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鬼,打野豬還能省設計費?
“米先生能做這么大的項目,肯定很有錢,很有影響力,如果能夠說服米先生放棄打獵,比捐一百萬給動物保護組織更好。”雅各布說。
還能這么解說啊,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但是仔細一想,米嘉又覺得不對,錢是周子明給的,省錢是給周子明省。
“不行!”米嘉嚴正聲明,“生意歸生意,該收多少錢就多少錢,動物保護歸動物保護。”
“米先生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難怪能白起家做這么大。”雅各布很是驚奇。
“你還知道我是白起家?”米嘉問。
“你是大主顧啊,我當然要研究的。”雅各布說。
“這倒也是,你連直播都看。”米嘉說。
“這倒不是,看直播是我的愛好。”雅各布說。
一個愛好看直播的法國設計師,聽起來好詭異。
“我在國內有很多項目,當然要了解各地民情和喜好,看直播就是一個很好的渠道。普通人喜歡什么,愛好什么,審美在哪一個層次,都可以觀察出來。”雅各布說。
這也太接地氣了吧,米嘉還以為外國設計師都是一口外語飛來飛去審美觀看不懂的生物。
“我還以為你們都是那種,額……”米嘉不知道該怎么不帶貶義的形容出來。
“那種關在工作室畫設計圖,只追求藝術性,根本不管周圍環境和實用性的人?”雅各布說,“我當然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米嘉說。
“你放心,我絕不會搞出大褲衩那樣的大樓來。”雅各布說。
這米嘉還有什么好說。
“對了,你發現了一個寶藏對吧?”雅各布說。
“對,我祖先留下來的寶藏。”米嘉說。
“你要建一個博物館來進行展覽吧?”雅各布說,“我先幫你弄一個臨時展館,你可以看看我的設計理念。”
哪有這么多時間,米嘉馬上就要設計圖了。
“這個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先做個整體設計,可以的話我們繼續,不行的話我另外找。”米嘉說。
“很快的,只要一天。”雅各布自信的說。
“一天?”米嘉問,這時間也太緊張了吧。
“不錯,只要一天。”雅各布說。
“一天別說建房子,裝修都來不及啊。”米嘉說。
“只要一天!讓我試試吧。”雅各布說。
“那好吧,你打算建在哪里?”米嘉問。
“就在這里。”雅各布說,“就在萬安大廈頂樓。”
“頂樓?我住著呢。”米嘉說。
“現在已經用不著住在那里了吧。”齊帆說。
“這個……”米嘉住在這里只是因為安全,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周子明應該不會下了。
但是米嘉并不想搬,萬一這是一個陷阱呢,萬一周子明或者其他人想要殺米嘉,卻苦于米嘉在頂樓下不了,特地設計要把他調出來呢。
“另外找地方吧。”米嘉說。
“也可以。”雅各布一點都沒失望,“就在旁邊這塊空地吧。”
“空地?立即建房子嘛?”米嘉說。
“當然。”雅各布說。
“要多久?”米嘉問。
“剛才不是說過了,一天。”雅各布說。
利用現有的建筑,一天之內裝修出來是可能的。可是在空地上面建房子,一天能弄好?
米嘉很好奇,于是答應下來,看雅各布要怎么弄。雅各布立馬就動,叫了一整個施工隊過來。他們先搭建了一棟兩層的鋼板房。
鋼板房的零件都是現成的,組裝起來很快。這個米嘉是知道的。工地里面工人的臨時宿舍就是用鋼板房建的。
問題是這玩意是存粹的工業品,沒有一絲美感。鋼板一點都不隔熱,冬天冷夏天熱,難受的要死。也不隔音,隔壁有什么動靜都一清二楚。
用來給工人做臨時宿舍還湊合,用來做臨時辦公都覺得不太好用了,何況是博物館?
