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一直都愛我嗎?她有為我守身如玉嗎?她能和秦少龍在一起四年,難道我就不能結婚嗎?”
陳艷抬手打了他一耳光,氣憤的為唐馨抱不平說:“你可以結婚,但不能騙人。既然這么計較她的過去,為什么還要假惺惺來說要和她重新在一起。她就是因為忘不了你,秦少龍對她再好她都視而不見,這四年來從來沒真正開心幸福過!”
建軍擒住陳艷的手,恨不得折斷她的手掌,吼道:“難道我就過得開心幸福嗎?”
“你這樣對她,無非是怨她當年跟了別的男人背棄了你。可你知不知道,你爸出事后,她有多想見你一面,卻怎么也見不到,你和你媽去了北京她就追到了北京,還是沒見到你,回去問問你媽,當年到底怎么打擊她了。她要不是徹底的心灰意冷,也不會迫不得已的跟秦少龍。”
建軍的力道更大得抓著她的手,心痛無比的說,“當年她也去了北京?就算沒見到我,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的跟其他男人過四年?只要她呆在北京堅持要見我,總會有見到的一天!”
陳艷忍著手上的痛,替唐馨感到可悲,好笑的說:“以前你是市長公子,雖然死了父親到了北京,可還是不愁吃喝的大少爺吧。堅持呆在北京,她和她媽不用吃住不用生活嗎?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爸破產后,她們一度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就是因為你,她在國色天香無心工作根本就賺不到錢,康哥天天逼她還錢,她去北京來回的火車票錢都是找我借的。試想一下,如果不跟秦少龍,她和她媽兩個女人又能怎么辦?你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又為她做了什么,除了嘴上說愛她,擔心她會在國色天香,還做過什么!”
建軍無力的松開她的手,喉結在頸上微微顫抖,痛徹心扉,“她已經死了,我該怎么辦?”
陳艷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微博上那個跳江自殺的女子真是她?”
建軍沒再說話,猶如行尸走肉一般,推開陳艷,慢慢走向自己住的2501,看到悄悄站在電梯拐角處一臉驚駭的靈珊,也是毫無反應。
只是機械的打開房門,靈珊在他身后輕輕的問:“哥,唐馨姐真得自殺了嗎?”
“讓我安靜下。”他進屋,哐啷一聲,他重重的甩上了門,背靠在門上雙手捂著臉嘶聲痛哭,請你先在地獄里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去找你,到時我想跟你說對不起,我愛你……
三個月后,一大清早張振春興沖沖的跑到秦少龍的住處,死命的按門鈴,過了好久才有人從里面將門打開。
秦少龍看到是他,醉醺醺的準備再關上門,“不要打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到公司再說!”
張振春用力抵住門,瞥見地上到處是空酒瓶,就知道他又酗酒了,客廳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個女人,真有點懷念那個總是精力充沛,時刻準備戰斗的少龍,說:“你今天還會去公司嗎?”
從臥室里又走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也是帶著醉意,抱怨說:“哥哥,誰找你啊,快來嘛!”
張振春眼睛睜得老大,以前除了唐馨以外從不貪念美色的秦少龍,現在玩起來比他還強。
“你給我到房里呆著!”秦少龍醉得厲害,吼了聲在后面撒嬌的美女,東倒西歪的將手搭在張振春肩上,說,“我跟你說啊,你找女人就要找既聽話又能讓你開心的,千萬不能找唐馨那種,又蠢又笨又倔,只會折磨人……”
至從知道唐馨已經永遠的離開他后,他為了緩解那種令人心碎絕望的痛苦,開始酗酒,把酒吧里遇到的女人帶回家,在黑夜中尋找各種能讓自己暫且忘卻的樂子。
張振春扶住他,很失望的說:“本來想告訴你一件和她有關的事,不過我看你也不想知道了,繼續玩吧,我走了。”
秦少龍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點,用力抓緊張振春的肩問:“關于她的什么事?”
“不是讓我找人一定把她從初一到跳橋之前的行蹤查得清清楚楚嗎?私家偵探終于查到了她出事前住的那家小旅館,有個重大發現。”張振春其實不可能不告訴他,太了解他了,他對唐馨的愛早就融入到骨血里,失去她,他整個人都廢了。
“什么發現?”
