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說的車裂?”常鈺撓著頭想了想,他曾經(jīng)掌管錦衣衛(wèi)詔獄,若想折磨死人,他隨口就能說出數(shù)十種酷刑。
保管讓面前這個姓耿的家伙后悔當了人!
而兩千年前?可不就是春秋戰(zhàn)國?
常鈺皺了皺眉頭說道。
“嗯,不錯不錯,如果本候沒記錯,這個車裂應該還有個雅號!
叫做五馬分尸吧!”說到此劉鴻漸語氣突變。
“老常,就用這車裂之刑吧!趕緊的,兄弟們都累了!”劉鴻漸從馬背上取過酒囊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這伙兒建虜至少跑了得有一半,潰將之兵不足以言勇,按理說劉鴻漸應該派兵去追殺,至少還能摘到更多的碩果。
可京軍這三日來連番急行軍,又廝殺了一下午,都累的不行。
不論是上過戰(zhàn)場的三千營,還是第一次作戰(zhàn)的神機營新兵,今天的表現(xiàn)都讓劉鴻漸極為滿意。
“常大哥,用俺的馬,俺的馬勁兒賊大,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仨人也能扯犢子!”闊端快步走到常鈺身邊說道。
關(guān)寧軍對這些建虜?shù)娜丝蓻]什么好臉色,他們的父輩、父輩的父輩不知多少人死于與建虜?shù)慕粦?zhàn)中。
半刻鐘后,五匹壯碩的戰(zhàn)馬頭分別朝向四周,以馬屁股后被捆住四肢和頭部的耿仲明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
“饒命,饒命啊!安國候!
本王,哦不,在下,在下愿意重新歸附大明。
在下在大清,哦不在建虜那邊還有不少舊部,在下可以幫你”耿仲明話還沒說完,身邊監(jiān)視的一個漢子一腳踢在他的頭上,差點沒把他踢的背過氣來。
耿仲明一直在聒噪,他以為自己是條漢子,可面對四周不斷踢踏的馬蹄,他才知道他不是,他現(xiàn)在只想活著!
戰(zhàn)馬上的五個關(guān)寧軍漢子焦躁的握著手里的馬鞭,他們不住的扭頭看著他們的將軍大人、安國候劉鴻漸閣下。
他們生怕將軍大人會聽了身后這個可惡家伙的讒言,留下他的狗命。
“行刑!”劉鴻漸大吼一聲。
對于耿仲明的話,劉鴻漸是嗤之以鼻。
重新歸附大明?你豈不聞三姓家奴呼?
至于建虜,老子何用你個狗漢奸來幫忙,欠本候的也好,欠老朱家的也好,他都會自己去取!
一聲令下,早就鉚足了勁,手里執(zhí)著馬鞭姿勢都擺好了的關(guān)寧大漢大喜。
啪啪啪啪,一陣馬鞭抽打戰(zhàn)馬的聲音傳來。
“駕”
五匹戰(zhàn)馬臀部吃痛,向著五個方向極速狂奔,身后用于緩沖的不長的繩子瞬間繃緊、拉直
“啊”耿仲明絕望的吼聲只喊出來一半。
嘩啦一聲,先扯開的是兩只胳膊、接著是頭、最后是最粗壯的下肢,端的是五馬分尸,死都沒有瞑目的耿仲明腸子、內(nèi)臟扯的到處都是。
空氣中除了血腥氣,瞬間又彌漫出一股子惡臭。
這個耿仲明太可惡了,做了b子還想立個牌坊,劉鴻漸也是一時興起,哪里知道這個什么五馬分尸竟然這么惡心,怪不得已經(jīng)沒人用了呢!
“這姓耿的生前也是個體面人,死后也不能太寒蟬了,大家吐口痰再走吧!”
嘿呸!劉鴻漸被惡心的捏著鼻子帶頭吐了一口道。
嘿呸
嘿呸
嘿呸
身后不管是千戶所還是三千營的將官們皆是有樣學樣。
“大人!薊州總兵李杰求見!”傳令兵下跪行禮道。
“他在哪兒,本候去找他,這兒味道有點不妙!”劉鴻漸捂著口鼻道。
“卑職薊州總兵李杰見過劉督師!”李杰一身甲胄,左臂、右腿還包扎著紗布,臉色的血跡也是未來得及擦。
“李總兵免禮!”劉鴻漸審視著面前這個約四十歲的漢子。
“督師大人,喜峰口好幾處城墻坍塌,建虜攻之甚急,得虧督師大人及時趕到,不然,卑職萬死不辭其咎!
