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diǎn),負(fù)責(zé)生產(chǎn)愛伊的工廠依舊燈火通明。
原本忙了一天的工人本應(yīng)疲憊不堪,但此刻,他們卻一個個兩眼發(fā)亮,身上盡是干勁兒。
“二茍,你都連續(xù)在廠里睡了兩天了,今天不要加班了回去吧。”
楊宇航遞給蘇二茍一根軟華香煙,這一盒可得好幾十,以前的楊宇航根本舍不得抽,擔(dān)現(xiàn)在,煙他還是抽得起的,這個月他甚至能賺四五萬塊錢,這點(diǎn)煙錢根本不算什么。
回去給自家婆娘說了,她還擔(dān)心自己被人騙了。
楊宇航很是無語,就算被騙他也心甘情愿,現(xiàn)在他可是廠子里的頭號人物,大家一口一個廠長,他心里別提有多舒坦了。
“廠長,我不困。”
蘇二茍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說道。
楊宇航無奈,他看的出來,蘇二茍是想報答張青山的恩情。
“不困你也休息會吧,你這么干大家伙都不好意思休息了。”
楊宇航?jīng)]好氣的說道。
蘇二茍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著自己,他有些尷尬的接住楊宇航遞過來的香煙,笑道:“那我就去外面抽根煙。”
看到蘇二茍離開,工廠中的工人這才坐下來休息了會。
蘇二茍拿著楊宇航給的香煙,走到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了下來,點(diǎn)燃香煙,狠狠抽了一口。
他好不容易再就業(yè),前幾天回去,老婆孩子都為他感到高興,一個個對他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變化,這讓他覺得很有面子。
老婆得知這個月工資三倍之后,更是鼓勵他好好表現(xiàn),暫時睡在廠里算了。
蘇二茍一合計(jì),回家確實(shí)挺遠(yuǎn)的,與其來回折騰,不如睡在廠里。
他狠狠抽了一口香煙,感受到濃郁的煙香氣在口腔中縈繞的感覺,他不禁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好煙就是不一樣啊,跟著張老板好好干,他以后也可以抽的起好煙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蘇二茍不禁疑惑看去。
這大半夜的,誰會來這地方啊。
愛伊工廠可不在市區(qū),一到晚上十點(diǎn)左右,這附近一般也就沒什么人了。
他抬頭一看,不禁傻眼了,接著工廠內(nèi)傳出的燈光,不遠(yuǎn)處隱約走過來大約二三十個人影,他們有人手中拿著棒球棍,有的拿著片刀,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刺眼而嚇人。
“這是來尋仇的?”蘇二茍有些害怕的看著來人。
與此同時,他們直直的走到了蘇二茍的面前。
“你是這里看廠子的?”
朱烈看著蹲在地上的蘇二茍冷冷問道。
真不知道二叔讓他來砸這個什么工廠有什么意思,大晚上的,簡直是浪費(fèi)弟兄們的大好青春。
蘇二茍畏懼的看了一眼朱烈等人,然后緩緩點(diǎn)頭。
“那你可以滾了。”
朱烈冷笑一聲,走上前去,一腳將蘇二茍踹翻在地,不屑的說道。
蘇二茍正蹲著,被朱烈當(dāng)面踹一腳,直接倒在了地上,看到朱烈如此過分,他心中的憤怒壓制了恐懼。
“你干什么!”蘇二茍怒吼一聲。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yuǎn)一點(diǎn)!”站在一旁的手下冷冷道。
說著,周圍幾人不禁揮了揮手中的武器,對蘇二茍進(jìn)行威懾。
“看來你要考慮換個工作了。”朱烈淡笑道。
老大讓他帶人來砸了這個工廠,如果連這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那他還有資格在青狼幫里混。
一聽說要換工作,蘇二茍頓時慌了,他非常喜歡現(xiàn)在這份工作,好不容易才到了現(xiàn)在,他絕對不允許這些人亂來。
“你們要想進(jìn)去,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他張開雙臂,憤怒的看著眾人吼道。
要是這個工廠沒了,他可就真的沒有工作了。
話音未落,蘇二茍只感覺自己的脖頸一痛,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真是煩人。”朱烈的手下?lián)]舞著手里的棒球桿不爽的說道。
“別管那么多了,我們今晚的任務(wù)是砸了這里。”朱烈淡淡道。
說著,他直接踩著倒在地上的蘇二茍身上走了過去。
他身后的二十多人不少人都效仿他的做法,踩著蘇二茍過去。
外面的動靜,自然引起工廠內(nèi)眾多工人的注意,楊宇航帶著兩人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
看到朱烈等人手中拿的家伙,楊宇航不禁皺眉冷聲問道,他們只是幫愛伊生產(chǎn)產(chǎn)品罷了,也沒聽說誰曾經(jīng)惹過道上的人啊。
“不干什么,就是晚上閑著沒事,想砸點(diǎn)東西玩玩。”朱烈淡淡道。
這時,工廠內(nèi)的其他工人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紛紛拿起身旁的鏟子攪棍之類的東西走了出來圍在楊宇航的身側(cè)。
“廠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眾人看著朱烈等人不禁問道。
朱烈站在一旁,看著楊宇航身邊的眾多工人,不禁有些傻眼,這是什么情況?
現(xiàn)在都晚上十一點(diǎn)多了,怎么還有這么多人在工作?
