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無精打采的看她一眼,“沒事,媽,你做飯去吧。”
“要不吃點水果,休息一會,是不是累著了呀。”
傅琰正心煩呢,不耐的把自己媽推進廚房,扔下一句:“柳二爺今晚來吃飯嗎?”
傅媽狐疑的看他一眼,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問起柳傳風來了。
“不知道,若在縣城就來。”
傅琰轉身回臥室關上房門上了鎖,迎面撲在被子上,靜默一會,懊惱沮喪的抓著頭發,直至抓成個狗窩。
傅琰氣憤的甩手砸在床上,tmd,多管閑事,現在好了,禍到臨頭,早知道把這圖直接給柳二爺不就好了,自己逞什么能。
不過一瞬間,傅琰便收起了這自私的想法,若真是柳傳風第一個看懂這咒,那肯定義無反顧的刻上去,誰管別人的死活,先保住自己再說。
傅琰雖不是大公無私的人,但自認三觀還算正常,這害人子孫后代的陰損齷齪事,若“見棺發財”真的接了這單生意照做了就沒有因果了嗎?那可不見得,死人堆里出來總得沾點兒味,報應遲早要來。
傅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轉來轉去,最后一拍手,對了,找那個溫州老板談談。
晚上飯點,柳二爺果然和傅爸一起回來蹭飯了。柳二爺老婆十幾年前因病去世,有一個兒子,叫柳樹,比傅琰大兩三歲,在省城里做廚子。柳二爺深愛自己老婆,便沒有再娶,一心鉆研自己的風水,五行八卦。
傅琰待他們坐定,深吸一口氣道:“爸,二爺,你們先喝一口茶壓壓驚吧。”
傅爸和柳傳志面面相覷,相識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幾口,在外面跑一天,還真有點渴了。
“爸,二爺,你們看這個。”
傅琰小心翼翼的從衣兜里取出折疊成一個奇怪形狀的紙張,徐徐展開,涼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空氣里一片靜謐。
柳傳風拿眼一掃,猛的仰頭閉上眼睛,連連推開,“快收起來。”
然后又絕望的搖搖頭,眼角含淚嘆道:“來不及了。小琰,你真是害死你二爺了。”
傅爸看他神色不對,莫名其妙的又看了看那張紙,“怎么了這是,咋說小琰害死你。”
柳二爺像躲瘟疫似的,一指敲在桌面上,“這是陰山咒啊老傅。”
傅爸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兒子:“哪來的?”
傅琰老老實實的把這事給二人說了一遍,傅爸聽得眉頭打成死結,焦慮重重,柳二爺一直在扼腕嘆息,不過聽到那人說只要刻在棺尾上時眼睛豁然一亮。
還好不是來歷不明的咒,否則施予誰身都不知道。
柳傳風正準備拍板決定,必須刻,傅琰卻低著頭小聲道:
“二爺,這咒是…陰山派鎖魂咒,并且是最厲害的那種,據我所知,在世陰山弟子只有兩三人有功力敢畫此咒。”
柳傳風一下反應過來,瞠目結舌道:“小琰你………”
“嗯。”傅琰點點頭,“爸,二爺,這咒我是第一個看懂的。”
柳傳風大悲大喜,真不知該如何反應,又替傅琰擔憂,表情便有些扭曲。傅爸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咋回事,意思是你應咒了?”
