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玄德還未醒。我走到門口,打算去找向天生問個明白。剛一打開門,鬼娘就遞了個小瓷瓶給我。
“給他聞聞,他就會醒來了!”
我走到床邊,打開瓶塞給他嗅了嗅。過了大約半注香的功夫,玄德睜開了眼睛。
“現在是什么時辰?”他坐了起來,揉揉頭。
“大約是午時吧!”
“我睡了這么長時間?”他下了床。
我幫他把鞋穿上,他奇怪的看看我。我以前從來都不會照顧別人,都是他在照顧我。現在我得學會照顧他了。
“來給我按按頭。”
我乖乖的走過去給他按按太陽穴,捏捏肩。他的嘴角向上翹著,我偷望一眼,他正美美的笑著。
“說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他轉過頭,把我抱在他的腿上。
我眨眨眼睛,想了想說:“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哦!”這回輪到他吃驚了。
因為以前我變得溫順的時候,總是有事求他幫忙,可這次他卻上當了,他欠我的了。想著想著,我偷偷的笑了。
“有這么好笑嗎?”他的腦門頂在我的頭上。我勾著他的脖頸親了他一下。
“吃飯了,你們得讓我們等到什么時候!”門口傳來向天生的不滿的聲音。
玄德捏捏我的鼻子,我們梳洗一下就出去吃飯了。
在鬼蜮過年也挺有趣的。我們都戴上了鬼面具,和他的屬下們一起在大廳里載歌載舞。沒想到鬼蜮洞府里竟然有百十人,而且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平時這些人都躲在哪里呢?我只見過少數的幾個。
熱鬧了兩天后,他的下屬們又不見了蹤影。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喝酒暢談。
快到十五了,我想去看燈。玄德不同意,我說那天大家都帶著面具,不會被人認出來的,況且那天人又那么多。
向天生說去就去吧,我們小心點就是了。于是我們提前兩天上路了,我們五人騎馬而行,在十五晚上到了京城。
那天晚上,京城熱鬧極了,到處張燈結彩,人山人海。玄德始終抓著我的手,我們一起看了舞龍表演。幾個人商量好了,如果走散了,我們就在城門口匯合,不見不散。
結果,我們果然走散了。我和玄德在看燈謎的時候,發現他們不見了。玄德握了握我的手,我買了個荷花燈提在手里。我們倆來到小運河,這里已經聚集了好多放花燈的人。我也把花燈放入河里,閉上眼睛許了個愿。待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玄德不見了。
我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他的蹤跡。我剛走到河邊的柳樹下,就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來人也戴著面具,他拿下了我的面具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我上了一輛馬車。
在車里,他摘下面具,我的心直往下沉。慕容青海竟然親自到京城來抓我。我真后悔不聽玄德的話。他解了我的啞穴,摟著我的肩。我咬著嘴唇想哭。
“你把他們弄哪去了?”我還是擔心玄德他們。
“我手下抓了李炯亮和袁野,他去救人了。看來你在他心目中不是那么重要吧!”他不咸不淡的說。
向天生干嘛去了?我心里有了疑惑。
“你有個令人欣賞的地方!別的女人要是被抓了,一定會大喊大叫,而你只關心別人,而且非常安靜。”他看著我說。
我沒有接他的話,心里在想怎么才能讓玄德他們知道我的去向。
“你在想怎么能逃走是吧!”他見我不說話,就又問道。
“有你在,我怎么逃?”我閉上眼睛,心里有些發苦。
他突然把我橫在他懷里。我睜開眼睛,心里不免緊張起來。
“我反正也跑不了,你解開我的穴道吧!”我央求。
“我真的很不舒服!”我看著他說。
“是嗎?”他解開了我的穴道,卻吻住了我。
我使勁的掙扎著,推開了他的頭。
“主人,前面有個岔道口,我們走哪邊?”
“右邊!蠢貨!”他把火發在了趕車人身上。
他的手掐著我的脖子,我一動也不敢動。
“你真是我的克星!”他摸著我的臉說,眼睛卻看向前方。
“我坐在你旁邊吧!”我試著起身。不想他卻抱緊了我。
“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放過我吧!我愛的是玄德,不是你!”
