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郝楠楠的電話。郝楠楠很生氣,對著電話喊道:“張清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讓我?guī)椭⒉紣鄣陆瓎幔吭趺幢澈笥帧?br />
“你知道其它的事了?”
“哼,你能瞞住別人,還能瞞住我?”
“外人知道嗎?”
“喂,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楠姐,你還不了解我嗎?”張清揚微微一笑:“我讓你幫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它的不要問,好嗎?”
“那你……”
“回答我的問題,外人知道嗎?”
“外人不知道。”
“嗯,那很好,你做你的事就行了。”
“哼,你真霸道!”
“等有空去看你,等我……”張清揚幽幽說道。
郝楠楠心一軟,氣道:“我就是死在你這張破嘴上了!”嘴上氣憤,心里卻甜如蜜,她雖然猜不透張清揚做那件事的用意,但是知道他不會害自己。
張清揚一臉的神秘,這個局誰能看懂?
元旦越來越近了,張清揚在去往沙園之前,又到老干局看望了一批省級老干部,隨后又來到一些正省級老干部的家中表示慰問。介于西北民眾對宗教的重視,張清揚在省委秘書長白世杰等人的陪同下,先來到了全國政協(xié)民族和宗教委員會副主任隆運三多的家中,降運三多曾經(jīng)出任過西北省委副書記、政協(xié)主席等職,退休之后又成為了全國政協(xié)民族和宗教委員會副主任。雖然現(xiàn)在年事已高,但仍然是西北政壇一位頗有份量的人物。
隆運三多七十多歲了,但身體不錯,信奉安教的他,家里處處可以看到安教的各種供奉。張清揚剛進(jìn)門,隆運三多更以安教的禮儀對他表示了感謝。張清揚親切慰問了他的身體和宗教工作的情況,隆運三多在回答的時候難免抱怨。
老干部的抱怨由來已久,張清揚也就習(xí)慣了,不過隆運三多所說的這些事情還是引起了張清揚的重視。
“張書記,我也知道經(jīng)濟(jì)發(fā)展很重要,城市的建設(shè)客不容緩,但是在建設(shè)當(dāng)中政府是否能考慮一下安教的習(xí)俗?這幾年哈木有好幾處擁有百年歷史的圣教堂被拆,大家聚會的地方越來越少了,這件事希望您能多多過問一下。”
張清揚點點頭,拉著隆運三多的手說:“老首長說的這件事很重要,等我回去之后一定重視起來,你說得沒錯,在城市的建設(shè)當(dāng)中不能破壞祖宗的遺物啊,這些都是安族人民的文化遺產(chǎn)!更是安族人民心中的圣物,破壞他們就是對安族人民的破壞和不尊重!”
聽到張清揚認(rèn)可自己的話,隆運三多面露喜色,微笑道:“張書記,老朽謝謝您了!”
“老首長,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您不要客氣。如果沒有您這一代的前輩們,就不會有西北現(xiàn)在的穩(wěn)定。在你們的指引下,我們這些人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聽到張清揚謙虛的說法,隆運三多非常激動,這些老干部最看重的就是這些年輕干部的態(tài)度,越?jīng)]有人把他們當(dāng)回事,他們越要鬧事。見張清揚如此尊重自己,他很滿意。
隆運三多接著說道:“安教的信仰已經(jīng)流進(jìn)了西北民族的血液,要想讓他們支持黨委和政府,首先黨委和政府要尊重他們的文化習(xí)俗,一些人口口聲聲說尊重宗教自由,可實際上一直干著破壞團(tuán)結(jié)的事情!”
張清揚沉重地點點頭,隆運三多的話雖然偏激,但也是事實。
隆運三多接著說道:“張書記,這里沒有外人,我也就直說了,希望省委、省政府考慮一個問題,為什么每次那些人想鬧事,當(dāng)?shù)乜傆腥撕魬?yīng)呢?通過調(diào)查表明,鬧事者并非全都是參與組織的人,他們很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只不過一時受到蠱惑才……”
張清揚看向白世杰嘆息一聲,白世杰點頭,明白了領(lǐng)導(dǎo)的用意。張清揚又回頭看向隆運三多,這位老干部雖然話多了一些,但說得事情也是張清揚最近在思考的。安族人是西北的傳統(tǒng)民族,而沙漠組織又完全是安族的一些激進(jìn)分子,組織人員與當(dāng)?shù)乩习傩罩g有很多的相同之處,特別是在在文化、語言以及宗教信仰方面容易溝通。雖然說安族人天性好斗,但大部分還是喜歡安逸、快樂的生活,民族主義思想并不嚴(yán)重。可為何總有普通百姓參與進(jìn)來呢?這和安族人對中原民族以及政府的恨有關(guān)。
就像張清揚在來西北工作之前同韋遠(yuǎn)方的談話一樣,長久以來中原民族和政府還是沒有與安族人融為一體,更對他們的文化和宗教不夠尊重,而且外來人不斷地巧取豪奪當(dāng)?shù)氐馁Y源,使得他們心里很不滿。
想到這些,張清揚看向隆運三多說:“老首長,您是西北的老干部了,在安教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您說的這些我不止一次想過,但要想立刻改變這種情況是不可能,首先還是要思想上進(jìn)行改觀。您請放心,我剛到西北的時候就說過,經(jīng)濟(jì)發(fā)展和社會穩(wěn)定同樣重要,我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
隆運三多面露笑意,說:“張書記,您來西北之前,中央特意在京城召開的那次大會我也參與了,對您的一些觀點十分贊同,我想有了那些想法,再有您今天的表態(tài),我就沒什么擔(dān)心的了。另外,我也表個態(tài),在宗教事物上面,我一定大力支持省委的工作!”
