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只知道,每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因他而痛。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避而不見,好過兩個人面對面的尷尬,她該知足了。
很累很疲倦,冷寒回到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
沒有了b里的渾濁空氣,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卻撲鼻而來。
她坐起來,脫下小外套,用力地吸鼻子,衣服上盡是夜楚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好聞的味道,卻不喜歡那個人,她把衣服通通脫掉,直接扔進洗衣機。
打開洗衣機,還是那味道,冷寒翻著,原來是在圣一那晚,夜楚借給她穿的白襯衫,她竟然還把它擺在洗衣機里?
還嫌他不夠擾亂她的生活嗎?還打算幫他洗衣服?
她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頭到底有多大!
光踩還不夠,冷寒干脆拿起剪刀,把它剪個稀巴爛。
如果能這樣修理夜楚,會不會讓她更痛快呢?
冷寒剪著剪著,卻沒有了報復的n,今天她一整天都在夜楚的身邊,除了無視他,她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真的讓她去修理他,她能下得了手嗎?
真討厭現在的感覺,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矛盾體,這么別扭。
冷寒放下剪刀,索性把襯衫扔進了垃圾桶。
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心情大好,可一想到又要一整天都面對夜楚,冷寒的心情馬上低落下來。
她不由得計算起來,離演唱會的日子還剩20楚,但愿那個翻譯的病快點好,她就可以早點解脫了。
昨天看到在場的人都穿得很隨意,那么她也不用太在乎衣著了,撿了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套在身上,便出門了。
經過那盞破碎的聲控燈時,她刻意沒有抬頭,為了忘記。
來到排練室,演員們都在練功,姜志煥還沒有到,看來是昨晚喝多了。
冷寒又環(huán)視著排練室,發(fā)現夜楚和吉姆也還沒有到。
她在心里責罵起自己,明明是要無視他的,干嗎還在乎他有沒有遲到,真是狗拿耗子。
“寒,你來啦!”
姚琪看見冷寒,遠遠地揮著手,大聲地打著招呼往這邊跑來。
大廳廣眾之下,也就姚琪能干出這種事來,冷寒只能點頭微笑,揮手致意。
冷寒一出現,又集中了所有男士的注意力,有意無意地湊了過來。
冷寒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姜志煥沒來,她落得輕松。
男人甲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向冷寒一遞:
“冷小姐,來得這么早,還沒吃早餐吧?”
冷寒連忙站了起來,這個男人,她都沒什么印象,突然來給她送早餐,還真是尷尬。
“謝謝,我在減肥。”
委婉地謝絕甲,減肥是女人永遠的話題,也是永遠的借口。
“正好,我還沒吃,謝啦!”
姚琪永遠是冷寒的擋箭牌,一把搶過了早餐。
男人甲剛無趣地走開,男人乙又過來了,端著一杯咖啡,諂媚地笑著:
“冷小姐,無糖咖啡,不影響你減肥。”
冷寒無奈地笑了笑,只好伸出了手,這還要怎么拒絕,直接說不要也太不給人面子了。
正當手要碰到杯子的那一剎那,另一只手搶走了杯子。
冷寒順著看過去,這只神來之手又是夜楚,怎么他的出現總是那么出人意料。
夜楚似笑非笑,道:
“冷小姐喜歡冷咖啡。”
然后直接走開。
這算什么?算搶她的東西,還是幫她解圍?
他怎么知道她喜歡熱咖啡還是冷咖啡,純粹胡編亂造。
為什么她的事,總要有他來摻和?她不稀罕!
冷寒繃緊了小臉,追上了夜楚,搶下了正要被夜楚送入口中的咖啡,忿然道:
“誰說我喜歡冷咖啡?我就喜歡熱的,而且是無糖!”
夜楚冷眼看著,沒有半分語氣:
“冷小姐變成熱小姐了?隨你。”
“你”
夜楚眼神淡漠,轉身走遠。
冷寒抿緊了嘴唇看著夜楚的背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端著咖啡走回原處,男人乙笑了起來,看來冷寒是對他有好感了?
正想繼續(xù)獻媚,冷寒卻冷冷地道:
“琪琪,你沒有飲料,這個給你。”
乙白了一眼姚琪,也悻悻地走開了。
姚琪邊吃著三明治,邊喝著咖啡,還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喂,我可真成了你的垃圾桶了,什么不要的東西都往我這倒。”
冷寒不好意思地笑了:
“誰讓你是我的死黨?”
