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皇朝帝都。
白尚儒滿身血污。
龍勝突襲成功,一路向南,向駱軍搬救兵,這樣一來,指揮和鼓舞士氣的重任就全都砸在了白尚儒的身上。
白尚儒只是一個文官,不懂武功,也不懂帶兵打仗,可是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白尚儒的兩個兒子也是文官,不懂武功,到依舊拿著兵器,保護著父親。
至于白尚儒的兩個小孫子和白夜雪學過一些武功,雖然說不上是什么高手,但是在這樣的守城戰(zhàn)之中,勉勉強強自保。
眾人剛剛打退一波北狄的進攻,白尚儒也顧不上城頭上亂七八糟的尸體殘骸,一屁股坐在城頭上,口中喘著粗氣。
“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白尚儒問著自己的兒子。
“北城的傷亡最大,守軍已經(jīng)不足兩千人了,如果下一波北狄集中兵力進攻北城……”
“我知道了,從其他三面城門抽調一些兵馬駐守北城,你們兩個再去城中招募一些人,無論什么人都可以,快去!”白尚儒說道。
到了第三天清晨,原本的三萬正規(guī)軍差不多都已經(jīng)死光了,現(xiàn)在的守軍算是從城中抽調的青壯。
這些人雖然身強力壯,但是沒有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再加上從來都沒上過戰(zhàn)場,遇到了北狄的虎狼之師,往往三四個人才能擋得住一個北狄士兵。
所以,這幾天,單單是普通的青壯都死了四五萬人。
這也讓狄仲非常煩惱,他萬萬沒想到的的是,這些大龍人竟然有如此的血性,都到了這樣的劣勢,依舊頑抗。
這些天,自己的大軍也死傷三萬多人,差不多是所有兵力的五分之一了。
而且昨天沖出去一支小隊,差不多十多人,明顯是向南方求援。
大龍南方還有三十萬大軍,一旦回到帝都,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下令,今天天黑之前,必須攻破大龍帝都!”狄仲吼道。
“遵命!”
……
有了狄仲的死命令,所有的北狄士兵如同發(fā)瘋一樣進攻,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帝都,現(xiàn)在就像是萬丈高空之上走鋼絲的小丑,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最后,帝都之中,除了老弱,婦女,孩童之外,所有能動的人全都來到了城頭之上,就連十三四歲的孩子都拿起了自己家的鐵鍬鋤頭,來到了城頭。
白尚儒被一支冷箭射傷了一條腿,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城頭,手里拿著鋼刀,他知道,帝都,守不住了。
就算龍勝找到了駱軍,三十萬大軍也不可能這么快趕回來。
但,那又怎么樣!
狄仲看著城頭之上的白尚儒露出了疑惑,龍勝去哪了?
他并不知道,龍勝就在昨天晚上突圍的那一支部隊之中。
“全體,進攻!”
最后一戰(zhàn),打響了!
……
通州。
星晨單槍匹馬獨闖通州的事情北狄高層很快就知道了,雖然他們并不認為,一個人能夠對戰(zhàn)局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還是命令黑風宗自己路上所有的北狄士兵,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星晨支援白夜雪。
“我擦,這幫王八蛋,平時一個都看不到,怎么到了關鍵時候,全都冒出來了!”星晨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幾十名黑風宗的高手外加上千名北狄士兵。
經(jīng)過黑風宗高手的指點,這幫士兵也知道星晨基本刀槍不入,打不死的,所以這幫人拼命的捅星晨座下的馬。
我們打不死你,還打不死馬?
這已經(jīng)是星晨換過的第七匹馬了。
經(jīng)過和星晨兩天的接觸,這幫人也知道,一旦被星晨近身,絕對有死無傷,所以士兵們就用弓弩,黑風宗的人就用暗器,遠遠的騷擾星晨。
星晨就像是一輛重型坦克,對于這個星球上的人來說,攻擊,速度,力量,反應等等全都是滿級,一路碾壓就可以了。
盡管如此,無形之中還是拖慢了星晨前進的速度。
“這幫王八蛋!”星晨破口大罵。
手里拎著狼牙棒,如同一個絞肉機,所到之處無人是一合之敵。
這些黑風宗的人總算知道,當年星晨夜襲北狄大營,燒了北狄糧草的時候,二供奉是怎么死的了。
這貨簡直就是開掛了,誰能擋住?
高手也好,普通人也好,將軍也好,士兵也好,在星晨的眼中沒有任何差別,反正都是一棒子的事兒,直接就變成肉泥了,哪里分的開誰是誰?
所以,在通州荒野就發(fā)生了非常滑稽的一幕,星晨一個人掄著狼牙棒,前方上千人狼狽逃竄,黑風宗的高手們展開輕功,想要跑的遠一點。
這還是人嗎?
當年道門雙圣打破三十萬大軍,殺死瓦卡爾,也只是以突進為目標,其實從頭到尾也就殺了幾百個人,畢竟人力有限,要是一個一個的殺,累死他們都到不了瓦卡爾的眼前。
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簡直就像是在身體里裝著一個永動機,永遠都不知道疲憊。
從北雁關到通州,長途跋涉,再加上道路上的追兵,殺手,黑風宗的高手突襲,又差不多連續(xù)廝殺了兩天的時間,竟然一點疲憊的神色都沒有。
“給我攔住她,攔住她!”領軍的嗓子已經(jīng)喊的破音了,可是依舊大聲嚎叫。
“砰!”