卑職代城中的一萬將士謝過督師大人救命之恩!”李杰倒是個實誠人,說起話來也是有板有眼。
“李總兵莫要如此客氣,我等都是為朝廷辦事,這關(guān)口若是丟了,莫說是你,就是本候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說說吧,關(guān)口損失如何?”
劉鴻漸示意李杰上馬,幾個將官帶頭朝著關(guān)口慢行。
天已經(jīng)暗下去,不遠處的喜峰口關(guān),不時閃爍著火光,干冷的風又開始吹了起來。
“喜峰口關(guān)原本有守軍一萬五千多人,此番建虜率五萬強兵連番攻伐,特別那兩門巨大的火炮在城墻上轟出了四個大口子,卑職的許多兵都是死在這兒!”
李杰迎著北風揉了揉干澀的眼睛。
“這六日我喜峰口邊軍共戰(zhàn)死六千二百多將士,余下九千多幾乎一半帶傷!都是那兩門重炮!是以督師大人在城外征戰(zhàn),并非卑職不肯派兵出城支援,而是實在捉襟見肘”
一想起那兩門炮李杰便咬牙切齒,同時他也擔心被這位年輕的督師斥責,畢竟人家不遠千里來支援,又是他的上司,這打了半下午,他都沒去派點兵,也確實不像樣。
可李杰心里也苦啊!關(guān)口多了好幾個大窟窿,都需要人去守,他哪里還有多余的兵力!
萬一被人趁虛而入豈不是
也不知建虜從哪學來的,邊軍的城墻再厚、也抵不住這大炮沒日沒夜的轟擊啊!
薊州防線綿延數(shù)百里,目前的這么點邊軍根本連捉襟見肘都算不上了,而邊軍雖然年初加征了十五萬兵。
但是整個九邊防線可是有數(shù)千里,分到他薊州鎮(zhèn)的也只有不到三萬,如今這建虜一次攻伐就死了六千多。
這以后可如何是好!
李杰想起這許多煩心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處理的很正確,這個時候就應當以關(guān)口為重,將士們辛苦了,把戰(zhàn)死的將士都集中收斂就地火化吧,本官回京時會帶著他們回家!
還有,戰(zhàn)死將士的戶籍文書給本官準備一份兒,所有戰(zhàn)死將士的家小都將得到撫恤銀五百兩,城下的韃子有多少個算多少個,一個按一百兩算!
還有城外的韃子!嗯,這個有點麻煩。”城外劉鴻漸與阿濟格和耿仲明部的追擊戰(zhàn)足足拖了數(shù)里。
劉鴻漸在京城西山大營宣布的撫恤賞銀政策此時還未傳至邊關(guān),他自顧自的說著,剛才悲痛萬分的李杰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撫恤五百兩、一個韃子兵賞銀一百兩!
如果不是督師大人親口說,沒人相信這會是真的!
事實上明末時雖然朝廷答應殺一個韃子給十兩銀子,可朝廷連軍餉都發(fā)不起,就算有也多被克扣,一直也未實行。
直到去歲朝廷山海關(guān)一戰(zhàn)出了個不世出的奇才,邊軍才整個脫胎換骨,后經(jīng)錦衣衛(wèi)查勘的貪墨軍餉、糧餉、賞銀的舊日將官全都見了閻王。
五百兩!一百兩!天哪!死去的將士們,你們可以瞑目了。
“今晚所有將士們都要吃肉!李總兵你趕緊去安排一下!
我是說所有士兵!包括城里的邊軍!”
劉鴻漸沒看到眼中含淚一臉感激的李杰,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連著吃了三日的干糧,肚子都要吃吐了。
現(xiàn)在,他想吃肉!
“可是大人,邊關(guān)哪里有那么多肉?”李杰眉頭都皺成了王字。
“你傻啊,你看那邊、滿地都是死去的戰(zhàn)馬,少說得有數(shù)千匹,一匹馬夠多少人吃?
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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