“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殺了你!你要么死,要么跟我走!”他的手臂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低頭看了看我,用手觸摸我的眼睛、鼻子和嘴。當他摸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我說:“你干脆殺了我吧!我不愿和你回南疆。”他的手一用力,我便昏死過去。
以后發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曉,我只知道當我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以后了。我依舊在他的車里,只不過車上多了一個人——玉奴。
“主人,她醒了!”
“給她喝點水!”
我扭頭不喝。玉奴將我扶起來,把水灌進了我的嘴里。我感覺脖子火辣辣的疼。
“主人!按我們的計劃,那三個人都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們在一夜之間全都逃走了。”
“他們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慕容青海不愧是南疆之王,他的智謀和膽略遠在玄德他們之上。
他要是不這么兒女情長,一定能是個好的君主。
“你下去吧!”
“是!”玉奴下了車。
“來!告訴我你們的朋友是誰!”他又抱起了我。
我閉緊了嘴巴。
“你不說是吧!”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前撫弄著我。
“你答應不碰我,我就告訴你!”我哭著說。
“好,你說!”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頜。
“他是鬼蜮神君!”我的聲音像蚊子。
“哦!”他似乎吃了一驚。不過旋即,一抹微笑漾在他的臉上。
我有點痛恨我自己了。
他笑過之后,狠狠的吻了上來。
“你答應不碰我的!”我淚眼婆娑。
“可我沒答應不親你!”他耍賴。他把我像玩偶一樣的放在了旁邊。
“我得試著逃走!”我心里暗想。
“告訴我你們是怎么回來的?”見我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的手在我后背點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骼劇痛難當,兩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后來,我感到呼吸都困難起來,喘氣都疼痛不已,渾身上下的衣衫都濕透了。
他適時的點了我一下,我整個人都癱軟的躺在轎子里。
“你還是快點告訴我,不然你可能每天都生不如死!”他不再看我。
我確實想死掉算了,但是現在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接下來,我大病一場,差點丟掉性命。他不得不停下行程,找了一個讓我地方修養。
“你和玉奴不一樣!想不到你這么脆弱。”這是我在醒來時,他說的第一句話。
“做他的女人真不容易。”我能想象得到我們逃走后,他是怎么對待玉奴的。我不再說話,也不愿做任何事,更不愿見到他。
經過十多天的修養,我的身體漸漸的好轉。他們也準備帶我啟程。在那天晚上,我逃了。我跑到了附近的鎮子上,可是還是被玉奴帶人捉了回去。我被玉奴吊起來好一頓打,不過還好,她沒有打我的臉。就在我遍體鱗傷的時候,慕容青海黑著臉來了,我們又上路了。
“再跑我就殺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我會不惜一切的毀掉!”他無情的說著,手里卻拿著藥膏給我涂著胳膊上的鞭痕。
“這種藥膏很管用,涂上它就不會留下疤痕。”他精心的涂抹著。
我不時的吸著氣。他看著我嘆了口氣,手下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你這是何苦,明知道跑不了!”他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的目的,玄德是不會放棄找我的。只要我制造事端,玄德就有可能通過蛛絲馬跡找到我的。
事實的確如此。就在我被抓的那天晚上,玄德和向天生等四人就跟蹤到了他們。玄德他們也看到我被打了,但是玄德沒讓大家去救我。因為這是慕容青海設的一個陷阱,我就是一個誘餌。玄德盡管心痛,但沒有把握的事他從來不做,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我忍痛自己上藥,畢竟我不想自己身上留有疤痕。后背是他給我涂的,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力氣再和他爭執。
“你現在放手,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想做最后的努力。
他沒有說話,但差點將我的手腕捏折。聽到我吃痛的叫聲,他才松手。
“我得在你身上留點記號,好證明你是我的女人。”他上下看著我說。
我嚇得縮在轎子的一角,心想:再也不招惹他了,他一定是瘋了。他一把抓過我,我冷不防跌倒他的懷里。
“我應該是畫在臉上,還是……”他的手指上下晃著,我幾乎嚇得昏過去。
“不要!”我只覺得肩頭刺痛,我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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