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何強(qiáng)案發(fā),看清方少剛在這件事上的狠毒角色以后,伍麗萍對他就有看法了。接著張清揚又搞出了鄭蓬勃一事,徹底令她在政治上灰心,失去了奮斗的目標(biāo)。在這種背景下,與方少剛攀不攀親家都無所謂了,所以她就同意女兒分手。
高雅芝自然高興,第二天就和方文提出了分手。可是誰能想到喪心病狂的方文感覺高雅芝提出分手,傷了自己的面子,更何況和她談戀愛這么久都沒有上過床,心里十分的不平衡,總想找機(jī)會報復(fù)她。
事發(fā)前一天晚上,他與兩個哥們喝了點酒,便提到了這事。哥們一聽就支持他強(qiáng)上高雅芝,還可以提供幫助。酒壯英雄膽,方文在朋友面前也不想露怯,便把高雅芝約了出來。單純的高雅芝哪會想到是這么回事,結(jié)果就被方文強(qiáng)暴了。
高雅芝這輩子還沒有經(jīng)歷過男人,心里自然無法承受,便起了輕身的念頭。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張清揚與小雅正好趕巧救了她,伍麗萍千恩萬謝。但那時張清揚也沒有想到她會因這事支持自己,頂多保持中立與方少剛決交罷了。
可是張清揚并不了解伍麗萍,這件事深深地刺激了她。她把方少剛當(dāng)成了仇人,恨透了他們?nèi)遥俾?lián)想到之前他對何強(qiáng)案件的推波助瀾。趁此機(jī)會,伍麗萍便下定決心還要在官場奮斗下去,并且?guī)椭鷱埱鍝P搞倒方少剛,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女兒!
夜晚,張清揚帶著小雅按約來到常委院中伍麗萍的家里。高雅芝開的門,望見張清揚羞澀地笑了笑,卻是抓住陳雅的手,哽咽的說:“小雅姐,我這幾天好想你。”
陳雅拍了拍她的頭,笑著拉她進(jìn)來。張清揚望著高雅芝瘦弱的身軀及蒼白的雙眼,本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卻不知道從何談起。高雅芝讓他們坐下,然后對伍麗萍說:“媽,你陪市長吧,今天我來炒菜。”
伍麗萍擔(dān)心地看了女兒一眼,點頭說:“好吧,那你去吧。”
當(dāng)高雅芝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的時候,伍麗萍的眼淚流了出來,張清揚忙抽出紙巾給她,說:“伍書記,要相信雅芝,她會堅強(qiáng)起來的。”
“這……這都要謝謝你們啊,要不是小雅,她可能……”伍麗萍不忍說下去。
陳雅同情地望向伍麗萍,說:“你開心點。”
“我沒事,”伍麗萍擦干眼淚,對張清揚說:“常委會以后,老方立刻去了省委,我擔(dān)心……你要做好準(zhǔn)備。”
張清揚明白她的意思,說:“你覺得省里會動我嗎?”
伍麗萍苦笑道:“也許不會動你,但是可以動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你說不是嗎?”
“是啊。”張清揚恍然驚醒,他還真沒這么想過。經(jīng)伍麗萍一提醒,他才想到這個很有可能,也許南海省委會給劉系面子不動自己,但是完全可以調(diào)整自己身邊的任何一位干部。這段時間,大腦一直都以我為中心,并沒想到其它人,差點忽略了這個問題。
陳雅坐著無趣,見他們談起正事,便起身道:“我去廚房。”
“你陪陪雅芝也好,”張清揚點點頭。
伍麗萍接著說:“市長,你明天就要回黨校吧?”
張清揚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說在這種時刻,自己最好不要離開江洲。他感嘆道:“是啊,不過還好馬上就結(jié)束了。”
“這些天我會關(guān)注著省委動向的,我們常聯(lián)系。”伍麗萍沉重地說。
對于敬業(yè)精神,張清揚非常佩服她。當(dāng)初支持方少剛時,她也是不折不扣地幫他,現(xiàn)在輪到自己也還是一樣,沒有半點虛假的成份。
“伍書記,今后有了你的幫助,我相信任何難題都會解開的。”
“那是您看得起我……”伍麗萍突然臉色一紅,她想起了鄭蓬勃。堂堂政府高官被騙色,這件事永遠(yuǎn)是她心底的痛。
第二天,張清揚與小雅分別,回到黨校繼續(xù)上課。留在江洲的張系干部們都在靜靜地等著省委下一步的動作。
晚上,伍麗萍打來電話,他告訴張清揚陶英杰被省長修福貴叫去談了整整一上午的話。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么,但有一點顯而易見,肯定與江洲的局勢相關(guān)。
迷底很快揭開,再一次出忽了張清揚的意料。南海省委副書記米豐收兼任江洲市委書記,同時免去陶英杰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江洲市委書記一職,只保留其江洲市委常委、市人大主任等職務(wù)。
另外,免去平安江洲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一職,調(diào)任南海省公安廳常務(wù)副廳長,原南海省政法委副書記錢志飛出任江洲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一職。
從伍麗萍傳過來的消息來看,聽說這只是初步的調(diào)動,下一步省委還要調(diào)動江洲市政府的幾位干部。好像副書記伍麗萍,常務(wù)副市項歌、常委副市長吳和平等人都是被調(diào)動之列。省委的意圖很明顯,此次免去陶英杰的市委書記一職,派來一位省內(nèi)大佬坐陣江洲不算,還打算把親近張清揚的干部全部打散。
南海省的意思是擺明了,你張清揚可不以走,那我就砍掉你的左右手,讓你在江洲無法作為!聽說這次是省長修福貴連合省委常委中親近喬系的人馬后,逼得省委書記嚴(yán)忠權(quán)不得不同意他們的意見上報中組部。
很顯然,上面的喬系力量在南海省的這次動作中出了不少力,讓陶英杰提前退居二線就是鐵的證明。副部級是中管干部,如果沒有上頭的支持,南海省委是無法拿下陶英杰的。但是很令張清揚意外的是,這些事身為中組部部長的父親應(yīng)該心知肚明,之前他為何半點口風(fēng)也沒透露給自己,父親到底是什么意思?
