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金鎖放聲大笑,揮舞著拳頭說:“你放心吧,我去了一定替你好好會會喬副省長!”
李小林愕然,沒想到李金鎖敢說得這么直白。張清揚了解李金鎖的性格,他明白李金鎖敢這么說,那是因為和自己關(guān)系鐵,他只是笑笑,說:“老李啊,一切都要以工作為重,你可不能胡來,知道吧?”
“哈哈,部里有人給我起外號叫‘李胡子’,聽說貴西過去也產(chǎn)‘胡子’,現(xiàn)在我這個‘李胡子’就要去會會貴西的‘胡子’!”
張清揚指著李金鎖一臉的無奈,一旁的李小林則是滿眼的欽佩,從政的人能做到如此放松,真的很讓他羨慕。自從李小林進(jìn)入官場以后,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可從來沒敢放松過自己的神精。
“走走,不說了,我在下面訂了酒席,就當(dāng)是我請你們的歡送宴吧!”張清揚擁著二人走出房里。
李金鎖打趣道:“三個大男人喝酒,沒趣,沒趣得很啊,要是有美女就好了!”
“你就滿意吧!”張清揚白了他一眼,“在這方面你可是要注意,別以為我離你遠(yuǎn),就不清楚你干的好事!”
李金鎖臉馬上就紅了,訕訕地笑,不敢反駁。張清揚指的是他有情婦那件事。李金鎖在公安部任識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兩人保持著情人關(guān)系,但雙方都沒有離婚,算是姘頭。早在幾年前,張清揚就從郝楠楠嘴里聽到了這件事。在此擔(dān)心他去貴西以后胡來,所以才提醒他。
酒桌上,三個大男人放得很開,李小林握著酒杯,有些感慨道:“當(dāng)初我被紀(jì)委調(diào)查,還真以為這輩子算是完了,卻沒想到還有機會跑那么遠(yuǎn)!”
“前途兇險,你們要保護(hù)好自己!”張清揚醉眼朦朧地望著眼前的兩位心腹愛將,語氣沉沉地說道:“二位,此次遠(yuǎn)行,是對你們的考驗,我等著給你們喝慶功酒!雖然我們相距甚遠(yuǎn),但是我期待著你們在貴西建功立業(yè)、闖出一翻天地!”
兩人受到感染,舉杯點點頭,此時所有的話語都顯得多余。
貴西省貴寧市,副省長喬炎彬的辦公室里,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正是貴寧市市委書記黃正義。黃正義是喬炎彬的黨校同學(xué),也是他的嫡系干部。黃正義接到李小林的調(diào)任以后,第一時間來看望喬炎彬,他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不會太好。
“喬省長,他們來就讓他們來吧,不就是一個常務(wù)副市長嘛,呵呵……貴寧變不了天!”
喬炎彬點點頭,但仍然警告道:“正義,話雖如此,但仍不可大意,那個人的眼光……是很準(zhǔn)的,他看好的干部,不會是酒囊飯袋!”
“這個我清楚,總之你放心。貴寧與遼河相比落后啊,他不是有能力嗎?不是擅長抓經(jīng)濟嗎?那正好……以后經(jīng)濟工作就讓他來抓!”
喬炎彬微微一笑,說:“你也不能太欺負(fù)外來人了!”
在喬炎彬的心里,要想在貴西搞經(jīng)濟可是有些難度!不說搞經(jīng)濟吧,首要前提,就連省會貴寧市下面的山區(qū)老縣城,還有很多村莊沒有達(dá)到溫飽要求,連最普通的生活用水都無法供應(yīng)。在這種地方搞經(jīng)濟,那可是有點癡人說夢了,所以他聽出了黃正義的懸外之音。
黃正義微微一笑,擺手道:“喬省長啊,你放心,我會關(guān)心愛護(hù)外地干部的!”說到這里,皺了下眉頭,又接著說道:“這個新上任的公安廳廳長……你了解不?”
喬炎彬搖搖頭,從李金鎖的履歷上分析,不難看出他是雙林省人。但是令喬炎彬奇怪的是,李金鎖這些年不是在公安部就是在浙東,好像與張清揚并無來往。而且公安部傳過來的消息更讓人不解,據(jù)說此次調(diào)任李金鎖到貴西,是公安部領(lǐng)導(dǎo)的意思。從這方面似乎又可反映出,李金鎖屬于純粹的司法口子上的干部。
“上面的布局……總是令人看不清楚。 秉S正義搖搖頭!
喬炎彬笑了笑,充滿自信地說:“不,其實上面的意圖很清楚,不管這個姓李的是什么出身,我敢說他肯定和那個張……有些關(guān)系!”
黃正義點點頭,笑道:“管他呢,我們又沒犯法!”
“對嘍,我們就要向以往一樣工作就可以了!”
