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我昨天晚上見到司馬省長后,他給我出了些主意,我今天去見了阿布書記,還有……還有馬部長!
“什么?你去見了他們?”
“嗯,這是司馬省長給我出的主意。”
“司馬省長讓的?”吾艾肖貝大驚,昨天晚上司馬阿木明明告訴自己這是巴干多吉的主意。
“是的,他說司馬省長和張書記關系好,所以……”
“你真去了?”
“嗯,可結果不太理想,我現在想想……總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兒?墒怯帧窒氩惶靼住
吾艾肖貝點點頭,他的嘴角掛著冷笑,完全相信了巴干多吉說的話。巴干多吉想不明白,他可是想明白了!
“多吉,司馬省長還和你說了什么?”
“我說不好意思見您,他也不同意我見您,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應該告訴您一聲!
“嗯,你做得對!蔽岚へ愵H為欣慰,要不是巴干多吉的這個電話,他還被蒙在鼓里。
“省長,我現在有些糊涂,不知道怎么做了。我……我還是想見您,又怕不方便!
“你現在在哪?”
“在機場呢。”
“哦……那你是先回去吧,你打這個電話很好,就等于見過我了!
“省長,司馬省長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吾艾肖貝琢磨了一下,說道:“多吉啊,我和你說實話吧,現在的司馬省長變了,其實我昨天就知道你到了西北的消息,他沒讓我見你。我當時也糊涂了,就……”
“您說什么?”巴干多吉大驚失色。
“多吉啊,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心里明白就行了;厝ズ蟆J真工作,別的事不要想,這邊還有我呢!
“嗯,謝謝您……”巴干多吉有些感動,在心里痛罵司馬阿木,看來自己被他給耍了。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個電話其實也幫了張清揚一個大忙。
吾艾肖貝掛上電話,臉上有了怒容,苦笑道:“司馬啊,我對你可是夠意思,你這么干太不講究了!”
吾艾肖貝這次真的生氣了,宋亞男那件事可以原諒司馬阿木,做人誰能沒有私心?可是這件事太敏感,巴干多吉是基層干部的一面旗幟,在這種時候司馬阿木卻想陷害他們,讓他們的局面更難,這太不仗義了。
吾艾肖貝站了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走著,想著應對的策略,可是主動權握在張清揚的手里,他猜不透張清揚是否真的掌握了巴干多吉違法的證據,很難做出正確的應對。
正在思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秘書長春林走了進來。
“什么事?”吾艾肖貝面無表情地說道。
春林說:“省長,不久之前馬金山去見了張書記。”
“馬金山……他的任命不是已經去了嗎?啊……我明白了,他這是來感謝張書記?”
“嗯,這個老馬也太不夠意思了!您對他那么好,可是他……”春林抱怨道。
“這事不怪他,他不來更好,我可怕見到他啊!”吾艾肖貝不禁想到了心事,郁悶地說道:“希望他有了新工作,不會再找金翔的麻煩吧!對了,慶典的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就是……您覺得還要不要請張書記出席?”
“這個……當然要請!必須請!”
“好的!贝毫贮c點頭,“還有一件事……”
“春林,你今天怎么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吾艾肖貝心情不好,難免有氣。
春林臉色一紅,說道:“哦,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剛才看到阿布書記來找司馬省長了!
“阿布書記?他來了?”
“是的,他就在司馬省長辦公室!
“他們……怎么會見面呢?”吾艾肖貝臉色陰沉,“他們斗得可是死去活來。
“我也想不通,感覺這事很古怪!
“古怪,古怪啊……現在的司馬省長讓人琢磨不透嘍,我們過去都被他蒙蔽了,他才是聰明人呢!什么叫韜光養晦?你現在知道了吧?”
“省長,難道……”
“以后有什么事單獨向我匯報!
“嗯。”
“記住我的話,現在的司馬省長已經不是過去的司馬省長了!”
