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翔與馬元宏認識,兩人不只一次見過面。彭翔看到他站在那里,明白他這是在等自己。彭翔沒有任何的膽怯,拉著冰冰的手說:“那個人……看到了吧?”
“馬元宏?我們……要不要躲開?”
“躲什么,老子就朝他走過去!”彭翔微微一笑,“有些事省長不能干,我都可以干,大不了今后讓他找我的麻煩!”
“可是你……”
“呵呵,有省長在,他還能拿我怎么樣?咱省長是什么人物?以后肯定要當天字一號的!”彭翔笑道。
冰冰心中稍安,又有些擔心地說:“如果真是這樣,李鈺彤此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你什么意思,難道小李……”
“你還看不出來?”
“這事可不好說……”
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馬元宏面前,彭翔仿佛剛看到他似的,很驚訝地打招呼:“喲,這不是馬部長嗎,您從延春回來了?”
馬元宏氣得要吐血,板著臉點點頭,說:“小彭,你來干什么?”
“省廳讓我老婆過來一下,有個案子……指認證人。哦……對了,這個案子里有個人犯罪嫌疑人叫于聲,還說是您的外甥,我心想您堂堂正正怎么會有這么混蛋的外甥啊,肯定是冒充的,就幫您教訓他了,呵呵……”
馬元宏緊緊咬著牙齒,真想破口大罵,但是他不能這么干,否則就著了彭翔的道。他微微一笑,很慚愧地說:“他確實是我的外甥,你說的不錯,他很混蛋,但是……有法律收拾他。”
“啊……真的啊?”彭翔滿臉的天真,“那個王八蛋真是您外甥?”這話就等于是罵馬元宏王八蛋了。
馬元宏忍著吐血的沖動,冷淡地說:“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是啊,如果知道他真是您外甥,我真應該再踢他兩腳,替你出出氣!”
“謝了!”馬元宏明白自己留在這里等彭翔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彭翔比他想象中牛得多。他拉著滿臉是淚的妹妹,終于沒能忍住,說道:“小彭,我勸你們所有人,不要太囂張。”
彭翔還是嘿嘿地笑著,拉著冰冰走了過去,邁出去兩步后,輕淡淡地說了一句:“SB,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喂,你有膽子再說一遍?”馬元艷再也忍不下去了,想沖過來理論。
“元艷,想讓他們得意幾天!”馬元宏拉著妹妹頭也不回地走了,其實他比妹妹還要氣。可是對待彭翔這種人,他確實沒有辦法,他不是體制內的干部,人家是中警衛上校,即使犯了法,也有軍事法庭管著。對彭翔這種軍人世家出身的孩子而言,法律只是他們打擊別人的武器。
彭翔拉著冰冰,回頭看著馬元宏遠去的背影,冷笑道:“是啊,再讓你們得意幾天!”
“兄弟,說什么呢?”對面徐春明走了過來。
“沒什么,呵呵……”彭翔微微一笑。
“走吧,我帶你們上去。”徐春明有心結交彭翔,其實他剛才聽到了他和馬元宏的對話。彭翔一邊進門,一邊發出了一條短信。
張清揚收起手機,看了眼面前的王云杉。李鈺彤住院的這幾天,王云杉就把他請到家里吃飯。張清揚起初還拒絕,后來也就同意了。
“聽說馬部長回來了……”王云杉放下筷子,擦了擦性感的小嘴。
“嗯,小彭發來了消息,他們剛才見了一面。”張清揚實話實說道,指著那盤蠶豆,“味道真好,別看這道菜簡單,可是吃起來清淡可口,就像人生一樣,平平淡淡才最美。”
“可是我們的人生注定不會平淡,”王云杉傷感地嘆息一聲,“省長,我現在很彷徨,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奮斗到底為了什么。”
“只要你對得起自己,就不會彷徨,或者找個男人?”
“不許再提這個話題!”王云杉嗔怪地厥起濕潤的小嘴,像個生氣的小姑娘。
“呵呵,喝口酒吧。”張清揚舉起高腳杯。
“省長,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十桌子菜,也不如您這一瓶酒值錢啊!請您吃飯,還要您自帶酒水!”王云杉自嘲地笑道。
“酒就是用來喝的,放著也是浪費。”張清揚突然想到了李鈺彤,這丫頭可是沒少窺探自己酒柜中的好酒,想著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您笑什么啊?”王云杉好奇地問道,隨著李鈺彤受傷,兩人在一起越來越自然了。
“哦,沒什么。”張清揚搖搖頭,李鈺彤受傷,他不能原諒自己。
“省長,聽說彭上校打了于聲,這件事……會不會把馬部長激怒,或者牽連到您的身上,我擔心……”
“沒事……”張清揚擺擺手,“彭翔的一切行為都和我無關,馬部長要想找,只能去找警衛局,其結果……你能想得到,即使彭翔被處理,離開我的身邊,馬部長只會丟更大的面子。”
王云杉低頭想了一會兒,佩服地說:“沒錯,做您的對手……真不容易!”
