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雖然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這次的事情,真的讓我傷透了心,我可以不追究賀靜怡,也可以替你向顧景琛求情,但是他會不會答應(yīng),我不知道,希望你能理解,而賀家,我也不會再回去了。”
賀福祥一愣,隨后悲痛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這次是舅舅對不起你,舅舅也沒臉再讓你回去了。”
夏云淺并不是真想放賀靜怡一馬,而是她并沒有被羞辱,賀靜怡不會有事,只是她的這種行為,讓她厭惡,所以借著這次機(jī)會,與賀家分割清楚。
在賀家,雖然只住了短短一個晚上,但她也看清楚了,她在賀家是待不下去的。
想必以前,她也沒自己所想的那么幸福。
嘆了口氣,她轉(zhuǎn)眸看向至始至終都沒開口說一句話的顧景琛,眼神里有點(diǎn)忐忑,不知道她這樣擅自做決定,他會不會覺得生氣,畢竟他好像對她很不耐煩的樣子
卻意外的撞進(jìn)他的墨色深瞳,那么悠遠(yuǎn)、寧靜,意外的帶著縱容。
她的心口突然驟停了一秒,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擊碎了一般,帶來一片溫暖和美好。
“王總可以回去了。”
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自然的收回了目光,冷沉地瞥了一眼賀福祥,眼里淡漠得好像只是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
賀福祥不放心地問:“那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我還不感興趣。”那嫌棄的語氣本該讓人生氣,可是從顧景琛的嘴里說出來,卻霸氣的理所當(dāng)然。
賀福祥面色一喜,只是還沒笑出來,就又聞顧景琛淡漠道:“但也不會再給予幫助,以后再動我的女人,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jī)會。”
夏云淺心頭一顫,他說,他的女人,那他的意思是……
顧景琛沒看她,但他的表情,他的動作,都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會強(qiáng)勢護(hù)她到底。
這個男人,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要對她這么好。
夏云淺一時間心緒難寧,耳邊還傳來賀福祥哀鳴聲:“這,顧總,您不能放任我的公司不管,我的公司已經(jīng)……”
賀福祥一聽顧景琛不再給予幫助,頓時急了,焦躁地想要說點(diǎn)什么,卻在顧景琛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來時,再也無法說出口。
那是警告,賀福祥心頭一寒,看了自己的外甥女一眼,意味不明的應(yīng)了下來:“我明白了,顧總。”
“管家,送客。”顧景琛懶得再應(yīng)付著不相關(guān)的人,直接不悅地開口吩咐。
若不是看在夏云淺的份上,賀福祥連見他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管家聞聲走了進(jìn)來,走到賀家父女身邊,伸出手道:“請。”
賀福祥最后不太甘心地看了夏云淺一眼,最終什么都沒說,帶著女兒灰溜溜地離開了別墅。
“剛剛謝謝你放過我舅舅的公司。”等賀家父女都離開后,夏云淺感激地說道。
“你不用謝我。”顧景琛話落,眸中寒光一閃,從沒有人能夠動他的東西,特別是他的女人,他放過了,其他人未必愿意放過。
只是這些,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我當(dāng)然要謝謝你。”夏云淺對于剛剛顧景琛的維護(hù),打從心底升起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好似只要有他在她身邊,她就什么都不用怕,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不由的也將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其實(shí),我要謝的不僅是你答應(yīng)放過我舅舅的公司,還有你剛剛站在我身邊。”
見他眼神疑惑望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卻閃亮如夏日里的星光般璀璨。
“有你站在我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可以跟舅舅理直氣壯地說再也不回去了。”
“既然不想回去,為什么之前回去?”他蹙眉,有些不理解她的想法。
她皺了皺秀氣的小鼻子,滿臉苦惱地說:“因?yàn)椴换厝ィ乙膊恢涝撊ツ睦锇。 ?br />
“你可以住在這里,別墅不是給你了嗎?”他話中全是不悅,討厭她這想跟他撇清關(guān)系的做派。
“那怎么行,住在這里我會傷心。”
這里到處都是他們的影子,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她還是會難過。
這話,她幾乎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細(xì)想,卻不知,讓顧景琛心頭一顫!
“你傷心,因?yàn)槲遥俊彼匍_口,聲音沙啞了幾分,眸中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
“當(dāng)然是因?yàn)槟悖蝗贿有誰。”她低落的道:“既然離婚了,那自然要斷得干凈,我不想住在你的房子里,又因?yàn)槭浟耍牍ぷ饔譀]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不去舅舅家,難道露宿街頭嗎?”
說完這話,她突然想起一個現(xiàn)階段很嚴(yán)重的問題。
既然,賀家回不去了,那她等會要去哪里?
總不會還住回這別墅,那她可真是太沒骨氣了,而且這婚,到底離不離了?
他也沒給個準(zhǔn)話!
想到這里,她喪氣地垂下了頭,一臉沮喪。
卻不知,顧景琛卻在思索另一個問題:“你想工作?”
“嗯。”她順勢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隨后又搖搖頭,一臉沮喪的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會什么都不知道,想了也沒用。”
醒來后,她的世界就是一片空白的,有時候回頭看看,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心里總是一片恐慌。
所以在顧景琛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會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對他產(chǎn)生依賴。
可惜,后來才知道,他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心情轉(zhuǎn)變,兩人剛剛還和緩的氛圍,一瞬冷寂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她苦澀地開口。
“你沒有對不起我。”他語調(diào)緩和了不少,惱怒也少了。
他當(dāng)時,竟忘了這一點(diǎn)。
早在她重新醒來后,他就明白,她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她,而是回歸了本真。
她們雖然是同一個人,卻是不一樣的。
這個,才是他心里的夏云淺。
心,瞬間涌出了熟悉的悸動!
這時,寇驍從外進(jìn)來,恭敬道:“顧總,您該出發(fā)了。”
“出發(fā),你要去哪里?”夏云淺一聽,奇怪地看著他。
寇驍回答道:“顧總要去國外簽訂一個合約,為期三天。”
“這么說,你要出國。”她驚訝看著他問。
“嗯。”顧景琛淡淡頷首,吩咐寇驍:“去準(zhǔn)備私人飛機(j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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