姚琪湊近了冷寒的耳朵,神秘地問:
“剛才你跟楚哥說了什么啊,怎么感覺你們像認識好久了一樣?我從沒見過楚哥主動跟哪個女人說話,除了工作上的,他好像都目不斜視。那天他讓我去追你回來,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夜楚是這樣的人嗎?她怎么不覺得。
“沒說什么。”
“真的沒說什么?對了,他怎么知道你喜歡冷咖啡啊?”
冷寒心里一震,沒想到還被他胡亂猜中了,她的確喜歡冷咖啡。
“我怎么知道?他喜歡多管閑事,我也沒辦法。”
“多管閑事?我看他是恰到好處。你既不用接受乙的咖啡,也不會讓乙失了面子,一舉兩得的事。我看他是絕頂聰明。”
“是嗎?我不覺得。姜導來了,我先過去了。”
姚琪一臉的花癡樣,把夜楚說得跟神一樣,冷寒聽得難受,正巧姜志煥來了,她便借口走開了。
說夜楚對女人目不斜視?
如果姚琪知道了他對她的所作所為,還會這樣說嗎?
7月的正午,陽光毒辣地射向大地,花朵都嬌羞地低下了頭,只有向日葵驕傲地挺立著,顯示著它的與眾不同。
午飯時間,冷寒剛剛端起快餐,一個影子覆蓋了過來,以為又是些無聊的男人,冷寒只好揚起了頭,無奈地掛上微笑。
可那笑容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瞬間凝固了,夜楚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讓她的體溫驟降度。
他為什么總是盯著她不放?
像沒有這個人一樣,冷寒低下頭,她要享用她的快餐。
便當卻被夜楚從手中搶走了,冷寒倏地站了起來,瞪大了好看的雙眼:
“你的嗜好就是搶別人的東西嗎?”
夜楚放下便當,拉起冷寒的手,不由分說便往外走。
“喂,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冷寒用力地扯著手,這個人怎么這么霸道,憑什么想牽她的手就牽,誰給他這個權利了?
“你放開我!”
冷寒的話根本不起作用,她索性抬起了手,低下頭,在夜楚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手背吃痛,夜楚下意識地放開了手,這個女人真是牙尖嘴利。
一道微怒的眼神射向冷寒,驚得冷寒倒退一步,他生氣了?
活該,與他給她造成的傷害相比,這一口算得了什么?
“啊!”
冷寒一聲驚叫,人已經猝不及防地被夜楚攔腰抱起,
“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為什么總是用強”
說到這,冷寒馬上捂住了嘴。
她在說什么?情急之下,差點說出那晚的事。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如果讓夜楚知道了,他不但不會感到愧疚,反而有可能變本加厲,他就是一個閻王。
愣神的當,人已經被夜楚抱出了排練室。
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勺子筷子掉了滿地,夜楚也對冷寒感興趣了?
姚琪更是大跌眼鏡,冷寒的魅力確實讓大多數男人趨之若鶩,只是沒想到夜楚也會這么一反常態(tài)。
姚琪突然感覺到,自己應該更崇拜冷寒才對。
出了排練室,冷寒的嘴一直嘰里呱啦說個不停:
“你是聾子嗎?我說把我放下!”
“強盜,強搶民女可是犯法的!”
“我要回去吃飯!”
“”
各種反對通通無效,各種謾罵都充耳不聞。
冷寒一直被夜楚抱著走出了天空音樂廳,重重地扔在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銀色邁巴赫上。
冷寒的屁股快被摔成瓣了,這個閻王,到底想干什么?