“云杉,無論你信不信,其實我沒想和任何人成為對手,只是……想做一點事情。”
“我相信您說的是實話,可是你要做事,就有人想方設法不讓你做事,這不是您的錯,也不是對方的錯,這是政治。”
“是啊,其實馬書記……是一位不錯的干部,說真的,和他在一起能學到很多東西,他是我們干部的典范。”
王云杉愣住了,沒有想到張清揚會給出馬中華做出如此高的評價,如果馬書記聽到,會做何感想呢?
“云杉,你的手藝可是一點也不比李鈺彤差啊!”張清揚吃了一口紅燒鯽魚,由衷地贊美道。
“好什么啊,連個男人都看不住的失敗女人,我哪有什么優點。”
“云杉,你不能這樣,”張清揚嚴肅地望著面前失落地女子,“你是一位成功的女性,是我們省政府女性的代表,不能因為一次失敗的婚姻就否認你的存在價值,徐浩輝算什么東西,他值得你這樣嗎?是他不懂得珍惜你!”
“您說得也對,可能我太敏感了吧。”王云杉苦笑著說:“我真羨慕您的婚姻,看到您和小雅,我都有些嫉妒。”
“嫉妒?”
王云杉的臉紅了,連忙解釋道:“是啊,同是高干家庭,沒有幾個婚姻幸福的,可是你們……讓人看了眼紅!”
“也許你沒找到該找的那個人吧。”
“可能吧。”王云杉看向張清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張清揚也愣了一會兒,然后才說:“招商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國企改革能否成功,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對此一點也不擔心,”王云杉說道:“那些企業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同意出席的。”
張清揚擺擺手,問道:“假如你是馬部長,面對于聲這件事,你會怎么辦?”
王云杉搖搖頭,說道:“想不出來。”其實她跟本就沒有想,腦子有些混亂,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張清揚突然笑了。
“怎么了?”
“想不出來……你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什么笑話?”
“你真要聽?”
望著張清揚的表情,王云杉就明白了幾分,挺起高聳的胸笑道:“說吧,我不怕!”
張清揚笑著講起來:“說是一次選拔,主持人問女選手‘男人用偉哥的目的是什么?’女選手紅著臉思考了很久說‘想不出來。’主持人立即說‘恭喜你答對了!’席下一片議論回答的太精辟了!”
王云杉歪著腦子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理解。
張清揚大笑道:“想……不出來,你說是不是?”
“這個……”王云杉的臉騰地就紅了,萬萬沒想到張清揚能說出這種笑話,氣道:“討厭死了,好惡心!”
“呵呵……這個笑話其實挺有意思的。”
王云杉嫵媚地瞥著張清揚,板著臉說:“我……我也說一個笑話吧,祝祝興。”
“你說,”張清揚很有興趣地笑了。
“話說,省長與老婆飯會散步,路遇一個老相好,兩人熱烈擁抱。老婆有些不滿,問是何人,省長回答:她以前在我下面的工作很積極。”
張清揚笑了笑,指著她說:“你在罵我是不是?”
“沒有啊,笑話而已!”王云杉嬌態擺出,“好啦,我們吃飯吧,天色不早了!”
兩人停止了交談,張清揚吃飯很快,夸張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菜啊,特別是這個菌湯,真香!”
“我問過小李。”王云杉的臉又紅了。
“這么賢惠的女人,真是舉案齊眉啊!”
“我可沒有和你舉案齊眉的福氣,你還是去找小雅吧!”王云杉羞澀地說道。
張清揚自知失言,起身盛了一碗飯,對王云杉說:“我能吃吧?”
王云杉卻說:“能吃才好呢,女人就喜歡男人能吃,吃得香!”
張清揚愣了一下,他發現王云杉似乎不再把自己當成領導了,這種感覺讓他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兩人很快就吃完了飯,王云杉起身去收拾,給張清揚泡了杯茶。過了一會兒,她過來陪張清揚說話,還順便換了身衣服,望著眼前的居家少婦,張清揚感慨道:“以后你要有什么心事,就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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