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范倫鐵恩,就是得到了抽取逆轉(zhuǎn)果實的機會,伯特在骷髏鎮(zhèn)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全做完了,就要離開這里想辦法營救同伴。
可就在他要走的時候,一只送報海鷗趁著夕陽飛到了島嶼上空,然后熟練的抓出報袋中的報紙,向下一扔。
報紙就像精確制導n一樣,準確的砸向鎮(zhèn)長的腦袋。
“直接認人?訂報了嘛,晚年生活還挺豐富。”
伯特見狀感覺挺有趣,不禁盯著鎮(zhèn)長多看了兩眼。但當鎮(zhèn)長隨手將報紙撥到地上,他無意中看到展開的頭版內(nèi)容時,臉色立刻一變。
“嗖。”伯特如同陣旋風般沖到報紙前,一把將它抓起來在面前展開。
只見上面用加粗的標題寫著:“公開處決!薩奧王國叛亂首要分子難逃正義制裁”
在標題下面的一張大大配圖上面有十幾人的照片排成兩排,左起第一個就是臉色蒼白如紙的巴利,第二個是死亡道標馬蒂斯海耶,第三個是萊曼兄弟中的哥哥,甚至曾經(jīng)被伯特殺雞儆猴的賞金獵人斬首迪克斯也在上面,排在倒數(shù)第二個。
“時間是五天后,好險!”伯特神情凝重的看完了整個頭版關(guān)于薩奧王國處決叛亂分子的新聞,心驚之余,不由暗自慶幸。這要是錯過了,他怎么后悔都來不及。
可略一思考,伯特腦海就冒出來一個想法:這是個陷阱,目的是要逼他現(xiàn)身,然后黃猿出手來個斬草除根。
但接著他就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因為海魔女、索雷德和維爾戈都沒有出現(xiàn)在上面。如果是陷阱,維爾戈可能不重要,但黃猿是知道伯特跟海魔女與索雷德的關(guān)系密切,絕不可能不將她們的照片列在上邊。
“這是怎么搞的,是害怕我看出陷阱存在,故意只列了跟薩奧有關(guān)系的人嗎?可維爾戈是殺死王儲的兇手,無論如何應(yīng)該是必須要處決的啊,難道,已經(jīng)被喪子的國王處決了?”伯特對這張?zhí)帥Q名單上的人員心中存疑,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黃猿的陷阱根本就是陽謀,完全是不怕我看出來的,甚至更準確的說是更應(yīng)該擔心我看不到。不將薩布麗娜和索雷德列名根本沒有道理。真是搞不懂那只猴子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伯特感覺自身被層層的迷霧籠罩,剛剛因?qū)嵙Υ筮M稍稍放松了點的精神不由又緊緊繃上了。
伯特抓著報紙想了許久,甚至不少被霸王色震暈的船長蘇醒溜走都沒有注意。
直到太陽完全沉入了地平線,夜幕降臨,伯特才突然將報紙一扔,狠聲自語道:“管他的!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救人,現(xiàn)在正好送上門來了。我就看看你這個最高戰(zhàn)力,是不是真的不可戰(zhàn)勝!”
說完,伯特猛然發(fā)力躍到空中,施展月步向大海飛馳而去。
“呼,終于走了”
伯特離開,讓鎮(zhèn)長終于徹底放松了。他離伯特太近,害怕驚動伯特丟了好不容易保住的老命,所以沒辦法向其他人一樣溜走。一直心驚膽戰(zhàn)的伯特在身邊皺眉,唯恐被遷怒殺掉。
“嘩啦。”
伯特扔到地上的報紙被鎮(zhèn)長拾了起來。
這個老頭抖了抖皺巴巴的報紙苦笑自嘲道:“老了、老了。以后安靜讀報、釣魚、曬太陽就好了,打打殺殺的事情再也不干了。”
鎮(zhèn)長抓著報紙,雙手背在身后,佝僂著身體向鎮(zhèn)子里的家走去。
走了幾步,鎮(zhèn)長看到不知什么時候又醒過來的摩爾根,正跪在范倫鐵恩頭顱前邊發(fā)呆。那種眼里沒有焦距、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像是他靈魂已經(jīng)出竅,只剩一個會呼吸的軀殼。
鎮(zhèn)長很討厭囂張的范倫鐵恩,但對于摩爾根這個曾經(jīng)差點殺死自己的人卻沒有什么惡感,反而因為對方大局為重的性格有點欣賞,忍不住停下勸道:“小子,我以50年海賊生涯發(fā)誓,這個腦袋掉了的人渣不值得你追隨。現(xiàn)在你不應(yīng)該沮喪,而是慶祝自己重獲新生!”
