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就再也不回非家,就在外面流浪一輩子算了。”非父接著非母的話道。
“蕭以沫,咱們走著瞧!”非尋看著他們對自己是這樣,馬上扭頭就走。
“非尋,你剛回來又要走?你這是去哪里?”非父吼道。
非尋轉過身,不過是對著蕭以沫說的,“我回國,你回不回?”
“謝謝,我不用。”她不會再與這種男人有任何糾葛了。
無論她有多想回國,也不會找非尋。
“你……你……這渾小子……”非父跺著腳,直罵他不懂事不爭氣。
非尋的背影消失后,蕭以沫慢慢的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遇見這么有正直心的父母,恐怕今天她是兇多吉少了。
“謝謝伯父和伯母,給你們惹麻煩了。”她微微弓身頷首多謝。
“我們家的房子之么破,我們送蕭小姐去阿婆處住下吧。”非母提議。
蕭以沫本無意嫌棄他們家,而且這時候是在戰亂期間,能有具棲身的地方就很不錯了,可是一聽說阿婆,“是那個通靈的阿婆嗎?”
“正是,阿婆定能保佑蕭小姐平平安安的。”非母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伯母了。”蕭以沫也不再推遲,如果能見到阿婆,她還要多謝阿婆指引方向,因為阿婆說母親在什么方向,冷崇絕才這么快找回來母親。
冷崇絕?
這個時候,又想起這個男人做什么?
蕭以沫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不想看到他了。
難道曾經的生死相依,還是換不來他的一點點真愛嗎?
既然不是真愛,又何必娶她呢?
就這樣想著想著,非母已經將她帶到了阿婆的住處。
阿婆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比上次相見時,又老了很多很多,也憂愁了很多很多。
“阿婆……”
蕭以沫一見到她,馬上就撲了過去,撲進了她的懷里。
在御凰國,阿婆算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阿婆的懷里靜靜的灑落。
“以沫,你來了!我們的勝利就有望了!”阿婆一見到她,開心得不得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將你給盼來了,孩子,孩子……”
“呃……”這是什么跟什么,她來和勝利有什么關系?
“蕭小姐,你就在阿婆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訴我們就好。”非母見阿婆如此高興,又和蕭以沫是認識,不由說道。
“什么蕭小姐?這是五王妃。”阿婆沉聲斥道。“沒大沒小!”
“對不起,五王妃……”非母此時大駭,她以為蕭以沫頂多是冷崇絕其中的一個女人罷了,沒有想到竟然是王妃!
“沒有關系的。”蕭以沫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謝謝你,伯母。”
“你回去吧!”阿婆搖了搖手,示意非母可以離開了。
非母離開之后,阿婆拉著蕭以沫的手,見她眼睛里閃著淚花兒,“怎么啦?絕孩子又欺負你了?”
“阿婆,我多謝您幫我找回母親。”蕭以沫說著就給她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我們上次從這里回去之后,就找到了母親,謝謝您老人家的指引。”
阿婆拉著她進屋里坐下,“那也是你和你母親之間的緣分未斷,才能夠再見面。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是跟絕孩子一起嗎?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阿婆。我和他之間,可能真的不適合……”蕭以沫嘆了一口氣。
“我認為你們之間很適合。”阿婆撫了撫她的手背,“相信阿婆,阿婆快一百歲了,看中的姻緣從來沒有走眼過。”
蕭以沫苦笑了笑,似乎那苦澀的藥汁還在她的胃里翻滾。
“阿婆,這戰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岔開了話題,冷崇絕未曾跟她提過關于戰爭的事,雖然是內戰,但誰和誰之間的戰爭,為什么而戰,她卻一概不知道。
阿婆嘆了一口氣,然后給蕭以沫倒了一杯水,望了望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開始講一個帝王之家的故事。
冷崇絕追出來,卻不見了蕭以沫的身影,當他找到蕭以沫開的那部吉普車時,人早已經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這個戰亂紛紛的城市,她去了哪里。
“派一支特戰隊,去給我搜,一直到找到人為止。”他下令。
在前方戰事吃緊的時候,偏偏蕭以沫又鬧出這等事情來,冷崇絕的眉頭越蹙越緊了。
當他回到了軍部時,見花翹正在收拾地上的瓷碗的碎渣,他在轉眼之間明白過來她要走的原因了。
這個女人,問也不問他為什么這樣做,就一聲不吭的走掉,而且還走得無影無蹤,叫他找也找不到。
說什么永遠都陪伴在他的身旁,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卻還在生他的氣。
唉!難道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夠嗎?
