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自量力!”李鈺彤暴跳如雷,真想抬起高跟鞋踩他一腳。
張清揚回到梅子婷身邊,原以為她會詳細追問自己和李鈺彤、冰冰相識的過程,卻見她好像沒事人一樣,拉著他說:“走吧,吃也吃得差不多了,天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回家。”張清揚又把梅秋葉抱起來,問道:“寶寶,好吃不?”
“好吃,唔……爸爸,你的嘴好臭哦!”梅秋葉捂著鼻子說道。
“來……媽媽抱,省得爸爸把我們的小公主也熏臭了!”梅子婷笑著把她接到懷中。
遠處,李鈺彤看著這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微微有些失神。
“喂,你嫉妒啦?”冰冰推了她一下,暗笑道。
“你才嫉妒呢!我是覺得可惜,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跟了他!”
“是啊,是可惜,人家已經(jīng)有妻室嘍,你要是喜歡……頂多當個小三,呵呵……”
“冰冰,你胡說什么啊……”李鈺彤氣得要掐她,卻發(fā)現(xiàn)冰冰早就跑向了遠處。
第二天,吳德榮又早早地來到會議室,金融才子們都到齊了,準備著開市后的博殺。吳德榮掃視眾人一眼,說了句:“按老規(guī)矩辦,有多少吃多少!”說完之后,身體深深陷進了沙發(fā)里,表情嚴峻,目光失神,好像謀劃著一場戰(zhàn)爭的將軍一樣。
開市后,手下人開始買進股票,他們發(fā)現(xiàn)那股人馬果然也跟著買進。同時另外一股神秘的勢力也跟著吃進。很明顯,除掉散戶不算,有三股勢力在角逐。而新加入的那股神秘的海外勢力與之前的那股明顯不是一組人馬。手下人向吳德榮進行了匯報。吳德榮皺了下眉頭,然后問道:“散戶怎么樣?”
手下人匯報道:“有賣有進,看得出來,大家也都不傻,很少有人準備做長期,都是短期炒一炒。”
吳德榮遲疑了一會兒,下決心道:“我們再買,一定要再炒上去!”
手下人沒有動地方,似乎想讓吳德榮改變主意,開口剛想說話。吳德榮抬頭咆哮道:“聽我的,吃進!有多少吃多少!老子現(xiàn)在還有閑錢,我到要看看是誰想跟我玩!”
“吳總,對方吐了!瞧這勢頭,好像要全拋啊!”另一位手下人匯報道。
吳德榮抬頭看了眼大屏幕,閉上眼睛問道:“另一支人馬拋了沒有?”
“沒,他們和我們一樣,有多少吃多少!”
“那我們也吃進,不管那么多了,要不然股票就跌了!”吳德榮不想再看,眼睛沒有睜開。
手下人見大老板都這么說了,咬咬牙繼續(xù)買進。
京城,一座別墅里,喬炎鴻正在指揮著他的人馬全部拋售吳氏集團的股票,經(jīng)過這些日子幾輪炒下來,正如他所計劃的那樣,大家總共賺了差不多有十億!喬炎鴻美美地品償著拉菲,對面前的黃頭發(fā)老外笑道:“大衛(wèi),看來吳胖子還真有資本,他是靠實業(yè)發(fā)的家,與專搞資本運作的不同,要不是家底豐厚,我們也不能成功!”
“正確,不過通過這次買進,他的家底基本上就沒了!”老外點點頭,“喬,謝謝你,沒有讓我的人白干!按照這前的約定,你三我七。”
喬炎鴻點點頭,既能報了仇,消解了心中對張清揚的恨意,還平白無顧賺了這么多錢,何樂而不為。在他看來,吳德榮是張清揚的提款機。吳德榮受挫,就是張清揚受挫。
“大衛(wèi)、喬,出事了!”旁邊一位老外喊道。
兩人沖到電腦前,問道:“怎么了?”
“還有人搶著買進!”
喬炎鴻盯著屏幕,這才發(fā)現(xiàn)隨著他們的拋售,除掉吳德榮以外,還有一股人馬在大量的吃進。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措手不及,他看向大衛(wèi),皺眉道:“有人不想活了嘛!擺明了是死,怎么還敢買!”
大衛(wèi)也搖搖頭,雙手擺出一個無奈的姿勢,表示他也看不懂現(xiàn)在的局勢。喬炎鴻離開電腦,抽出一支煙在別墅中徘徊了幾個來回,然后扭身問道:“全拋了嗎?”
“Yes!”