“她是初五上午跳江的,可小旅館的老板回憶說在初五的晚上她回過旅館,結了房費,拖著行李離開了。”
秦少龍的醉意全消,不敢置信的說:“你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還活著。”
張振春帶笑的點點頭。
“那家小旅館在哪里?我想親自去問一下,老板不會記錯嗎?”秦少龍激動的說。
“在舊城區的小街小巷中,不是很好找,我陪你一起去。”
身后的女人聽到他們說要去什么旅館,嗲聲問:“哥哥,那我們呢?”
秦少龍不理會那個女人,對張振春說:“你等我一下。”立刻回房,將醉得在沙發上睡著的另一個女人拖了起來,交給還算清醒的女人。
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錢塞給她們,使勁把她們推出去,“都給我快點滾!”
“可哥哥我們的衣服還在里面。”
秦少龍拾起到處都是的衣服,扔給她們。
張振春站在門口看著那兩女的可憐兮兮的離開,心中暗嘆這人永遠不懂憐香惜玉。
他們在迷宮般的小巷里繞來繞去,總算按照私家偵探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小旅館。
一樓的接待處簡陋而潮濕,散發著一股霉味,沒想到過年時唐馨竟然被易建軍害得棲生在這種廉價的旅館里。
他們跟老板反復確認是不是她本人回旅館結賬拿走了行李,以及回來離開的時間。
老板回憶當天的情景說,能肯定是初五晚上她本人回來的,他印象很深,那個女孩是初四早上離開的,直到初五晚上才回來。
回來時路過一樓,他晚上值班看到女孩頭發衣服上還有點濕,臉上凍得發青,他還以為是外面下雨了,跑到門口一看,地上都是干的,覺得有點奇怪。
沒過多久女孩就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從房間拖著行李結賬離開了,走得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人恍恍惚惚的,像是受了什么打擊。
離開小旅館,張振春將車開向清江大橋,想再開車去看一眼唐馨跳江的地點,秦少龍一言不發,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到了橋上,秦少龍突然喊:“停車!”
“橋上是不能停車的,我靠邊開慢點。”
“停車!”秦少龍根本不管會被警察開罰單,非要他停車。
他只好靠邊停了下來,不明白秦少龍想干什么,兩人從車上下來,走到橋上的欄桿邊。
低頭向下望去,距離江面估計有二十米,他還是不敢置信的說:“從這里跳下去能活命嗎?你說回去取行李的是人還是鬼?”
秦少龍肯定的說:“是人,要是鬼還會需要行李嗎?”
“她的命可真大。她現在會去哪里?私家偵探不間斷的查了三個月,根本沒有發現她在市的任何行蹤。”張振春一邊說一邊唏噓的想,看來紅顏也并非都薄命,還是有個命大的。
秦少龍已如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說:“你不覺得還有一點很奇怪嗎?唐馨跳江失蹤后,她媽從來沒向我打聽過她的下落,沒有回過市,也沒聯系過我。如果唐馨三個多月都不曾聯系過她,正常情況下她會擔心的來找她。”
“你的意思是說她如果沒死,現在應該和她媽在一起。是啊,她好像在市沒什么親人,除了去找她媽,應該沒其他地方可去。”張振春興奮的立刻說,“我幫你去找她。”
“不用。她是我的女人,我要親自去把她找回來。”
張振春怕他又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傷害到唐馨說:“你去了,公司的事怎么辦,現在夢島項目正是籌備開工的關鍵時候。再說你這種暴躁脾氣,我怕你去了只會又傷到她,不如我去跟她說,讓她明白你的心意。”
“我說過不用你去,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秦少龍已轉身快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篤定的對張振春說:“公司交給你了,如果找不到她,我是不會回來的。”
他坐進車里,不等張振春追過來,已經開車走了。
記得在送唐馨的母親去車站時,曾聽她說過,她的老家在一個叫鳳南鎮的地方,那里在清江的下游,是個山清水秀的小鎮。
他按照地圖里查到的具體路線,一刻沒停的開了一天一夜的車,終于到了鳳南鎮。
站在人來人往的小鎮街頭,他才發現自己至今還不清楚唐馨母親的全名,總是阿姨阿姨的叫著,而且離開市時匆匆忙忙也沒帶照片,單憑阿姨這個稱呼在至少有十幾萬人口的小鎮上怎么找啊!
