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屠龍之戰(zhàn)就這么打完了,殘余的士兵也好魔法師也罷乃至冒險者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盡情歡呼,而是趕緊去翻找碎石堆,看看是否還有人需要搶救一下,再不濟最好也要把同伴的尸體帶回去。
至于那些被甘多拉破壞光線直接命中的人,已經(jīng)被分解的連灰塵都不剩了,這屬于不可抗力,完全沒轍的情況。
歐文指揮著所有人分成搜救醫(yī)療以及處理善后的隊伍,他們需要一邊搜尋生還者,一邊將之前不肯靠近的馬匹拉過來,還需要統(tǒng)計到底多少人失蹤,多少人陣亡。
士兵方面的損失倒不是不可承受,雖然都是精兵但畢竟總數(shù)才只有一千人,陣亡率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
因為是魔法世界,大家的體質(zhì)都強大的不可思議,很多被埋在碎石下面的人都還能救回來,只要不是當(dāng)場斃命,生存率還是很高的。
至于冒險者那邊就更不用操心了,這幫家伙的個體實力本就比士兵強,很多被從碎石堆里挖出來的人就有點瘀傷,除非是被甘多拉的破壞光線直接命中,不然基本沒有傷亡。
真正讓帝國肉疼的,是派來挑大梁的帝國魔法師團。
培養(yǎng)一名魔法師的消耗并不見得比培養(yǎng)修士便宜多少,不單單是時間精力和金錢方面的付出,光是尋找適合學(xué)習(xí)魔法的人就很困難了。
整個帝國一共只有150多人登記在冊的官方魔法師,除了年紀大且必須留下的火種外,大概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參與到了這次行動。
法師的體格可不能跟近戰(zhàn)者相提并論,很多法師的身體素質(zhì)就是普通人程度,甚至因為常年跟書本打交道,身體素質(zhì)還不見得有普通人來得好。
甘多拉失控的時候,帝國魔法師團可是就站在懸崖邊上,因為法術(shù)的射程都在2030米左右,站的太遠他們的魔法就打不著了。
這也就導(dǎo)致,甘多拉一個破壞光線亂射,帝國魔法師團損失慘重。
被破壞光線分解了不少,有卷入崩落的巖石當(dāng)中被砸死不少,加上情況過于突然,到底有多少法師在那種情況下能反應(yīng)過來給自己施展保護性的咒語
實在是不怎么樂觀,尤其是當(dāng)一個又一個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尸體從碎石下面被挖出來,歐文的臉色極為難看,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見尸體還是因為肉疼。
林天賜則拿著甘多拉的卡片找到艾薩克,他也是驚魂未定,灌了一大口烈酒才多少回復(fù)了些精神。
恐怕這個樂觀開朗的自來熟很長時間的笑容都會走形,屬于龍的恐懼已經(jīng)被深深的印在心頭,成為許久都無法消散的夢魘。
按照協(xié)議,林天賜幫他們解決甘多拉,艾薩克會拿出帝國寶庫收藏的兩塊極藍輝星體碎片作為交換。
雖然甘多拉變成了卡片比較意外,但這事兒其實還沒有完。
它變成了卡片確實等于被封印起來了,但想要破開封印只需要一個手賤的崽種捏著它默念一聲還原,這種程度的保險可是一點都不讓人放心。
所以艾薩克提議希望能將甘多拉放回原本封印它的地方,用古老的力量重重封鎖起來,至少比放在帝國的寶庫里要安全得多。
而且重新封印它似乎也不算麻煩,艾薩克說封印地就在距離這里不到一個禮拜路程的地方。
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林小哥兒倒是也沒有拒絕艾薩克的請求,其實他也想去封印地看看。
別忘了,有證據(jù)表明破壞龍甘多拉是邪修放出來的,這幫家伙可不會做白工,而且以他們每一次行動都深思熟慮的畫風(fēng)來看,放出甘多拉恐怕只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封印地那邊或許有更多的線索
處于碎石之下,傅崇文覺得很尷尬。
單憑那個不到三十米高的懸崖想要摔死修士是不可能的,更被說傅崇文這種身體已經(jīng)被千錘百煉到變態(tài)程度的家伙,他掉下來摔地上頂多就是感覺有點疼。
哪怕碎石如雨點般砸過來,傅崇文也可以靠身體素質(zhì)硬抗,實在不行還有鳳凰流的戰(zhàn)技可用,想要砸死這個比鍛體修士還堅挺的家伙還遠遠不夠。
不得不說,在傅崇文看來,上天是公平的。
雖然每個人的起點都不一樣,但后天能取得多少成就,不是先天的起點能夠決定,而是后天的努力。
也就是他一直堅信的天道酬勤。
從進入萬書派起,傅崇文一直都受到同門的白眼,雖然萬書派一個個都謙遜有禮,并不會乖張的拿鼻孔看人,但言語之中的那種疏遠傅崇文也能感覺得到。
畢竟在他們看來,傅崇文一個天生死脈的人想要修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傅崇文要做的,就是打破這種不可能,讓那些看不起他們師徒的人驚掉下巴。所以他才能十?dāng)?shù)年如一日的以近乎自虐般的方式鍛煉自己。
這當(dāng)然有缺陷,而且傅崇文自己也知道。