雅各布建好了鋼板房,立即就開始內部裝修,運來了大量的草木竹子,布置在鋼板房周圍。
又用水管修了一圈水槽,在里面注滿了水,形成了小溪和池塘。接著把草木竹子種上,給鋼板房刷了油漆,放置各種家具。
看起來簡直就好像江南的園林一樣,再掛上書畫字帖,妥妥的就是一個詩書世家。
米嘉從正門進去,經過影壁,就看到一條小溪。小溪上面有兩座短橋。
不經過橋的話,其實小溪也沒多寬,但一步跨不過去,所以只能乖乖上橋。
過了橋,可以進入房子的大廳,四面掛著不少字畫,錯落有致,一點都不唐突。
還有羅漢床,酸枝椅,八仙桌等等一整套的紅木家具,古色古香。還擺著茶具,茶水冒著熱氣,仿佛隨時都會冒出一個主人來。
“這些都是古董嗎?”米嘉很好奇的摸著紅木家具。
“都是假的。”雅各布說,“我女兒做的。”
“假的啊。”米嘉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他本來也不怎么喜歡古董,也不喜歡實木椅子。
這種木頭椅子太硬了,坐得屁股疼。要是加坐墊,那全實木有何意義?還不如做成普通沙發呢。
“當然是假的。”雅各布說,“我女兒在后面。”
這時候提女兒干啥,米嘉對雅各布的女兒一點興趣都沒有。按照網上的資料,雅各布的女兒沒有讀過大學,中學畢業之后就跟著雅各布做設計,現在已經是享譽全球的設計師。
然而她并沒有獨立作品,全都是跟著父親打下。這種人毫無疑問,乃是一個二代。有多少真才實學,那可難說得很。
就算很有真才實學,和米嘉也沒關系,他已經受夠各種二代了,為什么還要招惹另一個二代。
米嘉來到大廳后面,這里是臥室。臥室里面自然有床,床邊放著幾個大箱子,里面堆著銀元。這里的銀元只有一半,大約兩萬個。
還有一半銀元放在米嘉父親那里,給村民們參觀。
但就只是兩萬個銀元,已經十分震撼。看著好像比完整四萬個銀元堆在一起還要震撼的多。
這是怎么回事?米嘉過去一看,才發現人家有特別的技巧。在圍屋那兒,銀元就是一堆一堆放在一起,實心的。
這邊用了鐵絲網做成架子,把銀元放在鐵絲網架子上,體積就大了不少。
雅各布還在臥室里面開了強光燈,又放了兩面鏡子,互相映照,顯得銀元堆積成山。
“還能這樣取巧。”米嘉說。
“這也沒什么了不起,很老套的段。”戰蘭不服氣。
“段老套不要緊,最重要有效。”雅各布說。
“你女兒呢?”米嘉隨口問。
“還在后面。”雅各布說。
“肯定長的很漂亮吧。”張之哼了一聲說。
“也還行吧。”雅各布說。
也還行是什么意思?米嘉繼續往后面走,就來到了書房。書房里面放著一堆堆的古書,還懸掛著很多字畫。
畫室中間一個古裝美人,卻是紅發白膚,正在用狼毫毛筆寫字。仔細一看,居然寫的是草書。
“這就是我女兒,安吉利亞。”雅各布說。
“安小姐你好。”米嘉說完才想起來,人家并不姓安。
安吉利亞捂著嘴笑了笑,“米先生你好,我有個中文名字的,叫做水仙。”
“水仙?”米嘉心想這不能叫做中文名字吧,也沒有誰姓水的啊。
不對,好像有人是姓水的,單名一個仙,也不能說人家不對。
“是啊,這個名字好聽嗎?”水仙問。
“挺好聽的。”米嘉說。
“我這幅字寫得怎么樣?”水仙又說。
米嘉根本不會看,只好說:“這個很有神韻……”
“寫得很差!”孟若婷搶著說。
“啊?”米嘉心想人家真寫的差也不能這么直接把,再說孟若婷應該和米嘉半斤八兩的啊,她能看懂草書的嗎。
“請問孟小姐哪里寫得不好呢?”水仙也不生氣。
“墨太濃了,寫出來的字沒有層次。”孟若婷說。
“哦?”水仙并不辯解,只是搖搖頭,“看來我的修為還是不到家呢。”
“你在這里寫字,那些墨水會影響字畫的吧?”張之忽然說。
“沒事,全都套上塑料膜了。”水仙說,“我在這里寫字畫畫,是博物館演示解說的一部分,保證能夠吸引眼球。”
“用這種段吸引眼球?”戰蘭搖頭。
“段不怕老,只要有效就行。”水仙說。
其實米嘉也覺得挺好看的,有個美女當場演示怎么寫字畫畫,和米山的成品一對比,更有感觸。
一般的人和米嘉差不多,對古代的字畫根本沒有欣賞能力。必須要有解說才行。可是普通的解說太無聊了,和上課一樣。
要是有個漂亮小姐姐現場演示,那當然是好事。
“你一個人能從早到晚畫畫寫字嗎?”戰蘭說。
“當然不能,但為什么要我一個人從早到晚呢?找其他人來也一樣,每人上兩三個小時,順便解說,很輕松。米先生你說是不是?”水仙說。
“我覺得還可以……”米嘉一看戰蘭張之孟若婷的臉色都不對,趕緊改口,“但是從哪里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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