他粗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圍在楊宇航周圍的工人足足有四十多個,比他帶來的人手還要多二十個左右。
這么看來,自己一方似乎反而成了弱勢方了。
但事實(shí)上,他帶來的眾人手中都拿著家伙,并且和他一起參戰(zhàn)多次,根本不是這些工人可以比的。更何況,這些家伙可能為了工廠和自己玩命嗎?
想到這里,朱烈的心不禁寬了許多。
“都給我聽著,你朱爺爺今天心情不好,準(zhǔn)備砸個廠子玩玩,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一會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朱烈看著對面的眾多工人冷聲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砸這個廠子,既然是上頭的意思,那他執(zhí)行就好了。
他說完,跟在他身旁的青狼幫眾人紛紛將手里的家伙舉了起來,明晃晃的片刀看起來很是嚇人。
他原本以為眾多工人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逃跑,可他錯了。
包括楊宇航在內(nèi)的眾多工人全部冷冷盯著他。
“廠長,我們怎么辦?”
“要不拼了吧,咱們?nèi)硕啵慌滤麄儭!?br />
“想要砸廠子,我老黃第一個不同意!”
“就是,我也不同意!”
眾人義憤填膺的看著朱烈等人,他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工作,要是廠子被砸了他們怎么辦?
更何況,現(xiàn)在的老板對他們這么好,就這么走了實(shí)在太不夠意思。
朱烈不禁被眾人的氣勢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眾多工人。
自己不就是砸個廠子嗎,他們至于這樣嗎?
楊宇航緊鎖著眉頭,如果真的硬拼,他們雖然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但對方手里的家伙絕對能讓大伙有的受了,搞不好還會出人命,這樣他肯定沒法向張青山交差。
可如果不拼,廠子被砸了,他照樣沒法交差。
“這位兄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們了?”
楊宇航客氣的問道,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事情可以和平解決。
朱烈不屑一笑:“你們沒有得罪我,老子今天就是心情不好,算你們倒霉!”
他很是囂張的看著眾人,他可是青狼幫的人,在安平市橫著走的類型,雖說對方人多,但真要打起來,他保證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楊宇航身后的眾多工人不禁緊咬著牙,朱烈是在欺人太甚了!
“一句話,讓還是不讓?”
朱烈懶得啰嗦,不爽道。
剛才自己還真被四十多人一下子震住了,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全是些四十多歲的老頭子,根本不是他們這幫年輕人的對手。
楊宇航咬牙,這件事處理不好,他這個廠長也不用當(dāng)了。
“不讓!”
“就是,這是我們的廠子憑什么讓!”
身后的工人氣憤的吼道,怎么看都是朱烈太過分了。
“好,有骨氣!”朱烈不屑一笑。
他大手一揮,身后眾多手下就要沖上去。
楊宇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叫道:“等一下!”
“我們讓!”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說他更想護(hù)住廠子,可他明白,這些工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斗起來,恐怕不少人都得受重傷,那他們的家庭怎么辦?
“這才像樣嘛。”朱烈趾高氣昂的說道。
看到楊宇航妥協(xié),不少人都一臉憋屈,卻無可奈何。
他們明白楊宇航這么做是為了他們好,而廠子被砸了,他這個廠長也就算當(dāng)?shù)筋^了。
關(guān)鍵時候還想著大家,眾人不由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楊宇航。
朱烈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圍一旁的眾多工人,人多又怎樣,還不是被欺負(fù)的份。
他嗤笑一聲,然后率先向廠子里面走去。
就在他剛剛邁進(jìn)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飛踹一腳,緊接著他整個人直接被踹了出來,一個狗爬倒在了地上。
“誰!”
朱烈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工廠的門口吼道。
只見門口走出來四個高大青年,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朱烈與他的眾多手下。
“楊廠長,不是告訴過你有人鬧事就找我們四兄弟嗎?”
為首的秦川有些抱怨的說道。
其他工人不由紛紛看向秦川四人,他們記得這四兄弟,來到廠里之后就啥事都不做,天天圍在一起打撲克喝酒,向楊廠長反應(yīng)也沒用。
楊宇航看著四人一陣無奈,就算給他們說了又能怎樣,他們才四人,對方足足二十多人,且每個人手里都有家伙,就算有他們的加入,也無法扭轉(zhuǎn)戰(zhàn)局啊。
“秦川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
楊宇航趕忙勸說道,現(xiàn)在防止發(fā)生群體斗毆事件才是最重要的。
他話音未落,對方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呼道:“四大閻羅!”
“你確定?”
聽到他的驚叫聲,周圍幾人趕忙問道,然后用畏懼的神色看著秦川四人。
“不會錯的,我曾經(jīng)見過他們!”
那人一臉驚恐的說道。
“雖然這個名字聽起來挺中二的,不過我喜歡。”
秦川聽到幾人的議論聲輕笑著說道。
“我也喜歡。”剩下的三人附和道。
確定四人的身份,朱烈?guī)淼谋姸嗍窒氯嫉刮豢跊鰵狻?br />
“四大閻羅是什么?”有不了解的不禁問道。
“黑羽界四大閻羅你都不知道?據(jù)說他們每個都和怪物一樣,擁有以一敵十的實(shí)力!”另一人說著,看著秦川四人的眼神盡是敬畏。對于強(qiáng)者,人們總是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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