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愿見你在深夜里買醉,不愿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唐馨走出包房,不敢回頭,聽到易建軍的歌聲,心早就碎成無數(shù)瓣。
她忍住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肩膀猛然一陣悶疼,揉著肩膀抬頭看撞上的人,是秦少龍一動不動站在前面擋著她的路。
明明走出包房時他已不在門口,不知怎么又突然冒出來了。
見他完全沒有讓開路的打算,唐馨準備側(cè)身從他身邊走過。
秦少龍伸出強壯的手臂將她攔了回來,“不是說今晚請假的,卻跑到包房里那么賣力的跟男人喝酒。”
“與你無關(guān)。”唐馨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他爭辯。
適才秦少龍給剛到的吳總一行人安排好了酒水和小姐,就到包房外接了個電話,聽到隔壁包房的笑鬧聲,好奇的站在門口一看,正好看到唐馨和一個男客人親密的喝交杯酒,不禁怒火中燒,對她的恨意更濃。
他捏住她的下巴,狠毒的說:“少在我面前裝什么烈女!如果你是個公主,你的高傲會讓你顯得高貴美麗。不過你只是個卑賤的取悅男人的小姐,這樣故作高傲只會讓人嘔心!”
唐馨掰開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平靜的反駁他說:“我是這里的小姐,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你隨便發(fā)泄的物品,就因為你有錢就可以隨便踐踏我的尊嚴嗎?”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令她特別難過的事,堵在心里,讓她忘了對秦少龍的懼怕,不想在他面前一直隱忍。
秦少龍理了理被唐馨胡亂抓皺的袖口,鄙夷的逼視她說:“既然你這么有骨氣,為什么要來這里做事,為什么要陪男人喝酒唱歌,為什么要讓他們占你的便宜?和其他小姐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為了錢,貪慕虛榮的一路貨色!今晚還想留在這里勾引男人賺錢,不如到我的包房里來樂一樂,反正你迷惑男人很有一套。”
他從錢包里掏出一疊一百的大鈔,砸到她眼前,“這些夠不夠讓你喝交杯酒的,還會別的花樣嗎?會得越多我就付得越多。”
唐馨想也沒想推開他的錢,說:“你可以花錢點我,但我絕對不會讓你開心。我會賺這里任何客人的錢,但絕對不會稀罕你這種腦子有毛病,心理變態(tài),毫無人性的陰暗齷齪客人的錢!”
不就是尖酸刻薄的罵人嗎,誰不會,即使唐馨長這么大是第一次這樣罵人,也不輸給你秦少龍。
啪!秦少龍怒不可遏的抽了她一個耳光,“這是還你昨晚打我的那一下,還有警告你以后在我面前不準這樣傲慢無禮!”
唐馨的雙眸立刻水光盈盈,承受著說不出的屈辱和委屈,頓了頓,努力平淡倔強的面對他說:“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推開神情冷漠的秦少龍跑了出去。
秦少龍打過唐馨的右手緊緊握拳,不相信竟被一個小女人輕易的影響自己的情緒,一貫視女人如玩物,習慣冷靜的將喜怒哀樂都深藏在心里,從不會情緒失控的對女人動手,今晚卻第一次打了女人。
憑他的外形,擁有的財富,根本都不缺女人,只要有他出現(xiàn)的地方,什么也不用做,就會有大把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那個該死的唐馨完全無視他的魅力,要讓她成為自己復(fù)仇的工具,就必須將她掌控在手掌中,控制女人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很容易的事,但唐順逸的女兒唐馨絕對是個例外。
秦少龍追了出去,今晚一定要讓唐馨知道他真正卑鄙無恥起來有多可怕。
他追上還沒走遠的唐馨,從后面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今晚休想從我眼前再次逃走,我要定你了!”
唐馨一直強忍的眼淚奪眶而去,失控的轉(zhuǎn)身對著秦少龍的胸口一陣亂打,“放開我,讓我走!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跟任何客人出場,這是我的底線!你就會欺負人,專門欺負弱女子,你還算個男人嘛!滾開,離我遠點!”
