衣服需要多少錢呢?
揚起個輕松的笑,伊笙態(tài)度很隨和,“別想多了,我只是湊巧也喜歡這家店的衣服,不是為你出頭,不過如果你喜歡身上的裙子,可以問我借,”視線再放到已經(jīng)啞口無言的衛(wèi)嘉兒身上,“我對朋友很大方的。”但對敵人相當(dāng)殘忍。
這就是來到市都低調(diào)得過分的伊家大小姐,脫離了倫敦貴族的生長環(huán)境,有那么一陣子,真的安心做乖寶寶用心完成學(xué)業(yè),然后,再期待和那個誰談一場戀愛。
差點忘了身體里流動的血液中有很多不安分的因子,一支小插曲,意外激出她不小心隱藏了的自己。
左安琪抱胸在旁看好戲,心里大呼過癮,看似有人涅磐重生了,眼神再游移到秦諾的身上
小心了秦先生,當(dāng)公主狀態(tài)全滿,你又該如何招架?
有錢人可以用很多東西來妝點自己以示與別人的不同,但有些是任你家財萬貫也不一定就能擁有的,比如說黑卡。
衛(wèi)嘉兒也經(jīng)常為了逞一時之快將某個店一掃而空,今天被教訓(xùn)的對象是自己,這種感覺她實在太令她難受了。
沒有占到先機,還被耀武揚威了一把,更重要的是,對方的大手筆沒有讓她羨慕嫉妒恨,真正擊潰她的,不過是一張在市上流階層都鮮少為人所持有的黑卡而已。
那么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窮丫頭叫她伊笙,根本沒聽說過的名字,可是她姓伊,和那個伊家有關(guān)嗎?
明明眼前的人身高上不如自己,可是卻讓人有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她的趾高氣昂,她骨子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矜貴,都充分表面她不是一個普通人,當(dāng)然,能隨手掏出一張黑卡的黃毛丫頭怎么會普通?
衛(wèi)嘉兒被震到了,直愣愣的盯著伊笙看了半響,那方坦然自若,嘴角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直到店內(nèi)的經(jīng)理雙手交疊端正立在她身側(cè)禮貌道,“衛(wèi)小姐,本店提前閉館,如果可以的話,請您……”
不等人說完,她徹底反映過來,狠狠的瞪了經(jīng)理一眼,扭頭忿忿離去,早已氣煞!
恐怕在這座城市里,衛(wèi)嘉兒還是初次嘗到被人用錢教訓(xùn)的滋味。
被落下的秦諾沒有跟上去……
伊笙才把目光放到那個男人身上,雖然從試衣間出來時,她已經(jīng)看到他了。
“秦先生的女伴跑了,不打算追嗎?”得理不饒人是左安琪的一大特點,話里諷刺意味十足,別說秦諾身上敲了伊笙所有的標(biāo)簽,就算你單身鉆石王老五,在女人們斗氣時保持了優(yōu)雅,可你的女伴被氣走了誒!不追?太沒風(fēng)度了!
他笑,柔順的眉毛間揮散開的是淡淡的無所謂,他說,“沒關(guān)系,跑的不過是單生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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