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看向場中央的林輝,他正和一位戰(zhàn)士斗得兇,那么戰(zhàn)士身體素質(zhì)不如林輝,可是身形閃動很快,好像一條蛇一樣總是近身纏著林輝,使得他的力氣無法施展。
“腹蛇從小學習柔術,只要被他纏上……連我都要費些力氣才能抽身。”陳雅解釋道。
張清揚看著場中央難解難分的兩個人,像彭翔示意了一下。
彭翔明白了領導的用意,大喊一聲:“林子,回家嘍!”
正在打斗的兩人聽到彭翔的聲音,趕緊分開。
“打得爽!”林輝大笑,對面前的戰(zhàn)士抱了抱拳,說道:“算平手?”
戰(zhàn)士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他看出了林輝的實力,無奈地說:“雖然你不能擺脫我,但是我想打倒你也是不可能的。”
林輝點點頭,豎了下大拇指,然后走了過來。張清揚發(fā)現(xiàn)他臉上也受了輕傷,這種戰(zhàn)斗看來很殘酷。林輝看向陳雅,羨慕地說:“真想在這里多玩幾天,小姐,他們都很強!”
“他們還不是最優(yōu)秀的,”陳雅搖搖頭:“金沙分隊戰(zhàn)斗力只能算作二流,等以后有機會,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
林輝一聽,眼中冒出興奮的光茫,連彭翔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走吧。”張清揚揮揮手,彭翔二人跟在身后。
陳雅陪著張清揚,這一刻像個安靜的小妻子。
“這個事……”張清揚想說什么。
“這里不是談事的地方!”陳雅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張清揚這才醒悟,訕訕地笑著不敢再說話了。陳將軍剛才已經(jīng)提醒過了,在里面的談話不能外露,這里人多眼雜,自然更不能提了。鄭一波也明白過來,暗暗佩服陳雅的警覺性,別看這些戰(zhàn)士都是她一手挑選培養(yǎng)的,可是她并沒有完全相信,骨子里時刻保持著最高警惕。鄭一波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他從陳雅身上學習到了很多東西,這些都是反恐總隊能用上的。
陳雅一直將張清揚送到門口,停下腳步說:“有事打電話。”
張清揚點點頭,如果沒有外人在場,真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頭,可是周圍有人不說,人家還穿著軍裝呢,他不好胡鬧。
張清揚和鄭一波上了車,陳雅目送著他們遠去,心情微微有些失落,其實在她的心底,又何償不希望多和張清揚親近親近?可是礙于身上的這身衣服,她還要堅守著保家衛(wèi)國的重任!
“張書記,明天我們有什么任務?”鄭一波問道。
“明天……”張清揚閉上眼睛琢磨了一會兒,苦笑道:“明天再說吧,看看情況。”
鄭一波不知道領導地思考什么,不好再說話,聰明地閉上了嘴巴。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張清揚和陳雅真是一對絕配夫妻,他們的行事風格很有些相似,外人很難摸透。
張清揚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很意外地接到了阿布愛德江的電話。阿布愛德江是事發(fā)后,第一個主動給張清揚打電話的西北高官,連吾艾肖貝都沒和張清揚通過話,只是下意識地安排司馬阿木到場——還別有目的。
“阿布書記,你好!”張清揚笑著接聽電話。
“張書記,休息吧?”
“嗯,剛剛回來,怎么省委有什么事嗎?”
阿布愛德江猶豫了一些,說道:“向您匯報一件事,剛才省長緊急召集在家的常委還有相關部門的領導開了個短會,主要談了談金沙事件后的輿論導向問題。”
張清揚一愣,隨后眼睛迷了起來,他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看來吾艾肖貝行動了。他問道:“阿布書記,我怎么沒有接到消息?”
“呵呵,我猜他就不會通知您!”阿布愛德江顯得很生氣似的,“這叫什么事嘛,雖然您不在哈木,但是像這種會議,他也應該和您提前打聲招呼!”
“是啊,有人還真不把我這個省委書記當回事了!阿布書記,多謝你能通知我!”張清揚一邊附和,一邊道謝,他當然明白阿布愛德江看似是學雷鋒做好事。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別有用心,他想再挑起張清揚和吾艾肖貝之間的爭斗,從中漁翁得利。
阿布愛德江聽到張清揚感謝自己,接著說道:“哎,這個……太過分了,張書記,這次金沙事件發(fā)生后,有人……呵呵……”
張清揚問道:“省長在會上都談了什么?”