要不然,她怎么那么喜歡離開他呢?
他還有那么多的話沒有跟她說過,還有很多的寵愛沒有給她,他們分開了近一年的時間,卻只有短短的一夜相處。
就算他寵她入骨,她還是這般毫不留戀的走掉。
就在他以為幸福即將降臨的時候,他可以和她朝夕相處,共同迎接勝利回國的日子時,她還是離開了他。
“爺,二王子那邊有動靜。”梨冰進來報告軍事方面的消息。
冷崇絕點了點頭,“你昨晚在遇到以沫時,她有沒有說什么?”
梨冰馬上道:“我掀開頭罩的時候,夫人只是希望我不要告訴您,她說要給您驚喜,可是,后來您還是沒有認出她來,可能她就生氣了。”
就算是生氣,昨晚他也寵了她一整晚,也該消氣了吧。
冷崇絕嘆了一口氣。“你們要時刻留意她的消息。”
可轉念一想,又道:“馬上給我發通輯令!全國通輯這個女人,還有見此女人不報者,也全部一起懲處。”
“是!爺。”梨冰馬上去做。
“關于冷煜那邊,我已經有了周密作戰計劃,只等他上鉤吃釣而已。”冷崇絕成竹在胸。
以沫,無論你以什么理由,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別說這一輩子做不到,就是下一輩子,生生世世,都做不到。
你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他不僅是要在全國通輯她,還要在全世界通輯她。
夜色,越來越暗。
蕭以沫在吃過飯后,沒有什么精神的懶懶的躺在了床上,聽阿婆說了御凰國的事。
她本來身體很困,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睡不著。
依道理來說,阿婆這里,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最令從放心的地方。
她翻來覆去的,在這個冬天的晚上,有些寒意滲進了心里。
雖然房間的爐火很旺,而且阿婆就睡在她的鄰床。
但是,她依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為冷崇絕在御凰國的命運嗎?還是在為即將要結束的戰爭呢?
雖然阿婆預言說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是,越到最后的戰爭,情況就會越危急,戰況也會愈慘烈。
她反正睡不著,于是就理了理阿婆告訴她的御凰國的大致情況。
御凰國的前君主冷璋,是冷崇絕的父親。上次她和冷崇絕回到御凰國時,冷璋已經是病入膏肓,但因父子的關系惡劣,冷崇絕未見其最后一面。
冷璋有八子,君主之位由長子冷煌繼承,但冷煌生性陰毒狠辣,一繼位則對皇弟們進行排擠,特別和冷崇絕一胞同生的老八冷漾。
安伯來找冷崇絕的時候,冷漾已經被冷煌軟禁在手,所以,冷崇絕必須回來。
至于老二冷煜,她是見過的。一個且風流也有絕心的皇子,現暫時站在冷煌這一邊。冷煌會頒布新的條例法規,也是因為他在推波助瀾興風起浪。
老三冷炬,一向不理世事,只在內閣里做一個閑散的官職,但并無實權在手。
老四冷熾,是領軍權的將領,亦是冷煌的同母胞弟,就是由他和老二冷煜領軍在對抗冷崇絕的軍隊。
老五冷崇絕,為救胞弟,義不容辭的參加了此次的政變。
老六和老七是一對雙胞胎,冷淼和冷焱,小時候和冷崇絕的關系還算好,當其他皇兄欺負他們的時候,都是冷崇絕為他們倆出頭,雖然他們倆站在冷崇絕這邊,但卻并無實權。
老八冷漾,政法大學今年剛畢業,冷璋有意培養冷漾進入內閣進行參政,無奈他回天無力,當大兒子冷煌繼位之后,第一個要排除的異己就是冷漾。
因為,當今社會,在西方國家競選總統,百分之八十當選的人的出生都是法律職業,因為他們了解當今的政法,包括時事、外交、經濟等等一系列外界與本國的交往。
所以,在冷煌看來,他要推行新的法例,必須就要先除掉冷漾,而他在除掉冷漾的同時,就會一并除掉冷崇絕,因為他聽說,冷崇絕在國外的勢力非常之大,這對他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不僅如此,如果他和冷漾兩兄弟聯手,里應外和的話,他的處境則會非常的尷尬。
御凰國的戰爭,說白了就是冷家的幾個兄弟,在爭奪這個帝王之位,和討個說法。
但受苦的卻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多少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卻是因為冷煌想要獨霸這個國家,卻又拿不出什么好的建議和利民的設施。
然,冷煌的帝位還沒有坐穩,就大刀闊斧的推行他的新政,也不調查是否利于民。當冷漾對其反對時,這就是最好的打壓冷漾的機會。
冷煜的軍部。
非尋找了過來,以一個條件向冷煜提出了交換。
他說:“二殿下,我以蕭以沫的下落,換我飛回國。”
冷煜上次還沒有來得及享用蕭以沫,就被冷崇絕闖了進來,他不正尋思著如何打垮冷崇絕搶回這個女人嗎?