在鎮上找了個旅店安頓下來后,他開始在鎮上四處尋找。
一天,一周,一個月過去了,他已走遍了鎮上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沒發現唐馨,或是她母親的蹤影。
甚至向鎮上每個商店的老板都描述過唐馨母親的身材模樣,還給好多人都看過唐馨的照片,但就是沒人認識或見過她們。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在小鎮上游走,直到深夜才失望的回到旅店,第二天清早又充滿希望的出去尋找,時刻注意著街上走過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張面孔。
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夜幕降臨,他沮喪的坐在休閑廣場的長椅上,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在廣場上聚集,有跳舞的,有散步的,有遛狗的……
在廣場人流最密集的一角有些小販開始擺起了地攤,其中有個中年婦女在地上鋪開一塊黑色的絨布,把帶有各式刺繡圖案的卡套、零錢包、手機袋放在了黑布上,很快有些年輕女孩圍了上去。
秦少龍只覺眼前一亮,認出那個擺地攤的中年婦女正是唐馨的母親,欣喜的走了過去。
“阿姨,我終于找到你了。”
唐母正在應付幾個討價還價的女孩,看到秦少龍整個人僵住了,很快反應過來收起地上的黑布,站起來快步逃似得想要躲開他。
秦少龍追上她,“阿姨,你等等,我找了你一個月。”
“你認錯人了,別叫我阿姨,我不認識你。”唐母帶著怒意冷冷的說。
秦少龍心急的問:“唐馨現在還好嗎?她在哪里?”
唐母停下腳步,憤怒的對他說:“不要再騷擾我女兒,否則我拼上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阿姨,你誤會了,我”
唐母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坐上一輛載客的電動三輪車,對開三輪的師傅說:“麻煩你開快點,把我送到三街。”
秦少龍一時沒看到其他的三輪車,只有緊緊追著唐母坐得三輪車后狂奔。
開三輪的師傅發現一個男人一直在后面追他的車,想到一定和坐他車的女人有關,問道:“大姐,在后面追車的男人你認識嗎?要不要停下來?把他也載上。”
“不認識,別管他,你只管開的你車,越快越好,盡量甩掉他!”唐母狠心的說。
開三輪的師傅不再多事的說:“好的。”以最快的速度將唐母送到。
可還是沒摔掉秦少龍,唐母看也不看還追在后面的秦少龍,直接快步走回自己的住處,不等秦少龍追到跟前就鎖上了鐵門,又關緊了第二道防盜門。
秦少龍追到唐母住的平房前,氣喘噓噓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無論怎么敲門,里面的人也不開門。
他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發現窗戶是開著的,從窗外看到房里的客廳只有唐母一人,正在清點剛才擺攤的貨品。他抓著防盜鐵欄桿,叫道:“阿姨,開下門,讓我見見唐馨,我有話要跟她說。”
唐母冷著臉走到窗前警告他說:“不要再敲門,否我就報警!”然后用力關上窗戶,上了鎖,拉上窗簾。
唐母的態度讓秦少龍確信唐馨現在一定和她母親在一起,也許她正在這房子里,只是不愿現身,這次來找她,他只想求得她的原諒,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
他沒再敲門,只守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次日清早,唐母打開門,準備出去買菜,發現秦少龍竟靠著門邊睡著,還以為他已經識趣的走了,沒想到他在門口呆了一夜。
秦少龍本就睡得淺,一有動靜就驚醒了,站了起來,堵在門口,“阿姨,就讓我見一下唐馨吧,我真得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她說。”
說著他連打了兩個噴嚏,五月南方的夜晚雖已不是很冷,但在門外呆了一整夜,他還是受了些涼。
唐母折回去,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存折甩給他,說:“當初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女兒的,會讓她幸福,我一直勸她和你好好過,反而害了她。你竟然利用我威脅她傷害她,還來找她做什么!還嫌害她害得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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