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松霧茶得母樹啊,所有的松霧茶茶樹都是從母樹培育出來的。母樹毀了,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松霧茶這個品種可能會絕種的。
米嘉下車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阻止安公子,絕不能讓他用有緣貸有緣幣來騙人。
雖然米嘉還沒想出應該怎么阻止他。
回到張樂軍的車上,張樂軍立即就問:“安公子找你什么事?你們認識的嗎?”
“不認識。”米嘉說。
“那他怎么叫你過去?”張樂軍問。
“他有個認識的人是我朋友。”米嘉說。
“那不就是和安公子拉上關系了!”張樂軍很激動。
“你和別人拉上關系也就算了,和安公子拉上關系,可真不一定是好事。”福慧說。
“這倒也是。”張樂軍說。
“我們走吧。”米嘉說。
“可以走了嗎?”張樂軍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擋著他們的警察已經撤走了。
安公子的車隊掉頭離開,剩下一輛越野車還在,上頭坐著的全是便裝人員,沒有警察。
“安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米嘉問。
“就是個很有錢的二代。”張樂軍說。
“很有錢,手段特別狠的二代。”福慧說。
“不算特別狠啊,只是不把人當人罷了。”張樂軍說,“二代都這樣,安公子只是位置特別高,生意特別大,所以顯得比較突出。”
“他逼著妙清師太說母樹的位置,就是為了把母樹燒掉,這樣剩下的母樹茶葉變成孤品,他可以拿去送人當壽禮。”米嘉說。
“那我們手里的母樹茶葉也值錢了!”張樂軍說,“我剛剛買了半斤……早知道應該買一斤的!”
“我只買了一兩。”福慧說。
“你呢?”張樂軍問米嘉,“我好像聽到你買了三兩?”
“是三兩。”米嘉說。
“那不錯啊,送一兩給你岳父就行了,其他留下來,說不定能升值。”張樂軍說。
“那不是我岳父!”米嘉說。
再說這是討論送岳父不送岳父的時候嗎,松霧茶的母樹要被砍掉了啊,松霧茶可能就此絕種啊!
“未來岳父行了吧。”張樂軍說。
那也不是未來岳父啊,米嘉想說什么,一看表時間到了,趕緊又拿起手機來發了一條秀恩愛朋友圈。
張樂軍和福慧都笑了起來,米嘉很想說你們笑個屁,我這是暗號。想想還是得忍聲吞氣,暗號之所以叫暗號,就是不能給別人知道。
“松霧茶母樹很值錢的,我們有沒有機會把這棵樹救下來?”米嘉問。
“你知道大石峰在哪里?”張樂軍問。
“不知道。”米嘉搖頭。
“我也不知道,東西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說要怎么救?”張樂軍說。
“跟著他們肯定能找到。”米嘉說。
“找到了你還能把樹搶下來?你不是警察,也沒有承包山林,當著執法人員的面偷樹,這是什么性質?”張樂軍說。
米嘉啞口無言,只好放棄。本來這就和他沒關系,可是就這么看著,米嘉實在是不甘心。
一路開回飯店,米嘉的車還在這里,上了自己的車,悶悶不樂的和張樂軍告別。
“我回龍津去了。”米嘉說。
“不去唱K了嗎?”張樂軍問,“這次真唱K,我叫幾個模特來。”
“不用了,還要趕回去。”米嘉說。
“真不去?”張樂軍說,“不要不好意思啊。”
“真有事,這就要回龍津了。”米嘉完全沒有心情了。
“那好吧。”張樂軍說,“下次再來省城記得找我,我再安排唱K,這次一定讓你滿意。”
“施主,”福慧對米嘉說,“有句話送給你。”
“我會小心開車的!”米嘉沒好氣的說。
“是非全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福慧說。
“大師你什么意思?”米嘉問。
福慧卻不回答,轉身離開,開著一輛小電驢走了。
“我舅舅算命很靈的。”張樂軍強調。
這是讓米嘉不要多管閑事的意思嗎?米嘉和安公子差距太遠,可以說安公子隨便拿一根手指就可以把米嘉碾死。
不論有緣貸也好,有緣幣也好,都賺不到米嘉的錢,當然也賺不到米嘉親戚朋友們的錢。
通過戰蘭和安公子車上關系,說不定對米嘉還有很大的好處。從安公子的項目里分點殘羹剩飯,就夠米嘉大賺特賺了。
可是安公子這種做事方法,他賺的錢里面有多少普通民眾的血肉?米嘉跟著他賺錢,那不是也成了吸血鬼?
