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天生的手觸到玄德脖子的一瞬間,玄德身形后移,他的手落空。向天生大驚之下撤回手,玄德的掌力已到,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退到我身旁。
他擦去嘴角的血問道:“我已經點了你的穴道,你是如何解的?”
“我挪移了穴位,你自然點不到!”玄德冷冷的說。
向天生欺身上前,施展幻影神功。玄德周圍出現無數個向天生,他使出天絕扇,扇子離手繞行擊向每個幻影。幻影消失,向天生也不見了。待玄德收回扇子,感覺到掌風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右肩也挨了一掌。
我大驚失色,凝神看去,向天生已經到了玄德的背后。
“人在你后面!”玄德聞聽,身形猛的漂移數寸,堪堪躲過一掌。
“左邊!”我喊道。向天生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先殺了那丫頭!”
向天生移至我身旁,掐住了我的脖子。
“天生!”我看到他的眼睛紅了。他似乎內心在掙扎,好像有什么控制了他的心性。
“哈哈哈!”他師傅大笑。
“師尊,你解了他的血毒吧!”天妹跪在他面前。
“這小子秉性良善,不如此,我怎么放心把鬼蜮交給他!”
向天生的眼睛又恢復了正常。他解開我的穴道,但手卻依舊在我頸上。
“我中了血毒,活不過兩年!你們走吧,她得留下陪我兩年。”
“我答應你!玄德,快帶他們走。”玄德解了藍狐的穴道,拉著天妹向密室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說:“我相信你!”
天妹突然掙脫了他的手,跑到我面前。
“娘!”她喊,衣袖中卻多了一柄短刀。她的手在顫抖。我看了看她哀傷的眼神,知道她此舉必有用意,所以我左手抓住了她的手,刀直直插入我的腹部。刀太鋒利了,我居然沒感到疼痛。
她跑到他師尊那跪在地上說:“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你就把解藥給天生吧!”
“解藥?哈哈,哈!”這種血毒根本就沒解藥!他看到我腹部開始流血,面部表情興奮不已,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突然笑聲嘎然而止,他的頭垂下了。樂極生悲,死神已經將他帶走了。
玄德快步到我跟前。他點住了我的幾處穴道,防止血流不止。
“藍狐!你的腰帶。”
藍狐快速遞了過來。
“天生!金創藥!”
玄德手握刀柄說,深吸氣。他刷的把刀抽了出去,天生迅速將藥粉撒在我的傷口上。玄德用帶子將我的腹部扎緊。
“娘!天妹爬了過來。”
我痛的冷汗直流。
“快凝神!”一股暖流流過身體,玄德給我輸了內力。我勉強用內力將血止住,將腹部的內部傷口愈合。我已經沒了力氣,外部的刀口依舊滲血。他們嚇壞了,把我抬到了我臥室的床上。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告訴玄德,我已經沒事了。
他坐在我的床前,眼睛濕濕的。躺了一會兒,我感覺好多了。天妹一直跪在我床前。
“孩子,快起來!”我虛弱的說。她沒有動。
“藍狐!把她拉起來!”
藍狐鐵青著臉不動。向天生把她扶了起來。他看到了是我將刀插入腹部的,不是天妹。天妹不顧一切救他的那份情意,他心里是明白的。
他把天妹哄了出去。藍狐也出去了。我合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眼睛好像粘在一起,怎么也睜不開。我使了好大的勁,才睜開雙眼。玄德正在給我外部的刀口上藥。處理好后傷口后,他輕輕的給我蓋上了被子。他發現我醒來,驚喜之情言之于表。他到了一杯水,慢慢扶我喝下。我想坐一會兒,不想腹部劇痛,額上起了汗珠,只好躺下。
十天以后,我的身體好轉起來,自行使傷口復原。
我沒怎么看見天生,據說他把自己關在了密室里。
“我想看看他。”我望著玄德說。玄德點點頭。我們來到密室門口,怎么才能進去呢?藍狐和天妹也來了。我們開始找機關,一無所獲。我們問鬼娘,她說她們都不知道。
第二日,我正雙眉緊鎖的坐在床前。藍狐過來看我時說有一個辦法能打開密室的門。玄德瞅了一眼他,他不做聲了。
晚上我偷偷去找藍狐,問他有什么辦法可以進密室,他猶豫半晌才告訴我說,我可以用意念打開密室的門。
我們一起來到密室。我凝神靜氣的注視了一會兒密室門口,然后用念力催動機關,門一點一點的開了,我卻坐在了地上。藍狐架起我,里面沒人。我們瞪大了眼睛。我扶著密室的墻,輕輕的喊了一聲。
“天生!”
