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法寶靈寶成精,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和機緣巧合。
假設(shè)有一天,林天賜手里的青云最終形成劍靈,化身人形,那時候林天賜對青云的掌控就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如臂使驅(qū)。
不過由于跟得時間長,那時候青云依舊會對林小哥兒有很深的依賴,基本也不會出現(xiàn)不聽話的情況。
菖蒲則完全不同,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能化身人形了,這時候就算建立聯(lián)系,她不鳥你,你也沒轍。
不過仔細想想,像對付這姑娘倒也簡單……
“糖!白糖!梅子糖!”
在林天賜手里,菖蒲晃悠著花盤,顯得很高興。
只要給糖吃,這姑娘肯定會聽話。
老實說,一件擁有大神通的二品先天靈寶被自己捏在手里,林天賜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
二品法寶神符門肯定也有,而林天賜要是想見到的話,他的修為至少要有地仙才夠格兒。
神符門這種大派還好,最起碼有個念想,很多門派都沒見過四品以上的法寶,甚至于很多天仙手里都沒有三品以上的法寶。
估計天劍派掌門種下天心金水華的時候也肯定沒有想到,三元之后天心金水華不僅變成了先天靈寶,更成了精。
是否能開靈智,全由天道說了算,就算是劫仙點化,也只能點化土地神,無法給靈寶開靈智。
玲瓏奇怪道:
“嗯?天賜,你的表情好奇怪!
肯定奇怪,林小哥兒現(xiàn)在一副想笑,但又要忍住的樣子,那表情都扭曲了……
完全不知內(nèi)情的玲瓏并不知道林小哥兒現(xiàn)在有多開心,他特別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笑上一整天。
“糖!我要吃糖!”
想笑等出去再說,而且毫無征兆的哈哈大笑,怕是會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
于是林天賜站起來,看了看周圍:
“菖蒲,你知道哪里有出口嗎?”
“那下面,水底下有個洞口!
林天賜往池塘里看了看,潭水很深,從這里看不到菖蒲說的洞口,恐怕需要貼個避水符什么的才好下去。
剛要把菖蒲別在腰上,林天賜手中的天心金水華被一陣光芒籠罩,化作個十幾厘米高,跟芭比娃娃差不多的小人兒,順著林天賜的胳膊往上爬,在他里衣衣襟內(nèi)側(cè)找到個口袋,非常乖巧的坐進去,雙手抓著衣角,。
她倒是會找地方,那個口袋是用來裝錢袋的……
“糖!出發(fā)去吃糖!”
晃悠著腦袋,好像非常高興的樣子。
玲瓏似乎起了對抗心,在背后使勁攬著林天賜的脖子,差點勒的他喘不上氣來。
帶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字面意義上上的活寶,林天賜摸出避水符。
話說他怎么越來越像交通工具了?
就在這時候,林天賜聽到背后傳來這樣的聲音。
——轟!
——嘩啦啦啦!
林天賜:這聲音,好耳熟。
玲瓏非常熟練的往頸間藍玉玉墜一鉆,林天賜也很熟練的往身上貼一張避水符,順便用手護住呆在胸前口袋里的菖蒲。
然后?
然后等著被沖走就行了。
話說怎么修士們都喜歡放水沖這種機關(guān)設(shè)置?開一道門讓人平平安安走出去不好嗎?
當然不好啊,那多沒啥意思……
–‐‐——–‐‐——
林天賜在天劍派秘洞刮的盆滿缽滿的時候,在外的眾修士當然也沒閑著。
那柄摻了太陽鐵的劍坯飛出劍閣之后,就在天劍派的鎖龍樁附近打轉(zhuǎn)兒。
能夠最高能制成三品法寶的劍坯自然要爭取一下,但現(xiàn)場爭搶劍坯的可不像之前那樣只有孟文彥和上官金。
由于是重寶,且在場的修士都覺得論實力都比不上十大的弟子,就算上去搶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但從劍閣出來以后,那劍坯從不老實呆著,偏生要在修士面前晃悠,而且每個修士都要晃悠幾次。
這很明顯,是劍坯在自己挑選合適的主人,也就是說大家都有機會。
既然大家都有機會,這下可熱鬧了。
現(xiàn)在幾十號人都在那上躥下跳,試圖去抓在人群中飛來飛去的劍坯,雖然修士之間并沒有打起來,但看上去就像是這幫人再玩一個超大號的蹦蹦床。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混亂,因為跑去藏書閣搜刮的鐵寧等修士也回來了……
那劍坯不知怎么搞的,異常靈活,在場的修士哪怕是孟文彥鐵寧這種十大出來的弟子都抓不住它,與其說劍坯在挑選主人,感覺卻像是在逗他們玩兒一樣。
這讓修士們惱怒之余,卻又不想放棄。
廢話,這可是能制成三品仙劍的劍坯,很多年輕散修都沒摸過法寶,別說三品這么高品級的了。
就在搶奪越來越激烈的時候,眾人聽到轟的一聲爆響,紛紛轉(zhuǎn)頭朝聲源看去。
他們看到在天劍派門前廣場邊上的瀑布就跟突然爆炸了一樣,洶涌的水流四散噴射、。
而且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轟轟爆響接二連三的傳來,噴泉似的水柱從地下涌出,僅僅隨便抬眼一掃就有十幾個之多。
這又是什么情況?
在場的修士不明所以,而本來溜眾修士玩兒的劍坯渾身一震,旋即在半空中調(diào)頭朝鎖龍樁而去。
——當!
