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特務處以后,李云生就嘆了口氣,心想宮本慶良果然很難控制,這些個貴族子弟雖然怕死還貪圖享受,可卻不缺少心眼,知道自己是中國人之后,算準了自己不舍得他們這兩個暗線,逼著自己退讓了一步。
又過了一天,張天來就回到了天津,一見李云生的面,就開口問道:“站長,這么急的把我叫回來,是有什么事情么!
李云生平靜的問道:“你在北平這么長時間,可有什么收獲!
張天來連忙說道:“收獲倒是不大,除了聯系到兩個以前的戰友,就沒有其他的了,”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生怕李云生不滿。
李云生也沒多說什么,畢竟在華北根基太淺,很多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就開口說道:“你不用著急,事情要慢慢來,劉建林現在怎么樣了,聽說他的部隊跟日本人交過火了,好像是傷亡不小!
張天來連忙說道:“劉連長到是沒事,他的部隊因為傷亡不小,現在被調回了北平附近!
李云生點了點頭,然后嚴肅的開口說道:“二十九軍現在的規模很大,劉建林雖然職位不高,可對于二十九軍的情況還是能掌握一些,你以后要多注意點,一會我再給你一些經費,你要慢慢的在北平站住腳!
張天來不住地點頭,然后疑惑說道:“站長,你一直的交代這些,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難道你要離開天津!
李云生嘆氣說道:“不只是我要離開天津,而是大部分人都要離開,如今天津分站將要被取締,以后就要靠你們這些在暗中的人了。”
張天來連忙問道:“站長,你說天津分站要被取締,這是為什么!
李云生把事情交代了一番,然后又開口說道:“所以我會給你留下一個電訊人員,以后你就在北平扎下跟來,等我的命令,”張天來腦子靈活,又在華北地區多年,所以李云生才把張天來留下收集情報,并當做一個后手。
張天來嚴肅的說道:“我明白了,以后我會小心的,北平要是有什么大事小情,我一定及時向你匯報!
李云生鄭重的說道:“我估計中日之間的全面全面戰爭不遠了,到時候北平一定會被日本人占領,所以你在北平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讓人知道你的身份,你那兩個弟兄也要管理好,說不定你們以后會發揮大作用!
張天來不住的點頭,表示自己會按照李云生的吩咐辦。
李云生交代完了,就給了張天來一筆錢,用來當做經費,然后找來電訊人員,讓他跟張天來一起返回北平。
做完了這些,李云生就吩咐手下的人做好離開的準備,又讓周家兄弟去給孟東送了十萬美金的經費,這才安下心來。
想了想自己曾經答應過父親,要去自己的未婚妻家拜訪一下,而如今瑣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按照父親留下的地址,開車去了柳家。
在路上李云生就想著自己這位未婚妻家的情況,未婚妻叫做柳青,今年應該是二十歲,是家中的小女兒,他的父親柳忠義和李洪文是同學,所以才定下了這門親事,而柳忠義的家中是經營布匹生意的,雖然規模不是最大,可在天津還是有一席之地,否則兩家也不會定親。
柳家并不在國統區,而是在法租界里面,等到了以后,一報上名字,下人就帶著李云生進去了,在客廳中等了一會,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李云生從記憶中得知,此人就是柳忠義,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兩個人幾年前見過一次,就連忙站起來問候:“柳伯伯好。”
柳忠義笑容滿面的說道:“從你父親告訴我你來了天津,我就一直在等你登門,可直到今天,才等到你來看我!
李云生歉意的說道:“實在是公務繁忙,一直都沒有時間,所以今日才來拜訪,希望柳伯伯不要怪罪!
柳忠義微笑的說道:“知道你公務繁忙,我怎么會怪你,就說前些日子的銀行大劫案,要不是有你們參與,把真相揭開,事情就會非常麻煩,”銀行大劫案的事鬧得不小,天津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柳忠義自然也不例外。
李云生嘆息的說道:“都是這些日本人,鬧得我們不得安生,可也沒辦法,國家貧弱就是如此,如今在日本人的逼迫之下,政府連特務處的天津分站都要取締,我也很快要離開天津,所以特地抽出時間來拜訪伯伯!
