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生命耐力是超強的。在星星向我眨著眼睛的時候,我睜開了雙眼,體力也恢復了一些。試著運功氣貫全身,經脈暢通無阻。我坐了起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玄德!’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身邊的人怎么樣了?可是,任我怎么呼喊,他也沒睜開眼睛。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我想起了自己耳后的三根參娃給我的參須。參娃說它能起死回生,我當初想拿他救英王,英王沒有要它,以至于我一直內疚于他。現在我要用它來救玄德,功效到底怎么樣,誰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試一試。
我拔下一顆嚼碎了喂到玄德的嘴里,又拿出玄德臨出來前灌滿水的水袋,倒出一碗水給玄德灌下。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帶著希望等候。
當黎明的曙光照在玄德臉上的時候,他終于睜開了雙眼。
“我們還活著?”他迷茫的望著我的眼睛。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把臉貼近他的頭。我能感覺到他現在還很虛弱,我把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他的面色開始紅潤起來。我抱著他就那么靜靜地坐著,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當我們繞到山前的地洞入口處時,看到吳亦凡在洞口焦躁的來回踱著步。山道被幾名侍衛把守著。
我們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驚異之情溢于言表。他摸摸玄德,又看看我。
“你們出來了?”他用不可置信的語調問道。
“死里逃生!”玄德微微一笑。
“有吃的沒?”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有!”他吩咐人將干糧拿了過來。
我拿起一塊糕就要往嘴里塞,玄德一把抓住我的手。
“慢慢吃,不然會死人的!”他的提醒是對的。我小口的吃著,然后又去拿。玄德不讓我再吃了,我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
吳亦凡笑得轉過身去。
“你還笑,等你來救我們,你卻再這轉圈,我們差點死掉!”
他的身子猛的一震,回過身來,滿臉的怒意。
“我寧愿在里面的是我!”這一聲簡直是吼出來的。
我被他嚇到了。
“這里的機關是個死門!”他調整了一下語調。
我才想起來他也算是一個奇門中人,而且是個高手。
“我們在里面待了多少天?”玄德出來解圍。
“十一天!”
“怪不得玄德會死掉!”我喃喃自語。
“什么!”玄德和吳亦凡同時低呼。他們又互相對望一眼。
我自知失言,忙給自己打圓場。
“是昏死過去,有什么奇怪的?”我走向那個洞口。
玄德和吳亦凡跟了過來。我隱約聽見玄德告訴吳亦凡,寶藏已經找到了。吳亦凡命令侍衛從洞里出來。原來,里面還有一些侍衛在挖墻。
我們準備在客棧休息一晚,第二天啟程。財寶箱集聚在一間大的客房里,吳亦凡睡在那里。我們倆在他隔壁客房。他的二十六名手下分散守在各處。
晚上總算是閑下來了,困意爬上了來了。我閉上眼睛正準備美美的睡一覺,卻被玄德拍著我的臉喚醒。
“哎!我是不是真的死而復生?”他還想著這事兒呢?
“這不重要了,你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依舊閉著眼睛說。
“別糊弄我,我睡不著!”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死了,反正叫不醒!”我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的臉對著我,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我困死了,明天再告訴你!”我合上眼睛睡去了。
這一夜相安無事。天明,我們倆推開房門,看見吳亦凡的車隊已經準備出發了。看見我們出來,他下令開拔。
他騎著馬走在前頭。車隊推車的全是身穿鎧甲的士兵。他的手下兩人押一車,我們四人坐馬車斷后。李炯亮依舊駕車,袁野和他坐在車外。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玄德在車子啟動后開始詢問。
“你可真是執拗!”我靠在他的身上。
他摟著我的肩等待我的答案。我自然一五一十的將經過告訴了他。
“讓我看看你剩下的參須。”他板過我的頭。
“這!”我指給他看。
“噢!就是這兩根紅色的頭發啊!”
“那你以為呢?”
