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像個受寵若驚的孩子一樣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因為她明顯感覺到這家伙摟抱她的動作雖然很快,動作卻很輕很輕,而且,又是完全避免了她的傷口。
夜千絕不同于以往的突然關心讓安如雪心中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天上突然掉下餡餅來了一樣,讓她很不踏實。
她想,自己傷勢這么嚴重,不一定能堅持到活著離開這里,而且,很可能成為他的拖累,以夜千絕這種深謀遠慮善于運籌帷幄、精打細算的黑道少主,居然會不離不棄的守護著自己,這不是明顯的虧本生意么?他怎么會愿意做這么傻的事情啊。
可是,全身發冷,安如雪沒力氣也沒膽子多問些什么了,她只是虛弱地呼吸著,然后艱難地瞇著大眼睛定定地打量著他,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沉默的方式努力從他的表情里窺視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倒是被她這樣看著的夜千絕一直很鎮定,也許是從小到大長得那么英俊,所以這樣被女孩子盯著看習慣了吧,他并沒有覺得安如雪這樣看著他有什么不妥和壓力。
夜千絕皺了皺眉,暗自嘆了一口氣,很理智的將給克制住了,然后輕聲說道:“嗯,果然還是這樣看上去要有精神多了,比剛才死魚一樣的灰白表情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丫頭,繼續保持哦”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死!他在心里這樣添了一句。
安如雪卻因為他說的這些話又愣了一下,呃?難不成這家伙剛才裝出那樣輕薄的樣子她是故意的?他他怕她沒有生命力了,怕她死了,所以,故意用這樣的方式調戲她,讓她打起精神來?
是啊,以前在夜家別墅與夜千絕斗智斗勇努力周旋的那一段日子,她都是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盤算很久,生怕一不小心就在這么危險、這么厲害、這么優秀的人物面前身心俱失、命赴黃泉了。
好像也只有在面對夜千絕的時候,在與她對抗的時候,她的心態才會高度集中吧。
所以,他剛才又是在幫她、關心她?
安如雪深深地望著他,再次覺得這世界玄幻了,她越來越看不懂夜千絕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在那邊磨磨蹭蹭干什么?!是不是死了?!”顧飛紅不樂意了,她實在不愿意用上卿卿我我這一個詞,所以惡毒的詢問夜千絕抱著安如雪這么久都不起身,是不是安如雪已經死了。
可是,很顯然,顧飛紅那一句“是不是死了”還是惹到了夜ss。
只聽他冰冷至極地說道:“不想變得更丑更難看,不想比她先死,還想活下去,還想得到最后一顆血凝珠的話,你就最好給我有一點耐心!你傷她這么重,我要先替她緊急包扎處理一下傷口之后再替你打開人體實驗室的指紋識別門!
這一刻,顧飛紅毫不懷疑,如果她再敢隨意多詛咒安如雪一句的話,夜千絕很可能會放棄之前的談判約定直接將安如雪放到一邊,先處理了她!這讓顧飛紅害怕地抖了抖,不過,很快,她看了看自己變異的古怪身體,以及變得尖利黑紅的指甲,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的冷哼了一生,哼,如果真那樣的話,大不了他殺她之前,她就先殺了那個本來就快死的、早就已經半死不活的女人!
夜千絕和安如雪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是他的兒子夜楚的愛情故事:
夕陽西沉,鐘克然與冷寒十指緊扣,走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步行街上。
紅紅的太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兩邊林立的高級樓房也積極地反射著太陽的紅光,一切顯得那么微妙。
冷寒走得很慢,她很緊張,因為她已經決定了,在她出國留學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身邊的這個男人。
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冷寒站定了。
她望著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用力地握緊了皮包的帶子。
“克然,你現在有很多的錢嗎?”
冷寒弱弱地問著,她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很寒酸,卻沒有足夠的錢。
鐘克然很興奮,但更多的是激動,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淡淡地答:
“跟你出來約會,我一直都有!
