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日本人是真的沒抓到他,結(jié)果找個替死鬼來,就是為了挽回他們那可憐的自尊。
至于那個保安隊長苗永被殺,那簡直讓吉云縣百姓拍手稱快。
平時沒少禍害老百姓,瞧瞧這漢奸的下場,被他狗主子給砍了吧。
苗永幸運的在周智炮彈的轟炸下存活下來,卻被日本人殺了。
“殺的好!”
圍觀百姓中突然嚷了一句。
“殺的好!”
然后開始往臺上用爛白菜幫子砸苗永,反正老百姓大冬天過日子吃菜就指著白菜了,那蘿卜可不舍得往刑臺上扔,爛白菜幫子這玩意多的是。
苗永被堵著嘴,憤怒的想要起身,這幫人敢如此對自己,卻被兩名警察一腳踹倒,跪在斷頭臺上。
至于趙橋為何敢趁機除掉苗永,自然是有人告發(fā)苗永下令射殺日本士兵,證明他與吉云縣悍匪:河北玉麒麟內(nèi)外勾結(jié),毀掉大日本帝國辦公地點,幸虧被趙局長抓住,將他繩之以法。
苗永都能在炮彈的轟炸下,這么幸運的沒死,那天夜里,也有人幸運的沒被前后機槍打死。
山口一郎決定秘密查出共匪的事,所以殺掉苗永以及被抓住的‘河北玉麒麟’,讓共匪他們放松警惕。
吉云縣依舊是許進不許出,警察作為地頭蛇開始查找外來人口。
而警察局局長趙路順利的掌管了吉云縣保安隊的軍權(quán),保安隊副隊長本以為苗永一死,那保安隊隊長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
結(jié)果隊長成了趙大翻譯官他親哥的,郁悶的沒處說理去。
不過好在趙大翻譯官又安慰了他一番,說他大哥不過是暫時擔(dān)任一陣。
趙路順著他的大哥的意思,故意給副隊長親近他的機會,讓他隨軍出征,就是為了分化保安隊,借機除掉苗永。
自此,吉云縣除去日本勢力,外來勢力保安隊隊長苗永極其嫡系人馬已經(jīng)被周縣長和趙局長聯(lián)合絞殺一空,軍政大權(quán)重新落入兩家之手。
而日本人如今不過幾十人,政令出了縣城就不算數(shù)了。
老話說鞭長莫及,就是這么個理。
如今日本侵略中國的大勢改變不了,但想變得更有價值,不會被日本人隨意的除去,手里的砝碼越多,自身價值越高。
吉云縣上層的政治斗爭剛剛結(jié)束,即將踏進新的征程。
通過公開行刑,整個吉云縣的百姓都曉得了,悍匪河北玉麒麟竟然端了日軍司令部,殺了不少鬼子漢奸,暗地里佩服的不得了。
至于那個苗永,吉云縣百姓不上去呸他一口,就算是尊重死者了。
前陣子傳言七路軍孟司令是河北玉麒麟的事,還在繼續(xù)。
有說是真的,有說的假的。
總之共黨的事被雙方很好的掩蓋過去了。
山口一郎瞧著最新的口供,這個共匪還挺硬,牙齒拔光了,指甲也拔光了,現(xiàn)在開始在身上拉口子,抹鹽水了,還是咬死這幾個人是他的內(nèi)應(yīng)。
他是悍匪河北玉麒麟的手下,根本就不是共黨,還說大當(dāng)家的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山口一郎堅定的認為:土匪都是貪生怕死,貪財愛女色的,就算有硬氣的土匪,但在如此酷刑之下,還能忍受不松口的,一定就是共匪。
傳令兵山來立子說有警察參與其中,昨天自己恭喜趙橋成為保安隊隊長,同時讓趙橋陪同自己檢閱警隊的所有人。
山來立子挨個看了,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那天晚上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趙橋也勾結(jié)在內(nèi)?
還是趙橋手底下的人有**,四身警服,可不是那么容易弄的。
山口一郎對于自己認定的這個共匪供詞上的人,反倒是不怎么懷疑。
因為山來立子的敘述,在加上共匪他沒有咬到趙橋身上,讓山口一郎對趙橋的疑心變得比較重。
當(dāng)然,周縣長與趙局長‘很不對付’,自己升了趙橋的軍權(quán),周縣長自然會記在心上,想法子在后面拽趙橋的后腿。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更好的抓到趙橋或者是隱藏在他手下,其他共匪的破綻。
如今山口一郎手中的線索只有傳令兵山來立子這么一個見證者了,太多的疑問,自己又不能跟趙路說,畢竟趙橋可是他的親哥哥。
至于宮智里奈在吉云縣有什么支那朋友,山口一郎以前根本九就不會關(guān)注。
在加上與宮智里奈相熟的日本士兵全都陣亡,線索更是少的的可憐。
趙路趙大翻譯官忙了幾天之后,才提了一籃子水果去縣醫(yī)院,看望小胖子,順便跟周智聊一聊。
“你這是怎么了?”趙大翻譯官把籃子放在小胖子的床頭。
小胖子笑了的眼睛都沒了:“急性闌尾炎,我這小命差點不保。”
周智與趙大翻譯官坐在院落里一小段的長椅上。
看到這幕場景的,張警長很慶幸自己前幾天的處理。
怎么說呢,當(dāng)官的一般都明事理,但當(dāng)官的親戚可不都是明事理的人,覺得沾光了,別人就得巴結(jié)著他們,就像那個黑小子一樣,猖狂的很。
至于陳二狗看見他們倆坐在一塊磕著瓜子說話,嚇得找張警長調(diào)走了,不在縣醫(yī)院看門了。
這幾天沒少擔(dān)心被打,可心里就憋著一口氣,等著看他倒霉,到時候落在自己手里,非得讓他瞧瞧什么叫后悔活在這個世上。
可眼前的場景,直接把他嚇破了膽,人家是真的有硬關(guān)系。
“路哥,別說那些了,山口那個鬼子還要封鎖縣城多長時間?”
趙大翻譯官在煙盒上磕了磕煙,用火柴劃了一下,這才點上,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他對我有戒心了,我能感覺的出來,我們的人關(guān)在牢里沒死,他卻絲毫不提有關(guān)共黨的事,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見過你?”周智把瓜子皮扔進枯萎的花圃里。
“沒有,我們一般都是單線聯(lián)系,但我有兩條線,一明一暗。”
周智拍了拍手里的渣滓,靠在椅子上,順便往后瞧了一眼:“你想救他?”
“救不了!”趙大翻譯官吐出一口煙霧:“我們的人太少了,損失嚴(yán)重,還有你們隔壁病房里住的那個人就是我大哥放的誘餌。
要不是你們提前住院了,他現(xiàn)在還懷疑你們哥倆的目的呢。”
“你不救他,確定他不會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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