伍麗萍在電話里對張清揚說:“這次省里動真格的了,沒有動你,直接動了陶書記,我真是沒想到。”
張清揚嘆息道:“是啊,陶書記退得冤啊!”他明白,也許在陶英杰的心里會怪罪自己。
“是啊,這幾天瞧見陶書記老了不少。”
張清揚又問道:“伍書記,你感覺省委真的會把我們?nèi)看蛏幔俊?br />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已經(jīng)向省委表明了意見,不想調(diào)走。相信這些大佬們會考慮我的意見。不過項市長、吳市長他們……我想你該出手幫幫他們了。”
張清揚沉思道:“是啊,再不出手,真的晚嘍!”他知道伍麗萍的事情應(yīng)該不用自己幫忙,她在江洲干了這么多年,省里是有些人脈關(guān)系的,更何況江洲一直都傳言她曾經(jīng)是米豐收的情婦。
掛掉伍麗萍的電話以后,江洲部下的電話一個個打來,看得出來省委的大舉動,暫時讓大家產(chǎn)生了恐慌。
項歌、吳和平都表達(dá)了不愿此時離開江洲的想法,必竟現(xiàn)在的江洲正在高速發(fā)展,正是干政績的好時機(jī)。而平安到是很豁達(dá),他在電話里笑道:“本想再和你工作兩年,現(xiàn)在來看……恐怕沒機(jī)會了!”
陳靜到不怎么擔(dān)心,必竟他只是市長助理,還不是常委,所以笑道:“市長,我官低權(quán)小,應(yīng)該不會被打擊吧?”
張清揚笑呵呵地說:“要是真被打擊了,我?guī)е阍倩匕l(fā)改委!”
玩笑歸玩笑,放下電話后的張清揚,面對南海省委和喬系的動作,可不想就這么默認(rèn)。劉系的大佬們暫時都沒和自己聯(lián)系,他卻想先和父親談?wù)勛约旱南敕ā?br />
電話打過去,劉遠(yuǎn)山很快接聽了,卻沒想到寶貝兒子在電話里的第一話竟然是:“劉部長,南海省委到底想干什么,中組部為什么不制止他們這種地方保護(hù)主義的形為!”
劉遠(yuǎn)山一愣,隨后笑呵呵地說:“你沉不住氣了?”
“對,我是沉不住氣了!”張清揚語氣里十分的不滿。
“這樣吧,明天……明天你到部里來找我。”劉遠(yuǎn)山平平淡淡地說完,順手掛上電話。
“劉……”張清揚還想說什么,但對方已經(jīng)掛線。
劉遠(yuǎn)山此刻正坐在書房里和老爺子下棋。放下手機(jī),他捏了捏鼻子,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劉部長……”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三個字會從兒子的口中講出來。
劉遠(yuǎn)山望向?qū)γ娴睦蠣斪樱嘈Φ溃骸斑@小子,脾氣還挺沖!您說對了,我不找他,他就會找我!”
劉老欣慰地笑了笑,說:“這件事不怪他,南海的修福貴是有些過份,清揚發(fā)脾氣可以理解。這個姓修的,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難道我們不出聲,他還想繼續(xù)搞下去?”
“關(guān)鍵是喬家……”劉遠(yuǎn)山適時地解釋道。
“哼,愚蠢。”劉老不屑地說道:“姓修的蠢,姓喬的也蠢!他們當(dāng)你這個組織部長是白給的?”
劉遠(yuǎn)山笑了笑,指著棋盤說:“爸,不談這個,我們繼續(xù)。”
張清揚沒想到,劉遠(yuǎn)山的會客室里還有另外兩個人,一位是中組部常務(wù)副部長周崇光,另外一位也是中組部的副部長林揚。
張清揚先和兩人打了招呼,然后望了劉遠(yuǎn)山一眼,說:“劉部長,各位領(lǐng)導(dǎo),我不同意南省委調(diào)整江洲市政府的干部。”
“清揚啊,對省里的意見,你是不是有些情緒啊?”不等劉遠(yuǎn)山說話,周崇光先開了口。
“你說說看,你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我看你這個江洲的市長也別干了!”劉遠(yuǎn)山板著臉,怒氣沖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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