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山有鱷魚并不稀奇,據(jù)說在深處還有十多米長,能口吐烈焰,堪比妖怪和靈獸的超強鱷魚。
不過眼前的這條鱷魚就是單純的野獸而已,林小哥兒根本沒費什么力氣,從包袱里取出匕首,以高超身法很快就繞到鱷魚頭頂,一刀刺穿腦干,來了個無痛宰殺。
獵物有了,如何料理還是個難題。
這附近沒有可以能充當香料的植物在,加上因為背囊被棲霞谷收走,林小哥兒身上除了夠烈的冰酒外,連點鹽巴都沒有。
就這么直接生火烤來吃,那味道……
琢磨了一會兒,林天賜還是決定先洗把臉再說。
池塘里的水滿是水藻和浮萍,看上去不怎么干凈的樣子,林天賜就干脆接著從山壁上留下的泉水狠狠的洗了把臉。
清涼的山泉水讓人精神一震,被蚊蟲折磨一宿的林天賜感覺好受了不少,但隨即就聽到玲瓏說:
“池塘里有個東西浮上來了!”
林天賜一聽,趕緊躲到邊上去。
該不會剛剛干掉的是鱷魚崽子,現(xiàn)在人家老媽出來了吧?
有些緊張的盯著水面,林天賜下一刻便看到一個碩大的透明氣泡鉆出水面,在氣泡里還包裹著一個……
妹子?
而氣泡里的人顯然也看到的林天賜,很是高興的露出甜度超標的微笑,揮手道:
“林師兄,你也來棲霞谷啦?”
這人,是冉青蓮。
一浮出水面,包裹她的氣泡便啵的一聲輕響破裂,身上別說濕透,就是連水漬都沒有,冉青蓮踩著水面輕飄飄的走到岸上,跟一旁的玲瓏打招呼:
“玲瓏姐!”
兩個女孩瞬間完成了嘰嘰喳喳的打招呼,每次看到這種場面林天賜都覺得女人真是種不可思議的生物,他就完全沒聽懂……
“玲瓏姐,我之前給你的書看了沒?”
“沒呢,天賜不讓我看,被他收走了。”
“林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一看也不會有什么損失。正好我身上帶著一本特別經(jīng)典的,林師兄你回頭可以去研究研究。”
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冉青蓮摸出一本封皮上寫著根基八法的紫皮書朝林天賜這邊蹭過來……
總覺得以后無法直視根基二字了。
“快住手,我對龍陽之好沒有興趣!”
冉青蓮不退反進:
“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就是單純的喜歡看美男子情情愛愛而已。”
“你這句話說出來就已經(jīng)不單純了好嗎!”
林天賜并不會歧視同性戀,修士之中也非常開放,百合也好搞基也罷,只要當事人愿意,外人也不會對其口誅筆伐,甚至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除了一些老古董外,修士的世界還是非常開放包容的,畢竟修士的生命極長,故而被漫長的時光逼成變態(tài)的也不在少數(shù)……
問題在于,冉青蓮自己喜歡就算了,還非要發(fā)展下線,試圖掰彎林小哥兒,這就很蛋疼了。
“我的愛好很普通的,天水宮的師姐師妹很多都和我一樣。”
天水宮是腐女大本營,鑒定完畢!
話說天水宮的妹子們就沒點別的愛好了嗎?琴棋書畫之類的愛好多好,還能陶冶情操。
冉青蓮則覺得,**也能陶冶情操,一幫師姐師妹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宮里少數(shù)的師兄師弟掰彎。
為天水宮為數(shù)不多的男修士默哀……
林天賜嚴厲的拒絕!拒絕!再拒絕!總算打消了冉青蓮傳教的打算,他這才有空問道:
“冉師妹也想要靈寶葫蘆才來棲霞谷的嗎?”