春林點點頭,不敢多呆,轉身離開了省長辦公室。
“好,司馬阿木……你真是太厲害了!”吾艾肖貝咬牙切齒地說道。
終于盼到了月底,西北金翔一號廠區禮花璀璨,鞭炮聲聲,西北金翔一期工程開工典禮在此隆重舉行。
不但省委、省正府的領導全都到了,還從京城請來了一些二線領導。
雖說是二線領導,但是已經給足了西北面子,一周之前,省委秘書長白世杰和省正府秘書長春林就忙了起來,生怕接待工作出現一點問題。這些所謂的二線領導對于西北來說,那也是一類首長。
西北金翔是西北最大的項目,也曾經是吾艾肖貝最引以自豪的項目,可是歷經幾年發展成現在的樣子,已經成為了西北的一塊病毒,好在終于要開工了。
吾艾肖貝比任何人都重視這項工作,囑咐秘書長等人招待工作千萬不能出錯,必須做到滴水不漏,給上級領導一個好印象。讓領導明白西北省委很重視他們,重視的感覺就要從接待上面反應出來。
對于一些二線領導來說特別在意接待工作,如果陪同的人少了,餐飲標準低,這些在他們看來都是地方上對他們的不夠重視。
呂老書記在時,有一次京城來了位政協的領導,正趕上快兩會了,全省上下都忙著這項工作,結果派去陪同的人少了,使得那位領導回去后就參了一本,搞得西北省委那一段時間的工作很背動,什么文件到了京城都被壓了很久。
從那之后,西北的干部就有了教訓,不敢在大意了。
這次吾艾肖貝特別叮囑了白世杰和春林,哪怕從其它單位抽調人手、車輛,也要讓領導感覺無論到哪都風風光光的,陪同人員不怕多,服務人員不要少,爭取每位領導身邊都有四名服務人員。吾艾肖貝就告訴白世杰:“除了走路、吃飯需要領導自己動腳、動手外,其它一切工作必須有人服務!”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兩位秘書長也就更加緊張。雖然白世杰現在是張清揚的人,但接待工作省委也有份,他就是省委領導的代表,更不能馬虎。
白世杰和春林一天召開好幾次會議,每次都在談接待、服務、餐飲等細節。白世杰心里明白,吾艾肖貝是最緊張的人,他比誰都重視金翔的投產。
從他的角度著想,本沒有必要替他賣命。但是這件事對張書記而言是順水人情,接待工作雖然是省正府主抓的,但最終接待得令領導滿意了,大家只會夸張書記安排的好。正是這一層因素,白世杰對這項工作很賣力。
除掉餐飲安排,領導出行的安全和交通問題也是重中之重。西北已經有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一下子來了這么多領導,交警嚴陣以待,細致到已經把各位領導出行的路線設計好了,甚至還有備用方案。
保證每位領導出行的時間、路線都不會重疊,這樣一來就有一個好處,任何一位領導出行時,總會感覺交通管制是為自己特意設定的。
這一天還真是個好天氣,天空很藍,飄著幾朵白云,溫度也不算太高,微風吹來很涼爽,路邊彩旗飄揚,看上去十分狀觀。
現場的一切都很正常,領導們都漸漸到場了。張清揚等西北常委們到得早一些,迎接著各位領導。冷雁寒站在最后面,目光總是落在張清揚的身上,每當看到他就有些魂不守舍。
張清揚和吾艾肖貝站在一起,趁著間隙,吾艾肖貝主動攀談道:“張書記,很高興您今天能來,金翔這個項目……出過不少問題,還好我們頂下來了!”
張清揚微微點頭,說道:“是啊,第一期投產了,我們的壓力就小了一些!省長,你不要以為金翔是你當年引進的項目我就不在乎,其實我比你更希望金翔好好發展!”
“呵呵,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真的沒想到您會來!
“怎么……吵過一次架,我就永遠不見你了嘛?”張清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吾艾肖貝正等著他這個話題呢,老臉一紅,立即說道:“張書記,我要承認錯誤,在巴干多吉的問題上……是我太主觀了,我……這事我有責任,方式不對,我向您檢討,懇求您的原諒!”
“呵呵……”張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沒那么小心眼,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你替他求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他在西北這么多年了,是地方上的一面旗,省委這么搞他……是有些過分,但我也沒辦法啊,這家伙做的事太過分了!”
“對對……是應該收拾一下,我現在想明白了,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育!”
“好啊,你能想明白就好,不過……我還有些事需要和你談,等會兒吧……等慶典結束,我們單獨聊聊!
“好好,我也想和您談談!蔽岚へ愖焐线@么說,心里奇怪,他要和自己談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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