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要走?”朱慈烺聲音有些不自然。
“對,昨日東瀛傳來消息,那邊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我得回去了。”劉鴻漸十分淡定的道。
“慌什么?那小小東瀛怎值得劉兄跑一趟,朕可以下令,調(diào)集二十萬禁衛(wèi)軍渡海為劉兄蕩平不臣!”朱慈烺十分認(rèn)真的道。
“你看,你都這么牛逼了,為何一直不肯放我走?大明呀如今已經(jīng)步入正軌,只要你不出昏招,沒有誰能顛覆得了大明。”劉鴻漸沒好氣道。
其實他知道朱慈烺在擔(dān)心什么,一直以來重要的事都是他來代替朱慈烺做決定。
乃至于后來劉鴻漸還政于朱慈烺,但由于他還在京城呆著,朱慈烺總覺得出了事兒有人為他扛著。
然而現(xiàn)在劉鴻漸突然要走了,這讓朱慈烺有點(diǎn)無所適從,但這在劉鴻漸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朱慈烺已經(jīng)具備了明君的一切品德,他知道知人善任、知道以民為天、以史為鏡,受自己和崇禎大叔影響,他定然是個勤勉且懂得自省的好皇帝。
他留在這兒只會影響朱慈烺的發(fā)揮,只會讓天下百官不自在,他的封地在東瀛,他以后的人生也在東瀛。
他能為大明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改造大和,將兩百多年后的恥辱泯滅于無形,并世代為大明鎮(zhèn)守東大門。
朱慈烺沉默了片刻,突然從龍椅上站起身來。
“王二喜,著尚膳監(jiān)準(zhǔn)備些韭菜,朕與秦王喝兩杯。”
作為皇帝的御用機(jī)構(gòu),只消不到兩刻鐘,一桌菜肴便擺在了大殿內(nèi),劉鴻漸、朱慈烺二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
劉鴻漸不知道說什么,朱慈烺不知道怎么說,最后還是劉鴻漸端起酒壺給朱慈烺斟了一杯酒。
“我走時,可能需要跟你借點(diǎn)兒人,以及一只分艦隊。”劉鴻漸想了一下道。
東瀛目前有大約三萬禁衛(wèi)軍,劉鴻漸從那邊離開時只交代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抹除歷史。
往大了說,就是抹除一切所謂大和民族的記憶,包括但不限于焚史書、改東瀛語為大明語、改和服為漢服,除此之外還有發(fā)型、建筑、禮節(jié)、姓氏等等。
想潛移默化的改變一個民族,需要一百年甚至更久,但劉鴻漸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那么久,所以他選了捷徑。
簡言之就是六個字:順者昌逆者亡。
只是他低估了東瀛人的反抗決心,昨日傳來最新消息,半年多以來三萬禁衛(wèi)軍歷經(jīng)大小戰(zhàn)斗一百多次,共擊斃東瀛人不下三十萬。
饒是如此,東瀛人仍舊不肯屈服,他們在東瀛各地聚沙成塔,由于東瀛四面環(huán)海,東瀛人又不知通過哪兒國的商人搞到了軍火。
鄭林、文彪等人知道東瀛的反叛很可能要變成持久戰(zhàn),是以立即向京城求援。
問題的關(guān)鍵其實就是水師,只要有了水師,就可以封鎖東瀛的港口,封鎖了港口,東瀛人就買不到軍火,沒了軍火,東瀛人只靠刀槍根本就不會是栓動步槍為主的大明禁衛(wèi)軍的對手。
“劉兄需要什么,盡管說便是,只要朕有,朕絕不皺一下眉頭。”朱慈烺說完舉起了酒杯,劉鴻漸也端起來與他碰了一下。
“我需要各行各業(yè)的匠人至少一萬人,秀才、舉人一千,另歪,需要加派禁衛(wèi)軍兩萬,分艦隊以五十艘戰(zhàn)艦為宜,其中主力戰(zhàn)艦需要十五艘。
另外,短時間內(nèi)東瀛所需的一應(yīng)物資,需要大明來提供,當(dāng)然,我會給錢。”劉鴻漸放下酒杯道。
“朕說了,只要你要,只要朕有,朕絕不皺一下眉頭,劉兄你談錢可就傷感情了,朕能供得起。”朱慈烺白了一眼劉鴻漸道。
一直以來,朱慈烺都謹(jǐn)遵崇禎的遺命,從不做那鳥盡弓藏之事,想方設(shè)法的想將劉鴻漸留在大明。
可到頭來誰想到竟然是劉兄先嫌棄他了,要點(diǎn)物資竟然還要給錢,這讓朱慈烺心里十分的難受。
“別這么說,先帝待我不薄,你也是我來到這世上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但一碼歸一碼。
我打算將西山商合的股子都給你,西山商合乃是你手上的另一個厲害的殺手锏,假以時日大明貨幣得到歐羅巴人的認(rèn)同,便是西山商合大展身手的時候,是故,理應(yīng)交予你手,權(quán)當(dāng)做接下來幾年東瀛所需物資的費(fèi)用吧。”劉鴻漸道。
其實這筆買賣劉鴻漸肯定是巨虧,西山商合目前的生意已經(jīng)遍布全球,每年的盈利至少三千萬兩,比之?dāng)?shù)年前的鄭家都不差。
但有時候跟自家人不能這么算,用西山商合換大明接下來幾年對東瀛的扶持,對劉鴻漸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至于銀子,歷史上東瀛的石見銀礦可是提供了全亞洲百分之七十的產(chǎn)出,更何況,幾年時間劉鴻漸足可以再造一只商團(tuán)。
朱慈烺本來還想反駁,但見劉鴻漸如此決絕,也就不再爭辯,只要他們之間的羈絆存在,他們就是永遠(yuǎn)的兄弟,沒有必要為這些零碎事爭執(zhí)。
“得了,朕同意你辭去攝政王之職,劉兄所需物資人手也盡可從大明采取,不過,朕有一個要求。”朱慈烺眉毛一挑,十分干脆道。
“哦?什么要求?”劉鴻漸看了一眼朱慈烺道。
“你也知道,大明太大了,從莫斯科到海參崴,幅員上萬里,從北京城到瓊州也有五千里,朕雖事必躬親,仍怕在某些事上考慮不周,以誤了大明崛起之步伐。
是以,朕可以同意劉兄你的任何要求,但以后每隔幾年劉兄都要來京城一聚,與朕共商大事。”朱慈烺站了起來,走到墻上巨大的大明地圖旁,看著地圖喃喃道。
“沒問題,就是你不說,我也會經(jīng)常回來看看。”劉鴻漸也很干脆。
在大方向上他畢竟比朱慈烺多了幾百年的經(jīng)驗積累,他知道工業(yè)以及科技的總體發(fā)展方向,只此一項,他就足可以指點(diǎn)江山。
朱慈烺很聰明,他算是找對人了。
說白了,就是根據(jù)國情制定一個大體的計劃,然后朱慈烺領(lǐng)著朝臣向著目標(biāo)努力,再白話一點(diǎn),五年計劃聽說過吧?
“那就暫定五年吧,每五年你我二人相聚一次。”劉鴻漸又道。
“可以,劉兄打算何時動身?”事已至此,朱慈烺反倒是很干脆的道。
“兩個月后吧!”劉鴻漸粗略估算了一下征集人手、物資所需要的時間,低聲道。
“好,到時候朕親自相送!”
……
:腰疼的厲害,貼著膏藥忍痛罵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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