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冉青蓮一起時間長了,林小哥兒現在都已經基本習慣了。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拒絕,再到現在的寵辱不驚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兒。
齊嘉瑞則完全不明所以,只是以為冉青蓮是個特別喜歡拍照留念的姑娘,并未多在意。
就讓他誤會去吧。
跑去打了個招呼,三人就離開了那堪比皇宮的玄云宗,畢竟人家看上去挺忙的,最好別給人添麻煩。
離了皇宮,下一步就要去找齊涵韻。
齊嘉瑞的親戚家離這里不遠,就在城郊附近,他是被親戚煩怕了才自己溜達到玄云宗的試煉正好碰到林小哥兒。
結果剛離開玄云宗不到三條街遠,只見眼前一花,伴隨著陣陣烤雞味兒的清風
聞到味兒就知道是誰來了。
幾天不見,凌云子好像變得更邋遢幾分,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有沒有換過衣服,身上還滿是塵土枯樹枝之類的,看著還挺狼狽。
“行了行了免禮。”
正說著,凌云子看到齊嘉瑞一愣:
“你是對了,你是火符的徒弟。”
“弟子齊嘉瑞,見過凌云子師叔。”
十年過去,齊嘉瑞的模樣變化很大,但凌云子還是他記憶中那樣的吊郎當,齊嘉瑞當然認識。
不過凌云子可一點都沒有當長輩的自覺,晚輩給見禮,第一反應確實是打算擺出一副正經點的表情,但很快他就顧不上這事兒,轉頭問林天賜:
“好徒兒,為師要的東西拿到了沒?”
“拿到了拿到了。”
就知道凌云子現身肯定是來討要三眼珍珠雞的,林天賜一邊伸手去摸次元口袋一邊說:
“師傅,你確定吃這玩意兒?”
三眼珍珠雞外表看就是個頭比較大的雞,這倒沒啥,但雞冠子的位置長了一枚大眼睛,怎么看怎么惡心。
“你管我吃不吃,總之我有用,快拿出來。”
三眼珍珠雞被林天賜豎著劈成兩半,并用傲雪掌的凝冰之法冰凍冷藏,絕對堪比速凍保鮮。
“切開了?”
“是啊,不切我裝不下,總不能扛著它跑吧?”
“成吧成吧,我湊合用。”
結果劈成兩片的三眼珍珠雞,凌云子非常沒形象的往肩上一抗,留下句:
“為師去也。”
“師傅!掌門師伯叫你趕緊回去!”
等林天賜話一出口的時候,就已經不見凌云子的身影,只留下一句淡淡的我曉得。
雖然這個師傅真心不靠譜,但凌云子的這身法確實牛逼,林小哥兒還保持著爾康手的造型話沒說完,人就沒了,甚至連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都沒注意到凌云子出現過。
“凌云子師叔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來去如風。”
大概是瘋的瘋吧
比起齊嘉瑞在意的身法,冉青蓮更在意別的:
“林師兄,你師父真的想吃那玩意兒?”
林天賜收回手,扶額:
“別問我,我不想知道他想怎么料理。”
齊嘉瑞看了看頭疼的林天賜,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林小哥兒的肩膀道:
“習慣就好,咱們師傅那一輩都差不多,你知道我師父為什么專注火行嗎?”
“為什么?難道不是因為自身火行突出?”
“這只是一個方面,據我師傅說,最重要的原因是學了火行功法對火焰的操控更加純熟。”
“聽上去是很靠譜的理由。”
至少比凌云子靠譜。
齊嘉瑞搖頭道:
“不,我師父想要純熟的操控火焰,是為了能更好的烤紅薯。”
“”
抬頭,45斜角望天:
“我師父愛吃烤紅薯。”
齊嘉瑞說了兩遍。
話說這幅造型怎么感覺有種既視感
高階修士各有各的逗逼,或者叫平易近人接地氣?
林小哥兒和齊嘉瑞也不用吐槽自己師傅,等將來,他們有徒弟的時候也會被吐槽。
畢竟這幫人就是未來的逗逼生力軍。
暫時不說凌云子那輩兒的逗逼事,說也說不完,至于凌云子拿三眼珍珠雞去吃還是去干嗎,林小哥兒更懶得過問,只是感嘆師傅跑的太快,他本來還想再要點法術什么的。
不管怎么說,凌云子這事兒算是完了,三人出城朝東方走去。
齊嘉瑞的親戚家距離國都并不遠,城外二十多里,有個齊家鎮。聽他說全鎮往上倒幾輩就是一家人,所以全鎮上下基本全都是親戚。
二十多里路對于修士來說并不遠,且為了掩人耳目不惹來關注,林小哥兒他們三個運起輕功走荒郊野嶺直線穿過,比走官道更快。
不到半個時辰,就能遠遠的看到一座被積雪覆蓋的古樸小鎮。
鎮外有座低矮的山,比較奇特的是山峰像是被削去一截似的,從山下經過的時候還能看到不少來來往往的人群,好像很熱鬧。
對此,齊嘉瑞說:
“可能是廟會吧,聽說幾百年前山上曾經有一個前輩修士在此渡劫,后來目睹雷劫的百姓在上面蓋了個廟。”
東神州百姓都知道修士的存在,而且還都特別樂于湊過去沾仙氣,有修士渡劫的地方被蓋一座廟并不奇怪。
“說起來,我們齊家好像也就是那時候才搬到這里的,后來我家的一支遠走他鄉,在泉州落了根。”
“那廟天天都這么熱鬧?”