但直到通過三界門,前往其他的位面開拓眼界之后,傅崇文才明白,獲得力量的途徑并不是只有一種,眼界局限于修士實在是太狹隘了。
正所謂東方不亮西方亮,傅崇文的情況放在修士之中是下下等的資質(zhì),可以說就連吳大壯的資質(zhì)就遠比傅崇文好得多。
但如果把他的情況放在使用戰(zhàn)技的武藝者這邊,那就是另一個情況。
武藝者所用的戰(zhàn)技,是以體力也就是生命能量與少量魔力混合形成的特殊能力,這是整個多元宇宙世界中,對超自然力量最早的探索和應(yīng)用方式。遠比魔法和仙法出現(xiàn)的年代早得多。
只不過東神州已經(jīng)徹底被修士們占領(lǐng)了,早就拋棄了這種古老的技藝,而其他位面的人則把這種方法給流傳了下來。
戰(zhàn)技的特點讓它并不局限于資質(zhì),可以說只要你是個手腳齊全的正常人,都能通過鍛煉的方式學(xué)會并變得更強。
這也是遠古時期的人類能從眾多種族中夾縫生存的原因之一,人類最擅長學(xué)習(xí)的特點在戰(zhàn)技方面頗有成就。
正常的鍛煉方式就是通過不斷的鍛煉身體基本素質(zhì),提升生命力量的強度,并試圖引導(dǎo)這股力量。
比如力量提升就是將氣引入自身的肌肉,以達到短時間內(nèi)增強肌肉力量的效果。
同時,這種鍛煉最好伴隨著戰(zhàn)技一起,也就是說一邊學(xué)容易的戰(zhàn)技,一邊鍛煉基礎(chǔ),然后再挑戰(zhàn)學(xué)習(xí)高強的戰(zhàn)技,這樣按部就班的穩(wěn)步提升才是正途。
可傅崇文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因為沒有別的方法,只能瘋狂的鍛煉身體,結(jié)果體力被鍛煉到幾乎可以實體化的程度。
這在武藝者看來簡直是萬中無一的奇才。
別人學(xué)習(xí)戰(zhàn)技都是一步步提升氣的強度和總量,傅崇文則是一開始就擁有非常龐大的氣可供使用,這也是為什么他才來奇卡怪界短短幾個月,實力卻突飛猛進的原因。
以前他就像是個坐擁金山卻不會以錢生錢的地主老財,現(xiàn)在學(xué)了鳳凰流的技法,就成了極為精明的理財者,自然完全不一樣了。
話說回來,傅崇文怎么說也是外人,鳳凰流就這么心大愿意把自己流派的武藝傾囊相授嗎?
那還就真的是并不介意。
和東神州嚴苛的門第之見不一樣,鳳凰流、獅子流和魔神流三個流派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武藝交給外人,可以說只要想學(xué),不管是誰隨時來都歡迎。
他們的生存環(huán)境比東神州惡劣的多,如果這時候還敝帚自珍,三個流派很有可能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這三個流派的歷史,嚴格算起來比修士們的歷史都要長,也遠比上古精靈的魔法還要更加久遠,數(shù)萬年的時光過去,三個流派依舊人丁興旺,他們的開放開明態(tài)度起了很大作用。
傅崇文來到鳳凰流,提出想學(xué)鳳凰流武藝,后者不僅不會把他趕出去,反而會毫無保留的把能教的全教給他。
所以林天賜那個某間魔女工作任務(wù)讓他抄錄三個流派的技法,其實難度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夸張,只要跟三個流派的人說一聲,他們很樂意把自己的戰(zhàn)技貢獻出來,因為傳播的越廣,就越可以很大程度上保證流派不會失傳。
至于私心,那倒是也有,不管誰用這些技法,都不能改名,也就是說你不能把三個流派的技法改個名字就說是自己研究出來的,除此之外,他們對任何想學(xué)的人都會敞開大門。
說著說著好像又扯遠了。
傅崇文很感激鳳凰流教會他的技法,他在奇卡怪界這段時間過的很自在開心,甚至有些不愿意回東神州的沖動。
但他現(xiàn)在很尷尬,因為身下就是當(dāng)初引自己進鳳凰流的恩人。
帕梅拉。
甘多拉大鬧的時候,帕梅拉被甩了出去,傅崇文生怕這姑娘有什么閃失,于是就急忙撲過去救援。
結(jié)果碎石一層層的埋在自己身上,他為了幫帕梅拉擋石頭,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體位。
這對禮教大防比較看重的東神州人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那啥了。
壓下來的碎石太多,也太厚,如果就傅崇文自己的話他可以直接打破出去,但這么做就不可避免的導(dǎo)致碎石崩塌,很可能讓帕梅拉受傷。
反正聽外面的動靜已經(jīng)近乎靜止,想必甘多拉應(yīng)該是被解決了,傅崇文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援。
但最讓他尷尬的就是,帕梅拉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可害羞的地方,還笑吟吟的盯著他,眼中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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