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處刑被叫停向前推一個小時。
或許是處刑吸引了全國的目光,宏偉華麗的薩奧王宮沒有了以往貴族大臣往來不斷的熱鬧,而是稍稍顯得有些沉悶。
偌大的王宮除了守衛(wèi)的王家衛(wèi)隊,就連仆人都比往常少了許多,據(jù)說是因為國王陛下在這個大日子里想要安靜的哀思王儲,特別給成的仆人放了一天假。
而就在此刻,這薩奧王國的權(quán)利中心,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道如同流星的身影劃過蔚藍的天空,降落在王宮最重要的建筑,薩奧三十世的寢宮外面。
“果然是馬文伯特先生,鄙人切斯特頓霍根,現(xiàn)為王家衛(wèi)隊首席騎士。國王陛下早就猜到您會來拜訪,特別讓鄙人在這里迎候閣下。”
本來準備一落地就快刀斬亂麻的伯特,卻意外只見到兩個守門的士兵,跟一個打扮的像中世紀騎士一樣,直接向他按胸行禮的老人。
“這是什么情況?猜到我要來就安排三個人守門?這個老騎士是狠角色?黃猿在里面嗎?”伯特面對千人大軍也能視若等閑,反到是這種近乎空城計的狀態(tài),讓他有些心里沒底。
他之所以沒去刑場截人,而是來王宮,就是要來個擒賊擒王,抓住薩奧三十世之后威脅薩奧王國放掉巴利等人。
身為羅格鎮(zhèn)處刑的親歷者,伯特完全可以想象大批海軍埋伏在刑場四周,等待他自投羅。
如果沒有黃猿的威脅,就算正面對戰(zhàn)海軍他也有把握救人。可是黃猿的存在,讓勢單力孤的他只能另想辦法,其中最有效的無疑就是抓住薩奧三十世或其他王族的重要成員做交易。
本來他對這個營救方案還是很有信心的,可看現(xiàn)在對方早有準備的情況,事情明顯不會簡單了。最壞的情況是王族已經(jīng)全部撤離不知躲到什么對方,而他已經(jīng)被黃猿盯上了。
“閣下,請放心,陛下沒有惡意,只是想面對面跟您談談。”切斯特頓霍根仿佛看出了伯特的心思,微笑著解釋,然后轉(zhuǎn)身推開了寢宮的大門向里面一伸手。
伯特見狀只是略一思索,就抬步向?qū)媽m中行去。
他此時也想明白了,既然被對方猜到了營救計劃,那進去不進去其實都是一樣的。反倒進去看看對方搞什么鬼,比悶著頭到處刑廣場拼一把是更加理智的選擇。畢竟如果真的是最壞的情況,他不豁出去,也是出不了這個王宮的。
在伯特走進寢宮之后,老騎士霍根也跟了進來,反手關(guān)上殿門,然后就守在了門口。
“亞力士?!”伯特眼神一凝,一個紅發(fā)壯漢就抱胸立在大殿正中,同樣凝視著他。
“馬文伯特先生,歡迎你到王宮做客。”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伯特與亞力士的互相凝視。
伯特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頭戴黃金鑲紅寶石王冠,握著支鑲有顆碩大藍寶石黃金權(quán)杖的華服老人,坐在大殿盡頭高居七層臺階寶座上。
老人正是薩奧三十世,他身邊沒有伯特預計中的中將黃猿,也沒有成千上萬的大軍,只有個中年侍從侍立在側(cè)。
伯特也認出了薩奧三十世,他在這個城市待了兩個多月,見過對方的照片和畫像。
確認了目標就在眼前,伯特沒有放松,反而心中更加戒備,因為眼前的情況實在太古怪了。一國之主,竟然只帶著三個人就面對棘手的叛亂首腦,怎么想也是覺得有大陰謀在里面。
不過一個隨時可能壽終正寢的老頭都不怕,伯特自然也不會怕,他雙手抱胸,聲音洪亮的道:“國王陛下客氣了。你可真是好膽識,帶這么幾個人就來見我這個叛亂首腦,不怕發(fā)生什么不測嗎?”
“呵呵呵”
薩奧三十世聞言笑了起來,他緩緩答道:“叛亂的事我已經(jīng)從巴利先生和其他賞金獵人嘴里了解清楚了,只是個可悲的誤會。既然是誤會,伯特先生自然不是什么叛亂首腦,而是抗擊海潮軍團侵略的義士。我在這里招待拯救王國的義士,又需要害怕什么呢”
“好一個老練的政治家!”伯特聽了老國王的回答心中佩服,竟然將干掉了薩奧王國一支大軍的人說成拯救王國的義士,沒有足夠的臉皮厚度,是萬萬做不到的。
“既然國王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那為什么還要處決巴利和其他賞金獵人?需要被處刑的,只有那個刺殺王儲的維爾戈吧!”伯特佩服歸佩服,可沒有放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他抓住薩奧三十世的話頭,上前幾步厲聲質(zhì)問。
伯特的行動驚動了亞力士,他放下抱胸的雙手,擺出了迎戰(zhàn)的姿勢。
但伯特只是走了三步就停了下來,他要不要動手,需要看薩奧三十世的接下來的態(tài)度。
薩奧三十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道:“伯特先生,你應該知道,身為一個國王,我要以國家的存續(xù)為做出一切決策的前提。一國王儲和整整三千名士兵的犧牲,只靠維爾戈一個人是承擔不了的,必須有足夠分量的敵人來承擔犧牲者家人和國民的憤怒。”
“政治考量嗎?恐怕沒這么簡單吧。那個最該被公開處刑的家伙,可沒有在今天行刑的名單里,甚至外界沒有任何關(guān)于他的消息流傳,這可不像是正常的政治作秀。國王陛下,你到底在盤算什么?我希望能立刻聽到讓我滿意的解釋,否則,我就只能用你的性命,來讓這場鬧劇結(jié)束了!”
伯特的聲音越說越高,到最后震得整個宮殿嗡嗡作響。身體本就虛弱的薩奧三十世感到自己此時仿佛置身于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大海,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陛下!”侍從緊張的想要過來擋在老國王的前面。
可薩奧三十世揮手阻止了侍從,“里奧,我沒事。你去將那份我簽署的文件請伯特先生過目。”
“遵命,陛下。”侍從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老國王,但面對命令他只能躬身一禮,轉(zhuǎn)身走下臺階,向伯特行來。
來到伯特面前,侍從將一直卷成一團,舉在手里的羊皮紙遞給了伯特。
伯特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見此令即刻停止處刑,并將所有叛亂分子移交王家衛(wèi)隊。”落款為“薩奧王國國王,薩奧門羅。”,上面還有紅色的印鑒。
看完這份明顯早就備好的命令,伯特雙眼一瞇,抬頭盯著老國王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不愧是只身設(shè)計挑戰(zhàn)海潮的男人,果然聰明。”
薩奧三十世贊嘆著從寶座上站起來,對侍從道:“里奧,去廣場傳達我的命令。”
侍從聞言對伯特微微一躬。
伯特眼神閃了閃,將手中的文件遞回給了侍從。
等這位侍從就大步流星的出了宮殿,伯特沉聲道:“現(xiàn)在我與國王陛下,可以心平氣和的聊聊了。”
“再好不過了,伯特先生。”薩奧三十世露出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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