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時,張清揚語重心長地說:“省長,看到這些職工聽你說了幾句話就那么高興,我大受感動啊。其實我們的群眾都是好的,只不過由于部分干部的不理解,把他們逼壞了。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體會到我們的關心。”
“是啊,深有感觸!”
“省長,我一直都覺得只要推心置腹地和群眾談,他們很理解我們,只要我們心里想著百姓,工作就會很順利,也不會有過多的上訪事件。我們不能痛恨上訪者,因為正是我們的失誤,才造成了上訪!”
“我同意,張書記說得很對,說到底還是部分干部的原因啊!”
“這個就是體制的問題,長久以來,我們的干部都是高高在上,總是站得高了,自然而然就脫離了群眾。所以,我們要在體制上下功夫,要讓干部們知道,機關并不是鐵飯碗,如果不讓老百姓滿意,就要被辭退,或者受到批評。如此一來……誰還敢不為百姓做事?”
“這個?”胡常峰驚訝地點點頭,笑道:“這可需要一定的勇氣啊!張書記……敢為天下先嗎?”
“哈哈……胡省長,我和你都被稱為年輕干部,都被夸獎說有魄力,你我聯(lián)手,還愁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這個……”胡常峰沒有想到張清揚突然問出這話。
“省長,敢不敢干?”
“哈哈,有張書記在前檔槍子,我有什么不敢干的?”胡常峰話里有話。
張清揚伸出手來,笑瞇瞇地說:“對,只要你敢干,只要你有膽子,敢為雙林省人民謀幸福,我寧愿丟掉這個官帽子,也沖在前面給你們擋槍子!我這個省委書記就是雙林省所有干部的擋箭牌,誰有好的想法都可以試,只要你敢做,我就敢支持!”
胡常峰不想承認,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聽到張清揚這翻話,他的內(nèi)心小小的激動了一下,有種想跟著張清揚做些大事的沖動力。胡常峰很惱怒自己的沖動,可是無可奈何。這就是張清揚,他的個人魅力太強大了,讓你不得不跟著他的思想走。
張清揚繼續(xù)說道:“有人說治國就是治吏,我很承認這句話,我的觀念就是,對下面的干部要盡量地放權,讓他們敢想、敢做,不怕做錯,但是要負得起責任來!你錯了可以改,但是如果錯了藏著掖著,那我就要收拾你!人非圣賢,誰能無錯啊?省長,你說是不是?”
“敢想……敢做……”胡常峰口中重復著張清揚的話,大腦不自由主地跟隨著他的想法走了。胡常峰心中暗想,張清揚的強大似乎不止是背景,他的抱負、心智也有過人之處。
“對,敢想、敢做,哪怕你背著我偷偷做,搞成功了,我就要表揚你,這就是我對下面干部的態(tài)度!”
胡常峰點點頭,說道:“是啊,雙林省受您影響最大的就是遼河,我去遼河調(diào)研,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所有干部無論官職的高低,想到什么就立刻發(fā)表立場,哪怕我是省長,一個小小的科長都敢在我面前說的頭頭是道。呵呵……”
說完這些話,胡常峰自己都驚訝了,我是在夸獎他嗎?剛才怎么就沒忍住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了?
張清揚笑道:“嗯,不是我夸遼河好,遼河的干部在思想上高于其它地區(qū),這是一個整體官場環(huán)境的問題,所以我們這些當頭的,就要想法設法進行改革,打造一個擁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干部團隊,如果下面地市的干部都知道如何當領導,那你我不是就輕松了?可惜啊,這項工作很難做!”
“事在人為吧!”
“對,事在人為!”張清揚贊許地笑了,“我相信胡省長是條漢子!”
胡常峰不說話了,張清揚帶給他的觸動太大了,他不知道說些什么。張清揚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省長,其實我一直都認為,我們之間可以很好的合作。”
“啊?”胡常峰愣了一下。
張清揚高深莫測地說:“我管精神和思想,你管行政和財政,我們?nèi)绻耐惶幨梗曛畠?nèi)……雙林省的經(jīng)濟排名可以位居全國前五!”
“這個……”胡常峰皺著眉頭,不敢相信地說:“可能嗎?我省經(jīng)濟雖然今年增速全國前列,但是整體產(chǎn)值排名還是很落后啊,別說前五,能進前二十就不錯了!”
“呵呵,我敢和你打賭,對于雙林省的未來,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盤棋局,只要能夠完成,只需要三年……就可以進入全國前五,并且那些貧困縣會完全取消!”
胡常峰又不說話了,還是不知道說什么,這話帶給他的震動太大了。他心中不禁在想,如果張清揚說的話可以實現(xiàn),那是多么大的一筆政績?如果可以實現(xiàn),自然會成為他們從政路上最為光彩的一筆,以他們的年紀,未來更不可限量!
