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英雄不問出處,甭管什么歪招損招,能揍人就是好招。歷史是勝利者寫成的書……
好吧,我忽悠不下去了。無論怎么說也不能掩蓋這招頗為下流。
你見過哪位大俠對戰(zhàn)時打人屁股的?
林天賜還是太善良,在加上來不及,不然這張爆破符貼的位置就不是屁股,而是……
爆破符是林天賜唯一的攻擊符箓,攻擊力相當湊合,只比方寸掌強些有限,但爆破符產(chǎn)生的爆炸推力不錯,一發(fā)直接讓馬修平這個怎么啃都啃不動的烏龜坐了次土飛機。
而且別忘了,林天賜的速度快!
不等馬修平落地,林天賜再次催動隨風勁,猶如一縷清風突入馬修平身下,右手按在其腹部,左掌飽含真氣用力打擊頸間。
馬修平就跟蹺蹺板似的,一頭砸進青石板路中,砸的土石飛濺,看著都疼。
即便如此,林小哥兒也沒放過他,等馬修平落地之后仗著速度快,趁其還沒爬起來的時候照頭玩兒命的踹,那畫面簡直如同小混混欺負良民似的。
招法?套路?
拉倒吧,自由踢就是解氣!
林天賜也不貪功,趁著對方?jīng)]轉(zhuǎn)過圈來猛踹幾腳泄憤,隨后趕緊退開,免得被他抓到。
聽起來馬修平挺慘的,不僅坐了土飛機還被人照臉踹,但其實他根本沒受傷!
爆破符的起爆位置有點尷尬,可馬修平感覺就好像屁股上挨了一板子,有點麻,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
被人照臉踹的那幾腳也沒有造成什么傷,只有其中一腳踹中鼻子讓他流了點鼻血,僅此而已。
心理上的傷就沒法算了。
“光明符!”
以前他只覺得這玩意兒只能在沒有火把的情況下充當臨時照明,現(xiàn)在心思活絡(luò),馬上意識到光明符的新用法。
糊人一臉!
剛剛爬起來的馬修平迎面飛來一個光芒四射的光球,吧唧一聲跟一塊稀泥似的糊在他臉上。
“……”
名門正派的弟子打架都這么沒品?
馬修平很是懷疑,如果名門正派都這個德行,那算哪門子的名門正派?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話倒是不假。馬修平也不是氣量狹小之人,可氣量大不代表允許別人蹬鼻子上臉啊!
尤其自從踏上修行之路,隨著境界修為的提升,馬修平越發(fā)膨脹,豈能容下一個還沒筑基的小小修士如此放肆!
我特么弄死你!
如果說之前他還抱著廢掉林天賜的戰(zhàn)斗力,不愿得罪神符門太深的打算,如今算是真正起了殺心。
修士的六識相較于常人非常敏銳,林天賜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的殺意,趕緊后退兩步凝神戒備。
抹掉臉上的光球,馬修平拿出拘魂燈,一縷殘魂飛出,引得他體內(nèi)的魂獸蠢蠢欲動。
“魂獸出征!”
正等著著一聲令下,魂獸飛快的爬出馬修平的身體,一口吃下精魄,隨即將目光放在林小哥兒身上。
修士的魂魄可比普通人的好吃多了。
這是一個足有功面包車長的超大號蜈蚣,通體漆黑,雙眼血紅。兩只巨大的螯似乎是它的口器,烏黑甲殼之下的百足節(jié)肢時不時抖動一下,看的林天賜頭皮發(fā)麻。
更惡心的是,這么大一條蜈蚣居然是從人的胸口爬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體內(nèi)住著這么個東西,林天賜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跟秋天的麥浪般層出不窮。
誠然,馬修平不懂對敵之法,也沒什么仙家招數(shù)可用,但魂獸百錄中至少有怎么使役魂獸的法門。
這家伙可比馬修平本人厲害多了,更是魂獸百錄的成名手筆。
看見這東西跑出來,林天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差不多可以喊救命了吧?
打?開什么國際玩笑,沒見那蜈蚣的爪子比老子腿還粗嗎!
“飛熊救命!”
林天賜從來都不是自尊心強烈的人,該喊救命的時候絕不含糊。
結(jié)果飛熊完全沒搭理他……
臥槽,坑老子啊!
