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腳翹在木質(zhì)腳凳上,柏芏整個人窩進高背沙發(fā)。他左側(cè)的落地玻璃窗外,穿過鎮(zhèn)子的小溪就在流淌著。
“說這是整個鎮(zhèn)子最佳的景觀位也不過分。”喝下濃醇的咖啡后,柏芏不由的贊嘆。
胡克剛洗完澡,隨意的披了件浴袍。鎮(zhèn)子上的裁縫正在為他量尺寸,一套新的西裝馬甲將在明天之前完工。電視里播放的桌球比賽,吸引著他的目光。
柏芏:“所以,你把藍血三王都解決了?”
“沒錯。”
“他們厲害嗎?”
“不知道,嗯…至少對我來說不厲害。”
“你很愛看斯諾克?”
“是的,要不是路上遇見,我是打算看完這場比賽再處理其它事情的。”
“哦。”柏芏安靜的喝著咖啡,不再打擾胡克。
昏昏欲睡的柏芏,終于挨到了比賽結(jié)束。
“謝謝你讓我看完比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無名鎮(zhèn)已經(jīng)不算是蠻荒的地盤,包括這間房子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是堂主級別可以享受的。”
“我想,你的意思是要升我的職?”柏芏半開玩笑,他對圣堂沒什么興趣,完全是為了找自己的同伴。
“我是沒資格能升你的職,不過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去西外原,那里有可以幫到你的人。”
“如果這里沒我要找的人,我自然會跟你離開,不過我要帶上扎克。”
“沒問題。”
“現(xiàn)在,我要在這里等待我朋友的消息。”
“當然可以,我會幫你安排住處。”
柏芏停在門口,“多問一句,你究竟看中我什么?”
“是直覺。”
柏芏離開后,胡克將眼睛里的薄膜取下,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上面有幾道極細的裂紋。“超出了測量范圍的強者…”
一個月后,蠻荒各地的勢力都表示沒有發(fā)現(xiàn)柏芏所描述的人。于是他決定了要離開。
“我希望你們自己能聯(lián)合起來讓蠻荒穩(wěn)定下來,將來不管誰當了堂主都不用互相爭斗。”柏芏將狙擊槍和斗篷給了黑蟻王,回旋鏢給了斑紋鬣狗,那把名為“深藍”的佩刀則讓黑蟻王交給庫滋。
“告訴庫滋,我會回來看他的。記住,你們自己別再打打殺殺了。”
蝎護法他們連連稱是。
作為巡察使胡克當然也要說幾句。
“藍血族還有一個藍皇不知去向,獅堂主不要松懈,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黑蟻王暫代戈壁堂主一職,蝎護法暫代沙漠地域堂主,你們兩個盡量輔佐獅堂主,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許再有內(nèi)斗的情況出現(xiàn)。”
“是!”幾人異口同聲。
午夜十二點剛過,一架噴氣式客機從蠻荒機場起飛,機艙內(nèi)柏芏翹著腳,品嘗著美味的香檳。“你說那個藍皇究竟會去哪兒?”
胡克:“蠻荒的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要離開就只有坐飛機,除非他不想離開這里。可是這幾天也沒人發(fā)現(xiàn)過他,真是奇怪。
“四周環(huán)海嘛…”柏芏的視線透過窗戶往下看,一片漆黑的大海。
就是在這片漆黑的海面上,一個男人雙手抱胸將身體挺的筆直,海浪穿過他的腳踝翻滾出白色的浪花。
飛機掠過頭頂,男人抬頭看了看。低聲自語:“是那幫傻瓜離開了吧。小藍,我們也要加油咯!”
轟—!
男子飛了起來,卻是腳底的藍鯨躍出水面。原來男子的腳下一直有一個龐然大物。這條三十米長的大家伙儼然成了他的坐騎。
“乖,帶我去最近的大陸哦。”男子正是失蹤的藍皇,他沒有坐飛機,而是選擇了水路。
柏芏:“就不能坐船嗎?”
“也不是不能,只不過這個星球的物資缺乏,造船就要用到外來資源,本身存在的船要考慮七天能不能到達大陸了。”
“這么說的話是到不了嗎?”
胡克:“很難,必須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船員,至少我不認為有人能做到。”
十個小時后,柏芏乘坐的飛機終于降落。跑道盡頭寫著“歡迎來到西外原第四公共城市。”的字樣。
各種造型奇特或是雄偉壯觀的建筑覆蓋了城市原本的樣子,大約一半以上的街道都被改造過。涂鴉在墻上的文字和畫作更來自各個種族和不同的星球。
柏芏的地理雖然不好,但也能確定之前的沙漠戈壁和草原的地貌特征并不是地球上能有的,有強硬的拼湊在一起的感覺,所以這個世界并不是單純的地球投影,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機,他還需要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
胡克介紹:“進入西外原就相當于進入了鏡面世界的文明地塊,雖然不能和更為發(fā)達的中原、內(nèi)原相比,但至少是脫離了野蠻世界。圣堂的勢力范圍主要是東西兩個外原,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第四公共城市便屬于西外原,圣堂在這里的主城叫‘圣西園’,除了這座主城之外,圣堂還有十四座城市的領(lǐng)地分布在整個西外原。”
柏芏:“西外原一共有幾座城市?”