鐘克然很愛冷寒,從她作為大一新生走進校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愛上她了。
鐘克然的家族企業在s市是數一數二的,若說他沒有錢,那別人更不配稱為富豪了。
“好,我們進去吧!
說完,冷寒拉著鐘克然,邁開步子走向酒店。
冷寒的手心里全是汗,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出入過這種地方,不是因為這里太高級,而是因為她的目的不單純。
母親早逝,父親只是個普通的知識分子,聽父親說是有個好心人捐助,她才有了出國留學的機會。
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要對得起這個好心人的錢。
她更不想對不起鐘克然,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但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小寒,你確定?”
鐘克然深愛著冷寒,不想她為了他而做出任何后悔的事情。
“嗯!
冷寒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確定,把第一次交給他,她不會后悔。
鐘克然撫摸著她的臉頰,此刻的冷寒,堅定的神情透著可愛的緊張。
他確定,這張臉,是他畢生所求。
他握緊了她的手,暗暗地給她力量,然后擁著她步入了酒店。
酒店的富麗堂皇、如云的賓客、服務生的周到招呼,都不在冷寒的眼中,現在的世界似乎只有她與鐘克然兩個人。
鐘克然做好了登記,一直擁著她來到了酒店17樓的總統套房,他想給她一個難忘的激情之夜,他最愛的女人,他要讓她終生難忘。
17樓的走廊里很安靜,偶爾路過一兩個人都向他們投來驚訝的目光,然而那目光不是為別的,只是因為冷寒的美。
她美得扎眼,如果看久了,會讓眼睛很痛,只是因為人們不愿意為了眨眼,而錯過她的美。
房間號是1717,鐘克然拿著房卡,激動地插入卡槽。
可是房門卻打不開,他與冷寒對視,有些尷尬。
再試一次,還是不行,他氣急敗壞地用拳頭使勁砸了下房門,又用腳踢了幾下:
“怎么搞的?”
他住過很多五星級酒店,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偏偏是帶冷寒來的時候,真是丟臉。
“小寒,等我一下!
鐘克然把冷寒放在門口,自己跑去找服務生。
冷寒一個人立在門口,有點手足無措,她希望鐘克然能快點回來。
這時,房間的門竟然從里面被打開了。
里面的人慵懶著聲音,松散著浴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好想你”
濃重的酒氣嗆得冷寒倒退了一步,她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號稱高音可以震碎玻璃杯的明星嗎?夜楚!
對,沒錯,是他!也只有他才會在最邋遢的時候也這么帥氣過人。
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兩條腿在地上來回地打著晃。
不過冷寒的表現似乎過于寒冷了,她沒有像其他女孩子見到夜楚時一樣狂熱,她現在想的只有一個問題,明明這間總統套房是鐘克然訂的,怎么他會在里面?
“你怎么會在這里?”
冷寒很冷靜地問道。
夜楚不由分說,一把將冷寒拉進了房間。
冷寒不明白,明明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為什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寶貴的第一次沒有了,她還有什么臉去面對鐘克然?
看著床上已經呼呼大睡的夜楚,冷寒好恨,為什么他要喝醉酒,為什么他會在這間房里,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么?
她撿起了散落在各處的衣服,包包里的東西也都掉了出來。
顧不上有沒有撿起所有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她逃也似的跑出了1717號房間。
此刻走廊里正巧沒人,冷寒直奔電梯。
想必鐘克然發現她不見了,現在應該在四處找她吧,她不要被他找到,現在她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鐘克然。
電梯到了,冷寒沖了進去,她在心中默念著,快點,再快點,讓她趕快離開這里。
很快,電梯真的停了,可是停在了16樓,門開了,出現在面前的正是鐘克然。
他正氣喘吁吁,額頭上也滲著汗珠,見到冷寒,有些喜出望外:
“小寒,找不到你,嚇死我了。”
他一把將冷寒從電梯里拉了出來,緊緊地擁在了懷里,
“這該死的飯店估計從來沒出過這種差錯,都怪那個新來的服務生,把房間搞錯了,我們的房間應該是1617,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
冷寒張開了口,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鐘克然握著冷寒的肩膀,仔細地看著她的臉,有些慘白,眼睛也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發生什么事了,小寒?剛剛我回到1717號房的門口,發現你不在那里,你去哪了?”