“我以為還不得有,有……”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了。
我不禁笑了起來。他相擁我而笑。
我們在官道旁的一家茶棚停車休息。茶主送來了熱茶給軍爺們去去寒氣,畢竟已是冬季。玄德不讓我們喝他的茶,以防萬一。我們四人笑他小題大做。
我們行至落虎坡時,天色將晚。一行人停車在一處避風的林子里休息,打算在這里過夜。火堆剛燃起,就聽見一聲“倒!”
奇怪的事發生了,所有押韻的士兵都倒下了。只剩下我們和吳亦凡及他的手下站在那里。我們周圍出現了無數個弓箭手。
一個黑衣蒙面人來到我們面前開口道:“你們是放棄呢?還是抵抗到底呢?”
“放棄又怎樣?不放棄又怎樣?”吳亦凡冷冷的說。
“放棄財寶,留一條生路給你們,否則死路一條!”那人惡狠狠道。
“未必!”吳亦凡話音未落,他的手下二十六名高手手中的暗器齊發,四周的弓箭手紛紛倒地身亡。
好厲害的吳亦凡,我不禁由衷的贊嘆!玄德跟他比有點太心軟了。
看不清那蒙面人的表情,瞬間黑衣人和吳亦凡的人混戰在一起。我們四人不離箱子左右,沒有參加混戰。
當然,靠近箱子的黑衣人都被玄德他們給打發了。一直打了兩個時辰,直到吳亦凡擒拿了那個黑衣人的頭兒,這場惡戰才宣告結束。
那人被點了穴道,面巾已經被揭下。露出一張黑臉來。
“原來是黑炭頭鐵應明!”玄德說出了他的名號。
鐵應明被點了穴道,發不出聲,只是瞪著兩只三角眼看著玄德。
“說吧!想怎么個死法?”吳亦凡單膝蹲下問道。
鐵應明閉上眼睛,額上現出汗珠。吳亦凡解了他的啞穴。
“我這次不殺你!但你必須幫我一個忙!”吳亦凡站了起來,背過身去。
“好!”鐵應明爽快應道。
吳亦凡真的放了他,但他的要求只是跟鐵應明自己說了,沒讓我們聽見。
這些軍士只是中了慢性迷藥,并無性命之憂。天稍稍亮了些,我們又繼續趕路。一路上平安無事。還有四天的路程就到京城了,我們心里多少有些喜悅。這趟差事真是辛苦,看來吳亦凡的差事不太好干。
我掀起轎中小簾,吳亦凡正好騎馬過來。
“在這鎮子上休息休息吧!”他又打馬回去了。
下了馬車,我才知道這是水月鎮。在界牌處有個客棧,我們安頓好箱子,就在那里吃了頓飯,洗了個澡。
第二天出發時,一個兵士來報告說他們的箱子有異樣。我們過去一看,果然封條被動過,打開箱子,里面是石頭。
吳亦凡當時臉就黑了。檢查了一下,只有兩箱珠寶被盜,其余的完好無損。我們四人被留下來查辦此事,吳亦凡給了玄德一個令牌。他帶他的手下繼續押運寶藏上京。
我們回到客棧。一點線索都沒有,怎么查啊?我不抱有希望。
“財寶就在店里!”說完,玄德悄聲吩咐袁野什么。
我坐在床邊想怎么可能?難道是客棧老板偷了財寶不成?
袁野走后,玄德喝了杯茶。眼睛注視了一會兒我,手里的茶杯在轉圈。
“看我做什么?有話快說!”我有點被他看的不自在。
“來!我幫你打扮一下!”他把我拉到梳妝鏡前坐下。
李炯亮打來盆水后就走了。
我接過玄德遞過來的巾帕潔了面。這幾日奔波,我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自己的妝容。但是鏡里的我有一種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我滿意的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非得畫畫妝嗎?”
“嗯!”
我只好打來胭脂盒,描畫起來。玄德幫我梳了個宮廷發誓,很漂亮。這手還挺巧的嗎?我不禁想起他第一次給我挽發髻的情景。
梳妝過的我別有一番韻致。
“穿上那套紫衣!”他吩咐。
“就是從百里莊穿回的那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我回來后就沒再穿那套衣裙,怕玄德不自在。現在他居然讓我穿上,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他究竟想讓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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