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顧景琛側了側身體,拉過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眼。
都說眼睛不會騙人,他不愿意聽信別人之言,惡意揣度她,只希望她能坦白。
“瞞著你?”夏云淺眸底一片迷茫,搖搖頭說:“沒有啊!”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看不出絲毫破綻,可他的心卻沉了下去。
若不是看到了她的聊天記錄,他也不會相信,但證據擺在面前,她依舊不愿意說實話。
心,徹底的冷了。
手也不自覺放開了她的手。
手掌心男人的溫度消失,好像即將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讓她覺得心頭發慌,幾乎想也未想,她手伸出,在他大掌未徹底離開之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倔強的不肯讓他放開。
似要留住什么。
顧景琛動作一僵,掀眸深深凝視了她一眼。
卻見夏云淺只是對他討好的笑,眸底一片坦蕩,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般。
心頭,徒然升起了一股怒氣,手稍一用力,掙脫了她的鉗制,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再開口連聲音都冷的像已經凝結了的冰。
“我在工作,你先回別墅。”
夏云淺臉上閃過震驚,有些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他態度就變了。
正準備開口詢問,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的噠噠聲,隨即一道靚麗嫵媚的身影踏入其中,聲音歡快的匯報道:“顧總,給您定了飯局,已經差不多該出發了。”
隨后目光落在一邊的夏云淺身上,這次白素素沒有流露出絲毫憤恨嫉妒的表情,還笑著對夏云淺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看上去十分禮貌,對夏云淺這個總裁夫人也很尊敬。
可夏云淺卻覺得跟嘴里吃了個蒼蠅般惡心,眼中閃過厭惡,不愿意再忍,直接開門見山的對顧景琛道:“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上次法國合同翻譯的事情不是我翻譯失誤,而是白素素……”
“夫人,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工作上的失誤,不過兩天前顧總剛從法國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解釋過了,是秘書室的孟雪對夫人心生嫉妒,此事我并不知情。”白素素淡淡的打斷了夏云淺的話,面上的表情始終鎮定自若。
好像那天與夏云淺打架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可夏云淺卻沒聽清后面的話,她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顧景琛,心頭突然感覺一陣悶痛,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兩天前就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為什么沒有回別墅,也沒告訴過她。
難道他不知道她在等他嗎?
眼神中無聲的質問,顧景琛并不是感覺不到,但此刻他并不愿多去解釋這個問題。
夏云淺不放棄的看著他,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卻等來了白素素的。
“是的,顧總兩天前就回到了公司,這兩天也一直都在公司內,夫人怎么不知道嗎?”
最后一句的問話,帶著意外,好像真的不知情,但只有夏云淺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透漏出的事實,帶著讓人觸目驚心的寒冷。
只是此刻,她不愿意多去計較白素素的態度,她更在意的是顧景琛的回答。
而他的沉默,讓她不由自主聯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知道白素素做錯了事,結果還維護她,讓她繼續擔任秘書室內的秘書長,回來了兩天也不回家,那他這兩天在哪里。
跟白素素在一起嗎?
夏云淺面色唰一下的慘白,一直欺騙自己,當做視而不見的事情,突然無情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踉蹌著后退了一步,面色青白的看了看顧景琛又看了看白素素,心中一陣陣開始糾緊的疼。
很想問出口,卻又覺得這一刻,答案已經不重要,因為他的態度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她問他,聲音很輕,卻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目光呆滯而執著的看著他好看冷硬的側臉,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景琛突然覺得內心很疲憊,為這份感情。
她要解釋,他也想要她的解釋。
最終他閉了閉眼,淡淡開口:“我無話可說。”
只想好好的冷靜一下。
“無話可說。”夏云淺喃喃的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
心口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仿若有一條鴻溝橫在兩人的中間。
這一刻,她本該憤怒喝生氣,可最終她什么也沒說。
“我明白了。”她對著他點點頭。
既然結果是這樣,她也不是糾纏不清的女人,更做不來發現丈夫不愛她,就歇斯底里。
那樣太難看了。
既然不愛,和平分手又如何。
可心頭卻一陣陣撕裂的痛,痛的她差點無法繼續呼吸。
手中拳頭攥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不讓自己失態,挺直脊背,僵硬的轉身,邁開腳步,就這么落寞的一步步離開。
像是一個無用的逃兵。
慢慢走了幾步,怕自己忍不住,她的腳步又突然加快了起來,隨后越來越快,最后踏出他辦公室門口時,幾乎是用跑的。
她的身影,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顧景琛睨著空蕩蕩的辦公室門口,腦海中還在回蕩她離開時,倔強又悲傷的身影,手瞬間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也跟著鼓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再一次沒出息的去原諒她。
冷凝的氣息在辦公室中蔓延……
白素素面色如常,眸底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很好,就是這樣,她不必親自動手,也能讓兩人間的感情走向毀滅。
收斂起心中想法,面上卻以一個秘書的身份,盡職盡責的提醒:“顧總,飯局的時間差不多了。”
“取消掉。”毫不猶豫的吐出三個字,顧景琛就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白素素出去。
白素素愣了一下,沒有絲毫異議,應了一聲,就直接轉身離開。
空曠寂寥的辦公室重新恢復了安靜。
他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寂的仿若失去了生命的意義,又恢復到了夏云淺蘇醒時的冷漠。
……
夏云淺從顧氏集團奪門而出之后,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從眼眶里滑落。
“真沒出息,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離婚嗎?又不是沒離過,大不了就當這些日子是在做夢好了。”
她一邊罵著自己,一邊眼淚依舊流個不停。
任由她怎么擦也擦不完,心口像破了個洞,失去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若從來未得到過,即便失去也僅是遺憾罷了。
可就是因為兩人間曾那么要好過,對比此刻的冷漠,她才覺得痛苦。
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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