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京城,來到蓮芳的墓前。三人一起上了香,燒了紙,拜了拜。然后啟墳,挖出棺木,支上柴草點燃。
我木然的看著沖天的火苗,在火尖上出現了蓮芳的影子,她正看著我們微笑。我擦了一把眼淚,她消失了。
他倆將蓮芳的骨灰裝進了壇子封好,用紅布包裹著遞到我手里,我的淚水止不住又滴下。玄德拍拍我的后背,藍狐把我扶上車。我們帶著蓮芳的骨灰去往揚州的路上。
在路過兗州時,我們下來落腳休息。玄德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棧,我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玄德說這個地方很熱鬧,我們在這逛兩天再走。這幾天心情郁悶,我也想散散心,所以就答應了。
沒想到一到市集,便遇到市霸欺行霸市。幾個斜襟露臂的惡漢正在將一老漢推的車子掀翻,并對老漢拳打腳踢。
“助手!”一聲斷喝,那群惡漢停下手。一武生模樣的壯士走上前來。
“呵呵!你是外地來的種吧,敢管我等閑事,活的不耐煩了!”為首的惡漢說。
“路見不平,人人可管,我為什么管不得?”
“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董三爺認識不?諒你也沒聽說過!小子哎!識相的快走開,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強出頭可沒好果子吃!”那惡漢一腳踩在一個南瓜上,又飛起一腳,南瓜頓時開了花。
“于爺,我再也不敢了,此事與他無干。我這就走,這就走!”老漢從地上爬起來,去扶自己的車。
“人可以走,車留下!”
“求求于爺!我家只有這輛車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嗯哼!”那惡霸一瞪眼,腳踩在了車把手上。
還沒等他踩穩,就被后面來的一腳踢個仰八叉。他也不賴,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好小子,真真活的不耐煩了!”他一個惡虎陶心,直擊過來。那壯漢也沒見使勁,只輕輕一撥,惡漢便蹌倒在地。
“好!”人群歡呼起來。
那群惡霸一擁而上,不多時全趴下了。
“官兵來了!快跑!”人群順時散去。只剩下我們三人、壯漢和那些惡霸。那為首的惡霸坐在地上,面上露出喜色。
“全帶走!”
“我們又沒犯法,憑什么帶我們走?”藍狐不服氣。
“有事到督衛府說去!”一頭兒模樣的說。
玄德向藍狐使了個眼色,他不再吱聲。我們一行人被帶到督衛府。
督衛府尹升堂問話,我們皆據實回答。他看我們都是外地人也沒說什么,當堂釋放我們。刑拘了壯漢和惡霸們,均以鬧市罪論處。可我們前腳走出督衛府,那些惡霸就從后面跟過來,
走到偏僻之處攔住我們。
“弟兄們,上!看他們還敢作證!”
沒幾下,藍狐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行了!我們走吧!”玄德皺著眉道。
我們又回到客棧后,玄德匆匆出去了,我和藍狐為此事憤憤不平。
接下來兩天,我們都在客棧里待著。玄德也不知在忙什么,一會兒一個鴿子來又去。他看看紙條,又寫了紙條綁在鴿腿上放飛。
又過了兩天,他還不提走的事。我和藍狐要出去,他不讓,真是莫名其妙?粗瞻逯鴤臉,我和藍狐認為還是不招惹他為妙。
第五日他一早出去了,下午回來時,臉上有了笑容。
“我們可以離開了!”我們隨他下樓,馬車停在門口。車旁立著個人,細細一看竟然是那壯漢。玄德讓藍狐也進到車里,那壯漢趕車前行。我心里有幾分明白了,他這幾日是去忙著救人吧!怎么救的呢?
