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下中隊長面無表情的看著戰斗的進行,目光很是鎮靜。這讓跟在他跟前的副官們很是感嘆,中隊長就是中隊長,這氣度,當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其實川下太郎的心在滴血,這都是自己的同鄉啊,他甚至能叫出每一個士兵的名字,有一些還是自己的學生。看著這些士兵們一個一個的倒下,他突然感到很是迷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真是為了所謂的*****?就像是最不信佛的恰恰是和尚一樣,已經升職為中隊長的川下太郎也開始對軍部官員們的說法產生了迷惑。既是共榮,卻為何要殺死那么多的平民?雖說他也沒少殺人。
“希望能夠快點打完這場‘大東亞圣戰’,哪怕殺死再多的平民也無所謂。到時候,我就回到北海道的小漁村里繼續教書,或者陪著美智子慢慢變老”川下太郎想到這里,從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婦,懷里抱著一個小娃娃,身后還跟著一個一身西裝的年輕男子。那是他們的女兒玲子周歲的時候照的照片,這些年他一直帶在身邊。
“再過幾天該是玲子十六歲的生日了,真想再聽聽玲子唱的《櫻之花》”說完,川下太郎又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就仰頭倒在了戰壕里,幾滴帶著白色的鮮血從他的額頭迸出,落在了手里的照片上。
“打中了,哈哈”保安團三連陣地,一個年輕的戰士縮回戰壕,拿出隨身的匕首在手里的三八大蓋的槍托上鄭重的刻下了一道橫杠。
“二寶,好樣的,真有你的”一個二十來歲的戰士對著二寶說道
“怎么樣,七斤哥,我說能打中吧”楊二寶很是得意。
“行行,哥服了。你娃也別得意,小心回頭讓俺妹子收拾你”七斤說道
“別啊哥,團長可是說了,一個鬼子一塊大洋,軍官加倍,俺打死的可是個大官,你可得給俺記好了,鬧不好得好幾塊大洋呢”二寶說道。
“虧不了你娃,再看看還有大官沒,我也開開葷,多掙點錢,到時候多給俺妹子發福點嫁妝,俺可就這一個妹子”七斤說道
“哥,你掙的不少了,一個擲彈筒兵可是值5塊大洋”二寶埋怨道。隨手抬槍瞄準,啪的一聲,一個機槍手死球。“三塊到手”
七斤跟二寶,保安團精確射手,三連一對活寶。
八路軍陣地,后山,臨河的山坡。
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兩個班長正在隱蔽的戰壕里聊天。
“老錢,你說小鬼子會不會來?”灰軍裝的抽完最后一口煙說道
“誰知道呢?俺們團長讓守著就守著唄,管那么多干嘛?俺團長還說瞎話咋滴?”老錢很是不屑的扔掉煙頭在地上踩滅。
“行,你牛,還有沒?再來一根”灰軍裝的說
“給,這包都給你了。看你們一個個窮的跟要飯的似的”老錢很不會聊天
“呵呵,俺們八路軍可沒你們富裕。要說,還是你們團長有本事,短短的幾個月就拉起這么一支響當當的隊伍,有本事,是這個”說完豎了豎大拇指。說完隨手把那包煙揣在了自己口袋里。
“那是,俺們團長當年……老錢進入自吹模式”
“噓,停”坐在戰壕里的兩個人安靜了下來。聽到外面河里隱約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水聲在前面激烈的槍聲的掩蓋下不是很清晰。
“嘿嘿?還真來了,都準備好,機槍,準備好”老錢小聲的說道
水隨山走,在后山有一個七八米高的瀑布,湍急的河水在山腳下沖出一個深深的水潭,而后河水漫出水潭在變寬的河道里緩緩流出。
兩個小分隊的二十來個鬼子此時已經趟過小河來到了山坡上。自以為無人發現的他們正在組織進攻陣型,準備對山前的陣地發動側擊。可是這一切都被兩個班長看在了眼里。
“打”隨著一聲令下,原本在山坡上的一片小樹叢被人放倒。二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鬼子射出了致命的子彈。兩挺捷克式也不甘示弱的來了幾次長點射。
十分鐘后,一堆白地紅花的鬼子被擺在了山頭上。
鬼子的中隊長死了。接替他指揮的是他的執行官。前面三個小隊的進攻不是很順利,死傷的士兵已經有50多個了。親眼看見中隊長死亡的執行官可不敢像中隊長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中**隊有神槍手,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賭別人的槍法。就在剛才,戰壕里又一個中彈的,好像中國人的神槍手盯上了這塊地方。
鬼子們此刻已經集中在了陣地靠近中心的位置這里將作為他們突破的重點區域。一百多個鬼子集中起來的殺傷力還是很厲害的,從戰壕的射擊孔里不斷飆射而出的血跡就能看出一二。可是佯攻的視線受阻再加上八路軍的戰壕實在是高,他們無法判斷八路軍的死傷情況。組織了幾次試探性質的攻擊,爬上山坡的鬼子很快就被辦成了篩子。公路那邊他們沒敢再去,誰都不是傻子,跑的那么分散的一個小分隊都能一人踩一顆地雷,埋雷的密度可想會有多大。誰都不愿意缺腿缺腳的活受罪。戰斗就這么僵持了下來。反正你們不敢沖下來,我們不敢沖上去,就在那干耗著了。