夜楚跳進了駕駛室,戴上超黑的墨鏡,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放在了冷寒的靠背上,湊近了她的耳朵:
“原來,你是屬鴨子的。”
一股海洋氣息吹得冷寒的耳朵癢癢的,像是n一般,那股疼勁從耳朵一直躥入她的每根神經,讓她渾身顫抖。
“我要下車”
冷寒忙向后撤著身體。
不容她多說,車子已經像離弦的箭,快速地沖了出去。
冷寒只能感嘆,這車子的性能真的不一般,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么車。
夜楚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不停地換著擋位,車子瞬間提速,嚇得冷寒趕緊系上了安全帶,再沒有閑暇說話了。
如果說夜楚是個賽車手,絕對能以假亂真。
車子一路超車無數,幾度的彎道都不在話下,冷寒只跟著車子左搖右晃,恐怕坐過山車也沒有這個刺激吧。
再看夜楚的臉,泰然自若,雕刻般的唇線清晰俊美。
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眼,冷寒不知道這樣的極速時刻,它們還會不會像平時一樣放蕩不羈。
夜楚開車的神情,專注而沉靜,如果他不是那個強p她的人,她會發(fā)自肺腑地說:他真的很帥。
速度節(jié)省了時間,車子在幾個彎道后終于停下了。
冷寒馬上打開車門,跳下車子,蹲在路邊狂嘔了起來,幸虧還沒吃飯,不然此時準吐個稀里嘩啦,狼狽至極。
如果在夜楚面前又一次狼狽不堪,恐怕他會笑死她。
“咳咳”
冷寒嗓子眼極度地不舒服,咳嗽著站了起來,
“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冷寒抬眼看去,她認識這里,這間大廈里全是世界知名品牌的服飾,鐘克然曾經帶她來過。
只是她從來沒有一件這里面的衣服,即使鐘克然要送她,也被她拒絕,因為她不屬于這個世界。
夜楚靠在車門上,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支煙,吐出輕薄的煙霧:
“給我買衣服。”
“買衣服?我憑什么給你買衣服?”
冷寒看了看櫥窗里的模特,又看了看夜楚,半天摸不著頭腦。
“圣一那天晚上,你穿了我的襯衫。”
夜楚不急不徐地吐著眼圈,頭轉向了冷寒。
冷寒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此時又打得什么主意。
“我穿了你的襯衫,還給你就是了,憑什么再買一件新的?”
冷寒說出這話就開始肝顫,襯衫已經被她剪成廢品了,拿什么還給他?
“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要了。”
夜楚把煙蒂扔在了地上,拉起冷寒就往里面走。
“喂,要買你自己買”
冷寒吵鬧的時候,夜楚已經把她拉進來了。
冷寒知道這里的衣服有多么昂貴,一件襯衫應該夠她讀完大學還帶拐彎,讓她給他買這里的衣服,不是給她難堪嗎?
站在這里,冷寒覺得自己與這種無比奢華的場所非常不協調,她甩開夜楚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胳膊馬上又被拽住了,身后傳來夜楚冷冷的聲音:
“想賴賬?”
轉過身,夜楚的墨鏡已經摘掉了,露出了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強勢地盯著她。
“我沒有。”
冷寒揚起尖小的下巴,倔強地回應。
可是下一刻馬上軟了下來:
“衣服我會買給你,只不過這里的衣服,我買不起。”
“哼。”
夜楚一聲冷笑,
“還是想賴賬。”
“我沒有!”
冷寒急得脹紅了小臉,那雪白的臉頰頓時染上兩抹紅云。
“那馬上去買。”
夜楚步步緊逼,冰冷的目光中透著一絲鄙夷。
“如果你現在想要,我只能去一般的商場給你買。”
冷寒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口袋,怨恨地看著夜楚,以為人人都是大明星,像他這么有錢嗎?
“我只穿這里的衣服。”
“抱歉,那就等10年以后吧,我再買給你。”
“真的買不起?”
夜楚挑眉,冷眼看著冷寒,
“那么我給你個機會,陪我一夜,不僅不用償還那件貴得要死的襯衫,這整間商場里的東西隨你挑,還劃算嗎?”
夜楚眼中的輕蔑與不屑,讓冷寒憤恨地握緊了小拳頭。
“省省吧,就算是金子做的襯衫,我也會還給你。這里的東西,我不稀罕!”
冷寒甩開夜楚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夜楚看著冷寒瘦弱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嘴角微微揚起,戴上了墨鏡,隨即離開。
冷寒一路跑向公車站,淡紫色的連衣裙隨風舞動著,如一只紫色的蝴蝶。
原來夜楚不僅是頭惡狼,還是頭非常愛計較的惡狼,他那么有錢,何必在意一件破襯衫?
自從認識他,就一直被他欺負,難道上輩子欠了他的?
正想著,夜楚的銀色邁巴赫如閃電一般從她的面前經過,車頂敞開著,雖是一閃而過,但冷寒明明看到了夜楚嘲弄的笑。
“混蛋!”
冷寒在心里咒罵著。
公車來了,她馬上又要回去為這個混蛋工作了。
一件衣服,不知道他會不會善罷甘休。
冷寒自覺已經對夜楚很無視了,為什么他總是揪住她不放?
思前想后,冷寒總結了一個詞變態(tài)。
回到排練室,夜楚早已安然坐在了那里,與吉姆熱聊著。
冷寒看著他,突然感覺像做夢一樣,剛才的事真的發(fā)生了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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