不僅人來人往特別多,林天賜甚至還看到有舞獅的上去了。
“你忘了,今天可是小年兒啊。”
“呃”
自從成了修士以后,林天賜的時間觀念就變得很奇怪,不怎么太關心時間流逝。像幾天幾天這種他倒是記得,一旦涉及到準確的年月日,就會選擇性遺忘。
算是修士的通病,能活一千年以上的家伙肯定不會太在意這個。
這么一提,林天賜從離開山門出來到處跑已經過了快兩年了,等他回去,肯定已經快三年了。
師門里八成沒啥變化,林天賜琢磨著,等回程的時候最好回家看看。
正琢磨著這些,齊嘉瑞帶著林天賜和冉青蓮進了鎮子。
小鎮中家家戶戶都傳來濃郁的飯香,盡管沒到大年三十,不少人家就已經換上了新對聯,更有不少人喜氣洋洋的出門,應該是去廟會逛逛,顯得年味兒十足。
比起戰亂已久基本沒空過年的雷州,寧州這邊過年的氣氛更加濃郁,哪怕是小年,也比雷州像樣的多,在雷州的時候林天賜就沒意識到過年的事兒。
進了小鎮走不遠,看到一家掛著齊府匾額的大宅子,門前還有幾個家丁正在鏟雪。
一見齊嘉瑞靠近,其中一個應該是門房的老爺子把掃把一丟,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來,看不出老爺子的腿腳兒還挺利索。
“大少爺,您可回來了。”
好像,齊嘉瑞還是自己悄咪咪跑路的。
他跑去玄云宗散心躲清凈,可把齊府上下急壞了,要不是齊涵韻還在,說不定都會男女老幼齊上陣把方圓幾百里都搜一遍,就差動用海捕文書
“我只是去會會道友,不是留了字條嗎?”
“老爺著急啊,您姐姐”
“是妹妹!”
“好好,是妹妹。小姐又不說您去哪了,而且一去又好幾天沒有音訊。”
正說著,他看到齊嘉瑞背后的林天賜跟冉青蓮。
跟齊嘉瑞年紀相仿且氣質出塵,加上他剛剛說去會會道友,門房一下就想到這二位也可能是仙人。
“小老兒怠慢二位,還請恕罪。”
林天賜和冉青蓮又不是什么惡霸,還不至于因為這個就生氣,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門房又沖身后幾個掃雪的家丁喊道:
“快,去通知老爺大少爺回來了,還帶了朋友。來個人請貴客進門,看茶啊!還都愣著干嘛!”
然后家丁們就跟搶半價薯片的中學生似的一窩蜂的把林小哥兒他們迎了進去
林天賜還是低估了凡人對于想沾仙氣兒的**,就算僅僅只是給修士帶個路奉個茶,這事兒都能讓他們吹一輩子。
齊家大院面積不小,且跟林天賜老爹那種土財主不同,齊家似乎還有人在朝中為官,宅子的形制一看就是官家風格。
這可不能亂蓋,都是有房子多高用什么裝飾都是有嚴格規定的,亂蓋算重罪。
進了門,來到待客的前廳,屋內炭火正旺,刻著花開富貴圖案的煙囪穿過屋頂,大水壺在爐子上咕嘟嘟的冒著氣泡,使屋內暖呼呼又不干燥。
家丁安排林小哥兒他們入座,然后就跟火燒屁股似的趕緊去備茶,一下子就忙活開了。
齊嘉瑞看了看跟打了雞血似的的家丁,很無語的對林小哥兒道:
“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么大熱情勁兒,待會等看到我家親戚,還會更夸張。”
林天賜當初筑基回家的時候,家里的家丁丫鬟也都差不多這樣,不過他倒是沒有被親戚騷擾的問題,老林家三代單傳,想要也沒有。
拉住個家丁,齊嘉瑞問:
“我妹妹呢?”
“已經派了人去通知小姐,少爺您坐穩了,小的給您撣撣土。”
“”
這是把齊嘉瑞當祖宗供上了嗎?
還真別說,把修士當祖宗供上的可不少。
遠了不談,就拿附近的玄云宗說,他們的的弟子中有不少就是皇族中人,皇帝見了玄云宗的掌門長老,直接叫祖宗真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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