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北京后吧,”賀楚涵吃了一口青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還是少喝點酒吧,對身體不好,女人少喝點紅酒還可以。”張清揚捏住她的手。
“你管不了我的”賀楚涵露出苦笑,然后甩開他的手,又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莎莎來陪我嗎?”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還是忘了,我多么希望你能知道啊”賀楚涵惆悵地說,隨后又苦笑道:“當然了,你張清揚是誰啊,你怎么會關心我的事!”
“楚涵,我很關心你,真的,只不過方式不同!”張清揚努力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看看我做的這些東西,別說兩個人,就是四個人也夠吃了,我我以為你會找我的,呵呵”賀楚涵趴在桌上苦笑,臉上已經露出了酒意。
“對不起”張清揚坐在她的身邊。
這時候有人敲門,賀楚涵起身道:“這個時候會是誰呢,難道又是”話沒說完,她就把門打開了。
張清揚就聽有人說:“賀組長,祝你生日快樂,我這是我的愛意,我想”
張清揚大腦一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這個男人正經的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好像是“謝謝了,每年都是你給我送禮物”就聽賀楚涵慢悠悠地說。
“那個你喝酒了?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吧,你放心,我只是陪你一會兒就走”男人祈求道,聲音里透著小心,說著就要往里進。
“哎,別進來了,我想自己靜靜”賀楚涵的表情有些慌亂,忙伸手擋住門口,“你走吧。”
“賀組長,我”
“楚涵,誰啊”這個時候,張清揚不合時宜地走到門口,抬頭正與門外的男人對視上了,然后三人全都驚呆了,賀楚涵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剛才還說想一個人靜靜,可這時候偏偏張清揚出現了,這難保不被人誤會!
“你怎么是你小子!”門口的蘇偉快跳起來了,他的手里還捧著一大束鮮花,而賀楚涵的手里還捧著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
張清揚心想壞了,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單獨與賀楚涵在一起,看來誤會是解釋不清了。但他還是說:“小偉,那個我我碰巧,不是你想得那樣,我”
“還有什么好說的!”賀楚涵發狂似地喊道,張清揚越解釋越亂。
張清揚出現在賀楚涵的家中,這對蘇偉來說打擊太大了。他失魂落魄地笑道:“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我這個多余人走了!”
“蘇偉,你”賀楚涵還想說些什么,可蘇偉已經離開了。賀楚涵捧著鮮花和生日蛋糕,無力地造在門邊。
“這事搞的,哎,麻煩了!”張清揚還真擔心蘇偉對自己有看法,不過又一想,蘇偉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應該不會破壞兄弟情誼吧?
“還不怪你,我就知道,你的出現準沒好事!”賀楚涵氣急敗壞地說。
“楚涵,我我也沒想到是他,要不然就不會出來了,我”
“你你還在這愣著干什么,走吧,走吧,看見你就來氣!”賀楚涵把張清揚也推出了門。
張清揚無奈地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心想現在的蘇偉沒準正在氣頭上,還是改天再去解釋吧。
張清揚走后,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賀楚涵獨自飲著酒,隨后抱著酒瓶大哭。
第二天,張清揚出門上班,沒想到在門口放著半塊生日蛋糕,他含笑把蛋糕放進屋里,又瞧見有張字條。上面寫著:
“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你放冰箱里吧,別壞了。”
張清揚心里默默念叨著,祝你生日快樂東北司的常務副司長,要管的事情很雜,要處理的工作也很多。但實際上算起來,也只是一項參謀的工作,比遼河市市委書記的權威差得太多。以張清揚在基層的工作量計算,手上的這點工作真算不上什么。同時,在這里也不像在遼河那樣一言九鼎。東北司制定的計劃,地方上能完成多少也是未知數。這就是為什么一些政策發規的發布都是以發改委的名義,而不是單獨的以東北司的名義。
張清揚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五路調研組發回來的調查文件,按照之前定下的計劃,發現的問題不少,更有一些假大空的項目值得關注。他拿起匯報文件一一批示,偶爾沉思,隨后在后面寫上一句“轉張森主任閱”。
張森必竟身兼東北司的司長一職,有些事情要轉給他批閱。沒多久,批示完了文件,張清揚卻有些失神,感覺心思無法寧靜,好像要出現什么大事似的。從調研組的匯報文件上,體現出了東北在老工業基地改革的過程當中暴露出的一些問題,比如說有些項目與當初的計劃無法接軌,甚至有些項目還成了空頭支票,當初國家財政支持的廠房成了空的。這其中隱藏了很多貪污受賄以及玩忽職守,其中的犯罪已經透露出來了。
更有一些巡視組的同志受到了地方上拉攏的暗示,那意思就怕他們捅出大事。反復想著文件上的事情,張清揚覺得不能等了,拿著文件來到辦公室,交給辦公室人員說:“這批文件要盡快轉給張主任看,很急!”
