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劉琦一眾趕回留城。
鄭玄見到一生藏書興奮不已,那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一生精心守護待如親子。劉琦命人在書院建了一間藏書閣,專門用于鄭玄藏書。
左伯、毛弘二人很高興見到大儒鄭玄,經劉琦安排便在書院安頓下來,一邊跟隨鄭玄學習,一邊幫鄭玄教導小學生,也讓鄭玄騰出更更多的精力注書治典。
劉琦讓家搬到了留城,讓趙雷也帶著趙雨在留城置了新家。為了讓裴元紹更安心地在軍中效力,便把張寧接來與貂蟬為伴。平城的房產則留給了關羽居住。
能有幾個年歲相仿的小姑娘一起成長,貂蟬趙雨是非常興奮的,張寧從大小姐到山賊到寄人籬下的坎坷命運讓她顯得有些孤辟內向。劉琦叮囑貂蟬趙雨二人好好待她,爭取盡快打開小姑娘的心扉,融入這個大家庭。二人拍著小胸脯答應保證完成任務。什么都處理好,當劉琦要求她們去學院讀書時,趙雨不干了,她說自己要習武要當將軍,死活不肯。搬出對付典韋那套,好說歹說就是不肯。最后還是貂蟬張寧二人沒有拒絕要去書院,自覺無聊,便跟著去了。還理直氣壯地說是為了保護貂蟬張寧二人不受欺負。
留城的一切有田豐主持,國淵輔之,完全進入正軌。田豐對王安的學習能力更是贊不絕口,閑暇之余更是有心栽培。
劉琦找來趙云,商議著騎兵應該拉出去練練,而不是窩在這山坳里自娛自樂。最后決定二人親自帶隊出關去草原練兵,驅逐鮮卑胡人。
步兵沒辦法,機動力不行,不適長途奔襲,若被大批敵人圍困也不利于撤離。劉琦結合后世電視上軍旅題材電視電影上的練兵方式,總結出負重越野、近身格斗等適用的科目授于裴元紹,讓他加強訓練強度。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劉琦吩咐趙云讓眾將士只每人攜帶三天干糧飲水,多帶些食鹽,直接起程。趙云不解,卻也不爭辯,領命執行。
有高順在邊關守著,劉琦一行五百零三騎出關是很順利的,高順千叮萬囑要趙云周倉護好劉琦周全,劉琦則要高順抽空回去練練為他準備的“陷陣營”,并從高順手中獲取一份“北部草原地形圖”。
從平城北關隘出關,到達強陰境內。
這強陰雖說屬于雁門郡管轄,可早已脫離了雁門的控制。強陰地處關外,不便防御,本就是作為一個戰略緩沖地而存在的。西接云中,北接草原。漢人、匈奴人混居,近年鮮卑人大肆南侵,在這里形成了一個三不管地帶,城中府衙失去功能,鮮卑人、匈奴人肆虐。由于各族人都需要相互交易,倒也顯得不太混亂。
劉琦其實很想奪回這縣城,可憑自己這點人馬,還不夠胡人塞牙縫,也不好去打破現有的平衡。
第二天中午,“龍騎營”遭遇到第一個鮮卑部落。劉琦一下令沖擊,趙云不忍:“主公,這部落里青壯并不多啊?里面大多老人婦女兒童呢!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劉琦搖搖頭道理:“等你沖進去就知道了,鮮卑人高過車轂者均能持刀射箭,他們殺起漢人來可不會心軟。而每個部落里也少不了幾百控弦之士,兵貴神速,等他們反應過來,依寨而防,我們恐怕很難打贏。我告訴你,這部落里干苦力的可都是他們抓的漢人奴隸!殺進去!苦遇抵抗,格殺無論!解救我大漢同胞。”
“諾!”趙云眼中燃起了怒火,他雖然同情老弱,卻更見不得胡人奴役大漢子民。
“全軍聽令!準備突擊前方胡人部落!若遇抵抗,格殺無論!”趙云下令。
還沒沖出去呢,趙云策馬攔住周倉:“你要干嘛?”
“統領不是下令突擊胡人嘛,我當然是準備殺敵了!”周倉不明白趙云的意思。
“周倉聽令!”趙云白了周倉一眼。
“屬下在!”
“命你留下,護主公周全!主公若有閃失,提頭來見!”趙云命令道。
“諾!”雖然不情愿,可周倉也明白劉琦的重要性,嘟嘟嘴,驅馬扛刀立于劉琦之后。
劉琦笑笑不說話,趙云的安排沒有錯,指揮得體。誰說云大帥哥無統兵之才?沒有我就把他給練出來!
趙云排出矢鋒陣型,親自擔任箭頭,下令沖擊。
既然是突擊,當然很迅猛。不等部落里的人們反應過來,趙云已率軍突入部落深處。待部落里的控弦之士取出武器抵抗時,趙云已經指揮眾將士分散絞殺。
戰斗進行的并不激烈,五百全副武裝的精壯之士,對三千多老弱婦孺及百十余名精壯,根本就是壓倒性的勝利。百十余名精壯無一放過,全部斬首。龍騎營五百將士無人死亡,只是被亂箭射傷十余人。部落老長老見抵抗不了組織余下族人投降。劉琦雖然恨極了胡人,可也下不了手濫殺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
將所有俘虜集中起來,把部落長老帶來問話。可惜語言不通,也問不出什么,劉琦讓趙云去俘虜中找一個精通漢語和鮮卑語的人過來翻譯。
帶來的翻譯是一個漢人,是鮮卑南下的時候擄來的奴隸,名叫尚福,幽州代郡人。
通過尚福的翻譯,劉琦了解了這個部落的基本情況:這個部落本屬賀連卡,可前年賀連卡帶走全族控弦之士三千余人,糾結周邊四五個小部落湊夠萬人南下平城,沒想到自己戰死,逃回來的控弦之士僅五百余人。賀連卡死后,他的兒子賀多銀繼承了部落,由于青壯損失過大,不得已賀多銀只得帶著部落依附于中部大勢力步度根集團。這步度根乃檀石槐的孫子,從和連手中得到西部鮮卑部落和地盤后,不斷擴充實力對抗目前最強大的鮮卑集團――中部軻比能集團。賀多銀部得到征召,被迫帶著僅有的兩千控弦之士參加了步度根的西鮮卑集團部隊。因為漢軍多年未曾出關北上過,所以也就并未在意防范。留下百余控弦之事一則為了保護族人,二則為了防范看護奴隸。
說到奴隸,賀多銀部落因為賀連卡前些年常常南下擄掠,控制了漢人奴隸達三百余人。男子戴上腳鐐手鏈放牛牧馬做苦力,女子則分于各有功勇士家中做下人,有些姿色的被鮮卑人強行納為妻妾。運氣好的生個兒子還能過得好一些,運氣不好的過得還不如下人,常常被打罵,有的還被送人……
“畜牲!”趙云實在聽不下去了,恨不得將這鮮卑男人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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