現在他一聽非尋這樣說,馬上拍板認同。
非尋道:“在我的家中,你可派人秘密接過來。”
冷煜一聽馬上親自帶了一個突擊特戰隊,向著非尋所住的平民區進發。
“不過,你要與我們同往。”冷煜喬裝改扮成平民之后,逼非尋一起去。
“這……”非尋顯然不想再回去。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是個陷阱也不一定。”冷煜自有他的精明之處。
非尋嘆道:“二殿下,我與那冷崇絕不合了這么多年,難道我還會幫他不成?”
“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所以,對于你的一面之辭,我不能全信。”冷煜揚唇笑了笑。
非尋只好說實話道:“我剛和父母吵了一架,所以才不想回去。”
“你放心,你一回去之后,他們兩位老人家不知道會多高興呢!帝王之家就沒有父母兒女情,在平民家,卻是最珍貴的親情。”冷煜說完吩咐大家低調行事,如果是陷阱的話,就地處置非尋,再按計劃折回軍部。
東西部交界處。冷崇絕的軍部。
他現在占領的是西部地區,他要攻入東部的皇宮,救出自己一母同生的胞弟冷漾。
對于這場皇子之爭的戰役,他統領的西部地區,都盡量給予平民們諸多的照顧,他公司這些年賺的錢,現在全部用于軍費開支和派給平民最基本的生活補助。
現代的戰爭,戰的不僅僅是人,還有錢。
就他富可敵國的財富,在這場拉據戰中,所損耗的財力,也是非常厲害的。
夜色,彌漫在他的周圍。
可是,身邊卻沒有她的擁抱。
他的身上,還留有她的味道。
但是,人卻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梨冰進了來:“爺,我們的突擊小姐在靠近東邊的平民區見過非尋和夫人在一起。”
“非尋?”關于非尋對蕭以沫的覬覦,冷崇絕當然明了于心,她竟然是找上了他嗎?“你跟我馬上一起去,帶上一小隊人馬。”
“是!爺。”梨冰道,“可靠消息傳來,二王子也在找夫人的下落。”
“冷煜,敢動他的女人!”上次的帳還沒有算清楚呢!冷崇絕的狼眸露出狠光,“既然他會潛入西部來找人,我們按計劃行事。”
梨冰馬上找來了血漿,為冷崇絕脫掉衣服,并綁在了他的胸口處。很快收拾妥當之后,一行人飛速向非尋的家奔去。
非家。
非父和非母兩人相對無言,擺在桌上的飯菜也沒有人動筷子。
非尋回了家又惹事,他要和在老百姓口中口碑極高的五王子殿下冷崇絕爭女人,那不是在自找死路嗎?
兩人就養了這么一個兒子,這十多年非尋也是偶爾回到家,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非父悶著低頭在不斷的抽煙,非母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卻沒有一點胃口。
她本以為非尋出去一會兒之后,就會趕回來吃飯,誰知道從晚上八點鐘一直等到了十點鐘,也不見他的回來。
非父抽完了這支煙之后,“我們吃吧!別等了,再等他也不會回來的。”
非母一時眼淚就下來了:“阿尋不在,我哪里吃得下……”
“這么多年他不在家,我們還不是吃了下去,不差他這一餐吧!”非父悶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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