從劉東身上賺錢還可以接受,跟著安公子做吸血鬼,米嘉絕對不接受。
話說重生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呢?米嘉在有緣貸抵押房產的時候,應該還是劉東在做主吧?
米嘉重生之前,有緣幣是不存在的。劉東是被米嘉刺激了,加上有緣貸弄的錢不夠,才想出有緣幣來。
而安公子就是對有緣幣感興趣,所以才會出手搶奪。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米嘉的話,安公子不會弄有緣貸。
那么被有緣貸有緣幣坑破產的人,就有米嘉的緣由在。
終于回到龍津,米嘉立即開到養豬場,找到戰蘭,問她:“你記不記得你年輕的時候,在省城救過一個年輕人,那人之后加入了你父親的公司,然后過了兩個月忽然走了,一點音信都沒有。”
“你說什么呢?”戰蘭問。
“就是有沒有這么個人啊?”米嘉問。
“有是有。”戰蘭說,“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在省城碰到了小華?”
“那家伙自稱叫做小華?”米嘉問。
“他說他叫華茂。”戰蘭說,“你是不是在省城見到他了?那家伙忽然沒了音信,我還擔心是不是碰上以前的仇人被人殺了毀尸滅跡。”
“那是安公子。”米嘉說。
戰蘭撇撇嘴,“你瞎說什么啊,那怎么可能是安公子。”
“你見過安公子嗎?”米嘉問。
“沒見過。”戰蘭說。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米嘉說。
“華茂是個搶門板得小混混,安公子是個超級有錢有勢的二代,這兩人怎么可能是一個人?”戰蘭說。
“安公子告訴我他那時候叛逆,離開家到街上混,進了個什么幫派去搶門板,半路被幫派的對頭伏擊,拼死逃跑遇上你。”米嘉說。
“這不可能。”戰蘭說,“那時候安公子的父母級別已經很高了,要是安公子失蹤,尋人啟事早上電視了,我難道會看不到?就算我看不到,我父親肯定會接到通知幫忙找人。”
“也許有別的原因吧。”米嘉說。
“什么原因?”戰蘭問。
米嘉想不出來,“可安公子沒道理騙我的吧?”
“你真的見到安公子了?不會是被人騙了吧。”戰蘭說,“人家跟你說故事,讓你給了多少錢?”
“我是沒見過,張樂軍是見過的啊!”米嘉說,而且一分錢都沒出。
“張樂軍也在?”戰蘭說,“那家伙不會帶你去唱K玩模特了吧。”
“沒有!我們取了個道觀。”米嘉說。
“玩女道姑?這么高端了啊。”戰蘭說。
“你別胡說八道。”米嘉說,“那個道觀叫做松霧觀,里面有松霧茶,我去買來送給你當禮物的。”
說著米嘉拿出盒子來給戰蘭,“一共三種,這種藏品級的是母樹出產的茶葉,安公子想要拿松霧茶送禮,直接就逼著道觀的觀主說出母樹在哪里,把母樹砍了,把茶葉變成孤品。”
“這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嗎。”戰蘭說。
“這哪里正常了!”米嘉說,“母樹毀了以后就沒有了!”
“怎么會沒有了,不是還有其他的茶樹嗎?要不然另外兩種茶葉哪里來的。”戰蘭說。
“那都是用母樹引種出來的。”米嘉說。
“能引種出來就行。”戰蘭說。
“可是母樹沒有了啊,就簡直就是殺雞取卵。想要變成孤品,把母樹扣下來不就行了,何必要把樹毀掉?”米嘉說。
“不毀掉,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出產茶葉,那送出去的茶葉就不夠珍貴了啊。”戰蘭說。
“那可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樹種啊!”米嘉說。
“獨一無二的東西多了。”戰蘭說,“好像古董,越是孤品,越是珍貴。要是有很多,那就不值錢了。唐朝時候的古董一聽就很值錢吧?開元通寶幾塊錢一個。”
米嘉再一次確定他和戰蘭安公子真是兩個世界的人,思考方式完全不同。
“安公子叫什么名字來著?”米嘉拿出手機問。
“叫做陸毅安。”戰蘭說。
米嘉上網搜索,出來很多結果,其中有一個就是安公子。
“就是這個人!”米嘉指著照片說。
“這個嗎?安氏基金董事長?好像是這個沒錯。”戰蘭說,“這不可能吧,你是不是騙我的?”
“我騙你干什么!”米嘉說,“華茂是這樣的嗎?”
“有些像,但是也變了很多。”戰蘭有些遲疑,“華茂比較矮,比較壯實,整天都笑,笑得很燦爛。”
整天都笑?米嘉想象不出來安公子整天笑得很燦爛是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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