秦少龍擒住她的雙手,她的力道打在身上如同搔癢,強硬的打橫將她抱起,準備直接把她塞進車里。
“放下她!”四處找唐馨的易建軍走出國色天香,正好看到唐馨被秦少龍強行抱起的一幕,立刻沖了過去,對準秦少龍的臉上就是一拳。
秦少龍避閃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拳頭,退了兩步,放下了唐馨。
易建軍緊接著又是一拳揮了過來,秦少龍這次看清了出拳人的樣子,輕易躲開后迅速反撲,揪住他的衣領(lǐng),朝他的腦袋上猛擊一拳。
“秦總,住手!求你住手!”唐馨跑到他們中間護住被打蒙了,雙手抱頭的易建軍。
秦少龍被個毛頭小子打了,豈肯輕易善罷甘休,厲聲對唐馨吼道:“給我讓開!”
唐馨拼命攔住還想沖過來打易建軍的秦少龍,情急之下,喝止他說:“你不是今晚要定我了嗎?十萬一夜,你愿意出十萬的價錢,我就跟你走!”
秦少龍微微愣住了,盯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為了保護身后的愛人,在跟他耍花樣的小女人,冷笑說:“成交,跟我走吧!”
唐馨也是一怔,隨便漫天要價,只是想拖延時間,希望易建軍能盡快緩過勁來,趕快逃掉,沒想到秦少龍梗都沒打就答應(yīng)了,她再找不出不跟他走的理由,還在拖延說:“你帶了這么多錢嗎?或者等你下次帶夠錢”
她話還沒說完,秦少龍已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動,冷冷的說:“這是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真得很想知道扒光你的衣服后你到底高貴在哪里!”
唐馨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法想象如果跟這個惡魔走了,自己會遭受怎樣的折磨,但今晚她要不跟他走,他是不會放過建軍的,心一橫說:“秦總,我跟你走,你不要再打人”
她的胳膊突然被建軍拽住,“上車!”建軍緩過勁來,頭部的眩暈感總算好些,秦少龍打在他頭上的那一拳如同鐵錘敲擊一般,讓他瞬間感到天昏地暗,強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
易建軍注意到一輛正好駛過出租車,飛快的伸手攔住了車,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唐馨拉進出租車,叫司機立刻發(fā)動汽車。
唐馨坐在出租車里心驚肉跳的從后車鏡里看到秦少龍的身影完全消失,又看向坐在她身旁還是很難受的樣子,靠在椅子上的建軍,問:“你還好嗎?要去醫(yī)院嗎?”
易建軍用力甩了甩還在發(fā)暈的頭,想回答唐馨的話。
唐馨發(fā)現(xiàn)有紅色的液體滴到了易建軍的大腿上,大叫說:“建軍,你流鼻血了!”
剛才秦少龍猛打建軍頭部一拳的畫面又在她的腦海里重現(xiàn),“他肯定練過拳擊的!”她驚慌的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盡快送我們到醫(yī)院!”
秦少龍沒有開車去追他們,就憑他們在父母羽翼呵護下成長的經(jīng)歷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他只要伸出一根指頭就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掠食者,讓獵物一刀斃命是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他要得是一場狩獵似的游戲,欣賞獵物在自己的眼皮低下用盡渾身解數(shù)不停掙扎直到徹底絕望的過程,才不枉費他二十年來為了復(fù)仇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一想到這場狩獵游戲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情不自禁地嘴角輕揚的微微一笑。
唐馨一路上用力掐著建軍手掌上的虎泉穴,希望能止住他的鼻血,下車后扶著他直奔醫(yī)院,現(xiàn)在這個時間只能看急診。
建軍被醫(yī)生領(lǐng)到急診室里檢查,唐馨站在一旁,急得眼里水光流轉(zhuǎn),想著建軍在車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難受的狀況,擔心秦少龍那一拳會不會打傷了他腦部的重要位置,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醫(yī)生讓護士給建軍喂了兩片藥,對唐馨說:“他的頭受到外界暴力撞擊造成輕微的腦震蕩,服用鎮(zhèn)靜劑后休息下就沒事了。”
唐馨總算放心了,走到建軍睡著的床邊,偷偷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建軍費力的睜大眼睛,意識不再恍惚,忽然緊緊抓住唐馨的手,仰視她說:“你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
“是我得罪了秦少龍,他想對付的人是我,我不想你因為我出事。”唐馨想抽回自己的手,掩飾說,“你在包房里和朋友們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怎么會跑出來的?”