張清揚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胡常峰,語重心長地說:“想想遼河,想想江洲,呵呵……”臉上沒有半點得意。
胡常峰漠然點頭,內(nèi)心深深地觸動了。
“省長,我相信……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嗯。”
“你那個清揚機的項目如何了?”
“啊……這個……”胡常峰驚出一身冷汗,警覺地看向張清揚,不明白他是何意。
“呵呵……”張清揚微微一笑,笑容帶著幾分神秘的色彩。
“手續(xù)差不多了,還有一點。”胡常峰模棱兩可地回答,其實他感覺自己不用回答,張清揚好像知道了一切,而且他的問題也不是想要自己的回答。
張清揚的笑容透露著幾分可愛,胡常峰總覺得他仿佛又是在提醒自己。
忙完了一天,張清揚趕在年夜飯之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鐘了。李鈺彤脫掉張清揚大衣,細心地捏著鼻子掏出了鞋墊。
張清揚哈哈大笑:“怎么……臭啊?”
“鞋墊都汗?jié)窳恕崩钼曂疀]敢說臭。
“呵呵,走了一天,能不濕嘛!”張清揚坐在沙發(fā)上,“今天冷啊!”
“我給您泡杯熱茶。”李鈺彤的照顧體貼入微,雖然平時總是和他斗嘴,但是關鍵時刻她沒有忘記自己保姆的身份。
張清揚側(cè)頭看了眼電視,發(fā)現(xiàn)雙林衛(wèi)視經(jīng)濟頻道還在播放著夏小秋對他的采訪節(jié)目,并沒有轉(zhuǎn)播央視的春節(jié)晚會。一般來說,只有各省衛(wèi)視的一套節(jié)目才會轉(zhuǎn)播央視的春節(jié)晚會,必竟最近幾年看春晚的人越來越少了,要不是苦于強制性的轉(zhuǎn)播,早就沒人轉(zhuǎn)播了。他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專訪,笑道:“怎么還在重播!”
李鈺彤回答道:“誰知道呢,電視上也沒什么好節(jié)目了!其它臺都是晚會,沒啥可看的!看這個又沒意思!”
“嗯?”張清揚瞪向了李鈺彤。
李鈺彤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張清揚冷笑道:“沒意思,你還看這個頻道?”
“晚會也沒什么好的。”
“看一會兒吧,我們晚上還包餃子不?”
李鈺彤換了臺,電視上正在演小品,她說:“就我們兩個……還包嗎?”
“你想包不?”
“過年了,應該有點氣氛……”李鈺彤低下頭,“以前過年,我總是不能休息,也沒好好的陪陪爸媽。”
張清揚知道她想起了傷心事,握著她的手說:“想家了?”
“嗯……”李鈺彤的眼淚流了下來,頭輕輕一歪,靠在了張清揚懷中:“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樂觀的人,可是……可是……”她再也說不出話來,淚水像珠子一樣滾落到臉上。
張清揚看得難受,伸手擦著她的臉說:“我和你一樣啊,大過年的也不能和家人在一起,往年小雅也會回來,可是她今年要明天才能回來。她說不回江平了,直接到京城。現(xiàn)在我和你彼此就是家人,對不對,這就是我們的家!”
“家?我……是嗎?”
“是,你已經(jīng)是這個家的一部分了。”張清揚捧著她的臉,“大過年的,不要哭了。”
“嗯。”李鈺彤忍住眼淚,說:“我……我一直都覺得是你的奴隸。”
“不,你是這個家的一員。準備包餃子吧,我們邊看晚會邊包餃子,要趕在12點吃餃子!”
“嗯,”李鈺彤開心地笑了:“其實……其實我都把餃子餡準備好了。”
“呵呵,拿過來吧,有好幾年沒親手包過餃子了!”
李鈺彤開心地把茶幾收拾了一下,兩人就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包餃子,隨意地聊著。
“小雅姐不回來了?”
“嗯,可能回不了江平了,我們只能在京城見面。”
“那您明天去京城?”
“后天,明天我要值班。”
“啊,大年初一值班?”
“我是省委書記,當然要第一個值班!”
“哎,當領導也不是什么都好!”李鈺彤的神色黯淡下來,“你走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了!”
張清揚體貼地看了她一眼,剛想說話,手機就響了,擦擦手拿起來一瞧,是王云杉打來的。
“張書記,還有一個半小時就過年了,我給您拜個早年!”王云杉笑道。
“呵呵,好啊,謝謝。”
“祝您工作順利。”
“你也一樣,在哪呢?”
“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家里。”王云杉回答。其實她和張清揚剛分手而已,只不過在公開場合,他們不像私下里那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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