冷寒尷尬地低下了頭,如果告訴鐘克然剛才他去哪了,發生了什么事,他一定會沖上去找夜楚拼命的。
冷寒勉強笑了笑,支吾著:
“哦,我我剛才想去洗手間,結果找了半天才找到!
“哦,對了,我就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幾楚,剛剛在洗手間,我發現這個月提前來了!
冷寒十分愧疚地看了鐘克然一眼,淚水欲奪眶而出,
“克然,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沒有保護好他的冷寒,她讓自己受傷了,她好委屈、好愧疚。
冷寒撲進了鐘克然的懷里,痛苦地抽泣起來。
鐘克然手足無措,卻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小傻瓜,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又不是你愿意的。這次不行,我們還會有下次,沒關系的,我會一直等你!
冷寒哭得更兇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多想告訴鐘克然,剛才她遭遇了怎樣的事情,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多想他來安慰她,告訴她沒關系。
可是這件事真的會沒有關系嗎?
如果鐘克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會像從前一樣愛她嗎?
冷寒緊緊地依偎在鐘克然的懷中,輕輕地說:
“克然,我愛你!”
“小寒,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鐘克然托起了冷寒的臉,俯下身,想要去親吻她的唇。
冷寒卻一偏頭,下意識地躲開了。
鐘克然抬起頭,有些錯愕:
“怎么了?”
冷寒搖了搖頭,略顯慌張:
“沒什么,克然,我不太舒服,我們走吧。”
“我忘了你會痛經,我們走吧,順便去幫你買藥!
鐘克然擁著冷寒,倍加呵護地離開了。
只有冷寒知道,自己說了謊,她現在只能昧著良心享受著鐘克然的這份關愛,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壞。
鐘克然是她的學長,長她二年級。
大一剛入學,冷寒出眾的外貌,窈窕的身材,便注定要成為這里的;。
從那時起,他便開始追求她,她知道他是富家公子,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她一直拒絕他。
可他偏偏像上了發條的公雞一樣,她每一次的拒絕都仿佛在幫他上發條,他追得更來勁了。
直到大四,或許三年的考驗夠長了,或許他的堅持不懈打動了她,她終于肯定了他的真心,接受了他做她的男朋友,開始了她的初戀。
她確定,自己很愛他,也確定他比她更深愛著自己。
鐘克然幫她買了常吃的止痛藥,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冷寒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發現爸爸已經睡了,一定是以為她今晚要住校,爸爸才沒有等她。
雖然他喝了酒,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洋氣息的香水味,依然灌入她的鼻腔中,久久不能散去。
可為什么是她?
如果她沒有跟鐘克然去那家酒店,如果服務生沒有搞錯房間,如果她不等在1717號房間門口,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沒有如果,發生的事情無法逆轉,她也注定成不了鐘克然的女人。
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出國了。
她真想快點離開這里。
一夜無眠,天快亮的時候,冷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要,放開我,走開,你走開”
一個噩夢驚醒了冷寒,她驚叫著從夢中醒來,房間內已經灑滿了陽光。
汗水已經將她額頭的長發粘在了一起,冷寒坐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了裹身體,恐懼、厭惡占滿了她的心。
她用雙手使勁地敲著頭,這樣的噩夢什么時候才會停止?
天氣很好,夜楚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見了擠進來的陽光。
他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空的。
雖然他喝了很多酒,但身體上的感覺卻騙不了人,他喜歡這種感覺。
“安娜!安娜?”
夜楚起身,用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身上麥色的肌膚在晨光的映襯下更加迷人。
他的好身材是出了名的,超過190的身高,堅實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頎長卻不失健碩。
他的臉更是迷死了n多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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