“哼,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此時的馬修平全身青筋血管暴突,乍一看好似黃泉惡鬼,根本不像個人。
雖然有點疑惑林天賜口中飛熊何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超大號的蜈蚣發(fā)出令人牙磣的走路聲,卡啦卡啦的聲音讓林天賜全身繃緊。
這東西體型巨大,看似遲鈍緩慢,其實速度超快。
飛熊不動手,林天賜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他趕緊運氣隨風勁躲避大蜈蚣的口器。
然而對方的速度,尤其是攻擊速度快若雷霆,以林天賜的速度仍然猝不及防。
危急關(guān)頭還是方寸掌立了功,手腕一轉(zhuǎn)一帶,大蜈蚣的口器貼著他左側(cè)飛過去。便聽刺啦一聲,林天賜左臂的袖子被大蜈蚣叼在嘴里。
隨后那節(jié)袖子跟融化了似的變成一團墨綠色散發(fā)著臭味的凝膠。
臥了個大槽!
這種毒素簡直聞所未聞,林天賜可不像試試被啃上一口會多有爽。
但有時候真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
大蜈蚣轉(zhuǎn)向速度極快,身體長而寬,如蛟龍回轉(zhuǎn),兇惡的口器帶著劇毒再次瞄準林天賜,這一回它瞄準的是腰間,若是命中我們的林小哥兒非要被腰斬不可。
正在這關(guān)鍵時刻,一道白影突然橫在林天賜與大蜈蚣之間。
喔嗚喔!
雄雞打鳴,百蟲皆退。
那道白影自然就是先前被林天賜忽悠下山的白羽公雞。
只是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點問題,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大蜈蚣像是碰到了天敵,硬生生止住勢頭,頭也不回的往馬修平身上扎過去,企圖躲回紫府丹田,暫避風頭。
可白羽雞豈能如此簡單的放過它?
喔嗚喔!
雄雞再鳴,百蟲死!
跑路中的大蜈蚣如遭雷擊,原本堅不可摧的甲殼轉(zhuǎn)瞬失去神采,整個蟲子蜷縮著落在地上,很快便化成一團黑煙消失無蹤。
“誒?我在這干嘛?”
這時白羽雞總算回過味兒來了,它明明記得自己剛才正在屋里啄米吃,怎么突然跑到屋外來了?
它正蒙圈,林天賜更蒙圈。
難怪飛熊讓我去找它……
話說這跟西游記的某一難好像如出一轍?
相比于蒙圈的一人一妖,馬修平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心態(tài)爆炸來形容了。
那條大蜈蚣是他的修為根基所在,一身實力有大半都來自魂獸,如今魂獸已死片甲不留,馬修平本人更是遭受重創(chuàng),先前林天賜帶給他的傷全加起來都沒有這回疼。
此地不宜久留,速退!
魂獸已死,一身修為去了大半,再加上對方還有個雞妖相助,馬修平頓時萌生退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過就跑并不丟人,打不過還傻了吧唧的硬沖才叫白癡。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修為精進再來報仇!
想到這兒,馬修平以殘余法力施展逃遁法術(shù),這是魂獸百錄殘卷中唯一算得上仙法的東西,能夠讓使用者融入暗影之中。
不好!他要跑!
打蛇不死必留后患的道理林天賜還是懂的,自己在神符門修行,量他也不敢跑到神符門搗亂,可自己這一大家子人都在凡間,留下這等后患豈不是寢食難安?
情急之下林天賜想起昨夜剛剛收獲的法寶……
這貨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差,連法寶都忘了用。
“玄冰網(wǎng)!”
法寶脫手便迅速變大,猶如一張巨大的嘴,一口將遁入陰影的馬修平咬住。
玄冰網(wǎng)自有神效,擁有追蹤變位的能力,同時玄冰網(wǎng)的材料乃是冰蠶絲,輕如鴻毛堅韌無比,一旦被其困住,就如同被漁網(wǎng)撈起來的魚,再想掙脫可就難了。
以七品法寶的品級來說,玄冰網(wǎng)非常不錯。但法寶這東西就跟法術(shù)招數(shù)一樣,效果有多好全看使用之人有多**。
倉促之間出手,再加上林天賜本人的修為不高,玄冰網(wǎng)雖然結(jié)結(jié)實實的困住的馬修平,可人家真氣一震,頓時松脫開,玄冰網(wǎng)只起到了個拖延時間外加讓馬修平顯形的作用。
這也夠了!
這點時間林天賜又掏出一物,這東西是凌云子所贈,同樣也是一件法寶,但…..
如非必要林小哥兒真不想用。
只見那東西有麻將牌大小,脫手之后迎風便漲,宛若流星趕月,不偏不倚一下砸在馬修平腦門上。
若是全盛時期,這一下根本不會受傷,然而如今馬修平魂獸已死,一身修為去了大半。這一下砸的他頭暈眼花,再也跑不動。
那法寶完成使命,重新飛回林天賜掌中。只見他方方正正,通體紅彤彤,大小正好可以被一掌持握……
就是一塊鮮紅的板磚!