“一共一百零九座。”
“你和城主誰的官大?”
“我可以對城主的行為進行考核評估,然后報告給我的上司。城主不能管我,但權(quán)力比我大,享受的資源也比我多。”
“了解了,你就是個監(jiān)軍,這活兒容易得罪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干嘛?”
“有一場比賽要參加,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也可以讓司機送你們回旅館。”
柏芏:“現(xiàn)在只有中午,我和你去比賽。”
扎克聽柏芏的,于是三個人一起去了桌球比賽的現(xiàn)場。
一小時的車程后,他們來到了一家桌球俱樂部,門外的橫幅上寫著“西外原業(yè)余桌球錦標賽。”幾個字。
胡克從車廂里取出自己的球桿,扎克拖著兩個更大的拉桿箱,里面是拆散了的鎧甲。
這是柏芏第一次看見這么多長相各異的人安靜的聚在室內(nèi)。他費了很大功夫才讓自己不東張西望。
比賽用抽簽的辦法決定對手,胡克抽到的是八號,他覺得黑八代表著幸運,所以心情不錯的回到座位等待自己的比賽。
柏芏和胡克點頭示意,然后問身邊的扎克:“生活在蠻荒的人一直都想來這里,現(xiàn)在我們到了這里,然后呢?”
“別人我不知道,我來這里找到回地球的方法。”
“怎么回去?”
“我還沒想好,關(guān)鍵是不知道回去的路,這里和地球應(yīng)該不是距離上的差距,而是要跳出位面空間,甚至還和黑洞有關(guān)。”
“我也要回地球,但在這之前必須找回失散的伙伴。”
斯諾克比賽時間真長,賽程后半段柏芏和扎克都睡著了,一直到劣質(zhì)的擴音器將他們吵醒。“這次的優(yōu)勝者是胡克先生!讓我們恭喜他晉級。半決賽將在三天后進行,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
再等胡克領(lǐng)完獎已經(jīng)到了傍晚。贏了比賽的他選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請客。
胡克:“因為食物都是最新鮮的關(guān)系,周一的餐廳是最貴的,我可不是每天都能來這種地方吃飯。當然,除了吃飯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周一最貴。這里是兩百西元幣晚上要是餓了買個宵夜什么的還是夠的。明天早上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不要太晚睡。”
晚飯過后柏芏和扎克來到一家名為“好再來”的旅館。前臺告訴我們只剩最后一間大床房。
洗完澡后,兩個人依然沒有睡意的人決定去大街上逛一逛。
旅館周圍并不繁華,柏芏和扎克憑直覺朝著燈火明亮的方向前進。
一家賣服裝的店鋪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我們要不要買兩件衣服來穿?”柏芏自己還挺注重形象的,沒有多余的衣服一直讓他不太高興。
“嗯,我也想多買幾套換洗的內(nèi)衣。”扎克也表示同意。
一個長了八只手的章魚腦袋拿著幾件不同款式的服裝旋轉(zhuǎn)著過來。“帥哥們進來看看,都是最新款式,衣服全部50,褲子70一條,超級便宜了。”
扎克看中幾件T恤,他身上的衣服是穿在鎧甲里的緊身戰(zhàn)斗服,不太適合這里偏熱的氣候。
“可是這些衣服在七天后就會回到你這里吧。”柏芏問章魚。
“沒錯啦,可是來自外界的服裝很少見的,主要是布料、棉花這種東西很少有人會帶在身上什么的。所以一件合適的永久衣服在鏡面世界非常昂貴。這種現(xiàn)成的衣服不是挺好的嘛,隨便怎么穿七天以后都會完好無損。”
“七天以后完好無損也是回到你這里,再給我們算便宜點。”柏芏其實也看中了兩件,不過要是都買的話,身上的錢明顯就不夠用了。
店員看出了端倪。“朋友,如果你們想賺點錢的話不如去樓下試試運氣。”
“試什么運氣?”
“當然是賭場了。從這里筆直走,進入一個疏散通道后沿著樓梯一直往下就是了。”
“要不然我們?nèi)タ纯矗俊痹颂嶙h。
“好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兩個人按照店員的指示很快便來到了賭場。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開在服飾街地下的賭場居然也擺著十幾張賭桌。梭哈、黑杰克、美式輪盤、百家樂、飛鏢、還有幾種柏芏沒見過的賭局。
“你什么時候換的籌碼?”柏芏發(fā)現(xiàn)扎克手里拿著兩個50塊錢的塑料牌子。
“進來的地方就有換,我們不是要來試試運氣嗎?”扎克在手里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籌碼。
“好吧,看來你早已迫不及待了。”我也去換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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