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替你姐姐入宮?”許閣老有些意外。他不希望燕兒答是!因為這樣的話,他們許家也許將永遠失去了皇室的信任。
除了許閣老以外,還有一人也不愿意燕兒親口說出她愿意替許家大小姐許如煙進宮。那人就是匆匆趕到許閣老門前的蘇先生。
“我愿意。”燕兒跪在地上低著頭。她的聲音很低,但是許閣老和蘇先生卻還是聽到了。屋內(nèi)外一片沉寂,就連樹上的鳥兒也沉默了。
“這不是兒戲,這是你的終身大事。”許閣老加重了語氣。他希望燕兒明白,不能感情用事。
“我知道。我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不像如煙姐姐記掛著陳公子!”
“放肆!”許閣老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說的是實情。姐姐心里有人了就不會再對皇上用情,那么她遲早會被皇上冷落。我怕姐姐孤孤零零的……”燕兒沒有再說下去。許閣老沉默了。許如煙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當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在宮中悲慘的死去。
“你入宮下場會怎樣?”蘇巖走了進來。他皺著眉頭看著燕兒。
“先生!”燕兒有些激動。先生還是向著自己的。她哪里知道她的先生已經(jīng)陷入的對她的情感里不能自已。
“燕兒!”許如煙哭著跑了進來跪在了燕兒的身邊。
“姐姐!我答應(yīng)你的事絕不反悔。”
“燕兒!你去了更苦!”許如煙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哪兒會?我只不過換個地方住而已。”燕兒勉強的笑了笑。
“如果皇上發(fā)現(xiàn)嫁進去的不是如煙而是你。他一怒之下要了你的命如何?”蘇巖有些惱怒了。他覺得燕兒太單純了,進了宮恐怕一天都混不下去。
“不會的。他剛剛登基,急著穩(wěn)定。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我們許家的。”燕兒篤定的說道。
蘇巖真的很后悔教給燕兒審時度勢的策略。她竟然把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使得蘇巖再無話可說。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燕兒回到了她的小屋。她剛坐下就聽見了敲門聲。
“進來!”燕兒以為是給她送飯的來了。們開了,余飛走了進來。
“你真的要進宮?”
“是!”燕兒拿起茶碗倒了一杯茶。
“你決定了?”
“嗯!”燕兒吹了吹茶碗里的熱氣。
“好!我會保護你的。”余飛說完就走了。
“哎!”燕兒站了起來。這余飛還記著七皇子的遺言啊!可是自己這次是進宮。余飛進得去嗎?
皇上登基三天就大赦天下。一個月后便開始選秀。這次進宮的都是京城里的大家千金。太后只挑選了十人。這也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想大張旗鼓的征調(diào)民女進宮。他的舉動的確為百姓所稱道。
秀女們進宮這一天是黃道吉日。太后在永和殿內(nèi)見了她們。當朝宰相之女張然被定為皇后人選。然后是兵部尚書之女劉珊珊和禮部錢大人之女錢婉被封為貴妃。接下來的是六妃人選已定。當執(zhí)事公公叫到許如玉的名字時,燕兒還愣了一會兒才進到殿中。她給太后行了萬福禮后立在堂前。
“許如玉,本宮以為是你姐姐進宮,沒想到許閣老老糊涂了,竟然把你給送進來了。他既然老糊涂了,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你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分。賜她個貴人吧!”太后說完,起身走了。留下了燕兒自己杵在那里。
“貴人請隨我來。”一身綠衣裙的朵兒引著燕兒向殿外走去。出了永和殿,燕兒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的園子有些偏僻。隨身伺候的出了朵兒還有陳菲和兩個太監(jiān)徐產(chǎn)和劉黨。他們四個也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模樣。他們當中還數(shù)朵兒機靈、乖巧。
燕兒對自己的園子還比較滿意。自己住著一間大屋子。剩下的兩間朵兒他們住著。這里的井和廚房在后院。前院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還有一個小水池。池里有兩條錦鯉自由自在的游著。后院有個涼亭,亭子里有石桌、石椅。
燕兒只在院子里和朵兒們玩耍嬉戲。晚上時她便點著燈兒看一會兒書才睡覺。她的書還是蘇先生托人給她帶進來的。
燕兒看書的時候還真有些想念自己的先生和學(xué)友們了。宮里的生活畢竟是單調(diào)乏味了些。況且大多時候?qū)m里有什么活動總會把燕兒給忘記了。誰叫她品級低,住的又遠呢?
再后來有什么宴會之類的,燕兒干脆就推了。所以后宮嬪妃爭風吃醋的事兒也輪不到燕兒。她獨自樂的逍遙自在。余飛就住在燕兒隔壁的荒廢的院子里。他沒有和燕兒聯(lián)系,畢竟這是皇宮內(nèi)院,還是避嫌為好。
三個月后的一天,天氣轉(zhuǎn)涼。燕兒和朵兒在屋子里學(xué)繡花。和徐產(chǎn)一起去取食盒的陳菲一路小跑的進了屋子。
“主子!劉貴妃喝藥了!”
“為什么?哎呦!”燕兒扎著手指頭了。
“你個小妮子!她喝藥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看把主子的手都扎了。”朵兒點了一下陳菲的腦門。陳菲慌忙跪下了。
“快起來!多大點事兒?”燕兒把手指頭放在嘴里吸著。陳菲一臉窘迫的站了起來。
“說呀?”朵兒和燕兒看著陳菲。
“聽說那個錢貴妃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就流產(chǎn)了。皇后追查了一下,說是查到了劉貴妃。所以,劉貴妃就喝藥了。”陳菲的聲音小了下來。
“她們之間的事兒誰能說得清?以后這樣的是非少聽為上。”燕兒正經(jīng)道。
“是!”陳菲低下頭擺弄著裙角。
“主子!吃飯吧!”徐產(chǎn)把食盒都擺放停當了。
“一起吃!”燕兒一手拉著朵兒,一手拉著陳菲坐在了飯桌前。徐產(chǎn)和劉黨也坐下了。這是燕兒定的規(guī)矩。沒人的時候,他們要陪自己一起吃。一開始時,余飛看不慣。后來,他見燕兒和他們吃得很開心,也覺得沒什么了。
入冬以后,天氣漸漸地涼了起來。雖然他們都加了被子,可是朵兒和陳菲都病倒了。徐產(chǎn)和劉黨都請不動宮里的御醫(yī)。他們只是拿了藥回來煎給朵兒和陳菲吃。可是,她們的病并沒見好。于是,燕兒就劉黨留下照顧她們。自己讓徐產(chǎn)引路來到了太醫(yī)院。
“你是?”當值的李太醫(yī)見燕兒直接走進太醫(yī)署就問道。
“我是許閣老的女兒許如玉。”燕兒行了個禮。
“噢!閣老府上不是有醫(yī)官嗎?”李太醫(yī)站了起來。他以為閣老病了,所以就打算親自前往。
“不是我爹病了。是我的兩個丫頭病了。請您派人過去給看看。”燕兒輕聲道。
“噢!清萊!你跟許姑娘去一趟!”李太醫(yī)讓他的弟子去跑一趟。
燕兒引著清萊往內(nèi)宮而去。她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呢?清萊雖有疑問,卻沒敢問。直到他看到了園子上的芳草萱三個字,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后妃的內(nè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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