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做到的幾率，幾乎為零！

    “二小姐！即便你不為自己著想，你總該為老爺夫人著想吧，你難道真的忍心，讓她們每日面對一個癡傻的女兒？”見她不語，文兒小心翼翼繼續(xù)勸說。

    蔣欣沁略顯干澀的唇瓣，輕輕動彈幾下，才總算是吐出完整話語：“他那樣一個如同神祇般的存在，本應享受世間一切繁華與尊榮，可偏偏上蒼卻與他開了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凡是靠近他的女子，皆會失智，如今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女子能長伴他左右，卻是一個名聲盡毀的女子，你說，我如何能甘心？”

    “二小姐！奴婢知道，你在為雲(yún)王不值，也在為自己不甘，可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濟于事！”文兒開口，略顯遲疑補充道：“二小姐！你還是忘了雲(yún)王吧！以你的出身和條件，只要不是雲(yún)王，無論嫁給誰都一定會幸福！”

    蔣欣沁緩慢睜開眼瞼，眼底盡是苦澀：“我又何嘗不想忘，可這么多年的愛慕，又豈是說忘就能忘？”

    “二小姐”

    “你什么都不必說，我心里清楚的很！”蔣欣沁截斷她欲出口話語。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如今才會獨自在這兒傷心難過，而不是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甚至是刻意降低身份，甘愿為妾！

    因為她也清楚，即便是為妾，屆時瘋瘋傻傻的自己，也只會招他的厭，而非他的愛！

    聽聞她如此說，文兒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稍稍落了地。

    蔣欣沁又深深望了眼，桌面上的畫像，起身，向外行去。

    文兒不放心，忙踱步跟上。

    一刻鐘后

    蔣欣沁的步伐，停與破敗的院落外。

    透過門縫，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長相可愛的雨兒，如今正披散著絲，滿身臟污的在地面上挖著，還時不時丟些不知名的東西進入嘴中，嘎嘣嘎嘣的嚼著。

    如果

    如果她真的要為所謂的愛，而不顧一切的接近雲(yún)王，那么是否有朝一日，她也會變的如同雨兒這般凄慘？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又有誰會愿意贊美她，照顧她，甚至是愛她？

    沒有！

    一定沒有！

    所以

    她不可以再讓自己繼續(xù)深陷其中！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平日里我去取月銀，誰敢推三堵四？如今倒好，竟然說西苑開支過大，一時半會調(diào)不出銀兩來，他們這是在提醒我，西苑那個賤人，能為楚府開枝散葉嗎？”柳詩芬一邊走，一邊嗓音尖銳的咒罵。

    楚筱思疾步跟在她的身后，面色也不是很好：“依我看，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他們現(xiàn)在認的不是主子，而是那賤人腹中的孽種！”柳詩芬怒火中燒行入廂房，待瞧見候與一旁的丫鬟奴才們，心頭火氣更旺：“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眾丫鬟奴才們對她最近陰晴不定的性子，早已習以為常，紛紛垂，快步退至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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