柳忠義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他的生意做的也不小,自然在政府中有人,南京政府即將和日本人達成協議的事也知道,就開口問道:“云生,你對中日之間的關系怎么看,如今日本人不斷的鬧騰,雖然近期就要達成協議,可以后他們會安分么!
李云生想了想,決定雙方的關系很近,以后還會是一家人,那么還是提醒一下為好,就直接說道:“中日之間早晚會爆發全面戰爭,而且時間還不會太長,也許這兩年就會爆發大戰,屆時華北以及東南沿海都會丟掉,所以伯伯你還是把家業盡快出手,或者是向西南轉移,不然到時候只會便宜了日本人!
柳忠義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李云生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卻覺得如今馬上要簽訂和議,那么應該還有很多時間,就開口說道:“云生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我看大戰不會這么快就爆發,畢竟日本人就要和我們簽訂協議,等協議簽好了,怎么也能安分幾年!
李云生連忙勸說道:“伯伯,您可不要這么想,隨著政府的不斷退讓,日本人的胃口會越來越大,而南京政府也不會一直這么妥協下去,所以您還是要早做準備,而且我估計,到時候就連租界都會被日本人占領,為了安全起見,您最好舉家搬遷到西南的重慶,而我也有這個打算,到時候也可以相互照顧。”
柳忠義也是一個聰明人,對事情自然有自己的看法,不會輕易的聽從別人的意見,而且李云生說日本人會占領租界,就更讓他不怎么相信,不過卻不想爭論,就開口說道:“我會考慮此事的。”
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柳忠義就話鋒一轉的說道:“云生你今天來的倒不是時候,小青從去年開始就去了上海上學,不然你們還可以見一面,”話語中有著幾分打趣的意思。
李云生笑著說道:“今天主要是來拜訪柳伯伯,見不到柳小姐也沒什么,”看到柳忠義轉換了話題,就知道他有著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勸說,反正就算是抗戰爆發,租界還是會安全幾年,至于一些家財,損失也就損失了,反正柳忠義的家業也不小,損失點也無所謂。
兩個人聊了一會,在柳家用過了午飯,李云生就告辭離開。
回到了特務處之后,李云生就關注著中日談判的事情,果然沒過多久,協議就簽訂了,而南京總部也發來電報,讓李云生等人撤回南京。
看著南京總部發來的電報,李云生嘆了口氣,然后打了個電話給劉剛,讓他負責通知所有人準備離開天津,并買好返回南京的車票,三天后就離開。
劉剛早就得到了李云生的通知,對此也有心里準備,就連忙下去安排了。
劉剛離開辦公室不久,張浩就走了進來,對著李云生說道:“站長,周樹人不見了!
李云生心想,看來是地下黨安排他撤離了,不過地下黨的動作也太慢了,現在距離自己的通知已經過一個多星期,竟然現在才安排他撤離,于是裝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他不見多久了,是自己離開的么。”
李云生并不知道,是周樹人自己不愿意離開,哪怕是冒著風險,也想留在特務處,畢竟這個機會太過難得,最后還是趙成德下了死命令,這才撤離的。
張浩平靜的回答:“已經有兩天了,自從前天下午出去,就在也沒回來過,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李云生嘆氣的說道:“算了,別查了,他是天津人,可能是不愿意和我們回南京,就獨自離開了!
張浩有些疑惑的看了李云生一眼,心想姓周的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逃兵了,可看站長的意思是不想追究,就開口提醒:“站長,姓周的這種行為已經算是逃兵了!
李云生平靜的說了一句:“他可是我招收的,”然后就不在說話。
張浩連忙反應了過來,心想站長可能是念著舊情,就不在說話。
撤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再撤離的當天,看著特務處天津分站的牌子,李云生不免有些傷感,本來還打算在抗日戰爭爆發前,好好的經營平津地區,等全面抗戰之后,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腳了,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看到李云生的情緒有些低落,身邊的劉剛就勸慰到:“站長,別難受了,我們就算回到南京,也一樣可以對付日本人,一樣為國家效命。”
李云生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狠狠的說道:“等著吧,早晚老子會殺回來,”然后又對著劉剛說道:“去車站”,說完就上了車,去了天津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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