一聲尖銳的脆響,劍坯刺入劍型鎖龍樁的劍柄之處,力道之大足以令這座存在萬年以上的鎖龍樁從當中裂開道丑陋的裂痕。
裂痕越來越大,咔嚓咔嚓的碎裂聲不絕于耳。
眾修士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下一刻不妙的感覺變成現(xiàn)實。
劍坯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調(diào)頭朝正上方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只聽嗵的一聲好似炸雷的響聲,‘天空’也如同呼應(yīng)著鎖龍樁一樣出現(xiàn)一道道裂痕,就好像崩裂的玻璃,只要有一處裂痕,裂痕就會迅速擴大并崩落。
盡管看起來天劍派像是云中孤島一樣,實際上它依舊在地下,是一個從地下開辟出來的洞府,看起來像空中不過是法術(shù)和大陣的作用。
鎖龍樁已毀,大陣和法術(shù)也逐漸喪失效果,伴隨著‘天空中’的裂痕越來越多,能看到后面堅硬的巖板,以及……
從巖板之中噴涌而出的地下水!
“快!撤出去!”
不用多說,眾人在心里暗罵一聲趕緊撒丫子往出口跑。
那劍坯自顧自的遁走尋自己心儀的主人了,但順手拆了天劍派遺跡是什么操作!
畢竟他們并不知道林小哥兒在秘洞中的經(jīng)歷,實際上跟劍坯沒啥關(guān)系,只要帶走天心金水華,天劍派遺跡就已經(jīng)沒有存在意義了。
水流越噴越多,越噴越急。
數(shù)不清多少個從地下噴出的水柱組成堪比洪水的強勁水流朝四面八方奔流而過,修士們腳程再快,只要不是瞬移,也沒辦法徹底逃過水流的沖擊,很快就被卷了進去。
加上由于水流噴射的動能影響,卷起的水流變成一個不停旋轉(zhuǎn)的漩渦。
現(xiàn)場的畫面就好像洗衣機的滾筒,數(shù)不清的洞口正往里面注水,但很不幸的是,眾修士現(xiàn)在就充當臟衣服的角色……
水流之強勁很快就把修士們都沖散了,倒也有一些修士勉強躲過一劫。
孟文彥就靠兩把仙劍當墊腳,由于修為不夠,仙劍不能總托著,他只能在兩把劍上來回跳。
林羽也能用天行刀法用刀把自己拽上去,不至于被甩進水里隨波逐流。
像他們這樣擁有滯空能力的修士顯然并不多,大多數(shù)修士都直接被卷了進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水里閉氣抱頭,免得碎石雜物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林小哥兒從水面冒出頭。
他被水流從秘洞直接沖了出來,正好看見天劍派崩落的這一幕。
運起隨風(fēng)勁,林天賜躍出水面,踩著洶涌的波濤往上跳。
“林師兄!”
尋聲看去,正好看到冉青蓮包裹在一個大氣泡里在水面上亂飄,就跟個氣球浮在水上似的。
冉青蓮擅長水行法術(shù),想淹死她可不容易,不過她用的氣泡咒不過是九品小法術(shù),雖然可以隔絕水流,但本身就真的跟氣泡一樣脆弱,萬一有什么碎石雜物之類的砸中,氣泡咒就會消失。
見到冉青蓮,林天賜一個折轉(zhuǎn)過去,伸手拉住她,再于空中一點。
兩人一起飛身往邊上的石壁行去,死死的摳住凸起的巖石。
“林師兄,你剛才跑哪去了?”
“我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被水沖出來!
菖蒲和蒼穹劍指的事情還是要保密的,且不說后者,菖蒲可是二品靈寶,天仙大佬看了都動心的寶貝,不是信不過冉青蓮,而是這事兒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惹來什么事端。
說起菖蒲,林天賜悄悄看了一眼口袋,她好像是沖出來的時候轉(zhuǎn)暈了,現(xiàn)在捂著腦殼一副暈乎乎的模樣。
“林兄,幫忙救人!”
不遠處的孟文彥也看到了林天賜,這么亂的情況下,能把多少人從水里拉出來還真說不好,只能就一個算一個吧。
林天賜應(yīng)了聲,正要行動,卻感覺扣住巖壁的手掌心傳來隆隆震動……
——轟!
一條足有卡車輪胎粗的水柱從林小哥兒趴著的巖壁出噴出來,直接把他噴進水里,連剛剛離開水面的冉青蓮都再度掉了下去。
這時候連孟文彥也沒辦法置身事外了,因為噴出來的水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很快就把整個曾經(jīng)屬于天劍派的地下空間填滿。
如果靠近水面,林天賜倒是能試試浮上去并用隨風(fēng)勁,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分不清哪里是水面了,被水流沖的七暈八素,根本找不著北。
好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林天賜感覺周圍的水流似乎在加速,就像是在往外噴……
結(jié)果不出所料,也就幾十秒左右的時間,他感覺視野中一亮,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沖出了洞府來到外面。
強勁的洪水一直把他沖離洞府入口幾百米遠,直到撞上一顆大樹才停下來。
也不僅僅只有他,環(huán)顧四周的話還能看到不少同樣被沖出來的修士。
由于地下的天劍派遺跡現(xiàn)在等于是沒了,原本異常溫暖的氣候回歸正常,渾身濕透的年輕小修士們被來自北地的凜冽寒風(fēng)一吹。
“阿嚏!”
打噴嚏的聲音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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