星晨來到了他的身前,一狼牙棒直接將他砸成了肉泥。
“都給我滾!”
星晨一聲怒吼,巨大的聲浪直接將四周的士兵生生震死。
遠處,一個人正在盯著星晨。
此人一身黑衣,正是黑風宗的現(xiàn)任的供奉。
“雖然有破千軍的力量,到終究也只是匹夫之勇,鏖戰(zhàn)了足足兩天兩夜,到了現(xiàn)在多半也只是強弩之末了!”黑風宗供奉說道:“看我馬上拿下她的人頭!”
他前段時間剛剛成為黑風宗的供奉,需要一件大功讓北狄皇室重視他。
而星晨的人頭,正好是一件大功!
他身形一動,如同一道黑煙,向星晨沖過去。
他的身法雖然奇快,可是無聲無息,和當年被星晨一狼牙棒砸死的斑鳩國師很像。
但是星晨并不是使用單純的聽覺和視覺發(fā)現(xiàn)敵人的,她體內各種檢測生命的系統(tǒng)多了去了,這名黑風宗供奉一來到她的身邊,星晨連他身上有多少根毛都探測的一清二楚。
“去死吧!”這名黑風宗的供奉已經(jīng)來到了星晨的身后,對著星晨的頭顱一掌拍去。
星晨單手一狼牙棒,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黑風宗供奉的頭頂。
整個人拿出了詭異的聲音,頓時被砸成了一灘肉泥。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些黑風宗的高手一個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都不忍心看了。
“不行啊,我們根本就擋不住她!”一名黑風宗的高手喊到。
一千多名士兵,現(xiàn)在剩下一百人都不到了。
剩下的全都死在了星晨的狼牙棒之下。
黑風宗的人也死傷大半,如果再這樣下去,多半會全軍覆沒。
“算了,我們走,已經(jīng)拖住她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了!我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撤退!”
撤退的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高興的哭爹喊娘,盔甲,兵器扔了一地,撒腿狂奔。
星晨選了一匹看上去壯實的馬,繼續(xù)前進。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了大地上。
白夜雪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看向天邊的太陽,很美,恐怕以后已經(jīng)看不到了。
“白侯,兄弟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親衛(wèi)來到了白夜雪的身邊說道。
白夜雪看向這些士兵,留下的全都是對她死忠,而且視死如歸的。
“兄弟們,生火做飯,把所有的存糧全都吃了,吃的飽飽的,知道了嗎?”白夜雪說道。
“知道了~”
到了現(xiàn)在,這些人反而沒有了對于死亡的恐懼,一個個精神抖擻。
龍英看著白夜雪的軍隊生火做飯,并沒有下令進攻。
“陛下,現(xiàn)在只要我們一個沖鋒,白夜雪必死無疑!”軍師說道。
“不用我們動手,白夜雪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龍英平靜的說道。
……
很快,士兵們吃飽了,喝足了,拿上自己的兵器,騎上自己的戰(zhàn)馬,擺好了陣勢。
“全體,沖鋒!”
白夜雪一馬當先,向大荒的軍陣發(fā)起進攻。
“白夜雪不會允許自己死在大龍人的手中,所以,她一定會對大荒發(fā)起最后的沖鋒,我們等著就可以了!”龍英說道。
果然,白夜雪已經(jīng)向大荒發(fā)起了進攻。
大荒這邊也早就準備好了,六萬鐵騎浩浩蕩蕩向白夜雪的軍隊沖過來。
雙方鐵騎瞬間碰在了一起。
白夜雪銀槍宛若一條銀龍,槍花一抖,槍尖瞬間刺穿了四周十幾名大荒鐵騎的喉嚨。
白夜雪一人一馬,全身上下白色的盔甲,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紅色,就像是一名浴血修羅。
大龍鐵騎雖然氣勢入虹,可是人數(sh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士兵一個一個倒下去,不知不覺,到了最后,只剩下白夜雪一個人,剩下所有的人全部戰(zhàn)死。
而白夜雪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真空圈,所有好進入這個圈子敵人瞬間就會被白夜雪一槍捅死。
大荒的領軍驚訝的看著白夜雪:“沒想到,如此能征善戰(zhàn)的一個人,竟然是女的!去問問,如果這個女人是否愿意投降。”
“白夜雪,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你投降大荒,我可以饒你不死!”
白夜雪一言不發(fā),單手拎著銀槍。
大荒的領軍擺了擺手,讓幾個士兵上去試試。
幾名大荒的士兵剛剛來到白夜雪的身邊,銀光一閃,白夜雪手中的銀槍連挑,將幾名士兵的人頭挑到了半空之中。
“這個女人!”大荒領軍咬牙切齒:“殺了她!”
一排排重甲騎兵向白夜雪推進。
白夜雪一夾踏雪的馬腹,發(fā)起沖鋒。
這些重甲騎兵雖然是精銳,可是面對白夜雪這樣的高手,還是有一些捉襟見肘。
“她的馬是一匹寶馬,將她的馬射死!”大荒領軍低聲說道。
大荒之中的一名神箭手點頭,拿出勁弓,對準了踏雪。
白夜雪現(xiàn)在前后左右都是敵人,根本沒有精力防范其他人。
這時,拉弓聲響起,一只勁箭向踏雪的頭顱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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