“嗯……這個嘛,他希望省內(nèi)相關部門能夠消除不利影響,他說現(xiàn)在的輿論對西北省委非常不利,宣傳等部門沒有做好應急措施,導致現(xiàn)在的局面……被動。”
“哦,他這是什么意思?”張清揚假裝疑惑地問道:“事件發(fā)生后,宣傳部等部門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要我看來他們的應急還是很到位的嘛!”
“這個……哼哼……”阿布愛德江冷笑道:“張書記,其實……您想想應該能明白的,省長這是假借批評宣傳部門而……別有用心啊!”
“別有用心……”張清揚苦笑,難道你阿布愛德江就不是別有用心?相比于吾艾肖貝,其實張清揚更不喜歡他這種人。
“是啊,您想想……”阿布愛德江略顯神秘地說。
“這是……”張清揚遲疑了一下,隨后像突然驚醒似地,驚呼道:“你是說他在批評我?”
阿布愛德江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壞笑,冷哼道:“他當然不會這么直接說,不過他對現(xiàn)在的輿論表示了不滿,暗示金沙這邊的反應不到位,特別是新聞發(fā)布會上的種種發(fā)言欠缺考慮!”
“他這就是在批評我啊!”張清揚說道。
“誰說不是呢,您……您還是早有準備吧。”阿布愛德江暗示道。
“怎么……他還想干些別的事不成?”
“這可不好說,他的為人……哼哼……”
“哎,煩啊!”張清揚嘆息道:“阿布書記,金沙新聞發(fā)會上的發(fā)言確實是我同意的,我的意思是讓大眾了解真相,免得橫加猜測,你說我做錯了嗎?”
“這個……”阿布愛德江并沒有立即回答,他想到這是一個陷井。他本意當然不想張清揚停手,希望他繼續(xù)違反常理辦事,這樣與吾艾肖貝的斗爭將更加激烈。但既然已經(jīng)明白張清揚的做法有違常理,他就不能再支持,那樣煽風點火的嫌疑太明顯了,張清揚也會明白他的目的。
想到這里,阿布愛德江便說:“張書記,這件事……不太好說。”
“說你心理話。”
“好吧,”阿布愛德江為難地說:“說實話,雖然我明白您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如此把詳情公布,一時間確實產(chǎn)生了很大的轟動性,對我們有一些不利的影響……”
“哎……”張清揚心想他還算聰明,嘆息道:“或許我太著急了吧!不管怎么說,阿布書記,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您心中有譜就行了,早點休息吧。”
“好,再見。”張清揚掛上電話,看來應該是晚上司馬阿木向吾艾肖貝匯報完之后,他才臨時起意決定出手了。
這個會議看似沒什么用處,其實大有文章,對張清揚非常不利。今后,當有人批評張清揚的做法時,外界就會知道省長很早就有不同意見。這樣一來,吾艾肖貝表面上反對,暗中又可推波助瀾,張清揚受到的指責越嚴重,他越可以抽身事外,用心險惡可見一斑!
張清揚心中很清楚,媒體針對他和西北的討伐在新聞發(fā)布會后只是剛剛開始,在所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公布之前,輿論的壓力會越來越大。有了夜里阿布愛德江的電話,他就明白吾艾肖貝也準備出手了。
果然,早上醒來后的第一時間,張清揚上網(wǎng)一看,網(wǎng)絡上的消息鋪天蓋地,有聲討,有謾罵、還有分析和指責,當然,還有一些民主人士的聲援和譴責。不過,大部分人都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罵人的占據(jù)多數(shù)。
讓張清揚在意的是,他們在罵自己的時候,也對襲擊者進行了聲討。雖然輿論在批評西北省委的能力,但也激起了他們的愛國情緒,使得他們對歹徒產(chǎn)生了痛恨。就連一些國際媒體和官方也對西北發(fā)生的事情表示了同情以及對匪徒的聲討。自然,這些國家是比較親近華夏的。而一些對華夏不太友好的國家,都表示這件事有待調(diào)查,希望華夏方面能做出合理的解釋……
張清揚瀏覽著新聞,心中想是否應該給高層打個電話呢?事態(tài)到了這一步,高層例行記者見面會上也應該會有人提到這件事,自己如果再不和上面溝通,那就有些過分了。
想到這里,張清揚掏出電話打給金主任。
“呵呵,是張書記啊……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金主任笑道。
張清揚說:“早想給您打了,只不過一直在研究情況,所以拖到現(xiàn)在。”
“我明白,你是找首長吧?”
“我是想?yún)R報一下這里的情況,如果首長不方便,我就向您匯報吧。”張清揚客氣地說道。
“我可承受不起啊,你等一下……我看看……”金主任先把電話轉(zhuǎn)到首長辦公室,然后去見韋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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