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五那天晚上,宮里的人都到宮里的回廊河邊放河燈祈求吉祥如意、一年順順利利。燕兒愛熱鬧,自然也去了。
燕兒看這邊的人太多了,她就和杏兒過了橋。她們來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拿出了杏兒她們做的荷花燈。燕兒和杏兒把燈放進了水里,然后她們閉上眼睛許愿。突然,燕兒聽到有人喊:“快救人哪?錢貴妃落水了!”
燕兒趕忙睜開眼睛看向河對面。那里人頭涌動,燈影閃爍。她拉著杏兒冰涼的手跑到橋上。由于跑的有點急了,差點撞上一個人。
“對不起!”燕兒匆忙間說了一句就和杏兒繼續(xù)跑向?qū)Π丁5人齻冓s到時,錢貴妃已經(jīng)被撈上來了。但是她已經(jīng)香消玉損了。
“這么就死了?”燕兒喃喃道。她一時還未轉(zhuǎn)過彎來。
“讓開!讓開!”福公公領(lǐng)著人來了。他蹲下身子探了探錢貴妃的鼻息,然后沖他身邊的兩個太監(jiān)叫道:“還不快抬走!錢貴妃歿!”
燕兒和杏兒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芳草萱。燕兒坐在床上擁著被還覺得冷。
“太后有旨,宣所有在河邊放燈的人到廷議閣問話!”
燕兒和杏兒等人出來時,那宣旨的公公已經(jīng)走了。燕兒只好披上斗篷帶著杏兒去了廷議閣。廷議閣是宮里的查詢私案的場所。燕兒到時,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在那兒了。
太后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廷議官例行詢問。所有有證人證明的人都放回去了。只有五人無法證明自己。這里面就包括燕兒。杏兒是她的人,所以證詞無效。
燕兒等五人被押送到刑部候?qū)彙ER走時,燕兒告訴杏兒將消息傳回許家。可是杏兒出不了宮門,所以她坐在屋門前大哭起來。余飛已經(jīng)聽到杏兒給陳菲三人講訴的事情經(jīng)過。于是,他飛身出了宮門,去了許家。
余飛見天還未亮,不敢驚動許閣老。他直接去了蘇先生的園子。蘇巖聽到余飛的敲門聲披上衣服開了門。當(dāng)他聽完余飛的話后,立即和余飛去找許府管家要了許府的令牌。蘇巖和余飛連夜趕到刑部大牢。燕兒見蘇先生和余飛來了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
“先生!我和杏兒當(dāng)時真的在河對岸!”燕兒把著鐵柵欄激動地說道。
“燕兒!師傅信你!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人看見你們在河對岸?”蘇巖皺著眉頭道。他的目光中帶著焦慮。如果沒人給燕兒證明的話,燕兒可能就要在這里受苦了。
“證人?”燕兒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
“好好想想!燕兒!”余飛也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我記起來了!我和杏兒跑過橋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人!”
“能認(rèn)出他來么?”蘇巖的眼睛里閃過一起光亮。
“沒看清!”燕兒垂下頭。
“別泄氣,燕兒!你好好想想,是男還是女?”蘇巖拉住燕兒的手。他的手給了燕兒力量。
“是男的。好像有八字胡。”燕兒使勁的回想。
“你確定他有胡子?”蘇巖有些激動。如果沒有胡子,那么一定是太監(jiān)。昨晚在河邊看熱鬧的太監(jiān)一定不會少。而且他們都膽小怕事,不會出來給燕兒作證。
“嗯!杏兒也看到他了。”
“燕兒!天亮后去堂上過審時一定咬定有證人,盡量拖延時間。”蘇巖和余飛急匆匆的走了。他要弄清楚昨晚誰進宮了。
蘇巖和余飛回到了許閣老府。許閣老已經(jīng)起床了。他聽了燕兒的事后就拿了自己身上的腰牌給了蘇巖。蘇巖和余飛趕到宮門,在宮門守衛(wèi)換崗前查清楚了,昨晚只有二皇叔進宮去見太后。
蘇巖讓余飛去請閣老出面讓皇叔給燕兒作證。自己則趕去了刑部。刑部提審時,燕兒本來排在第三。輪到她時,她假裝肚子痛要上茅房而把自己弄到了最后。可是不管燕兒怎么拖延時間,最終她還是站在了大堂之上。
“許貴人!念及你的身份,就免跪了。”刑部白大人是許閣老的朋友。他自然知道燕兒是許閣老的二女兒。
“謝大人!我昨晚仔細(xì)想了想,還真有個人可以為我作證。”燕兒福了福身子道。
“哦?誰?”
“好像是,是……”燕兒邊說邊想:先生啊!你快點啊!
“是二皇叔!”蘇先生趕到了。
“你是……”
“草民蘇巖見過大人!”蘇巖跪在了堂上。他除了父母之外,還還未跪過。為了燕兒,他不得不如此。
“起來說話!”
“謝大人!”蘇巖站了起來。
“你可是許閣老府的蘇先生?”
“正是拙人!”蘇巖拱手道。
“你怎知二皇叔昨夜在宮中?”白大人辦案多年,自然知道蘇巖前來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和許閣老是老交情,既然不能明著幫忙,但是暗中相助還是可以的。
“我已經(jīng)問過宮門的守衛(wèi)。當(dāng)夜只有二皇叔進宮探望太后。”蘇巖應(yīng)道。
“大人!有人帶了二皇叔的信箋。”一個府吏來報。
“呈上來!”
那名府吏把信箋呈上。白大人看了看道:“這信箋我要帶進宮里給太后過目。許貴人監(jiān)外候?qū)彙!?br />
“謝大人!”燕兒剛出刑部大門就抱住了蘇先生。蘇巖抱著燕兒閉上了眼睛。燕兒自進宮之日起就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邊了。他把對燕兒的感情埋在心底。現(xiàn)在居然還能見到燕兒,盡管是這種情況下,蘇巖也感到欣喜。
“嗯!”白大人走出刑部看到這一幕不禁咳嗽一聲。素聞這蘇先生謹(jǐn)守禮儀,怎么今日卻如此糊涂?難不成他們之間有私情?
“白大人!讓您見笑了。她都進宮了,還跟孩子似的!”蘇巖巧妙的掩飾。
“原來如此!”白大人心下釋疑。蘇先生只把她當(dāng)成孩子,是自己多疑了。白大人鉆進了轎子。
“燕兒!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燕兒抱著蘇先生的胳膊開心道。
“燕兒!這樣不妥!”蘇巖怕被人看見對燕兒不利。燕兒松開了手臂。她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
燕兒進了許府,飛快地跑向許小姐的閨房。許小姐聽說燕兒回來了,放下自己手中的繡活就跑了出來。她拉著燕兒的手看了看,然后摟住了燕兒。蘇先生在門外看到這一幕欣慰的走開了。
燕兒和許小姐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她們之間的情感已經(jīng)超越了親情。這種感情在那時,乃至今日也是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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