“不是呀,我是跟著孟師兄和鐵師兄來的,不過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都分散了。”
聽了這句話,林天賜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樣一幅畫面。
孟文彥和鐵寧互相看不順眼,但因為目的地相同,不得不同行,一路上劍拔弩張跟斗雞似的互不相讓。然而他們背后,冉青蓮在一顆大樹后面露出癡女似的表情……
臥槽,這畫面感太強烈了。
話說回來,從冉青蓮的經(jīng)歷就知道,被人從天上踹下來屬于棲霞谷的標準操作。
“林師兄,我能跟著你們嗎?這里太大了。”
如果換一個人,雙方合作倒也不是不行,畢竟棲霞谷的試煉規(guī)矩沒寫不允許互相爭奪,也沒寫不允許抱團通過。
問題是冉青蓮不是普通人啊,這姑娘怕是還沒放棄掰彎林小哥兒將玲瓏發(fā)展成下線的打算,留著這么一個高危家伙在身邊,林天賜感覺壓力山大。
于是他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開始忽悠:
“冉師妹,不是師兄我不愿意,而是這樣一來你我都很難得到充分的鍛煉,棲霞谷將修士投入自然條件惡略的西南大山之中,就是為了培養(yǎng)我們堅忍不拔的品質(zhì),如果沒有這種品質(zhì),將來我們?nèi)绾卧谛拚娼缌⒆悖坑腥绾巫尭髯缘拈T派得到發(fā)揚光大?你這種拉幫結(jié)派的小資本習氣是要不得的,我個人覺得……”
“我會做飯,而且我的草藥課總是滿分。”
說著,冉青蓮打開腰間小包,里面碼放著整整齊齊的各種香料。
“……神符門和天水宮關(guān)系親密,且冉師妹既然叫我一聲師兄,師兄我自然要以身作則,師妹大可放心,只要有師兄在,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就放心的跟著我吧。”
一聽會做飯,林小哥兒當時就調(diào)轉(zhuǎn)口風。
節(jié)操是什么?能吃嗎?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還真沒錯。
林小哥兒上輩子沒別的愛好,就好個吃。
他一個三線城市的打工仔,每個月的工資扣了房租水電,剩下的錢基本上都被他拿去好吃好喝了。
如此花錢當然是沒有計劃性也非常魯莽,有時候感冒上個醫(yī)院打點滴甚至不得不求助朋友接濟一二,但還是改不了看見好吃的就走不動道的毛病。
等這輩子,好吃這點不僅沒有改善,反而也許是受到凌云子的壞影響,更加變本加厲。
老實說,他愿意滿世界亂跑,最大的動力之一就是能吃遍東神州,再來就是在神符山上吃燒烤野味兒真心吃夠了。
冉青蓮說她會做飯,這話倒是不假,非常麻利的將鱷魚扒皮去掉內(nèi)臟并將肉取出斬成合適的大小,只用棲霞谷配發(fā)的一把匕首就能做的如此干凈利落。
因為好吃好嘗鮮,鱷魚這東西林小哥兒上輩子吃過,某寶上有養(yǎng)殖鱷魚肉賣,而且包郵包作料做法。味道比較類似雞肉,但卻軟嫩如同魚肉,還算不錯。
不過他吃的是醬燉或紅燒,現(xiàn)在手頭連個土鍋都沒有,讓林小哥兒自己做的話,八成也就是點把火烤著吃而已。
冉青蓮將鱷魚肉洗凈血水,然后又從附近的摘了一些類似芭蕉葉的東西,將冰酒和幾種香料一起和鱷魚肉包進葉子里腌漬,用以去腥提味。
隨后又叫林天賜升起一堆篝火,等把下面的沙土燒的滾燙,便熄滅篝火把包好鱷魚肉的葉子包丟進去,用沙土蓋好。
這種做法就比較類似于叫花雞,談不上新奇,以當前的條件來說,比起單純的燒烤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等土坑溫度下降,鱷魚肉也燙熟了,拆開葉子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香氣噴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林小哥兒咬一口差點哭出來。
太尼瑪好吃了。
尤其是之前吃過干巴巴的面餅,兩者以對比,冉青蓮做的鱷魚肉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而且這姑娘還很細心的把剩下的鱷魚肉用葉子包好,留著以后吃,順便把鱷魚尾巴做成類似羊蝎子的烤制小食,連路上嘴饞了用的小吃都準備好了。
冉青蓮的手藝已經(jīng)完全征服了嘴刁的林天賜,連玲瓏都催促著林天賜繼續(xù)吃,她附在身上好嘗嘗味道。
長得清純可愛,又擅長烹飪,為人知書達理,可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如此好的姑娘,為啥就是個喜歡發(fā)展下線掰彎別人的腐女呢……
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吃了頓鱷魚餐,林小哥兒感覺精神頭兒立刻好多了。當然,他們并不是來野營的,主要目的不要忘了還是去找雷擊玉。
冉青蓮的醫(yī)術(shù)和草藥方面學的可比林天賜優(yōu)秀的多,后者僅僅只是及格萬歲,跟人家完全沒得比。
她不僅懂得辨別許多林小哥兒不敢隨便瞎吃的野果,同時還能用幾種草藥配置成強效驅(qū)蟲劑,總算徹底擺脫了蚊蟲騷擾的痛苦。
從這方面來看,帶上冉青蓮確實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這姑娘在接下來尋找雷擊玉的過程中總是有意無意的試圖掰彎林小哥兒或給玲瓏傳教就十分的蛋疼了。
冉青蓮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強,她最大的問題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導(dǎo)致直接戰(zhàn)斗力很弱。
之前她用氣泡法咒躲在池塘里過夜,主要是為了安全,說的更明白點,就是為了躲可能在這附近出沒的妖魔。
“昨天晚上我聽到過非常嚇人的嚎叫,不像是單純的野獸,而且那聲音距離不遠,整整大半夜都擔驚受怕。”
說起這個,冉青蓮還是一臉的心有余悸,這也是她非要跟著林小哥兒的原因,多一個人最起碼可以安心點。
玲瓏此時沒有纏著林天賜,而是跟冉青蓮一邊聊天一邊走:
“我們昨天晚上被蚊蟲騷擾了一宿,倒是沒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
你聽到怪了,睡的那么死……
林小哥兒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伸手撥開攔路的藤蔓,只聽背后的玲瓏又問:
“說了半天,所謂的妖魔到底長啥樣?”
這個問題,林天賜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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