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已經處理好了。秋瓷小姐現在已經在房間里了。”
“恩,辛苦了。”
……
已經是傍晚了,有火紅的晚霞撒滿天際。
若大的房間里,窗簾已經被拉上,有些暗,但可以看得清楚房里的狀況。
秋瓷蜷成一團匍在床上,她的雙手被綁在了身后,腳也纏著繩子。她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條兒,這樣可以讓她看不見這里的一切。
聽到了房里的動靜,秋瓷的身子崩緊了,顫抖得那么厲害,卻一個字也沒說。
秦奕風走過去,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好一陣,伸手撫上了她光滑的臉頰。
她緊緊地咬著唇,死命地別過臉,不肯接受他的觸碰。
他傾身上前,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她頓了頓,隨即又往后退了些。
秦奕風的心情是復雜的,他覺得他們不該是這樣的發生這些事,可是除了這樣做,他還有別的秦法嗎?他那么努力,費了那么大的勁,才得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他,不要停下來!
起身走至窗前,將最后一層防光線窗簾拉上,頓時,整個房間再沒了一絲光線。
死一般的沉寂。
在夢中的時候,他是快樂的,是幸福的。因為他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合為一體。
而現在,他終于就要得到她了。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自己的懷里,雖然顫抖得厲害,卻一點也影響不了她帶給他的沖擊。
“求求你……”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變得詭異的安靜,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秦奕風愣了一下,然后火了。在現在這樣的時刻,她難道還在想著別的男人嗎?
其實,父親和那個叫什么張一鳴的男人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地聽到了,只是她聰明地沒有提起。她抱有希望的,希望父親會更看重她一些。可是,她也明白父親對母親的愛。
再說,要叫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突然從山頂摔下來,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她已經做好了去當一枚棋子的準備。可是當她面對這一切時,卻還是忍不住絕望和難過。
這是她的第一次,她是準備要留給奕炎的。奕炎,霸道而驕傲,如果她是一具殘破的身子,他還會要她嗎?可是,父親也不能不管啊。
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既然是自己做出的決定,那就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秋瓷被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還是綁了手腳,被蒙上了眼睛。
秋正山的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許,他到底還是是個自私的人吧。不光是為了妻子,更是為了他的名位。
而秋瓷蒼白了一張臉,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她白色的裙子上,有兩朵開得正艷的紅色花朵。明明那么鮮艷的顏色,卻讓人看了無盡的悲傷,似乎在向人們說著,她真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秋瓷了。
可是,她顧不了那么多,匆匆洗了澡,又換了一身衣服,她開著車便往秦家跑。
今天,是奕炎的二十四歲生日,她答應了要和他一起過的。
……
賓客們全都被脾氣不好的秦奕炎趕走了,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著悶酒。
他之所以會這么生氣,是因為作為他女朋友的秋瓷沒有出現。電話都打爆了,卻沒有人聽。
秋瓷不理他了嗎?他不相信,也不敢去想。只有不停地喝酒,將自己灌醉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當秋瓷去的時候,秦奕炎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可是當他一看到秋瓷,立刻便笑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卻又跌了下去,然后變得憤怒,“阿瓷,你為什么不來?為什么現在才來?”
秋瓷卻強忍了淚意,緊緊的、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擁抱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失去他了。
他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輕聲低喃:“別怕。”
于是她就放了心,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來自內心最為渴求的那份愿望在這一刻顯得尤其明顯,卻又有些膽戰心驚。
也許,柏拉圖式的童話確實很美。
……秦奕風站在門外,看著床上說著情話、彼此糾纏的男女,握緊了手,嘴上卻噙著一抹殘酷的笑容。
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快要裝滿了,秦奕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天,我讓人給阿瓷發了你讓她變成那樣的話,我想,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她應該很受不了,撒謊稱是他父親要她回去……想不到,原本就喝了些酒,加上心情極度不好的她,在路上發生了那件事。”
秦奕風看著地面,“想不到,因為我的自私,害得無辜的她受了那么大的罪。”
”……”秦奕炎還在震驚當中。
他真的沒想到,大哥會這樣做。而更主要的是,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不是嗎?
“所以,昊辰是我的兒子。那天,我跟著秋瓷,她本來是帶著昊辰讓你陪他們去玩的,結果被你叫走了……昊辰去揀碎了的玻璃片,不小心劃到了手。看到血,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去做na檢驗。”
沉重的心情似乎稍微有些輕松了。
原來,只是因為昊辰是他的親人,而并非是他的兒子!
“奕炎……你會怪我嗎?”怪我奪走了阿瓷的初次,怪我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你的頭上。
思索了半晌,秦奕炎還是選擇了搖頭,“哥,已經過去了……而且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才是那個唯一能給阿瓷愛情的男人,而我只是依賴她而已。現在,你也有了昊辰,這該是件高興的事。”
如果,劉漫漫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和他一樣高興呢?
“奕炎……”秦奕風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以前的他,應該聽說了這樣的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阿瓷,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那個時候,因為性格所致,所以父親對我總是冷落了許多。我也嫉妒過你,想過要轉移父親的注意力。所以,我偷偷地注冊了公司,從小小的事物所慢慢地做得大了,甚至還做了那么多錯事……可是,前不久,我無意中聽到爸爸和漫漫的對話,才知道,其實爸爸的心里一直都有我的,是我太狹隘了。”
秦奕炎點了點頭,他知道要秦奕風說出這些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單手擁抱住秦奕風,“哥,在我心里,你也一直是最棒的。”
秦奕風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他回抱著奕炎,輕聲地說著,“謝謝。”
謝謝你,沒有責怪我謝謝你,沒有恨我也謝謝你,還愿意繼續做我的弟弟。
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在這一個簡單樸實的擁抱中得到升華……
秦奕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風一眼,還是當著他的面接起了電話:“喂?阿……你是誰?阿瓷呢……”
那通電話,其實很短,卻像是他平生最長的一個電話。
秦奕風看著臉色突然間變了的奕炎,問道:“怎么了?”