“那好,不管那么多了,進行下一步動作!”喬炎鴻說完,便掏出手機。
吳德榮坐在大會議室里一直盯著大屏幕,感覺神思不定。隨著大規(guī)模的買賣停止,吳氏集團的股票走向平穩(wěn)。可是在這種平穩(wěn)背后,讓他感覺到一絲恐慌,連續(xù)多日的上漲,當對方全拋后就平穩(wěn)下來,這肯定暗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吳德榮太累了,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不想再關注股票了。集團與遼東的談判還在進行中,他不想在這緊要關頭失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聽有人喊道:“停了,停牌了,怎么會停牌了!”
隨后,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吳德榮,吳德榮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剛聽了幾句,猛地站了起來,手機掉在了地上,抬頭看向大屏幕,驚出一聲冷汗。他沒有想到公司的股票停牌了!
手下的金融才子們面面相怯,都望著吳德榮不知道如何是好。吳德榮皺著眉頭,撿起手機,發(fā)狂地喊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吳德榮知道此刻不能亂,一定要冷靜。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張清揚,馬上打電話過去說道:“我的股票停牌了,現(xiàn)在還沒有接到任何方面的通知,但我想很快……”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李鈺彤正引領導幾位西裝男子走進來,瞧他們的氣勢,來者不善。
“吳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啊……”張清揚聽不到他的聲音,著急地喊起來。
“我……有人過來了……”吳德榮看著面前的人說。
就聽李鈺彤哭喪著臉走進來,說道:“吳總,他們是證監(jiān)會的。”
為首一名男子出示證件,拿出一張文件說道:“吳總,你公司涉嫌非法操縱股價,現(xiàn)被停牌,請協(xié)助我們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證監(jiān)會。”吳德榮對著手機輕聲說了三個字,外人跟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打電話。然后飛快地把手機向墻面砸去,啪的一聲響,手機被摔得粉碎。他指著面前的男子,憤怒道:“不可能,怎么會停牌,我們沒有操縱股價,沒有!”
在外人看來他剛想給某人打電話,但是聽到股票被停牌并接受調查時,由于氣憤過度,把手機砸碎了。來人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吳總,我勸你要理智,請跟我們走吧。”
吳德榮點點頭,對公司的人說:“暫時請王副總管理公司,”然后就跟著來人走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慌亂,他相信只要張清揚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么一切就都有變數(shù)。更何況他心里有底,跟本就沒有操縱股價。吳德榮不傻,他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為何之前那伙人要抬升股價了,看來他們就是要制造出吳氏集團借收購久石重工的機會操縱股價上漲的假象,從而不但大量資產(chǎn)被套,股票被停,失去股民的信任,還有可能失去對久石重工的收購權。最重要的一點,無論調查的結果是什么,當吳氏集團的股票恢復買賣時,他將等待的是股票大跌。吳德榮真想見見那個暗中的對手,這個人的確太厲害了。同時他更好奇,自己到底得罪了誰,讓對方想至他于死地?
公司里,李鈺彤像大多數(shù)購買吳氏集團股票的散戶一樣,癱軟在坐位上欲哭無淚。她這些年做空姐所有的收入有可能全部蒸發(fā),這些就是她的身家性命!李鈺彤突然回憶起了張清揚的勸告,雙手緊緊地握拳,連指甲刺破了手心都沒有發(fā)覺到。
手機響了,是冰冰打來的,李鈺彤無力地接聽。
“鈺彤,你賣了吧?我已經(jīng)讓人全賣了,幸好時機趕得巧,如果再晚五分鐘就……我們真要感謝張大哥!”
“你自己感謝吧。”李鈺彤哭了起來。
“鈺彤,你怎么了?”
“我沒賣……”
“什么……你……你混蛋,死丫頭,讓你不聽張大哥的話!”冰冰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握著電話和李鈺彤對哭起來,只有她能理解李鈺彤身為散戶的悲哀。金融市場的每一次清洗,或者說華夏官場每一次利用金融的政治較量,最終損失的都是老百姓!
張清揚捏著手機茫然地坐在辦公室里,耳中還在回響著吳德榮最后所說的那三個字“證監(jiān)會。”他知道吳德榮是真的被算計了,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準備做什么。原因很簡單,事情未明,輕易出手可能陷入被動。同時,他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他與吳德榮的關系,有些事并非需要親力親為,除非女人求他。
辦公電話響了,是陳潔打來的,讓他去辦公室有事相商。張清揚預感到不妙,立刻上樓。陳潔表情沉重,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清揚,你坐。”陳潔對他點點頭。
“部長,出事情了?”
張清揚剛坐下,陳潔交給他一份文件,說道:“證監(jiān)會轉過來的,你看看。”
“吳氏集團停牌,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陳潔解釋道:“吳氏集團涉嫌股價操縱等多項罪名,證監(jiān)會正在初步審查,他們想請我們協(xié)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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