送走黃正義,喬炎彬站在窗前,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江洲的方向,眼里充滿了無奈。如果不是一失足成千骨恨,江洲的一號應(yīng)該是自己。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份,張清揚在黨校的課程已經(jīng)完全結(jié)束。他不聲不響地回到江洲,見到了日漸消瘦的伍麗萍。就在伍麗萍的家里,她擺了一桌酒菜歡迎張清揚回來。
張清揚回來得很低調(diào),除了伍麗萍沒有通知任何人。酒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張清揚抬頭望了她一眼,關(guān)心道:“你怎么瘦成了這樣,是不是太累了?”
伍麗萍搖搖頭,抽出一支煙點燃,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張清揚隨即苦笑,長嘆道:“我沒想到你會在乎這件小事!”
“不是不在乎,這是我心中的痛!”伍麗萍緩緩?fù)轮鵁,“清揚,我感覺到了他們想利用高新亮打擊我!”
張清揚沒出聲,繼續(xù)聽著。一個月以前,方少剛突然提出把政府辦公廳檔案室的高新亮調(diào)到辦公廳秘書一處擔(dān)任處長要職。高新亮是伍麗萍的前夫,這是江洲官場人盡皆知的事情,方少剛此舉無疑有些特殊。組織部長吳和平在征得了伍麗萍與張清揚的同意后,只好同意方少剛的提出的要求。必竟這是政府辦公廳的事務(wù),如果連這點權(quán)利也不給方少剛,那么實在有些過分。
當(dāng)時張清揚也知道此事不簡單,但卻沒有反對的理由,只能默認(rèn)。最近,江洲市面突然針對伍麗萍傳出一些流言蜚語,這讓張清揚漸漸明白了方少剛的意圖,看來他們是想利用高新亮打擊伍麗萍的威信了。如果伍麗萍倒下,那么張清揚將會失去一位重要的助手。
“傳言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張清揚笑了笑。
“可我是一個女人哪!”伍麗萍心煩意亂道:“這么長久下去對我很不利,可我又偏偏找不到他的把柄!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攻擊我,又無可耐何!”
“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放心,這種小伎倆打不倒我們!”張清揚握著酒杯:“他們正是想讓你無何耐何,麗萍書記,你不能中了他們的計,這樣反而會失!”
“我也明白是這個道理,他們就盼著我出錯呢!可是我……”伍麗萍搖搖頭,喝了酒,說:“不說了,不說了……”
張清揚望著她的眼睛,真誠地說:“麗萍書記,聽我的,休息一周,我給你放個假,流言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好吧,我也正想休息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恨不得把自己分開來用,就怕出錯,搞得自己太緊張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也許我真要崩潰了!”
“沒事了,沒事了……”張清揚拍拍她的手臂,腦中卻在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高新亮是伍麗萍的前夫,聽說兩人之前在一起時關(guān)系就很不好,要不然也不會離婚,F(xiàn)在,他在背后說伍麗萍的壞話,外人想插手還真難!這便是斗爭中的不確定因素,往往因一些小人物而滿盤皆輸。
從伍麗萍家里走出來,高雅芝出門相送。看到高雅芝,張清揚突然有了辦法,微微一笑,他把高雅芝叫出房間說了幾句話。
等張清揚說完,高雅芝點點頭,咬著牙問道:“張市長,我真的可以幫你嗎?”
“你可以的,因為你是高雅芝!”張清揚又補充道:“雅芝,你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媽,知道嗎?”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盡力而為!”高雅芝若有所思地走回了房間。
張清揚回到家里,看到舒吉塔正在清洗自己帶回來的衣物,便笑道:“丫頭,不要洗了,這些都是我洗過的!”
舒吉塔很認(rèn)真地扭頭道:“大叔,你們男人洗衣服不干凈,不好好洗怎么行呢!再說了……現(xiàn)在不洗……以后就沒機會了……”說到后來,舒吉塔的臉色有些失落。
張清揚突然想到舒吉塔的公務(wù)員考試早在上個月已經(jīng)通過,他以筆試第三名的身份通過了面試,現(xiàn)正在等待著組織部的分配。這次市里選拔的這些人才,將都要分在農(nóng)村基層。所以無論如何,舒吉塔都不可能再當(dāng)自己的保姆了。
張清揚想到這些,便笑著對舒吉塔說:“小舒啊,你在我身邊三年多了,無論怎么樣,已經(jīng)是我的親人了,今后就把這里當(dāng)成你的家,有空就回來看看,好嗎?”
“您……真的同意嗎?我……我可以回來?”舒吉塔驚喜地問道。
“可以,為什么不可以!”張清揚把她拉起來,敲著她的額頭說:“我可是你的大叔!”
舒吉塔的臉羞澀地紅了,不好意思地吐吐粉舌,小聲道:“謝謝大叔!
“和我說說看,你想去哪邊工作?我?guī)湍惆才乓幌拢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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