玄德見我不吱聲的呆坐著,就問我想什么?我說他已經被關到牢里,你是怎么把他給救出來的?他說,你先告訴我你那日去了哪里?我就告訴你這件事。
“她不是跑山上散心了嗎?”藍狐道。
玄德笑笑沒吱聲。他那么在意,我要是不說,以后被吳亦凡惡人先告狀可就慘了。我說你先說,我后說。玄德使勁的看看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他又想了一會兒,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董三爺是興禹幫老幫主董鵬飛的次子。他老死后,兒子董立斌也就是這個董三爺繼任新幫主。他是個市儈,無利不圖的小人。平時仗著幫里的勢力為非作歹,欺行霸市。暗地里勾結官匪,遏制幫內人才和反抗勢力。
玄德這幾天聯絡周邊各地的幫派,在各幫主聚會期間將他拿下正法。這也算給兗州百姓一個公正的交代。
至于那狗官,玄德已經將他的劣跡飛鴿傳書至京城的正直官吏之手,他們一定會如實稟報朝廷查實此事。
“該你說說那天的事了!”玄德不依不饒的說。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這事兒不能讓藍狐聽到,我暗想。
“怎么想賴賬?”玄德看著我的臉嚴肅的說。
“我……”我湊向玄德的耳邊,誰知藍狐也湊了過來。我一把將它的臉推開。
“你,你不能聽!”我的臉更紅了。
“不聽就不聽!”他氣哼哼的挪向車外。
“說吧!怎么還怕人?”玄德摟著我說。
我鼓足勇氣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在我講到吳亦凡差點欺負了我時,玄德忍不住出了聲。
“什么!”他怒吼。
藍狐鉆了進來,玄德擺擺手,他看看我又鉆了出去。
“你是騎了他的馬回來的,又將馬放走了?”他瞪大眼睛問我。我點點頭。
“你舍不得他死!”他咬著牙問。
“我沒想那么多。”我解釋。
“然后你還不告訴我,就是怕我殺了他?”他抓住我的肩問,似乎憤怒到了極點。
“他又沒把我怎么樣!何必要至他于死地”我扭過身子不看他。
他扳過我的身子,眼睛看著我,最后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會殺他,只不過去教訓教訓他罷了。他其實是我師弟,白衣道人是我師伯。他入門較晚,也沒做過什么惡事,只是他……嗨!”他重重的捶了一下坐墊。
“你,你再不許隨便和其他男人搭話,我師傅說的沒錯,你就是個……”他看著我憤怒的眼神沒再說下去。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雙手抱在胸前不再說話。我咬著唇恨恨的想,以后不再理他。
車子進了揚州界內,我們在這里小住了一晚,第二日便趕往蘇州。
看著熟悉的街道,睹物思人,我的眼眶濕潤了。如果不帶她離開這里,她一定不會死,可惜沒有后悔藥。
我們經過打聽,得知他父親埋葬地,就在她父親墳旁將她安葬。并將他們的墳好好休整了一番。祭拜過后,我們在老園林休養了幾日,然后趕往乾坤山。
一路上我懶得說話,只是嗜睡。藍狐問玄德我怎么了,他也不答話,只是閉著眼睛,好像沒聽見。
“藍狐,要不我們不回乾坤山了,一起去……”我話還沒說完,玄德就把我摟在懷里。藍狐出去陪那壯漢了。
“不許離開我!”玄德霸道的說。
“我不是妖女嗎,你還不躲遠點?”我懶懶的不愿睜眼。
“嗨!那都是氣話,你就別再計較了。好嗎?”他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馬車繼續前行,可是我越來越不舒服,什么也吃不下。玄德讓他們在前面的小鎮停車,我們在鎮上住下,他們給我請了個郎中。診脈后郎中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我有喜了!我和藍狐很興奮,可是玄德卻沒顯出高興的樣子。難道他是懷疑……
在鎮上住了幾日,我漸漸的休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又出發了。藍狐坐在外面和那壯漢聊天,通過藍狐,我知道他姓李,名炯亮。
我帶著喜悅依偎在玄德的懷里,心想:這么多年了,我我們總算有了自己的孩子!
“吳亦凡!”藍狐的眼力,在十米開外就能辨認。他絕對不會認錯人。真是冤家路窄。玄德蹭的竄了出去。接著我們的馬車停了下來,一陣嘶鳴聲過后,沒了聲響。我鉆出車外,藍狐將我扶下馬車。他們兩人面對面而立,誰也沒說話。
“我今天有要務在身,不如以后我們再作計較?”吳亦凡終于開口了。
玄德沒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我突然作勢要嘔吐,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吳亦凡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你!”我大驚失色,氣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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