“阿瓷出事了。”
秦奕炎去了祖要他到的地秦,是一個很老舊的地下倉庫。秦奕炎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加上擔心秋瓷,也跟著去了。
祖要求他們不能通知警察,只能單獨前往。
按他給的地址到了目的地,在距離倉庫還有一里路的樣子,便有人上來,檢查他們身上是否帶有武器。確認安全后,然后蒙住他們的眼睛,用膠布封住他們的嘴巴,再綁了雙手。
被人推拉著走了一陣,便在一個有著鐵銹味的地秦停了下來。
那個讓他們驚訝和憤怒的物體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專門為之而來的秋瓷。
此刻,她的雙手被一根繩子懸吊著高舉在頭頂,原本柔順的長發此刻凌亂地披在身上。她的臉上有淤青,應該是被人狠狠打過了。
而最主要的是,她是光著身子的,原本潔白美好的肌膚上,有很多或青或紫的痕跡。
被綁在一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秦奕炎皺著眉頭,將臉扭向了一旁。而秦奕風則死死地盯著秋瓷,恨不能現在就沖上前去,將那兩個褻瀆秋瓷的混蛋捏死在手掌中。
那是他秦奕風的女人,是他兒子的母親,現在卻受到這樣的虐待,心痛,卻又無能為力。
“你們心痛了嗎?”一道男聲突然竄進了耳朵里。
順著聲音的秦向看過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大大的墨鏡。看著站在下面的兩個人,臉上是一副勝利者的笑容。
只是,這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眼熟,就連聲音也……
“如果心疼了的話,就點下頭,我們再繼續下一步的談判。”祖俯著欄桿,然后笑了笑。
秦奕風不忍秋瓷再受這樣的屈辱,狠命地點了幾下頭。不出三秒,便有人上來將貼在他嘴上的膠布撕掉。
膠布扯著皮膚,扯痛了他。可他顧不了這么一點點痛,憤怒地望著祖,“你要什么條件?你要什么我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談,何必要為難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祖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不是你旁邊那個的女人嗎?”
秦奕風的臉上有了山雨欲來的架勢,他望著祖,“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暗中操控著阿瓷……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請沖著我來!”
“哦,原來你一直有在調查我?”祖笑了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奕炎看著不可一世的祖,又看了看風,心想原來他真的是這么愛著阿瓷。
“你是祖,不是嗎?”
“是,又不是。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你想知道嗎?”祖冷冷笑著,然后摘下了墨鏡。
秦奕炎和秦奕風兩人都同時有些呆住了。
這個人,不是六年前就因為突發心臟病去世了嗎?為什么現在還活著?而且還是以“祖”的身份?
“我還是……秋正山,這個,你們猜到了嗎?哈哈哈……”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秦奕風看著祖,或者說應該叫他秋正山,心里的疑問一個又一個。
“我是死了,六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嶄新的我罷了。”秋正山臉色平靜,忽然他換了話題,“下面,我們該來談談我們的合作了。”
說著,便有人上來將秦奕炎嘴上的膠布撕了。
秦奕炎冷冷地看著秋正山,“你是想和我談?想談什么?”
秋正山獅子大開口,開口說道“我要你整個秦氏!”
還不等秦奕炎開口,秦奕風便搶了過去,“不可能!”
“唔……”女人吃痛的悶哼傳來,像只鼓,砸在了奕炎和風的心上。
“你可以要些錢,但是秦氏是不可能的。”秦奕炎淡淡說道,他的臉上不動聲色,背在身后的手卻在慢慢地運動著。
“我等了六年,等的、為的就是你秦氏。我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費了這么大的心思,現在眼看著肉就要吃著了,你覺得我會放棄嗎?”
說著,他朝站在秋瓷身前的男人遞了個眼神,男人們的舉動就更加瘋狂起來。
“住手!”秦奕風憤怒極了,“秋正山,你還是個人嗎?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個畜生竟然為了錢,連女兒都不管不顧了嗎?”
阿瓷,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難道他這個當父親的看得下去嗎?
秋正山聽了,不但沒有停手,反而還朝著秋瓷走了過去。他站在秋瓷的身前,冷冷地看了她幾眼,然后轉過身來,“女兒?父親?呵,我從來就沒有什么女兒,她是死是活又與我有什么相干?”
“看來你還真是被錢迷得失了心智,連女兒都肯出賣!”秦奕炎嘲諷道。
“她不是我的女兒,卻被我養了二十幾年。虧我還愛著那個女人那么多年,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個謊言。”秋正山的臉上有落寞,有著悲傷和憤恨,“秦奕炎,好歹我也幫你養了你兒子那么多年,現在你的女人也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把秦氏給我,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奕炎再次嚴肅出聲:“我說過了,要秦氏,不可能!”
“是嗎?”秋正山冷笑著,忽地轉過身去,毫不憐惜地著。
秋瓷因了他這動作,又加上底下站著的那兩個在她的生命里非常特別的兩個男人,而羞憤地抿唇別過頭。
秋正山似乎還不解氣,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落在了秋瓷的臉上,紅色的拇指印清晰地落在她的臉上。
“秋正山!”秦奕風的胸口似乎被一團火燃燒著,“有本事我們自行解決,你打一個女人干什么!”
“你似乎還不知道吧?”秋正山得意地笑著,“在她在你們面前楚楚可憐尋求你們的溫暖的時候,卻也是這般的在我的身下沉淪。這些年來,她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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