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忙避開眼睛,道:“那想好了沒,要去哪?”
劉璋瞇著眼睛思索了一會,才說:“果然還是去我家最好了!
想了那么半天竟只想了個這結果,楚辭都忍不住翻白眼,都懶得吐槽。
她一抱臂:“那走吧!
倒是劉璋將她上下一打量,意外道:“怎么這么多天不見,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是在大學遇到了什么事?”
楚辭聳肩:“能有什么事?每天就是泡圖書館,偶爾出去鍛煉鍛煉,再沒了!
這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實話了。
可顯然劉璋還不信,瞇著眼又湊上來,鼻尖幾乎要蹭到楚辭的臉頰:“真的沒有?比如說,認識什么帥學長之類的?”
楚辭回頭看他,原本想按照劇本說的話卻又說不出來。
她只能用低低的仿佛哄小孩似的聲音說道:“別瞎想,沒有!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之前還被壓著,但今天,卻被楚辭毫不顧忌地放了出來。
劉璋終于意識到楚辭的冷淡。
他前傾的身子僵了僵,才慢慢地退了回去。
楚辭低著頭搓了一會手指,又將目光轉向車窗外。
此時正在堵車,車速快不起來,停一陣走一陣。每每到啟動和剎車的時候,心臟總會有一種壓迫感。
楚辭來現(xiàn)代近一年了,也沒有適應這種感覺。
原本還想好好告別的,誰想到剛見面就搞成這個樣子呢?
楚辭原以為自己能扮演好的。
之前與劉璋在劇組談笑的那個男人,楚辭并沒有特意去查他,但還是看見了。
是個新人演員,之前因為一部網(wǎng)劇爆紅后,這是他第一部電視劇。
那個新人演員的照片當時就在與她不足十米的地方。
那是一座廣告牌,放大了幾十倍掛在巨大的顯示屏上,連著滾動了三張照片,每張照片都是那人燦爛的笑。
楚辭從不會那些笑,她即便大笑也留有幾分余地,眼睛中帶著清明。
楚辭站在廣告牌前足足站了一分鐘,直到有小粉絲沖上來拍照,將她擠走。
劉璋這一個月,全跟那個演員待在一起。
倒并沒有很在乎,也不會覺得不舒服,但是見面總是很難提起精神。
原本只是一個人演戲,如今變成兩個人一起演,總覺得好笑又諷刺。
楚辭微微偏頭,見劉璋也側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原還以為這次壽宴前劉璋不會和她見面了。
這一個月里,她刻意減低與劉璋聯(lián)系的頻率,準備著之后分手的事。
原以為劉璋已明白了,畢竟這期間他打過來的電話也少得可憐。
兩人就這么平平淡淡地再不聯(lián)系已是最好的結局。
沒想到突然又叫她出去。
楚辭的眼神黯了黯,又低頭搓起了手指。
劉璋忽然傾身將擋板放了下來。
瞬間駕駛位和后座便被隔離成兩個空間。
楚辭一愣,疑惑地看向劉璋。
劉璋恢復了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冷靜。
他依然溫和地笑著看向楚辭:“怎么,瞧你見到我也沒多高興的樣子?”
楚辭的眼神從擋板上掃了一下,又聳肩:“沒有,只是最近學習有點累!
劉璋又淡淡地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才扭過頭去。
楚辭不愿說,劉璋一般不會多問,但他問了,楚辭還不說,劉璋便徹底沒了興致。
他也有屬于自己的尊嚴。
后車廂的空氣又安靜下來。
不過并不是多尷尬冷淡的氣氛,兩人只是心照不宣地不提剛剛的話題而已。
沒過一會,像想起什么的,劉璋偏過身將自己的包拿過來,在里面摸索了一會,拿出兩張票:“后天有演唱會,要不要去看?”
楚辭回神,視線落在那兩張紅底的票面上,愣了愣,突然坐直了身子:“不是早沒票了嗎?你哪弄來的!”
沒想到竟是兩張華宇晨演唱會的門票。
楚辭先前問了許多地方,可大多都是黃牛票,她對網(wǎng)上總抱著莫名的顧慮,又看華宇晨的粉絲一個勁地說什么“拒絕黃牛,認真正版”,便只得放棄了購票。
誰知道劉璋手里竟有票。
劉璋見楚辭那興奮勁,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他將票放到楚辭手中,一邊解釋道:“我的經(jīng)紀公司之前倒收到過他演唱會的贈票,但是那些票在看臺區(qū),離得遠,所以我就自己買了兩張內場的,看得清楚,而且咱倆去的話,也不容易碰到熟人!
弄這票確實廢了他一點功夫。
楚辭將票面瀏覽一遍,果然發(fā)現(xiàn)這票竟然是內場前幾排。
她終于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一邊揶揄道:“還是視帝有門路,我在網(wǎng)上找了好久,都不敢買,怕買到假票!
劉璋點點頭:“華宇晨的黃牛票確實少,我也是找了相熟的人才弄來這兩張票的……”
他回頭,正看見楚辭笑得眉眼彎彎,一個勁地瞅著票面,又覺得很不是滋味:“先還和我鬧脾氣,轉眼就變臉了……”
楚辭臉一僵,訕訕地看了劉璋一眼,嘴硬道:“哪里跟你鬧脾氣了……”
果然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楚辭的臉再也板不住了。
劉璋便湊過來,先揉亂了她的發(fā)頂,瞇著眼睛問:“沒有?”
“都說了是因為讀書讀累了!
說著她懶懶地將票塞到自己錢包,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不過閉著眼睛沒一會,楚辭便感覺到一陣微微的呼吸噴到自己臉上。
她無奈地睜眼,見劉璋已又湊到自己面前。
“干嘛?”
劉璋不回答,聳著鼻子聞了聞,又將楚辭的腦袋撥正,突然湊上來舔了舔楚辭的鼻尖。
楚辭嚇了一跳,忙向后躲去,一邊詫異地看向劉璋。
“你干嘛……咦,好惡心!
劉璋見楚辭一臉嫌棄地擦著筆尖的口水,頓時不樂意了。
他湊上前將楚辭的手按住,嚴肅地質疑:“你嫌棄我?”
楚辭翻個白眼:“任誰被舔了鼻子都會覺得惡心吧?”
劉璋顯然對這種說法不是很信服,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地又用手捏了捏楚辭的筆尖,隨后仿佛確認了什么似的,滿意地退了回去。
楚辭被他一系列的動作搞得滿頭霧水:“突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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