鎮(zhèn)長有新世界大部分海賊的通病,對于其它海域的海賊普遍輕視,再加上退休生活的安逸,其實對范倫鐵恩的底細不怎么了解,只是略略聽過一點,并不知道摩爾根是被n才追隨對方,所以以為他是太過忠心才如此模樣,頗有些為其不值。
摩爾根聞言眼珠動了動,僵硬的抬起腦袋,沖鎮(zhèn)長慘笑道:“追隨?我只恨沒有親手將范倫鐵恩這個魔鬼斬成碎片!重獲新生?我現(xiàn)在最痛苦的就是腦袋掉了的不是我!!”
鎮(zhèn)長一聽這話來了興趣,不禁說道:“小子,心事憋在心里就算死了都不舒服。你既然恨不得去死,不如在死前痛痛快快傾訴一番,老頭子家里有從偉大航路帶回來的好酒,足夠你死前醉個痛快!”
“酒?醉死到也不錯”摩爾根喃喃自語著從地上站起來,跟著鎮(zhèn)長向家走去。
“咚!”摩爾根臉頰通紅,眼神迷離的將木杯砸在實木圓桌上,靠在椅子背上重重吐了口氣,“呼!”
“咚、咚、咚”鎮(zhèn)長抄起一支半米高的木桶,將自己和摩爾根面前的木杯倒?jié)M,重新放下木桶嘆道:“原來你不是自愿成為海賊的”
“海賊?哈哈哈哈哈,我倒希望自己一開始就是海賊,那現(xiàn)在想起死在我劍下的那些戰(zhàn)友,就不會如墜煉獄了”摩爾根慘笑。
“你有b控時的記憶?”鎮(zhèn)長語氣艱澀的問。
親手殺掉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只是聽,他就絕得人間慘事莫過于此。
摩爾根用右手蓋住臉,語氣像個幽靈般答道:“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在照鏡子,明明就在你眼前,但什么都做不到”
鎮(zhèn)長沉默一陣,抓起酒杯一口飲盡。
“咣當!”他將木杯砸到地上,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摩爾根放下右手,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起佩刀,搖搖晃晃的向屋門走去。
“唉”鎮(zhèn)長抬了一下手,但終究什么也沒做。
摩爾根就這么醉熏熏的走著,在來到門口的時候,一個沒站穩(wěn),跌了跟頭,撞到了門上。
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而下,但摩爾根毫無所覺,只是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
“嗯?”扶著門口鞋柜起來的摩爾根看到了被鎮(zhèn)長隨手放在上面的報紙,正好是伯特看過的頭版。
“這、這是?!”摩爾根被待處決分子的照片吸引了,眼睛死死盯著最后一張照片上的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但不是柔美而是英氣逼人,她緊緊抿著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化不開的仇恨與不甘。
“為什么、你、你會成為薩奧要處決的叛亂分子?”摩爾根臉上的醉意與絕望一掃而空,只剩下了焦慮,他不停自語著:“不行,我不能讓你死。不行,我不能讓你死”
“既然不想讓她死,就讓我給你治療一下,然后爬去克納將她救下來!”
鎮(zhèn)長不知什么來到了摩爾根身后,雙手抱胸說道。
摩爾根轉(zhuǎn)身瞪大眼睛懇求道:“請務(wù)必給我治療,我在死之前,一定要救下這個女孩!”
鎮(zhèn)長一挑大拇指,傲然道:“交給我了!你面前的可是曾經(jīng)在新世界闖蕩過的船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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