唐馨和嚴洛寒喝完交杯酒,理也沒理他就走了,他在包房里再也強裝不下去了,索性出來四處找唐馨,哪怕和她再吵一架也好,就是無法忍受彼此間的這種冷漠。
“你認為我在包房里會很開心嗎?你還不了解我嗎?”建軍將她的手抓得更緊,順勢拉她坐到病床邊。
唐馨連扳帶扯也抽不會自己的手,說:“別這樣,醫(yī)生護士都看著在。”
建軍動了動側(cè)躺著抱著她的腰,說:“他們早就出去了,只剩你和我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該走了。”唐馨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很舍不得他,她喜歡他抱著她說話的感覺。
建軍把她抱得更緊,呻吟一聲說:“哎呦,我的頭,我的頭好疼啊!”
“怎么搞的,醫(y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又流鼻血了嗎?我這就去叫醫(yī)生!”唐馨驚慌失措要推開他。
建軍卻笑了,更過分的將她按在病床上,“陪我躺會,還想騙我,你明明是關(guān)心我,愛我的,為什么非要否認?是因為我媽跟你說了那些什么嗎?是因為你怕你爸的事會拖累我,會拖累我們家嗎?”
“不是因為這些,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是因為我變”
建軍不等她說完,就坐了起來,一只手纏住她的手指仍不放,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肩旁,注視著她一汪秋水的眼眸深處,說出自己的感受,“你以為這樣愛我很偉大?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你這樣離開我,我會有多痛苦!也許在別人眼里我們之間的身份地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但在我眼里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改變。我還愛著你,你也依然愛著我,我們的心都沒有變,就沒有任何理由能讓我們分手!”
唐馨面對建軍的深情,再也偽裝不下去了,無聲的啜泣。
建軍抓著她的手的力道變得柔和,眼眶也濕潤了,繼續(xù)說:“如果沒有了你,即使我和家人都平安,我有再好的前程,一生也不會快樂。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們今后的路會很艱辛,但我愿意拋棄一切陪你走下去。不要再跟我說分手,不要離開我!你要相信我,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艱難困苦!”
唐馨感動的摟住他的脖子,哭著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傻瓜,現(xiàn)在不和我分手,以后你一定會后悔!傻瓜,你會后悔的!”
“不會,倘若我現(xiàn)在放開你的手才會后悔。”
建軍對她堅定的愛,是她的生活陷入最低谷里讓她感到最溫暖的東西,她不想再強迫自己拒絕這份難得的感情。
此時此刻她愿意相信建軍說得只要彼此相愛就沒有什么能分開他們。
正在國色天香大廳對服務(wù)員交待事情的李多康望見從門口進來的秦少龍,馬上迎上去想解釋剛才的誤會。
當他走近時,發(fā)現(xiàn)秦少龍嘴角有血漬,驚訝的問:“秦總,誰竟敢在我的地盤揍你?我這就叫人”
秦少龍橫了他一眼,擦去嘴角快凝固的血,問:“唐馨剛才有什么私事非要單獨跟你說?”
李多康不敢再多事,簡潔明了的回答:“她想找我借錢。”
“借錢?你不是已經(jīng)預(yù)支過十萬給她。”
“是的,她說她家人的病情有嚴重了,需要更多的錢救急。”李多康一句廢話也不多講,有時解釋的過多反而讓人懷疑。
秦少龍相信他沒說謊,又問:“那你借給她沒?借了多少?”
“我一分也沒借,她先前那十萬都沒還清,那還能再借給她。”李多康公事公辦的表態(tài)說完,偷偷看他的反應(yīng),秦少龍還是冷著臉,總是那副讓人緊張的坐立不安的表情。
“下周假面狂歡舞會的事籌備好了沒?”秦少龍輕描淡寫的轉(zhuǎn)到別的話題上,心里卻在想難怪唐馨和他談錢時開口就是十萬,原來是急等著用錢。
李多康對搞下周狂歡活動增加會所的營業(yè)額有一大堆的事要向他匯報,正準備開口。
秦少龍皺了皺眉,臉上被易建軍打過的地方隱隱的痛,說:“還是先用紗布包些冰塊來,這事等會再談。”
李多康吩咐服務(wù)員去取紗布冰塊時,秦少龍已經(jīng)向洗手間走去了。
國色天香剛開業(yè)時他就開始跟著秦少龍,也快兩年了,還是吃不透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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