傅老爹幾乎是握著拳頭在等著他,傅琰咬著牙點了點頭,傅爸身材魁梧,一下站起身,把傅琰嚇得四仰八叉往后躺。
“你個小兔崽子,書不好好念棺材不好好做,專研究這些破玩意兒,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誒,老傅你別激動。”
見傅爸已起身去拿掃帚,傅琰翻身爬起,他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能挨揍呢,那不臉都丟盡了,一邊往廚房跑一邊不服氣道:“爸,做棺材不就搗叱這些玩意兒嗎?不就是和死人打交道,有什么區別,都是一條道上的。”
“誰告訴你是一條道上的,陰山咒連你柳二爺都不敢碰,你居然一個人瞎琢磨。”
“怎不是一條道上,它害死人還不得咱們接收。”
柳二爺趕緊打圓場,“誒,說偏了說偏了。”
傅爸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要不鉆研這玩意兒你能知道這是啥?量你小兔崽子沒這么大能耐。”
傅媽聽到吵鬧聲推開廚房移門,見著傅老爹拿著塑料掃帚要打傅琰,瞪了他一眼,“什么事兒不能坐下來談,鬧得雞飛狗跳的。”
傅老爹歇了口氣,
“你養的好兒子,闖了大禍。”
“啪”的聲拍在桌上。
傅媽看傅老爹真生氣了才察覺事情的嚴重性,把傅琰護在身后,四人圍著桌子討論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出和傅琰一樣的結論,找那溫州老板談一談,店里應該留有聯系方式。
“那老板不一定是下咒人。”
“是。”柳二爺嘆了口氣。“就期盼他能知道些什么吧,這是個陰陽鎖魂咒,不但陽間生人有疾患血光之災,陰間的魂靈也會受影響,若是投胎轉世的小兒也易夭折,這可真是趕盡殺絕,從祖宗到后世都不放過。”
傅琰聽得全身惡寒,也在后悔自己的魯莽行事,柳二爺繼續道:“若說此咒印失傳也是理所應當,只因太過惡毒,連陰山派當家弟子都懼之怕之,學這個咒符的弟子亦是用魂魄祭奠陰山老祖,其后背有三顆長毛的黑痣,這三顆黑痣除了伴侶不能輕易示人,誰看見誰就得死。”
“那豈不不能二婚。”
傅爸氣不打一出來,“你個臭小子還在胡說八道。”
傅琰突然想起在那本古書上看到的其他咒法,傅琰居然過目不忘的記得,連自己都吃了一驚,“二爺,那可不可以用相同派系的解咒符。”
柳二爺搖了搖頭,
“這么簡單就好咯。”
傅琰試探道:“若是…把它轉下到一個死物身上如何。”
柳二爺眼睛錚亮的看著他,“什么死物。”
傅琰緩緩拿起掉在地上的掃帚不確定道:“這樣…的死物呢。”
柳二爺眼神一下灰敗下來,“既然都可以轉下到別的地方還不會解么,前提是你得會下這符,這可不是拿去打印店復印一下的事,這是聚集下咒者念力和靈力的東西。”
傅琰也只是胡言亂語,此時一聽的確是毫無用處,幾人坐在一處商議半天一籌莫展,最后也只有找溫州老板這一條路。
傅老爹倒也見過些世面,心寬體壯,“算了算了,先吃飯,天無絕人之路,我不信我傅家會折在這一個破咒上,我們巴山派好歹也有一千多年歷史,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給陰了的。”
這個傅琰相信,要不是有這么長遠的歷史,閣樓上怎會有陰山派的古書,想想便覺得像一顆定時炸彈,好在爹不好此道。
傅琰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五歲從百歲山回來之后不久便看過此書,隱隱約約有些印象,所以不是自己過目不忘,而是把小時候的記憶提取了出來而已。
傅媽已起身去熱飯菜,傅琰正打算把書的事說一說,卻被柳二爺的話震住了。
“此咒七七四十九天便要應咒,否則你們家怕是要不得安寧。老傅,咱們一邊找解決之道,一邊這個棺木得立刻打起來,又是楠木棺,全是手工雕花,若是咱們沒看懂道也罷了,印上去何時下葬就與咱們無關,可如今,得咱們催著完工,實在不行,這單生意得找人跟,不能是你,不能是我,瞅這樣子,也只有老馮了。”
傅老爹撇了撇嘴,實在不想找這掉進錢眼里的二愣子。
傅琰好奇道:“怎么跟?”
柳二爺低聲道:“跟著入土,確保這棺在四十九天內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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