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一國的儲君,況且她的母親因小梅之事而死。我一定要救他,可是這得冒多大的風險啊!玄德是為了義,而我是為了情。
我這回被易容成一老頭,一個醫術高手。玄德易容成我的徒弟,一個精明的后生。我姓楚,他姓金。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的容顏在三天內遇水不化、不花。玄德手下的這位嬌娘的確是易容第一高手。
我們揭了皇榜,跟著軍士一路來到宮外。我看到皇宮,心里莫名其妙的就緊張起來。我轉頭看了看玄德,他用堅定的目光看著我。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我們在宮門外沒等多久,宣旨的太監就到了。我們跟隨他進宮。
走了很長時間,我們到了一處寢宮。進到里面,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小梅的臉上寫滿了悲哀。要不是玄德拽著我的衣袖,我真能撲過去。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幸虧我及時擦掉。
“見過娘娘!”我和玄德行禮。
“免禮,快來看看信兒的病?”她哭著說。我心里一陣難過,說不出話來。
“娘娘,我師傅治病旁人不得干擾,請你摒退下人。”玄德說。
小梅讓其他人都在門外侯著。
“請娘娘站在遠處。”
小梅挪到門口。
“師傅,太子病勢危及,請趕快施救。”玄德催促道。
我望向太子,他面色紫莢,唇青氣滯,呼吸困難。
我穩了穩心神,凝神靜氣。用念力捋順了太子逆行的氣息,然后將他體內的滯痰由肺部逼出。太子突然起身作嘔,玄德趕緊拿盂接著。濃痰里帶著筋絲從太子口中嘔出。這時,我聽得小梅輕呼皇上,遂禁聲。我一分神,太子又被卡住,臉憋的通紅。我一凜,忙集中意念繼續給太子祛痰。
玄德回頭用嗔怪的眼神望了一眼皇上和梅妃。
太子的痰驅凈,我又幫他順了氣。玄德給他喂了水,他的脈象平和了。我站起身,玄德扶我到一旁的桌邊坐好。皇上和小梅疾步走到床前看望太子。一宮女將盂拿走,那氣味實在難聞的很。
皇上轉過身,我和玄德趕緊跪下行禮。
“免禮,平身,快說說太子的病情!”
“回皇上,太子已無大礙。”玄德扶起我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別扭。
“你是說太子已經好了!”皇上眼睛發亮。
“是的。”
“父皇。”一聲虛弱的呼喚。皇上身軀一震,他快步走向床邊。
“皇兒,你醒了。”他哽咽著說。
“父皇,我沒事了,讓你受驚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母妃,您都憔悴了,都是孩兒不好!”
梅妃喜極而泣。
晚上,我們就睡在偏殿。
早上,玄德吩咐只給太子喝粥。午時,太子已經能坐起來了。
又過了一天。他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只是有些虛弱。玄德吩咐熬點厚粥給太子吃。第三天,我們請辭。
皇上賞賜了許多,但吩咐我們不許離京。我們只好租一房子住下。我們洗了澡,兩人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我們又讓嬌娘把妝容補上,以防皇上隨時召喚。
兩天后,皇上擺宴慶賀。我們當然是座上賓。席間有人提出讓我們入太醫院,我們委婉推辭了。只說我老邁,徒弟得盡孝身邊。待我百年之后,定讓徒兒為朝廷效力。
皇上也沒勉強,只是有點惋惜。
回去后,我和玄德商量一下,就用這副打扮離開京城。沒想到我們第二天想走時,太子來了。我們忙出來迎接,他正趕上為我們送行。臨行前,我將一手帕交給太子,囑托他交給梅妃。那是我在廣陵閑時想起小梅就繡了鴛鴦戲水的手帕。我想小梅看見了一定會知道我來過,沒有忘記她。我還囑托太子,切不可讓他父皇看見這手帕。太子雖不知來龍去脈,但我們畢竟救了他性命,所以他應允了。
我們回去的轎子很大,用了四匹馬的腳力,因為還得裝上皇上的賞賜。還是那個年輕人做我們的車夫。
在離京兩天以后的一個清晨,我們在一處僻靜的山林里遇見了一伙強盜。我們沒有下車,那個車夫就把他們給打發了。我這回不敢小瞧他這個年輕人了。
“你的人都這么厲害嗎?”我問。
“差不多吧!”他毫不謙虛。
到了蘇州地界時,我們下了車,換上了一輛小馬車。有兩個和我們易容后長得很像的兩個人上了那輛大馬車。我才知道我們倆是易容成他們的模樣。玄德告訴我,他們是師徒倆,醫術高超。但當時情形不是很清楚,所以沒讓他們冒這個險。因為當時太子危在旦夕,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弄不好皇上一怒之下大家都得陪葬。
“那你不怕我治不好太子?”
“你連我這個活死尸都治好了,太子的病更不在話下。”他開始捧我。
“要是萬一呢?”我不依不饒。
“還有我呢?”他笑了。
“你能敵得過那么多人?”
“為了你,我會拼命的!”他認真的說。
我倚在他的懷里,心里充滿了幸福感。
我們回到了廣陵的家里,寒生和蓮芳將我們迎了進去。在用飯的時候我給他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姜寒生沒有什么驚奇的表情。蓮芳聽得是目瞪口呆,佩服的五體投地。
晚上玄德接到一封信,他看過放在燭火上燒了。并告訴管家讓他們住個三年五載的,然后借行醫為名離開那里。
我問怎么回事?玄德告述我說皇上的人查到了行醫兩人落腳的地方,恐怕以后清凈不了了,萬一有什么事豈不連累人家。
“真有什么事,就不再管了?”
“那得分什么事。”他沖我笑笑。
“別為別人擔心了,我們都回不去了!”他把我扶到床邊坐下,然后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垂下頭,不再說話了。他摸摸我的頭說先睡吧。
一大早,玄德就把我喊醒了。我說什么事兒這么急,他說大事。我立刻起身梳洗起來,他端來早飯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等我用完飯,他們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等我了。我急急忙忙跟他們走出園子。
“什么事兒這么急?”我悄悄問蓮芳。她搖搖頭不做聲。我們上了馬車,玄德的臉色很難看。?
“到底怎么了,玄德!”我有點慌了。
“麗妃臨死前跟皇上密談,她出賣了我們幫里的人。然后和她聯系的太監自縊身亡,宮女李湘跳井而死。劉公子失蹤,他家里人還未受到牽連。都怪我太仁慈了!枉送了那么多條人命。”他看了我一眼。
“我們為什么要走?”我雖然難過,可還清醒。
“吳亦凡嗅到了這里。”玄德煩躁的說。
我們都沒了聲音,只能聽見馬蹄“得得”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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