在山前的麥子地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個的突起。如果湊近了仔細看,就會發現緊密的麥苗下面,是一雙雙明亮的眼睛。那些眼睛對正在射擊的鬼子無動于衷,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山頂看。
麥子的根部很是緊致,把麥子連根的成片挖出放在一邊,在麥子底下的土里挖出單兵坑,用木頭做的支架在坑里放好,支架上面放上厚木板,再把挖出的麥子放在木板上鋪好找平,留出幾個供呼吸觀察用的孔洞,一個偽裝藏兵坑就完事了。跟炸鬼子汽車的地雷一樣的設置。這樣的藏兵坑鬼子才上根本覺不出來異樣,除非有坦克壓上去。
山坡上硝煙彌漫,山頂上山風呼嘯,一面紅色的三角旗被一根竹桿子挑著豎了起來。正在戰斗的鬼子們誰也沒有在意這突然多出來的一面紅旗,有人卻注意到了。
麥地里一下子出現了十個人頭大小的黑洞,然后十個頂著鋼盔的腦袋探出洞口向著山坡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又縮了回去。十雙手臂從洞里探了出來,每雙手上都捧著一個連著電線的“大鐵盒子”。那十雙手把“鐵盒子”放在麥田里,又拿出支架把“鐵盒子”給架起來,把寫著“此面向敵”的一面對著正在山坡下射擊的鬼子們。有幾個洞里還又一次探出腦袋來觀察調整了一下“鐵盒子“的方位。
山上保安團跟八路軍的機槍起到了作用:一個個正在努力的瞄準山坡上的戰壕射擊的鬼子也深諳開一槍就躲的道理,在雙方機槍對掃誰也占不到便宜的情況下,只能抬頭就打,打完就縮,鬼子們只能像是“打田鼠”游戲里的田鼠一樣,在山腳下一蹦一跳的露頭開槍。戰壕里的八路軍也只能像是“打田鼠”一樣的開槍射擊,這樣一來雙方的死亡率都在下降。
正在“裝田鼠”的鬼子跟正在“打田鼠”的八路軍戰士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離著山腳40來米的麥田里出現的十幾個大型“田鼠洞”。雙方還是在友好和諧的氣氛中玩著“游戲”。直到山頂上的紅旗動了起來,不是被山風吹動,而是有人在來回的擺動。
看到紅旗擺動的十雙眼睛立馬消失在洞口,只是那十雙大手卻在不停的搖動一個盒子的手柄。
然后……
轟……
不分彼此的十次爆炸想起,沒有再一次被近距離阻攔的一萬多顆直徑5毫米的鋼珠在高爆炸藥的催動下,歡快地呈六十度角向前飛起。一萬多顆不分彼此的鋼珠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閃亮的幕布——金屬幕布。鋼珠們帶著歡快的旋律,飛過麥苗,飛過田埂,一直飛過四十來米遇到了一百多個人形禽獸的阻攔。被破壞了好心情的鋼珠們便爭先恐后的鉆進了那些人形禽獸的身體。有的直接擊穿肚子,有的嵌在了禽獸的骨頭上,有的穿過人形禽獸的兩腿之間,帶下一條碎肉……
麥田里的“田鼠洞”突然被掀開,四十多個身穿迷彩服的警衛排士兵從藏身的地洞里一躍而出,飛快的向著山下的鬼子沖鋒而去。沖在最前面的,是手持太行一號霰彈槍的戰士。霰彈槍前面的刺刀座上插著的是一柄柄的三棱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端著霰彈槍的戰士們一邊跑一邊開槍。7+1共8發12號霰彈在40米的沖鋒距離被打了出去,同樣是5毫米的鋼珠又一次跟鬼子來了一次緊密接觸。
跟在霰彈槍戰士后面的是二十多個手持2.5米長矛的戰士。長毛就埋在隱蔽坑邊上的前途層里,隨手就能拽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20多名戰士在霰彈槍開完之后已經跑在了霰彈槍戰士的前面。然后就是一陣短暫的鋼鐵入肉的聲音。
那些身上嵌滿鋼珠正在倒地哀嚎的鬼子們感激的看著把一尺多長的菱形凹槽槍尖刺進自己胸口的戰士,沒來得及感謝就咽了氣。尼瑪終于解脫了,太疼了。
一百多名鬼子,在享受了一萬多顆鋼珠蹂躪,又被平均一人一槍的霰彈射擊,還被人用一尺多長的槍頭扎進胸口之后,愉快的去見了天照大神。
躲在臨時工時里的鬼子驚呆了,躲在山崖拐彎后面偷看的山下一木憤怒了。一揮手就把一個中隊的鬼子攆過了拐角,向著山下沖去。他們要把死去的帝國士兵帶回來,他們要把屠殺帝國士兵的“兇手”消滅掉。他們要……
胡明的重火力排終于上場了,順著公路沖過拐彎的鬼子中隊遭到了7挺重機槍的無情掃射。路太窄,彎太急,當鬼子發現不對撤回山崖后面的時候,公路上又倒伏了幾十具破碎不堪的尸體。
被重機槍子彈擊中,想要保留全尸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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