當初林天賜跟凌云子說要番天印,神符門當然沒有同名的東西,凌云子在寶庫找來找去,找到這么個東西,功能和番天印差不多,都是瞄準人的腦殼揍,但賣相…..
這尼瑪沒法比了!
此物乃八品法寶,比起玄冰網(wǎng)有些不足,但攻擊力似乎還可以。
“看磚!”
一發(fā)建功林天賜仍然不依不饒,啪啪啪連續(xù)丟了好幾次,直到砸的馬修平滿頭紫包,昏迷過去才停手。
“差不多行了,嘖嘖,真慘啊。”
飛熊邁著貓步走來,口中嘖嘖有聲。
其實林天賜也覺得差不多了,因為體內(nèi)真氣已經(jīng)被消耗一空,再讓他扔法寶也扔不出去。
他現(xiàn)在非常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但礙于一見戰(zhàn)斗結(jié)束,一大家子人沖出來圍觀,此時若是坐在地上豈不是一點高手風度都沒了?
雖然用板磚的高手不多見……
“這家伙怎么辦?捆了帶回神符門?”
到底是筑基修士,讓林天賜砸了那么多下,仍然沒有性命之憂。
“援軍很快就到,交給他們吧。”
說起援軍,林天賜就不禁埋怨。
神符門的辦事效率也太差了吧,這都一天一夜了,千里路有這么難走嗎?
正想著這些,只見夜空中亮起一道劍光,很快劍光便來到林家大院頭頂。
林天賜抬頭一看,自家大師兄盧謙正站在劍上。
“大師兄,你來的太晚了啊。”
“抱歉抱歉。”
盧謙降低飛劍高度,落到林天賜面前,抱拳道:
“挑人多花了一點時間”
“挑人?”
挑誰?這不是只有大師兄一人嗎?
飛熊在旁解釋道:
“這種邪修肯定不止一個,他的那些殘黨余孽,老家洞府都要一鍋端。”
聽了解釋,林天賜才恍然,怪不得來的這么慢,原來大部隊是去掏人家老家去了。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模樣頗為凄慘的馬修平,盧謙訝道:
“師弟你居然能打得贏筑基修士?”
“僥幸僥幸。”
可不是僥幸嘛,若沒有白羽雞妖出來干掉大蜈蚣,林天賜就只能靠飛熊救命了。
伸手摸出一條繩索,盧謙默念法咒,很快就將馬修平捆成個粽子。
“師弟這次立了大功,師傅那邊定有獎勵。”
“最好能折現(xiàn)給我。”
“……”
林天賜還惦記著仙商出售的那件法寶。
林家和石家人見一人御劍而來,在聽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他是林天賜的師兄,正要上去攀談一下也好結(jié)個善緣,誰知一人先一步充到林天賜和盧謙面前,噗通一聲跪下。
“仙長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臥槽?
跪下的那人正是石知縣的兒子,說起來他叫啥林天賜都不知道。
盧謙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了,每次他出門游歷,順手幫人解決事端時,總有凡人跪下請他收徒的。
“師弟你看著辦吧,師兄先走一步。”
“啊?喂!我了個去!”
盧謙果然很有經(jīng)驗,撒丫子跑路。直接駕起飛劍,帶上馬修平嗖的一下消失在視野盡頭,把這個燙手的事扔給林天賜,作為師兄,這事兒辦的真心不地道……
“弟子愿做牛做馬,還請仙長收我為徒。”
走了一個,不是還有林天賜嘛,石家小哥兒仍然沒有放棄。
說的簡單,收徒。
若是散修,想收就收無所謂。但林天賜可是門派中人,且不說他現(xiàn)在有沒有資格收徒,就算有,也必須先稟告掌門,經(jīng)過掌門許可才能傳功。
況且石家小哥兒已經(jīng)過了修真的最佳年齡,現(xiàn)在的他根骨已成,可塑性不高,即使勉強修仙,未來成就也非常有限,通常這種人是沒有門派收的,畢竟發(fā)展空間不大,人家干嘛收你?
反過來說,直接撅了人家的面子好像也不好,怎么說也算親戚。
這種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受到威脅的是自己家人,若不是林天賜出手,石知縣一家定然兇多吉少。
可理解歸理解,如何委婉的拒絕又不傷人,這是個問題。
林天賜想想,當場就吟了一首……
算了,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吧,吟詩容易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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