“好的。”辦事人員答應著。
雖然張清揚可以直接把文件交上去,但有些死規矩還是要守的。
難道非要自己動刀子嗎?張清揚搖搖頭,做在這個位置上,實在是不應該在打打殺殺了,但事情也要一點點解決啊!
就在心思煩亂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郝楠楠打來的。
“楠姐?”張清揚的問候含著疑問。
“清揚,有人來找遼河的茬了!”郝楠楠語氣很急。
張清揚心中一顫,看來問題出現了,原來讓自己不安的原因是遼河。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講。”張清揚的心提了起來。
郝楠楠氣憤道:“事情是這樣的,國家旅游局突然派出一支巡示組到遼河,說是考察我們的旅游環境,跑過來指手畫腳的,哪是考察,分明就是挑毛病來了。坐吃坐喝不說,還吆三喝四的!”
“你是說國家旅游局?”張清揚猜到問題出在哪了,看來劉志發果然沒有善罷甘休,只是他的這種作法太明顯了。
“對,是國家旅游局!”
“他們發現問題沒有?”
郝楠楠遲疑道:“問題是有一些,一些小問題,但這些問題都是旅游城市中長期存在的,我們遼河相對而言是問題最輕的。”
張清揚笑道:“既然是有問題,那就一點點的改正嘛,我們的旅游局,旅游協會,不就是負責這些事的嗎?你也不用操心,隨他們挑。他們挑出來一個,我們就改正一個。”
“可是,他們盡乎無理了,是芝麻里挑沙子,這”
“楠姐,只要我們有問題那就需要改正,別管他們的態度如何了,他們要吃就給吃,要喝就給喝,好好喂著,你說是不?”張清揚話中含著笑。劉志發如此伎倆,又怎么能讓他放在眼中。
郝楠楠好像明白了張清揚的意思,點頭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看他們能發現什么問題!”
“楠姐,你這態度可就不對嘍,你要正確認識到本身的不足!”
“去你的,少拿我開心了!”郝楠楠呵呵地笑,“還有件事告訴你,我領養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
張清揚心里發空,淡淡地問了一句:“你確定不不結婚了?”
“嗯,確定了,有個孩子,全當是以后有個依靠吧”郝楠楠惆悵地說。
“何必苦了自己呢?”張清揚搖搖頭。
“也許這樣最好。”
“唉,你幸福就好。”張清揚掛上了電話。
郝楠楠捏著電話發了還一會兒呆,仔細地回味著剛才張清揚的每一句話,她感覺到這個小男人很關心自己,這也就知足了。
張清揚收了收思緒,開始想到劉志發。這個劉志發還真是陰魂不散,張清揚是沒把他放在眼里的,上次處理規劃時已經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就是想告訴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小子別來找我的麻煩。
誰知道劉志發不自量力,非要和他斗上一斗。對于遼河的問題,張清揚是不怎么擔心的,他到是擔心劉志發。在規劃出臺的一個月以后,在遼河成為規劃中的重點城市以后,他去找遼河的麻煩,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標是張清揚。
這種小氣表現得也太直接了,同時也太急了,搞不好會惹火燒身的。就比如剛才郝楠楠所說的旅游局的巡視組在遼河大吃大喝,犯下了大多數巡視官員容易犯的錯誤,這應該是出乎劉志發意料之外的。可能下面的人知道他想找遼河的麻煩,就用這種辦法給遼河上眼藥,但這種幼稚的方法實在存下了太多的禍根。
眼下,張清揚還不想針對旅游局的巡視組怎么樣,他有很多種方法對付劉志發。心里盤算著,不如讓他分分心也好。
張清揚含笑拔通了梅子婷的電話。
“老公,我是婷婷”梅子婷有意賣弄著她的風情,好像故意讓張清揚吃不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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