漸漸的,天生的身形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他先是訝然的看看我們,然后起身走了過來。密室的門又合上了。
“你好了嗎?”他關心的問。
“嗯!”我倚在藍狐的身上。
他抱起我,不顧藍狐的反應,快速的走進了我的房間。玄德沒在屋里,他把我放在了床上。他坐在床邊,給我輸送內力。過了不久,我的面色紅潤了。他說他得走了。我說你坐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椅子上。玄德端著一碗粥進來,我吃了粥以后,看了看玄德。
“不能過兩天再說嗎?”玄德的眼神里充滿了憂郁。
“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很危險。他要真的成了血魔,我們就救不了他了。”
向天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倆。
“來,天生!你坐在床上。
“我?”他指著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玄德,你和藍狐守在門外!無論發生什么,你們都不要進來,否則我會前功盡棄。”玄德低下頭,默默的拉著藍狐出去了。
“把上衣脫了坐過來!”我輕聲說。
他還是沒弄清楚狀況,但人坐了過來。
“轉過身去!”我命令他。
他的胸脯起伏不定,轉過身盤膝坐好。我將內力凝聚于雙掌,推向他的后輩,用念力將他的血中的毒素逼向他的雙手。
“刺破指尖!”我喊道。
他抬起手,用指甲劃破十個指頭。
“雙手向下!”他費力的完成了這個動作。
我知道他在和他的魔性做爭斗。因為見血他就會魔性大發。
我繼續用意念驅著血毒,黑色的血染了床單。我的額頭滲出了汗珠。
“呵!”他大喊一聲。
門口有輕微的響動,我心神一凜。隨后我收斂心神,陸續催力助他排毒。他的皮膚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我知道,我們要成功了。
又過了兩注香的時間,我開始乏力,意識逐漸消散。在我倒下的一剎那,他轉過身,扶住了我。
“玉如!”他一聲大喊。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后來玄德告訴我,他們聽見呼喊,便闖了進來。藍狐看向天生衣衫不整就去把他揪下床。玄德吩咐藍狐讓他們燒水,他用被子把我蓋好。他又一次幫向天生洗浴,并對我說,事不過三。我笑著說,難不成還有一次?他也被逗樂了。
三個月后,我們告別了向天生,帶著天妹一起回乾坤山。天妹這次沒有任性,她知道了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所以就跟我們走了。
我們打算帶天妹到京城看看。她聽了很有興致,到底是個孩子,很快就把不愉快忘記了。我真羨慕她。
我們走了五天的路程,沿途走走看看,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腳下。好高的城墻啊!天妹贊嘆不已。
進了城,我們住了客棧。天妹對什么都感到新奇。她買了糖人和冰糖葫蘆,到客棧的房間里還在吃著。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說。
“谷生要在這就好了,他就能陪我逛街了!”她總算想起谷生了。
“他本來是要來的,可是他母親舍不得他遠離,所以他就留下了!”我解釋。
“噢!他還蠻孝順的嗎?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她坐在桌邊,眼睛望著窗外,唇上還粘著糖稀塊,手里的棍兒不停的煽乎著。
“娘!快來看,外面在干嘛?”
我湊了過去,向窗外望去。一公公拿著圣旨走在前,后面跟著一頂轎子。
“可能是皇上看中了哪個大臣家的女孩吧!”我坐回床上。
“皇宮是什么樣的?我也想進去看看!”她興奮的說。
“皇宮就像一個鳥籠,會悶死人的!”我嚇唬她。
“娘,你就領我進去看看吧!”她撒嬌的說。
“呵!皇宮豈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我笑道。
“我不管,我就是想進皇宮去看看!”她耍上賴皮了。
“誰在欺負人啊!”玄德進來了。
“爹!你總是向著娘親!我只不過想去皇宮看看!”她撅起了小嘴。
“呵!口氣倒不小!不過你是找對人了!”
“玄德!”我皺著眉看看他。
“孩子只是想進宮看看,又不是去做皇妃,你不必太緊張!”
“如果我看中了皇上,就給他做妃子!”天妹孩子氣的說。
“你看!都是你把她寵壞了!”我責備玄德。
“你敢!”藍狐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
說來也怪,天妹在他面前倒是很乖。
我倒是很想小梅,所以就答應帶天妹去皇宮看看,誰知又惹出一段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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