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阿玲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名門淑女,又溫柔又漂亮,學歷高家世又好,我們兩家一直以為你們長大了會順利成章的結婚,結果你倒好,竟然找了那么個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的女人回來,你說我能高興嗎?”顧母一番話說的氣喘吁吁,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顯然是被氣著了。
“景俊玲?”顧景琛腦海中先是閃過一個身影,而后諷刺的冷笑道:“那只是小時候的事情,您竟然就因為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就來逼迫淺淺和我離婚。”
“這理由荒唐嗎?你跟那個女人要是繼續在一起才是荒唐。”顧母怒聲反問:“總之除了阿玲,我不會承認其他女人當我的兒媳婦。”
“那我也告訴您,除了淺淺,我不會要第二個女人,誰也不行。”顧景琛深深的睨了顧母一眼,轉身離開。
顧母看著兒子轉身就走的背影,心口一陣悶疼,喊道:“景琛,你回來。”
但顧景琛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大步踏出了顧家老宅。
看著兒子無情的背影,顧母越發確定都是因為夏云淺這個女人,否則她的兒子怎么會這么對她。
“不行,我一定要讓她們兩個人離婚。”顧母喃喃自語后,花也不插了,直接上了二樓臥室。
顧景琛出了顧家老宅,上了車后,面沉如水吩咐道:“開車。”
“是。”
車子緩緩駛離顧宅,車行了半路之后,顧景琛又改口道:“去醫院。”
“顧總,您去醫院干嘛?”寇驍好奇問了一句。
顧景琛直接冷掃了他一眼。
寇驍立刻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趕緊閉上嘴巴,默默的調轉車頭,將車開往醫院。
夏云淺的病例他熟記于心,她出事后,直接就送到了友誼醫院,因為身份的關系,由陳醫生直接接手,而后就一直是陳醫生負責她的病情。
之前是沒想過有人會在她的身體上做文章,現在既然有貓膩,那身為夏云淺的主治醫生,就一定什么都知道。
竟然還敢瞞著他,好大的膽子!
一路趕往了醫院,院長匆匆出來接待,特別小心翼翼。
畢竟前一天才發生顧夫人被張石磊劫持的事情,雖然張石磊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但他父親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所以總是有點關系的。
“顧總,您能來真是醫院的榮幸,不知這次前來,是因為什么事情?”院長強打起笑容,心里卻一片忐忑不安。
顧景琛瞥了寇驍一眼。
寇驍上前道:“馬上安排一間安靜的會診室,顧總要單獨面見陳醫生。”
陳醫生?
院長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夫人又出了什么問題,不敢耽擱,趕緊道:“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幾分鐘后。
陳醫生的病人已經被請走,讓別的醫生代為看診,顧景琛進入了陳醫生的會診室,寇驍和隨行的保鏢站在門口守著。
他冷漠的掃了陳醫生一眼,抬起手挪了挪椅子,在陳醫生對面坐下。
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椅子,但配上氣質卓爾不群的顧景琛,卻像是王座一般,他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迫的人心頭緊張。
“顧總,您特意來找我,是不是夫人有什么不對勁?”
陳醫生趕緊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忐忑不安,特別是提起夏云淺的時候,一臉的緊張,好像很怕出事一樣。
明顯有問題!
“你覺得我夫人會出什么問題?”顧景琛不答反問,如鷹隼般犀利的深眸落在陳醫生的身上,似乎能穿過表皮,看穿他內心的想法。
“這……”陳醫生眼神閃爍了兩下,心虛的不敢與顧景琛對視。
“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在我夫人身上動手腳的。”顧景琛忽然一拍桌子怒斥了一聲,渾身怒意勃發。
陳醫生被嚇的一個顫抖,雙腿發軟的跌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因為恐懼,兩側臉頰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才面色青白的艱難開口:“顧總,您……您已經知道了。”
“說,誰給你的膽子。”顧景琛斥問。
這件事情壓在陳醫生心里已經很久了,自從做了那個手術之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膽,每天都擔心出事情,對事情爆發出來的擔憂,對夏云淺身體的擔憂,此刻顧景琛好似打開了一個宣泄口。
陳醫生腦子空白,就直接實話實說了。
“顧總,您也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都潛心研究人類的腦部神經組織,兩年前更是無意間發現若是對腦部某些神經加以阻隔,有可能會消除人的記憶,當時我寫了一篇論文,卻被當成是無稽之談而沒有發表,夫人不知道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那天夫人飛機失事,正巧被送到我的手術臺上,當時夫人還沒有麻醉,人的意識清醒,便要求我幫她做消除記憶的手術。”
“她讓你做你就做嗎?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顧景琛手死死的握緊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顯然已在暴怒的邊緣。
“我……”陳醫生面露懊悔之色,悔恨道:“當時我鬼迷心竅,覺得大家都不相信我的理論,所以一心想要證實給大家看,再加上顧總您的財力,一定能夠讓我完成這臺手術。”
“該死。”顧景琛怒瞪著陳醫生。
陳醫生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悲痛道:“是,我是該死,手術后導致夫人昏迷不醒,我就知道自己錯了,我的理論并不完全,好在半年后夫人就醒了,可我也只放下了半口氣。”
顧景琛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一把踹掉身后的桌椅,隔著醫生辦公桌,長臂一把捏住了陳醫生的衣領,強勁的臂力幾乎是將陳醫生提起來的。
陳醫生姿勢詭異的被顧景琛提著到了眼前,正面對上了顧景琛寒冷刺骨的森涼視線。
憤怒到了極致,顧景琛反而很平靜,只是再出口的聲音陰沉如水,讓人膽寒:“你說的放下半口氣,是說淺淺還會出什么問題,是嗎?”
陳醫生害怕的渾身瑟瑟發抖,但是卻依舊不敢隱瞞,結結巴巴的道:“當時……當時腦神經畢竟被阻斷了,所以始終是在夫人的腦部留下了一個隱患,哪天忽然疏通了,也許夫人就能都想起來了,也可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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