白世杰有些驚訝,不可思議地看了眼隆運三多,真沒想到他會主動向張清揚示好。當(dāng)初,呂老書記就曾想過拉攏隆運三多,結(jié)果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在一些宗教問題的會議上隆運三多曾點名批評了省委的工作,當(dāng)時鬧得很難看。張清揚才來這么久,第一次和他見面就有這樣的收獲,難道說這位年輕的省委書記真有什么魔力不成?白世杰越來越發(fā)現(xiàn),張清揚已經(jīng)成為了西北政壇不可獲缺的人物,想當(dāng)初自己的選擇真是大錯特錯!
張清揚緊緊握著隆運三多的手,說:“老首長,感謝您對省委工作的支持,其實在心里我十分重視安族群眾,必竟西北就是安族人的天下嘛!雖然我是一個外人,但是我正努力與安族人民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希望大家和我成為朋友,上任以來我一直在努力和人民群眾打交道,這次元旦就準(zhǔn)備去沙園看看。”
“非常好啊!”隆運三多面露喜色,沙園的地位在西北來說占了半邊天,更是安族人民文化的發(fā)源地,看起來張清揚是真的十分重視安族人民。
白世杰看了眼時間,接下來還要去看望其它領(lǐng)導(dǎo),不得不提醒道:“張書記,時間差不多了,您看……下次再過來看望首長吧。”
“哎呀,時間過得好快啊!”張清揚拉著隆運三多的手有些不舍:“老首長,沒和您聊夠啊!”
“呵呵,走吧,您是省委書記,工作這么忙還能過來聽我的嘮叨,我已經(jīng)很感動了!”
張清揚站了起來,笑道:“下次吧,下次有空再聊。”
張清揚說著一側(cè)頭,看到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馬上笑道:“老首長喜歡書法?”
“呵呵,平時就寫寫玩。”隆運三多眼中露出驚醒,一閃即逝。
“老首長,我想要您一幅墨寶,不知道您肯不肯相送啊?”
“好好……那老朽就獻(xiàn)丑了!”隆運三多面露紅光,異常的興奮起來。
白世杰暗暗佩服張清揚的心思縝密,一些老干部特別愿意別人稱贊他的字,退休前,很少送下屬字,但退休后巴不得人人都要他的字。今天隆運三多把文房四寶擺出來,似乎是有意的。
白世杰馬上沖過去替首長準(zhǔn)備起來,隆運三多默默地想了想,也不用試筆,真接在宣紙上就寫:“乘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寫完之后又親手按上了印章。
張清揚拍手叫好:“老首長,這字寫得蒼勁有力啊!”
“呵呵……”隆運三多擺擺手,不管張清揚是否真心喜歡,虛榮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白世杰見隆運三多高興,馬上搓著手說:“老首長,不知能不能送我一幅?”
“呵呵……好吧!”隆運三多意猶未盡又筆躍龍騰地寫了一幅,這次是八個大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隆動三多笑瞇瞇地說:“小白啊,你的年紀(jì)也不算小了,這幅字你我共勉吧!”
“謝謝老首長,真是太好了!”白世杰如獲至寶的樣子。
張清揚邊向外走邊說:“老首長,您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讓老白轉(zhuǎn)告我。”
“謝謝張書記關(guān)心。”隆運三多歡天喜地把張清揚送出了門外。他回頭掃了一眼,說:“張書記,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和您說說。”
張清揚愣了一下,隨后看向白世杰說:“老白,你帶著你先下去。”
白世杰會意,趕緊帶著工作人員先走。
周圍沒有外人了,隆運三多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張書記,您別怪我多事,這次兩會是不是已經(jīng)有什么動靜了?”
張清揚微微一笑,說:“您是指政協(xié)主席一職吧?”
見張清揚沒有隱瞞的意思,隆運三多馬上說:“省長和阿布都給我打過電話,希望我能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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